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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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的葉公主完全忘了,她自己也同樣為了駙馬,而想要讓葉云澤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很多事就算這樣,放在別人身上,怎么也想不通,待到了自己這兒,就仿佛天經(jīng)地義,順理成章。真要說來,葉公主與駙馬的關(guān)系,還不如葉云澤與季琛呢。 其實(shí),葉公主會被罰得這么重,里子面子全被掃光,固然是因?yàn)樗惺绿^,膽敢用那種齷齪的手段季琛,但也不乏徐太后的因素在里面。 徐太后行事,總是占據(jù)大義,有理可尋,就像這次,誅殺洪、梅二人,哪怕葉云澤對她再是不滿,也不能說她殺得不對。這口氣憋著憋著,自然就落到了徐太后千寵萬寵的閨女身上。況且,葉公主本就不無辜,罰起她來,葉云澤自然毫不猶豫。 “我們走!”眾目睽睽之下,葉云澤不好與季琛太親近。哪怕知道季琛如今腳下無力,他也只能攙扶著季琛,讓季琛倚靠在他身上。 周邊的侍衛(wèi)想要上前接手這項(xiàng)工作,反被葉云澤狠狠瞪了回去。 方才季琛是強(qiáng)行壓制著藥性,如今,葉云澤來了,他腦子里的那根神經(jīng)自然不必再時(shí)時(shí)緊繃著,這一放松,藥性的作用頓時(shí)就開始顯現(xiàn)。 季琛只覺得有一團(tuán)火在自己的身體內(nèi)部燃燒,就快要將自己燒化了。倚靠在葉云澤身上時(shí),他無意識地磨蹭著葉云澤的身體,只有這樣做,才能夠讓他舒服一點(diǎn)兒。但是,片刻的舒服過后,身體內(nèi)部卻涌上了更大的空虛。 葉云澤黑著臉將季琛扶上了自己的馬車。 一路被心上人蹭著,他要是還沒有反應(yīng),就有鬼了??上?,在人前,他什么都不能表露,只能苦苦忍著,直到馬車上的簾幕放下,才稍稍松了口氣。 葉云澤后悔了,就沖著葉公主的一番算計(jì)讓他這么難受,他剛才應(yīng)該罰得更狠一些才對! 第9章 第二天下午,葉云澤頂著兩只熊貓眼醒過來,略動一動,便覺得渾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似的,不可言說之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薄被順著他的動作滑落,堪堪蓋在他的腹部,白玉般的胸膛上,滿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兩點(diǎn)紅櫻在風(fēng)的吹拂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讓人忍不住想好好疼愛一番。再往上,愛痕更為密集。 床上之人猶不自知,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緊緊地攥著被子,不斷掙扎扭動著。 這模樣落在剛剛端著蜜水進(jìn)來的季琛眼中,是說不出的撩人,瞬間,便令他口干舌燥。 然而,到底還是疼惜人的心思占了上風(fēng),季琛將蜜水放在一旁,快步走上前,攬著葉云澤的腰,將他扶了起來,為了讓他坐著舒服些,又在他腰后墊了個(gè)墊子,而后,探了探他的額頭。 “這熱,總算是退下去了。” 才剛做完這些,便被葉云澤一巴掌揮開了,葉云澤瞪圓了眼睛,此時(shí)就如一只警惕的獸一般,戒備著一切可能帶來隱患的人:“不用你假好心!” 昨天,他可是被這人折騰慘了。這人在床笫之間,一向是溫柔的,讓他倍覺珍視呵護(hù),唯恐傷了他分毫。然而這一次,他卻像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一般,一次比一次兇狠,誓要將獵物拆吃入腹。他明明已經(jīng)那么求他了,累得眼睛都睜不開、身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這人還是不肯放過他,翻來覆去不知將他折騰了多少次。 葉云澤就是再愛季琛,此時(shí)也不由惱了。 “是我的錯?!奔捐匮园矒嶂?,這時(shí)候,葉云澤說什么都是對的,他絕不會反駁。 昨天,因著藥性的緣故,他也確實(shí)太孟浪了一些,看著葉云澤身上斑斑駁駁的痕跡,他也確實(shí)有些心虛。 “乖,不要生氣了,等你好了,怎么罰我都可以?,F(xiàn)在先用些溫?zé)岬拿鬯疂櫇櫤韲悼珊???/br> 昨夜叫了一宿,葉云澤嗓子都啞了,只不過說了這么幾句話,喉嚨口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一想到這,葉云澤又瞪了季琛一眼。在季琛關(guān)切的眼神下,他到底沒拒絕季琛的好意。 只是,折騰了這么久,葉云澤的手實(shí)在酸軟得厲害,連杯子都握不穩(wěn),季琛索性蹲下身,將他半攬?jiān)趹牙铮⌒囊硪淼匚顾认?,末了,又伸出衣袖,將葉云澤嘴角參與的蜜水擦去。 季琛緊緊地盯著葉云澤泛著水光的粉色唇瓣,目光越來越幽深。 才剛情動過,心愛的人又近在咫尺,再起點(diǎn)反應(yīng)也是很正常不過的事。 很快,季琛就低下頭,按住葉云澤的后腦,雙唇狠狠地印在了葉云澤的唇上,輾轉(zhuǎn)吮吸,似乎要將葉云澤的呼吸盡數(shù)奪去。 葉云澤被季琛吻得全身發(fā)軟,神色迷離,直到某處硬邦邦的東西向自己行禮致敬,他才黑著臉,將季琛狠狠推開,飛快地鉆進(jìn)被子里,只露出個(gè)腦袋來。 “滾、開!”葉云澤咬牙切齒地說道。 季琛苦笑著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你還傷著,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看來,這一次情事,將他先前積攢下來的良好信譽(yù)全部耗光了。 此時(shí)此刻,葉云澤和季琛不約而同的在心里將葉公主罵了一遍又一遍。 “你的傷……早上我已經(jīng)為你上過一次藥了,現(xiàn)在還需要再上一次……”季琛看著葉云澤,猶猶豫豫地說道。 不上藥肯定是不行的,昨晚他沒有節(jié)制,那處傷得有些厲害,若是不好好調(diào)理,日后怕是要吃苦頭。可現(xiàn)在,葉云澤只怕不會讓他接近自己…… “我自己來!”聽聞此言的葉云澤果然毫不猶豫地開口。 “乖,別鬧了,那種地方,你自己怎么上藥?還是我來吧。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絕不會對你做什么?!?/br> 季琛比葉云澤更加愛惜他的身體,哪怕為葉云澤清洗及上藥的過程中yuhuo焚身,他也死死忍住,不會對葉云澤做什么。 葉云澤見季琛精力旺盛,活蹦亂跳,自己卻慘兮兮地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終究氣不過,一口狠狠咬在了季琛的胳膊上。 季琛常年在外帶兵,早已練出一身的肌rou,葉云澤又哪里咬得動?最終,葉云澤自己也覺得沒意思,悻悻的松了口。 “若是再有下一次,朕定要將你治罪!” 季琛轉(zhuǎn)念一想,笑瞇瞇地點(diǎn)頭:“好,就治臣一個(gè)‘欺君’之罪!”欺負(fù)帝王,可不是該被治個(gè)‘欺君’之罪么! 葉云澤琢磨出了他話語里的意思,一雙眼睛險(xiǎn)些又要噴火:“季琛,你不把朕氣死不罷休是不是!” “臣哄陛下高興還來不及,怎么舍得氣陛下呢?”季琛親昵地捏了捏葉云澤的臉:“好了,陛下若是還氣的話,不妨將公主打一頓如何?畢竟,臣和陛下有今日,公主功不可沒啊。” “說起公主府的事,我就生氣?;式闼心闳?,你就傻乎乎的去了么,也不知道派個(gè)人跟我說一聲?!?/br> “這不是沒來得及么?”季琛就是在宮門口被截走的,葉云澤又怎會不知道? 只是,那個(gè)時(shí)候,不管是季琛,還是葉云澤,都沒有想到葉公主行事會如此沒有顧忌。 “好了,日后不管她邀請我去做什么,我一律拒絕,這樣總可以了吧!不過,你就不好奇,我和她安排在更衣室中的婢女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說到這個(gè)話題,葉云澤反倒正經(jīng)起來:“你不會給她可趁之機(jī)的?!?/br> 這個(gè)她,說的也不知是那受命而來的婢女,還是葉公主本人。 雖說見季琛與誰走得近了,葉云澤偶爾會吃點(diǎn)無傷大雅的小醋,但在原則性的問題上,他是十分信任季琛的。所以,明知道季琛在公主府被下了藥,他也沒有問過哪怕一句。 他知道,季琛不會做背叛他的事。 他與季琛都非尋常人,在不涉及到彼此的事情上自制力極強(qiáng),他們要是不想做什么,哪怕別人再怎么引誘他們,也沒有一點(diǎn)兒用。 季琛聽聞此言,俊朗的臉上綻開一個(gè)大大的笑容,一口親在了葉云澤的額角:“陛下這么信任臣,臣很高興?!?/br> 葉云澤側(cè)過頭:“別以為這樣朕就不罰你了?!?/br> 話是這么說,但經(jīng)過了剛才的推心置腹,他就是想對季琛冷著臉,態(tài)度也硬不起來了。 …… 上藥的過程是十分艱難的,季琛費(fèi)勁千辛萬苦,才替葉云澤上完了藥。 葉云澤也不好受,他的身體似乎對季琛的碰觸十分敏感,在季琛為他上藥的時(shí)候,他也不免起了些反應(yīng)。簡簡單單一個(gè)上藥的動作立時(shí)升級為酷刑。好在季琛動作快,這酷刑沒多久就結(jié)束了。當(dāng)季琛的手指離開的時(shí)候,葉云澤不知怎么,還有點(diǎn)小小的失落。 “阿澤,你jiejie她會有昨日之舉,只怕并非是駙馬起了什么心思。你回宮后,開始小心些為好?!?/br> 季琛看著葉云澤的眼神有些心疼。他自己自幼失恃,并不懂父母與兄弟姐妹之間的親情該是什么樣的。但是,怎么也不該像徐太后和葉公主一樣,處處謀劃,步步算計(jì),細(xì)細(xì)算來,竟沒幾分真情。 葉云澤讀懂了季琛的心思,淡淡一笑:“別為我難過,自成事起,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日。高處不勝寒,天家無親情,幸而我也不是一無所有的——” 他伸出手,與季琛十指相扣:“我還有你?!?/br> “你知道嗎?我無比感謝上天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與得到的相比,失去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br> 季琛動容:“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睂τ谒麃碚f,葉云澤也是他此生最珍貴的收獲。 葉云澤將他的手攥得更緊了些:“這話我記住了。”從他們握住彼此的手開始,就沒有再給對方預(yù)留后路,骨子里,他們都是霸道而占有欲極強(qiáng)的人。 兩人惜別了一陣,葉云澤才戀戀不舍地走到了將軍府門口。 盡管他心里把這里當(dāng)做自己的家,恨不得天天住在這里,但皇宮那個(gè)地方,他還是不得不回去。一夜未歸已是極限了,若是多幾日,哪怕他有再多理由,也只會惹人懷疑。 季琛站在門口,目送著葉云澤離去,直到葉云澤的馬車不見蹤影了,他才轉(zhuǎn)身回府。 近日沒什么要事需要處理,季琛難得得了些清閑。許是今天有些心浮氣躁的緣故,他盯著往常愛不釋手的兵書看了半響,卻一個(gè)字也沒有看進(jìn)去。 季琛放下書本,手指輕撫上自己的太陽xue,只覺得那兒一跳一跳的,似乎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 許是他多心了吧?季琛搖了搖頭。 還沒等他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就見門口的小廝跌跌撞撞地跑了進(jìn)來:“將軍,不好了,皇上在回宮的半道上遇刺了!” 第10章 “太醫(yī)正在里頭為皇兒診治,不便見季將軍,季將軍請回吧?!?/br> 徐太后依舊通身華貴,氣度雍容,對于底下人來說,是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 很多年前,當(dāng)季琛還是個(gè)被葉云澤偶然施舍了飯食的小討飯鬼的時(shí)候,她便是這樣目下無塵的樣子,后來,他成了土匪頭子,帶著一幫兄弟投靠葉云澤時(shí),她也是這樣,從不曾真正將他看在眼里。 直到他在戰(zhàn)場上憑著一股野獸般的直覺屢立戰(zhàn)功,成為葉云澤手下第一心腹愛將,她才終于舍得將目光施舍給他,并屈尊紆貴的讓愛女下嫁。可惜,季琛和葉公主的婚事沒成,徐太后待他,還不如初時(shí)。 因徐太后是葉云澤的生母,季琛敬重她,卻一直不喜歡她的作風(fēng)。如今,葉云澤生死未卜的躺在里頭,徐太后卻連人都不讓季琛見,季琛心中燃起了怒意。 “太后娘娘,微臣有皇上特賜的玉牌,可憑此牌隨時(shí)進(jìn)宮面見皇上?!奔捐÷曇羝桨宕魷?,卻不容置疑。 太后掃過季琛的目光中含了一絲冷意。 季琛這時(shí)候還有心情想,太后與葉公主不愧是母女,連生氣時(shí)的眼神都這么像,不同的是,太后的眼神更加的內(nèi)斂,也比葉公主更有底氣。 “這是皇宮,不是季府的后花園。季將軍若是當(dāng)真明白事理,就該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蕛核枇祟^,季將軍難不成也忘了身為人臣的本份?”徐太后的語氣,就像刀子一樣,一寸一寸毫不留情地刮向了季琛。 “皇上在里頭還不知道情況怎么樣呢,娘娘有這個(gè)功夫與臣置氣,還不如想想怎么讓皇上快些好起來?!?/br> 徐太后的臉色冷了冷,季琛這么一說,好像她不夠關(guān)心葉云澤似的,她心里豈能痛快?就算她和葉云澤之間的母子情分大不如以往,也輪不到季琛說話。 “你是在指責(zé)哀家?”徐太后的鳳眼瞇了瞇,手上的護(hù)甲夠了出一絲冰冷的光芒:“你以為你是誰!” 季琛低眉順首地道:“微臣不敢,只是懇求太后娘娘以大局為重。眼下什么都沒有皇上的身體重要,皇上若是醒來,想必也希望看到微臣?!?/br> 若是葉云澤還醒著,徐太后必定不敢這么強(qiáng)硬的把季琛攔在門外,磨蹭的越久,季琛對葉云澤的擔(dān)心就越重,非要親眼看到葉云澤的傷勢不可。 太后冷哼一聲:“若不是因?yàn)槟?,皇兒如何會受傷?你?dāng)哀家不知道,皇兒為何會匆匆出宮么?季將軍,哀家奉勸你,好自為之!若是皇兒有個(gè)三長兩短,哀家必不放過你!” “太后娘娘放心,皇上不會有事的?!奔捐〔⒉话研焯笸{的話放在心上,他相信葉云澤定不會舍得丟下自己的。若是不幸……葉云澤先自己一步而去,他一個(gè)人孤零零的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便是隨葉云澤去了又何妨? 一進(jìn)內(nèi)殿,一股nongnong的藥味兒便撲面而來,難怪徐太后也沒在葉云澤的宮殿中呆多久。 來去的太醫(yī)都是神色匆匆,端出去的兩盆血水看得季琛膽戰(zhàn)心驚。 病榻上,葉云澤猶自昏睡著,面色慘白,唇瓣毫無血色,若不是胸口還有微弱的呼吸,只怕就要教人懷疑是否還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