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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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禮問她:“怎么了?” 怎么不了?自然在想他那晚的作為究竟是為什么。 趙長寧沒有說什么,既然周承禮都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她何必去問?她甚至覺得周承禮是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的。他沒有說,證明這個人對她無害。她繼續(xù)寫自己的文章:“倒也不是,聽說七叔曾經(jīng)在白鹿洞書院任教,所以有些好奇罷了?!卑茁苟磿菏乔缚蓴?shù)的好書院,非常有名氣,每年從里面出來的舉子十多個總是有的。 周承禮笑了一聲:“哦?白鹿洞么,那時候書院的院長是我同門的師兄,便幫了兩年?!?/br> 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伺候他的仆婦又端了兩盞燭火進來。周承禮看著她寫字,突然問:“你在練石刻?” 趙長寧恭敬應道:“是在練,七叔如何知道的?” “你手指上的傷口?!敝艹卸Y繼續(xù)看他的書。 因為練石刻,她的指頭的確有些細小的傷口,刻刀太利了,原來是這般看出來的。兩人又沒有說話了,趙長寧收斂心神,繼續(xù)自己的思路,倒也不覺得餓。等一氣呵成了,才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原來婢女已經(jīng)把菜端了進來,菜色也不多。一盤冰糖紅燒孢子rou,冬瓜煨金銀火腿,清蒸鱸魚,淋了咸香醬汁。再幾碟清炒、涼拌的黃瓜絲、萵苣片、白玉菜心。 “你先吃吧?!敝艹卸Y跟她說,他自己卻先出去了。 趙長寧見他不吃,自己身為小輩,怎么好先開始吃。往門外看,黑洞洞的夜里大雪如席,竟又下起雪來了,外頭的婆子在吩咐小丫頭燒熱水,周承禮似乎在和誰說話?!啊椰F(xiàn)在有事走不開……你們自己注意就行了,不用來問我……他那邊我親自去回話?!?/br> 那邊說:“七爺煩請盡快,這邊沒您坐鎮(zhèn)怕是不行的?!?/br> 周承禮卻說:“你以后不要到趙家來找我,否則也不必來找我了,滾去找別人吧?!?/br> 誰來找他?通州縣衙?趙長寧總覺得周承禮應該私底下有動作,趙家的人都不知道。只不過和她無關的話,別人的事她為什么要過問,周承禮只是名義上的七叔。 不一會他又進來了,身上帶著一股外頭的冷氣,發(fā)上落了些雪。他坐下來見趙長寧還未動筷子,就招手讓婢女去取東西來。 等那婢女進來了,遞給周承禮一只青白瓷小瓶。周承禮接了過來:“這藥是我在江浙帶回來的,治你這等小傷好得快。”說罷看向她說,“手給我。” 他想給她涂藥?實在是不必,手上的那些都是小傷口,還不如她的手肘疼。 “七叔,我自己來就行了?!壁w長寧如何會麻煩他。 周承禮卻直接伸手,不容拒絕地把她拉了過來。兩人頓時靠得有些近,趙長寧就想到那夜他的呼吸。他的手粗糙微熱,趙長寧的手因為受傷了十分敏感,覺得疼,不由得就往回縮。 “你替趙長旭受十鞭的時候,不是挺能忍痛的嗎?”周承禮能感覺到趙長寧對他的防備和避忌,有點不悅,淡淡地道。 趙長寧笑了笑,自然不好再收,換了個話題,“七叔,我記得上次您送我一個印紐,我倒是沒瞧出來歷?!?/br> “你小時候在我的書房里玩,見到我那塊印紐非要要,說了不能給你,你還要哭?!敝艹卸Y就說,“所以才給你尋了個差不多的來,是戰(zhàn)國的橐駝紐。就那一個紐,便頂你父親半年的俸祿了?!?/br> 趙承義半年的俸祿是米六十石,有時候折合些布絹、燈油之類的,算下來總有六百兩。那丁點大的小紐竟然值這么多銀子。她每月也不過十兩銀子而已。趙長寧在想要不要還給他算了,聽這個意思,肯定不能兄弟人手一個。 周承禮捏著瓷瓶沉思片刻,突然問:“你……不記得你兒時的事了?” 趙長寧猜測幼時的時候兩人應該關系不錯。但她根本不知道十歲之前的事情:“十歲那年我生了場病,原來的事記不太清楚了?!?/br> 周承禮才輕輕道:“難怪……”他抬頭看著她繼續(xù)問:“那可還記得十四歲的事?” 趙長寧這次就真的不明白了,十四歲按理說應該她記得的,但她根本對周承禮沒有印象。 “七叔說的是何事,能否提點一二?我一時也想不起究竟有什么事?!?/br> 周承禮沒有說話了,靜默了一會兒后他笑了笑:“罷了,你不記得也好?!?/br> 他把案桌上趙長寧方才寫的文章拿過來看,“好了,既然是來指導你舉業(yè)的,我開頭先多說幾句。你能中舉其實也不容易,不過舉子的功名,對于普通人是夠了,對我們來說卻還未到做官的門檻。你雖然在鄉(xiāng)試中排名不好,不過依往年來看,會試的變化還是有的。特別是如今皇上愛惜俊才,對于年輕舉子會更提拔一些。” 把趙長寧的文章大致讀了一遍,周承禮的眉峰卻凝住了般,許久沒有說話。“這是你剛才所作?” 趙長寧老實點頭,就是她剛才寫的啊。 周承禮的眉頭越皺越緊:“你鄉(xiāng)試得了末尾的名次?” 趙長寧再應是。 周承禮放下她的文章,拿了張紙來說:“把你鄉(xiāng)試寫的文章大致默出來我看看。另外,我再出兩個題,你不必寫出來,只把承題、破題的思路大致寫給我看即可?!?/br> 這水平是鄉(xiāng)試末尾,現(xiàn)在的鄉(xiāng)試檔次竟然這么高了嗎? 其實周承禮聽說趙長寧得了鄉(xiāng)試末尾的成績時,對她的舉業(yè)并未非常重視。如果這個人是別人,他不會幫忙的,因是趙長寧,所以他才愿意教她。但是這個水平,絕對是驚艷的,不說解元,前五是肯定沒跑的。 趙長寧知道他在想什么,提筆慢慢地把他所出的題都寫了。筆在硯臺邊沿壓過,趙長寧還想再寫,周承禮卻制止了她:“行了,不必寫了。”他問趙長寧,“鄉(xiāng)試那題的破題思路,你是否有更好的思路?” “的確有,不過當時時間已經(jīng)不夠了,加上考試的時候我思緒混亂,所以沒有寫?!壁w長寧自然是在亂說了,大考小考了小半輩子了,難道她考試的時候還不知道怎么調(diào)整心態(tài)?考試素質(zhì)這個她都練了二十年了。 當然周承禮也是一個字不信的,他把趙長寧的文章收起來,跟她說:“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是原來想的肯定都是錯的。只有能看出你的天分,家族的資源才會向你傾斜。你現(xiàn)在就回去歇息,我立刻去找你祖父,把這些東西給他看,你可有意見?” 趙長寧知道周承禮的意思:“我沒有意見,不過您還是跟祖父解釋清楚吧,鄉(xiāng)試的確是我發(fā)揮不善?!?/br> 蠟燭的火苗燒到了燈芯結,突然暗了下去。周承禮走到她面前:“趙長寧,你知不知道你在這家里,還是有人護著的?” 趙長寧淡淡道:“是我的擔心多余了?!?/br> 周承禮輕輕按住了她的肩:“你抬頭看著我。我知道你若是不科舉的話,沒有別的出路可走。但我會盡力護著你,這家里你是嫡長孫,沒有人敢把你怎么樣?!彼D了頓,“你要記住這個……還有,不要和趙長旭那些人太親近了?!?/br> 說罷才招丫頭進來,披了斗篷,趁著夜色出了門。 趙長寧靜靜地看著周承禮的背影,她的手微微地發(fā)抖。但不是害怕,只是一種壓制不住的戰(zhàn)栗。 周承禮肯定知道的!而且他的言行之間,似乎是傾向于幫她的,但又有種莫名的曖昧。十四歲……為什么她就沒有半點印象呢? 第18章 正房的燭火燃燒著,周承禮在里面同趙老太爺說話。 趙長寧站在門外已經(jīng)等了很久,黑暗的夜里大雪不斷地落下。她靜靜地站在屋檐口,大雪就落在了她的肩上,頭上,但是一直沒有人來叫她進去。直到屋內(nèi)出來了一個人,走到她面前恭敬地行了禮:“大少爺,老太爺請您進去?!?/br> 趙長寧嗯了一聲,解下斗篷遞給旁邊的四安,跨入了書房內(nèi)。先撩袍跪下:“給祖父請安。” 趙老太爺并未像原來那樣讓她站起來,他手里還拿著趙長寧的文章,一時說不出是什么情緒在他心里翻涌,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還是周承禮在旁邊嘆了聲:“老太爺,讓長寧起來吧?!?/br> 趙老太爺擺擺手,他走到趙長寧面前?!耙郧翱捎姓l在輔佐你的文章?” 趙長寧搖頭說:“沒有別人。孫兒寫文章,見解都是自己的,若能入祖父的眼自然是孫兒的福分……” 趙老太爺突然把幾張薄紙拍在了案上,指著她,手指微抖地嚴厲道:“我還說長松心狠,長淮無情,你該是其中最淳厚的孩子。沒想到你們兄弟幾個,倒沒有一個簡單的啊。你在防誰?防我還是防你二叔?還是覺得這家里全是算計,都要長房過不去?” 就算是以前舉業(yè)最差的時候,趙老太爺都沒有用過這么嚴厲的口吻跟她說話。長寧聽到這里自然難受,不過也是在她的料想中的,她盡量保持著語氣的平穩(wěn):“長淮是您親手教養(yǎng)大的,他一向與我不和。長松是二房嫡出獨子,二叔又與我父親有隙……” “你住嘴!”趙老太爺氣得又拍了桌子。是的,他看到趙長寧的文章時,第一個想法就是生氣,氣他老了,家里生得出這么多心思,就連以為最乖巧的趙長寧竟然也不簡單。他藏實力,還不是那點心思么! 趙長寧怕惹得他更生氣,輕聲道:“祖父,是我錯了?!?/br> 趙老太爺深吸了口氣,當他冷靜下來的時候,看向跪著的趙長寧。想起那天他二叔對他的嚴厲,想起他被趙長淮砸傷的手肘,甚至是長房他那沒用的爹娘,驕橫的meimei。最終還是惻隱心動了,幾步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趙長寧見他終于是不生氣了,心里也松了口氣,又對趙老太爺一拱手:“往日的事是孫兒錯了。祖父對幾個兄弟都一視同仁,能給的都盡量給了。長寧對您是最欽佩的。” 好話誰不愿意聽,這孩子慣愛拍他的馬屁,如今已經(jīng)是信手拈來了。趙老太爺當然心里舒心不少,知道這孩子作為轉變,恐怕是因為那天他給了他對牌,愿意為他撐腰的緣故。 他蒼老的面容看上去有些疲憊,才擺手道:“罷了。我和你七叔已經(jīng)商量過了,他收你為學生。另外,我單獨出銀子,每月給你貼二十兩月例,我也派人去了你那里看過了,書房位置不夠好,我重新給你布置。不過你的事我跟你七叔決定了,倒也不往外說,畢竟離會試也不過兩個月,免得人事變動弄得你們兄弟幾個人心浮躁的?!?/br> 趙老太爺真的對她重視了。如果他上次所為還是想壓制二房的話,這次就是真的看重她! 趙長寧又跪下謝過,趙老太爺這次才伸手來扶:“起來吧,你有天分是最好不過的事,祖父我還等著你們幾個光耀門楣呢?!?/br> 大雪雖還連續(xù)不斷,但東西卻陸陸續(xù)續(xù)地送進了長房。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趙老太爺派人送來了更多的東西。 新的長書案,新添博古架,還有整套的文房四寶,甚至幾盆從老太爺?shù)呐坷锇岢鰜淼奶m草。原來有點壞的隔扇也重新修好,蒙了高麗紙。趙承義跟竇氏來看趙長寧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些東西搬進來,問趙長寧:“兒子,這是怎么了?” “祖父送了我些東西罷了?!遍L寧笑著讓小廝騰了桌,方便親爹親媽坐下來。 “送來的倒都是好東西,”竇氏觀察的主要是價錢,“我瞧那墨都要值些銀子的。該是你祖父要鼓勵你好生讀書的,我兒,你天資一般,更要好生盡力來報答你祖父才是?!?/br> “努力是應該的,不管能不能都要試試才行,父親已經(jīng)跟小廚房吩咐好了,晚上時刻備著熱菜,免得你晚上讀書餓了吃些冷糕冷飯的?!壁w承義對兒子的飲食很關心。他自己是個同進士,自然對兒子考進士這件事比較重視。跟天底下的父母一樣,生了個蛋,然后就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了。 趙長寧都笑著應下來,親爹親媽對她的態(tài)度分明就是“雖然這孩子看著不太行,但萬一就撞大運中了呢”的彩票心態(tài)。 今日是要去祭拜孔廟的,親爹親媽先放她出了門。趙長寧帶著書童到趙府影壁,趙長旭已經(jīng)牽著馬百無聊賴地等著她了。 趙長寧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嚴重的事情,大家都是騎馬,馬房竟然就沒有準備馬車……而古先生的宅子就在孔廟附近,不用從趙家出發(fā)。 杜少陵跟趙長淮兩人也牽著馬來,趙長松落在最后面,他倒是坐的馬車,竟然還帶了兩個面容姣好的書童。 “長兄,你怎么不走?。俊壁w長旭朝她走過來,“正好跟長淮他們約好了去城外沿河騎馬,咦,你的馬呢?” 趙長寧嘴角微抽,淡淡地道:“我不會騎馬?!?/br> 趙長旭一拍腦袋,是啊,他怎么忘了,長兄因小時候被馬踢過一腳,所以自小就不喜歡馬,也沒學過騎馬。一看只有趙長松那有輛馬車,而趙長松已經(jīng)把頭別過去當沒看到了,他面色一冷,回頭對趙長寧笑道:“這有什么打緊的,來,我?guī)泸T吧!” 他現(xiàn)在對趙長寧是無比的熱情,若不是趙長寧要趕他走,恨不得在他那里住下來。 趙長寧的臉快黑成鍋底了,帶她騎?開什么玩笑呢! 但這位大兄弟用他大狗一般的眼睛看著她,就差沒說‘難道是你嫌棄我嗎是我太差了嗎?’ 這時候再去套馬車怕會遲到了,趙長寧只能去看趙長松的馬車。雖然跟這家伙坐一輛馬車很可能會打起來,但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杜少陵最見不得趙長松,他從后面走上來說:“長寧兄,咱們同為男子,倒也沒有什么,若你不想長旭帶你,不如我來帶吧?!彼c趙長旭自一起打趙長松后就稱兄道弟,非常熟絡了。 這根本就不是誰帶她的問題。趙長寧自然拒絕了,未等趙長松同意就進了他的馬車,然后笑著問:“三弟不介意我與你同往吧?” 趙長松嘴角微微一抽,趙長寧怎么突然就想跟他同馬車了?聽說他昨夜在祖父門外罰站,難不成是腦子凍壞了?他只能笑了笑:“自然不介意,長兄坐吧。”然后吩咐趕車的趕快走。 趙長寧知道對方是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的,自然不開口。馬車與馬便嘚嘚跑出了趙府,趙長旭用失落又陰沉的目光看著前頭的馬車,似乎恨不得把馬車盯出個洞來。他沒有親兄弟,所以對趙長寧格外的親昵。但是總覺得長兄不是很喜歡他,請他喝酒也不喝,給他擦藥他也不同意,連跟他共乘一匹馬也嫌棄。他不高興。 趙長淮就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騎著馬還游刃有余地上前?!伴L兄固執(zhí),必定不會與你同乘。你要是真的這么想帶人同乘,我把我書童借你吧。怎么樣?” 趙長旭回頭冷冷看他:“你少說風涼話!” 趙長淮嘴角一扯,嘖,他還真的生氣了? 等出了明照坊,到了順天府府學附近馬車才停下來,這段路是禁止騎馬的。他們步行到了孔廟門口,果然古先生已經(jīng)在門口等他們了。趙這個孔廟倒是挺大的,還有三進門。最近來燒香的學子越來越多,孔廟的香價錢都漲了三倍,學子無奈還得掏錢。 趙長寧覺得孔廟里頭煙火繚繞的不太舒服,上了香就出來了,看到這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有種錯亂的感覺。來往的行人,挑腳夫,苦行僧,非常的熱鬧繁榮。對面是筆墨鋪子,紙馬鋪子,估衣鋪子。轉角還有條巷子,挑了各式各樣的旌旗賣吃食,豌豆黃,薄皮大湯餛飩,榮記羊rou湯,李記狗rou鋪,驢rou火燒。若非親眼所見,如何知道明京城的繁榮。 再往前走就是正覺寺了,趙長寧在驢rou火燒的鋪子前頭停下來,倒不是想吃,不過是想起了rou夾饃的滋味。正出了會兒神,眼前已經(jīng)伸過來一個火燒:“你不是想吃么?” 這人不是趙長旭還是誰?雖好像還在生她的氣,冷著一張臉。 長寧當真喜歡這個弟弟,笑著說:“你吃罷,我不過是看看的!”又說,“方才的事你也別不高興,兩個男人共乘,像什么樣子的?”說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知道這堂弟不過是十分喜歡跟她玩罷了。 趙長旭拿著個火燒跟在她身后:“我聽說你昨晚在七叔那里進學,七叔待你嚴苛么?” 趙長寧說:“尚好,你讀書不盡心,倒來關心我讀書的事了?”趙長旭在讀書上很沒有天分,他跟著七叔在通州做事,學武功把式倒還不錯,個頭眼看著也躥高了不少。 “七叔看似嚴厲,其實人挺好的。他要是待你嚴厲,你同我說一聲,我去跟他說?!壁w長旭見她不吃,自己幾口吃了驢rou火燒。她待自己依舊如往常一般好,于是又不氣她了。 長寧覺得他的脾氣跟孩子一般。她進了旁邊的書局,選了兩本講時文的書。等她出來的時候,卻看到趙長旭跟趙長淮兩人站在門口,對面是正覺寺。只見那寺廟門口,杜少陵似乎正和一個披著斗篷的少女說話,那少女周圍仆婦圍著,穿綢帶金的,很有身份,一見便知是大戶人家的閨閣小姐,杜少陵跟人家說話的時候低著頭,聲音壓得極低。 趙長旭見她出來了,還有點興奮,低聲跟她說:“長兄,你瞧那家伙,一出來就遇著情meimei了!” “什么情meimei。”趙長寧笑道,“我看那就是他的親meime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