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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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閨女,野心和性情是像極了她,可惜,眼界和心性到底差了些,難成大事,偏偏,她還沒有自知之明。徐太后不由搖了搖頭,她這閨女,只怕也就這樣了。 若是甘心當個閑散公主,榮華富貴是盡有的;若是非要摻和到這些是是非非里,只怕哪一日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說錯了,這一回,還真就必須讓季琛去?!?/br> “哀家雖不喜看著季琛掌權(quán),但如今正是我大齊危難關(guān)頭,個人喜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得先保住大齊,才能談其他?!?/br> “你說讓你的駙馬去,你駙馬熟悉邊關(guān)的地形么?與夷族人交過手么?接手大軍之后能服眾么?有幾分把握能夠打退夷軍,將我大齊被困的士兵救回?” “這,母后……”葉公主已經(jīng)被徐太后扔下來的一連串問題給砸暈了。 她只考慮能不能讓她丈夫把軍權(quán)抓到手里,完全沒考慮過軍權(quán)究竟燙不燙手! 像白戰(zhàn),哪怕葉云澤將遠征大將軍的職權(quán)給了他,又什么用呢?還不是被困在了關(guān)外!這次能不能囫圇個兒的回來都不知道呢! 當然,依照葉公主對自個兒丈夫的信心,她是堅決不相信自個兒丈夫會混到白戰(zhàn)那個份兒上的。她堅信,自個兒丈夫是個不輸季琛的名將,要不,當年怎么能從叛軍手中英勇地救了她?只要給她丈夫一個機會,她丈夫定能夠證明自己! 太后聽著自己的閨女不斷向自己放豪言壯語,捻動著手里的佛珠,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該講的道理她都已經(jīng)講了,怎么就是不聽呢? 從前,她這長女雖不見得有多聰明,卻也是有幾分眼力見兒的,知道自己不聰明,便多跟著親娘學學。如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好了,你不必再說了。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這次,季琛非去不可!你和你的駙馬,就死了這條心吧!”徐太后厭煩地看了葉公主一眼:“看在你是哀家親閨女的份兒上,哀家奉勸你一句,沒有那本事,就給哀家安安分分的當你的公主!榮華富貴是盡有的!若你非要折騰……下次只怕就不是被貶為二品公主那么簡單了!” 她雖寵愛這閨女,但更為看重的,無疑是自己的權(quán)勢。 一旦威脅到她的權(quán)勢,她連寄予重望的長子都能夠說舍棄就舍棄,何況是一個閨女呢? “你回去好好想想哀家的話吧。來人,送公主離宮!” 葉公主被人帶走的時候,徐太后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她對身邊的人道:“去將皇兒當年贈予藍羽的匕首給季將軍送去,季將軍看過之后,自會明白哀家的意思!” 乾元宮中,季琛與葉云澤正討論著邊關(guān)的戰(zhàn)事,就見太后宮里的人送來了一把樸實無華卻無比鋒利的匕首。 葉云澤細細得看了看,“這是當年藍羽出征夷族之時,朕贈予他的匕首。藍羽得了這匕首,向朕宣誓,不破夷軍終不還……母后這是篤定了你要遠征夷族呢?!?/br> 雖然按照現(xiàn)在的發(fā)展,季琛多半要往邊關(guān)走一趟了。但徐太后這么明晃晃的要求季琛上陣殺敵,還暗示他早點上路,終歸讓葉云澤心里頭感到不大舒服。 他可不相信這是他母后突然發(fā)現(xiàn)了季琛的好,要重用季琛了。先前對季琛千防萬防的,可不就是他的好母后? 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可這勁兒的利用,一旦用完了,就忙不迭的丟開手,該說不愧是太后么? 雖然葉云澤自己也是這么對朝中的大臣們的,但這種態(tài)度一朝被人用在了季琛的身上,他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就像是他的珍寶被人當做草芥糟蹋了一樣。 葉云澤搖了搖頭,無論如何,還是先想想怎么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吧。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在季琛出征前,他的母后是不會有什么小動作了。待季琛凱旋那日,才是真正危險的時候。 葉云澤既要保證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同樣,也要護得心上人周全。 若是他的母后這次再對季琛動手,他定要捉住她的把柄,將她的尾巴狠狠地揪出來,一勞永逸! 葉云澤想了想,對季琛道:“阿琛,這次你去邊關(guān),帶幾個影衛(wèi)過去。那幾個影衛(wèi)會全權(quán)聽命于你,只對你的安全負責。” 在季琛開口之前,葉云澤又飛快地加了句:“聽話,不要讓我擔心?!?/br> “若是微臣乖乖聽話,皇上是不是會給微臣什么賞賜?”季琛湊近葉云澤,灼熱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他的臉側(cè)。他目光深邃,猶如一潭泉水一般,似要將人溺斃其中。 葉云澤在季琛面前向來沒什么抵抗力,看著看著,他竟有些癡了。 葉云澤想,幸好季琛不是敵方派來的探子,否則,哪怕明知道對方是在施展美人計,只怕他也抵擋不住這美人的誘惑。 見葉云澤不答話,季琛越發(fā)得寸進尺,用臉頰輕輕蹭著葉云澤的臉,聲音低沉而暗?。骸拔⒊歼@一去,若是順利,也要數(shù)月后才能歸來,若是不順,一年半載回不來,也是有的。陛下……不想好好兒地跟微臣告?zhèn)€別么?” 話音剛落,他的唇便被葉云澤狠狠地堵住了,擔憂、焦躁、不舍似乎都蘊藏在了這個吻中,讓葉云澤顯得比往日熱切。 兩人的氣息彼此交纏,很快就升騰為一股熱潮,將兩人籠罩。葉云澤只覺得,似有一把火在自己體內(nèi)燃燒,而季琛的話語,就是點燃那把火的導火索。此時,他必須做些什么,才能夠平息自己的躁動。 拉扯糾纏間,不知何時,兩人身上的衣衫都已經(jīng)凌亂了。葉云澤雙唇紅艷,衣衫半敞地躺在床上,露出白玉般的胸膛和身上的幾枚吻痕,那模樣,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先前他受的箭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只留下一枚銅錢大小的傷疤。宮里頭有這么多上好的藥膏日日給葉云澤擦著,日后這疤遲早也是會被消去的。 季琛低下頭,在那疤痕上輕輕落下一吻,又憐惜地吻了吻葉云澤的額頭:“如今這傷總算是好了,我也可以放心了……今兒個本是沒打算鬧你的,只是我一想著要好些日子見不到你,我這心里就悶得慌。” “待我回來,再好好疼你?!?/br> “放心,我會好好兒的。便是因著陛下,我也不會輕易讓自己深涉險境。陛下這般可人,不知多少人覬覦陛下美色,若是回頭讓人搶了去,我可沒地兒哭?!?/br> 剛被愛撫過一番的葉云澤顯得性感而慵懶,斜睨了季琛一眼:“就你嘴貧?!?/br> 季琛握住了葉云澤的手,一下一下珍視地啄吻著:“放心吧,你給我的人,我會好好帶在身邊兒的。” 第19章 戰(zhàn)事緊急,葉云澤和季琛并沒有太多的話別時間。第二天一早,季琛就領(lǐng)著皇命,帶著自己的親衛(wèi)兵及葉云澤給的影衛(wèi)出了京城。 葉云澤站在城墻的墻頭,看著率領(lǐng)著隊伍漸漸遠去,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以前,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在這個墻頭上送走季琛,每一次,他都對自己說,這是最后一次,往后他不想再看到季琛離去的背影??上?,每一次,他都沒能實現(xiàn)自己默默發(fā)下的誓言。 “皇上,季將軍已經(jīng)走了,咱們回吧?!毙∠沧痈谌~云澤身后,見葉云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出言寬慰:“皇上放心,季將軍自出戰(zhàn)以來從無敗績,那夷族又是他昔日的手下敗將,季將軍一去,定能將夷族人治得服服帖帖的。說不準兒,仗還沒打,那夷族人一聽到將軍的名號,就先腿軟了呢!” 這一番話雖是用來寬慰葉云澤的,但小喜子說著說著,卻莫名增添了幾分信心。 季將軍用兵如神,在打仗這一塊兒,從來就沒有讓人失望過。哪怕大齊剛剛經(jīng)歷了這樣的慘敗,只要有季將軍在,這人心,是亂不了的。 “不知為什么,朕總覺得有哪里不對……”葉云澤攥著自己胸前的衣襟,喃喃道:“自阿琛離開的那刻起,朕心里就不踏實,如今,更是七上八下的……” 小喜子搖了搖頭,并沒有把葉云澤的話放在心上。對于心神不寧的葉云澤,他也習以為常了。 不管季琛再有本事,只要他一踏上戰(zhàn)場,等在后方的葉云澤終究會克制不住的擔憂他的安危。恐怕,這就是人們所謂的,關(guān)心則亂吧。 …… 為解邊關(guān)之危,同時,不讓夷族人查到自己的行進路線,季琛并沒有走官道,而是抄的近道。 那些道路,多半都是在當年打天下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既隱蔽,距離又短,對于長途奔襲來說,再適合不過。 季琛本以為,自己與夷族人的交戰(zhàn),會從大部隊抵達邊關(guān)開始,沒想到,在出發(fā)的第三天,路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他和他帶來的部隊就遭遇了襲擊。幸而季琛習慣了時刻保持警惕,加之武藝比那些人高了不少,這才沒有讓那些人得逞。 待捉住幾名偷襲者之后,季琛發(fā)現(xiàn),偷襲他的并不是夷族人,而是大齊人。 那些人在落入敵手的瞬間,便齊刷刷地選擇了自盡,速度之快,季琛的人竟沒有攔住。 “這些人,怕是哪個權(quán)貴豢養(yǎng)的死士。”季琛嘆道:“只不知道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是誰想要我性命。” 夷族與藩國不同,他們驍勇好戰(zhàn),又號稱全民皆兵,對大齊的威脅有目共睹。所以,先前葉云澤和季琛才會下那般大的功夫,狠狠地將夷族打痛了,打怕了,打得夷族不敢再輕易犯邊。 不知短短幾年的光景,夷族得到了誰的襄助,又卷土重來。在季琛看來,至少在夷族的問題上,他與朝中的那些大臣立場應該是一致的。哪怕有人想對他動手,不也該在他再一次的將夷族趕出大齊之后么? 如果說季琛本人只是疑惑不解的話,一直跟著他的那些人則是徹底憤怒了。 為了保護朝廷里的那些人,他們趕往前線流血流淚,結(jié)果居然有人想讓他們?nèi)ニ溃?/br> “將軍,若是讓我知道這事兒是誰做的,我定不會饒了他!” “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穩(wěn)住。我總覺得這事兒里透露著一些不尋常。保不齊那些人,是有人故意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擾亂我軍心!”季琛嚴厲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被他看到的人紛紛低下了頭,因為憤怒而脹熱的腦子瞬間便像是被誰潑了一盆雪水似的,清醒了過來。 “就像你們說的,我們現(xiàn)在是在為朝中的那些人賣命。若是我們不能抵擋住夷族人的鐵騎,遭殃的就會是他們。既然如此,他們怎么會選在這個時候?qū)ξ覀儎邮郑亢煤孟胂氚?!?/br> “可是,將軍……那些人,若不是朝中官員派來的,莫不是……是夷族人派的?” 另一人接過了話頭:“夷族人怕是沒有這么大的本事。不過,看這些人的樣子,也不像是教派之人,莫非是前朝余孽,趁著將軍遠征在外,想要趁機對將軍動手?” “好了,多猜無益,再往前走走,也許就能得到答案了?!?/br> 也不知對方是故布疑陣還是怎么的,季琛一行人在接下來一路中并沒有再遇到什么伏兵,順順利利便抵達了邊城。 原本屬于大齊的城池,如今變成了夷族人尋歡作樂的場所。 經(jīng)過喬莊改版后,前來刺探消息的細作與幾名人高馬大的夷族人擦肩而過。 “大齊的女人跟咱們族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一個個嬌滴滴的,能掐出水來。大齊的男人真是好福分??!” “你小子的福分也不錯啊,昨天不是還睡了兩個!哈哈哈!” “這地方也好,可比咱們從前那樣居無定所好多了,物品也算是齊全。想要什么,可以直接搶過來!” 三個人說著說著,彼此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走在他們身側(cè)的人皺了皺眉,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上露出些許不屑之色來。 讓細作感到驚訝的是,那張平凡至極的臉上,竟有一雙如鷹隼般兇狠凌厲的雙眼,看著與這張木訥的臉極為不搭。 此人定不是尋常人,細作想??创巳说奈骞?,并不像是夷族人,倒像是大齊之人。 只是,大齊若是有這么一號人物,不該默默無聞才對。也不知此人究竟姓甚名誰,是怎么與夷族人勾搭上的。 細作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只見那三個桀驁跋扈的夷族人在面對那名面貌平凡的大齊人時,臉上的神色恭敬無比:“先生,你說,日后咱們就在這兒安家落戶,怎么樣?” “這不過一座小小的邊境城池,不說京城,就連尋常的府城和縣城都比不上,你們竟就滿足了?”那人冷哼一聲:“若你們的志向僅止于此,還是趁早回家鄉(xiāng)去吧,省得大齊軍隊一到,你們又像喪家之犬一樣被趕走?!?/br> 話音剛落,三名夷族人中的其中兩名神色就不對了,看著那人的目光也變得兇狠起來,好在能夠主事的那名夷族人眼明手快地攔住了他們,兩邊兒這才沒有打起來。 “先生說得對,是我們目光短淺了。我們對大齊知曉不多,幸好有先生提點,才能夠圖謀大業(yè)?!蹦敲淖迦嗣嫔蠘O是謙恭,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滿之色。 那名樣貌平凡的大齊人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忽而側(cè)過身,揚起一鞭子,就朝著細作當空抽來。 細作嚇得一個瑟縮,跌倒在地上,一張老實至極的臉上滿是尚未褪去的驚惶。 那人眉宇間的戒備這才去了些。 見那人沒有后續(xù)動作,那名領(lǐng)頭的夷族人反倒出來站了出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細作:“不過一只齊狗,也敢在先生面前失禮?今日,我便在此取了你的狗命!” “好了,不要在此惹事。季琛的人應該馬上就會到了,做好準備迎戰(zhàn)吧?!?/br> 聽到季琛的名字,三名夷族人頗為忌憚:“我部曾與季琛交鋒,這季琛詭計多端,極難對付,敢問先生對季琛了解多少?” “季琛?不過是葉云澤跟前一條忠實的狗罷了……”幾個人說著話,漸漸遠去。 待他們不見了蹤影,細作立馬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神色頗為凝重。那個人顯然是認識季將軍的,只怕,這場戰(zhàn)事,果真不像想象中那般簡單。 是夜子時,守城的夷族人正嚴陣以待,東南方忽而出現(xiàn)了一片極為明亮的火光。 守城的夷族將領(lǐng)使勁兒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待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的錯覺后,才終于驚呼出聲—— 有敵人來襲,糧倉失火了! “來人,快去滅火!那些靠近糧倉的齊軍殺無赦!” 夷族人是長途作戰(zhàn),自然十分看重糧草的供應,一旦糧草被切斷,他們要不回撤,要不就只能被困死在大齊。因此,守將也是派了很多人保護糧草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讓齊軍得逞!最關(guān)鍵的是,從齊軍潛入城池,到大火燒起來的這段時間,他居然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齊軍到底要多么手眼通天,才能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