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沈喬坐進圈椅,雙目微瞇:“難馴的馬駒,不打斷條腿,就不會聽話?!?/br> 那兩名黑衣人捏著拳頭開始逼近,夏念腳步慢慢往后退,不知不覺出了一身冷汗,就在她準備拼死一搏時,茶室的門卻突然被推開了。 江宴急匆匆地走進來,目光往夏念身上一掃,似乎是松了口氣,然后擺出笑容對沈喬說:“沈先生請我的藝人喝茶,怎么也不知會我一聲?!?/br> 沈喬眉頭一縱,然后示意后面的人倒茶:“是什么風把江總給吹來了?!?/br> 江宴掏出煙盒給他遞上根煙,然后又彎腰替他點著,然后才坐下說:“來找沈先生討人,不知道能不能賞這個面子。” 沈先生吐出口煙圈,目光曖昧地往白煜身上一掃:“怎么江總最近也對這口有興趣?!?/br> 江宴微微一笑:“《中宮》馬上就要開播了,這時主角鬧出什么事都不好,沈先生也不希望星澤的股價因為這個跌下來吧。” 眼看沈喬臉上閃過猶豫的表情,江宴繼續(xù)說:“您可以開個價,多少錢能把人帶走,我絕不含糊?!彼D了頓,身體往那邊壓了壓:“連帶著那些照片,我全要了。” 沈喬用夾煙的手點著桌面:“江總覺得,我被人給擺了一道,花錢就能讓我咽下這口氣嗎?” 江宴笑著搖頭:“像這種小孩子,您身邊難道還少嗎,反正早晚得散,不如現(xiàn)在賣個好價錢,能讓您舒心就行?!?/br> 夏念聽得忍不住皺眉,身邊的白煜一直低著頭,脖子上全是青筋,她在心里嘆了口氣,莫名覺得有點心疼。后來江宴又和沈喬說了些什么也沒仔細聽進去,總之最后兩人都被完好無缺地送了出來,白煜雖然不情愿,還是上前說了句:“謝謝江總?!?/br> 江宴冷笑一聲,讓夏念先上了車,然后扶著車門問:“你和大旗的經(jīng)紀約是不是快到期了?” 白煜愣了愣,然后就聽江宴接著說:“我今天幫你,除了看在她的面子上,還因為我看好你的潛力。明天中天會有人把合同送給你,但是所有條件你都不能有任何異議,全由我們說了算?!彼崖曇魤毫藟?,包含著威脅:“還有識趣的,就不要再打我的人主意。” 然后他不顧白煜的臉色轉(zhuǎn)身上了車,吩咐司機開車后,忍不住瞪了夏念一眼:“你就不能給我省點心?!?/br> 夏念自知理虧,擺出一副諂媚的表情:“今天多虧了江總,不然我們可慘了?!苯缛滩蛔〈亮舜了哪槪骸笆掌鹉氵@副嘴臉,我是為了你,可不是幫他!不過,在現(xiàn)在的小鮮rou里,白煜算是有顏又有腦子,好好栽培,以后會是棵很好的搖錢樹,我順便把他買下來也不虧?!?/br> 夏念實在聽不慣他這種口氣,忍不住諷刺了句:“江總還真是隨時都不忘做生意呢。” 江宴笑了笑,臉湊過去:“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對誰都能瞎出頭。” “我可沒瞎出頭,他是我朋友,敦煌的時候他還救過我!” 她還沒說完,就看見面前這人渾身開始冒著寒氣,連忙識趣地閉了嘴。江宴瞇起眼,陰測測地貼上她的耳朵:“就該早點把你辦了,省的到處招人。” 夏念臉騰得紅了,把頭一偏:“江總你腦子里每天能有點正經(jīng)事嗎?” 江宴笑得很欠揍:“有啊,除了正經(jīng)事,就是你?!?/br> 夏念的臉更紅了,這是自動把她歸進不正經(jīng)的事里了,正忐忑地想著那人會不會借今晚替什么要求,就聽他在耳邊悠悠地說:“今天你太累了,明天還得參加《中宮》的首播式,等儀式完了,再好好收拾你?!?/br> 第二天,《中宮》的首播儀式在某五星級酒店舉行,陳倩瑜給夏念選了條大牌贊助的銀色長裙,上面綴滿了羽毛和亮片,她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配上這條裙子顯得十分搶眼,裙擺開了長叉,纖美的長腿若隱若現(xiàn)。她有著和大多數(shù)女星不同的率性俊美,一走上紅毯就被記者圍著拍照,但讓團隊遺憾地是,夏念堅持不用同品牌的項鏈,只是在脖子上配了條精巧的鎖骨鏈,讓造型打了點折扣。 出乎媒體的意料,江宴也出席了這場儀式,他突然推開所有事務(wù)從星澤消失,原因被外界傳得沸沸揚揚,可面對記者的圍追堵截,他始終不發(fā)一言,只插著褲兜閑適地走到貴賓席坐下。夏念在《中宮》的角色本來只是個配角,但這是她和陸雙秋第一次合作的戲,現(xiàn)在“念秋”cp炒得正熱,所以主辦方特地安排夏念上臺談對角色的感想。 夏念談了幾句對角色的理解,然后目光往觀眾席掃去,手指摩挲著胸口的那個骨頭吊墜,勾起個笑容說:“我還得感謝一個人,如果不是他給我機會,我不會想到認真去演戲,是他讓我能由著性子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所以能遇上他,真的很幸運。” 舞臺上燈光璀璨,看向觀眾席時只能找到一片黑壓壓的影子,可她知道,有個專程為她來的人,一定正在某處對她微笑。 整場酒會結(jié)束后,夏念被一群人敬酒敬的有點發(fā)暈,剛踏出會場就被兩個保鏢給領(lǐng)著直接上了江宴的車,她看著那人好看的側(cè)臉,忍不住傻傻地發(fā)笑,又大著舌頭問了句:“等了多久了?” 江宴把她的頭扒著靠在自己肩上,“那得看從什么時候開始算。” 夏念把臉埋進他手臂,就是止不住地想笑,江宴被他蹭得一陣心癢,勾著她的下巴說:“今天晚上去我那,這次你可別想跑?!?/br> 夏念漸漸收了笑容,心里突然升起來一個隱隱的期盼,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突然很想賭上一把,于是抬起頭盯著他說:“我只和我男朋友睡?!?/br> 江宴愣了愣,然后笑著掐了把她的臉:“跟誰學的這種小把戲?!?/br> 夏念執(zhí)拗地盯著他,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出,江宴認真地看著她,然后捉緊她的右手,另一只手掏出手機拍了張與她十指交握的照片,登陸平時一直讓周曄打理的大號微博,把照片發(fā)上去,打了一句話:“愿得一人心?!比缓驚夏念發(fā)送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說錯吧,這個進展大家還滿意吧,明天咳咳……我盡力而為,大家低調(diào)點就行 還有,我必須要說句你們對我太好了,抱住所有小天使猛親 謝謝 親愛的阿紫投了顆手榴彈 薄荷貓投了顆手榴彈 是是投了顆手榴彈 愛你們,么么噠 ☆、第38章 他行云流水般做完這一切, 然后朝夏念晃了晃手機:“滿意了沒?” 夏念一臉茫然地眨著眼,有點懷疑是不是今天喝多了產(chǎn)生的幻覺:她不過隨口試探下,怎么就鬧成這么大的。直到聽見手機鈴聲響起才被驚醒,看著上面陳倩瑜的名字莫名心虛, 江宴握著她的手往上一提, 滿臉看熱鬧的表情:“接啊。現(xiàn)在慫了,剛才不是挺能的嘛?!?/br> 夏念苦著一張臉, 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 干脆把手機甩過去:“你做的事, 你來收場。” 江宴戳著她的額頭小聲說了句:“沒出息。”然后一把接過電話,條理清晰地交代:“那條微博是我發(fā)的, 你直接用她的號轉(zhuǎn)發(fā)表態(tài), 其他不用管。還有和周曄聯(lián)系,現(xiàn)在馬上出個通稿, 所有媒體統(tǒng)一口徑,一定用戀愛關(guān)系來公布?!?/br> 夏念被那句戀愛關(guān)系給戳中少女心,笑容怎么也憋不住, 干脆把臉給捂住, 歪著身體往旁邊靠。 江宴掛了電話,又給周曄打了個電話安排好所有事,然后才扭頭看見她蜷在座位上, 眼眸笑得向上彎起,正透過指縫偷偷盯著他看。 心里某塊地方正軟軟往下陷,沿著她的目光開出朵花來, 他以前最討厭旁人在他面前耍心計,可偏偏由她嘴里說出來,就讓他覺得嬌憨可愛,心甘情愿想依著她。既然她想要一個結(jié)果,那就干脆公開,大張旗鼓,昭告世人,兩人誰也別想留下反悔的余地。 兩人的手機還在輪番響著,江宴直接把手機全給關(guān)了,身體壓過去,在她唇上親了親,聲音有點?。骸敖裉烊ツ慵摇!?/br> 她瞪大了眼:“為什么?” 江宴用大拇指摩挲著她的唇:“你知不知道做我公開的女朋友能引來多少關(guān)注?!比绻麤]猜錯,記者應(yīng)該已經(jīng)查到他住的酒店,這時肯定圍了不少人,他可不想讓期待已久的夜晚變成新聞發(fā)布會。 夏念急得差點結(jié)巴:“可……可我家很小……也很亂。” “有張床就行?!彼肓讼?,又笑著添了句,“沒床更刺激。” 夏念為了方便拍戲,就租住在影視城旁邊的一個舊小區(qū)里,約50㎡的兩室一廳,雖然老舊但格局還算通透,不過江宴根本沒空參觀房間,進了門就把人給壓上墻,手順著裙擺的開叉往上摸,粗重的呼吸一下下?lián)涞蕉叄骸皠偛趴茨阍谂_上時,就恨不得給你扒了。” 夏念的臉又燒起來了,那只在裙底反復(fù)挑動的手弄得她氣息不穩(wěn),干脆攥著他的衣服往床上一推,然后跪坐在他身上抬起下巴:“誰扒誰還不一定呢!” 江宴一挑眉,捉著她的手往下探,直接滑到褲鏈上,嗓音里帶了挑逗:“那我等著,你慢慢脫?!?/br> 夏念有點后剛才不該逞英雄,那被喚醒的巨獸正硌得她手心發(fā)燙,但臨陣退縮可不是她的風格,只有硬著頭皮一點點往下褪,終于瞥見那巨獸現(xiàn)形,小心臟有點承受不住,干脆捂住臉往旁邊一躺:“算了,還是你來吧?!?/br> 她聽見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然后赤.裸的身體貼上來,結(jié)實又guntang把她壓得死死,全身不受控制地開始輕顫,可偏偏等不到下一步動作,這時,手腕上突然一涼,猛地睜眼問:“你要干嘛!” 江宴正用領(lǐng)帶綁住她的手,眼底藏著壞笑:“怕你等會兒疼了揍我。” 夏念試了下沒掙脫,急得罵了句:“你變態(tài)?。 ?/br> 江宴把她被綁住的手推上頭頂,身體再度壓上來,眼眸里浮起層欲.念,手指隔著衣料一寸寸往下挑弄,“還有更變態(tài)的呢,慢慢來。” 然后他開始由著性子攻城掠地,夏念覺得自己像只被剝開鱗片的魚,幾處嫩rou被他放在舌尖顛來倒去,呼吸漸漸急促,身體濕濘不堪,不知不覺間,長裙已經(jīng)被揉爛扔在一邊,她在愉悅和煎熬中沉浮時還不忘心疼:“那個很貴?!?/br> 江宴含住那飽滿的紅果舍不得松口,邊用舌腹挑弄邊含糊著安撫:“放心,十條我也賠得起?!?/br> 夏念覺得有點呼吸不上,喘息間帶出另一種聲音,甜膩的,伴著嬌吟,自己聽了都臉紅心跳??伤路鹗芰斯膭睿兊迷桨l(fā)瘋狂,頭慢慢往下挪,直到大腿被短發(fā)掃的發(fā)癢,夏念才驟然驚醒,大聲尖叫道:“不行!” 可他強硬分開她的雙腿,掌著她的身體不讓動彈,夏念快瘋了,背脊繃得筆直,所有感官都集中在那一處,guntang的熱浪反復(fù)拍著巖縫,激得全身都在戰(zhàn)栗,眼淚被逼出來,帶著顫音喊著:“江宴,你混蛋!” 然后就再也發(fā)不出正常音,腦子里混亂不堪,直到白光閃過,海浪決堤,身體軟成一灘泥水,再被他撈起抱在懷里,揉捏著塑回人形。 她用帶著淚花的眼狠狠瞪他,然后一口咬上他的肩,江宴痛得哼出聲來,卻還是笑得回咬了下她的唇,眸光里閃過絲邪惡,勾著她的下巴說:“求我?!?/br> 夏念賭氣不想理他,可那人卻故伎重施,逼得她全身都被汗水濕透,偏偏手又被綁住,死去活來間,咬牙哭喊:“你他媽就是變態(tài)?!弊詈?,終于轉(zhuǎn)成嗚嗚的哀求,啞著嗓子,婉轉(zhuǎn)繾綣,一聲聲喊著他的名字,這聲音足以摧毀他苦苦殘留的理智,扶住她的腰把胯往下沉,一點點往里擠,終于填滿所有縫隙,汗水從背脊滑向尾椎,帶著足以滅頂?shù)目煲鈧鞅槿怼?/br> 直到這一刻,才明白為什么叫做抵死纏綿,仿佛前半生都不作數(shù),全由他填滿她的這刻重新算起。 夏念漸漸受不了,把指甲深深掐進他的背里,疼倒是其次,她從小練功,比這疼的時候多了去了,關(guān)鍵是被磨得難熬,身體被壓成一條線,被他勾著反復(fù)攪動,時重時輕,時急時緩,最后攀著一點越撞越狠,仿佛聞到血腥味道的豺狼,循著野性掠奪撕咬,她的每一寸他都要占有, 終于,到了最后那刻,他重又輾轉(zhuǎn)到她唇上,然后逼她看著他問:“夏念,我是誰?!?/br> 她眼神迷離,一瀲波光被撞得晃來晃去,啞著嗓子答:“江宴。” 他滿意地笑了,然后溫柔吻著她問:“你愛我嗎?” 這問題讓她在混沌中找到片浮木,胳膊繞上他的肩,聚起心神把每個字都說的圓潤清晰:“江宴,我愛你?!?/br> 他似乎顫抖了一下,然后把她緊緊摟住,在最后一刻釋放了自己,當洶涌的情.潮終于褪去,他重重喘息著貼在她耳邊說:“我也愛你,永遠?!?/br> 夏念又開始想哭,巨大的幸福中又夾雜著心酸,連告白都要等對方完全確認才敢說出口的人,她不敢去想他到底經(jīng)歷過些什么。 那晚后來發(fā)生的事她記不太清了,好像她不甘心地反客為主了一次,然后就是反復(fù)被那人壓榨,直到天際發(fā)白,兩人都累得動彈不得,才被他抱在懷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夏念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身邊空空如也,她猛地坐起,如果不是看見床上那些令人難堪的印記,甚至懷疑自己做了個春夢。 她捏著莫名發(fā)涼的手心,胡亂穿上件衣服跑到客廳,然后就聞到從廚房傳來的一陣香味,江宴端著兩個盤子走出來,襯衣隨意開敞著穿在身上,露出上身精壯的肌rou。見她走出來,自然地替她搬出一張椅子說:“過來吃飯?!?/br> 夏念吐了吐舌頭坐下,為自己剛才那刻齷齪的猜測感到有點羞愧,然后盯著桌上豐盛的早餐驚訝地問:“這都是你做的?!?/br> 江宴嘴角噙了絲笑意,端起碗粥邊吃邊說:“我說我以前考過廚師證你信嗎?不過你冰箱里的東西太少了,湊合吃吧?!?/br> 夏念舀了口粥到口里,只覺得滿嘴的香甜軟滑,忍不住又想偷笑,突然又想起件事,抬起頭質(zhì)問:“江……宴,你昨天那么做是不是就是為了和我上床!”言下之意,他今天可以翻臉不認人。 江宴用勺子輕輕碰著碗沿:“你想不想知道,我如果真想玩你,該怎么做?”見夏念眨著眼一臉不解地看他,搖頭笑著繼續(xù)說:“同樣的內(nèi)容,我會用你的賬號發(fā),都是公開沒區(qū)別,可是今天我能讓輿論全部反轉(zhuǎn),把所有事都算做你這方在炒作,對我根本沒影響?!?/br> 夏念聽得目瞪口呆,然后轉(zhuǎn)回頭,憤憤攪著面前的粥說:“你這人啊,怎么那么多壞心思!” 江宴把臉湊過去:“不光壞心思,我別的心思也很多,尤其是對你。” 夏念的臉又紅了,昨晚的很多畫面竄進腦海,身上又開始發(fā)熱,索性不搭理他埋頭吃粥,吃著吃著感覺有點不對,一抬頭就對上江宴專注盯著她的目光。 她頓時不自在起來,抹了抹嘴說:“你不吃飯,老看我干嘛!” 江宴瞇眼笑得十分開心:“沒什么,就是第一次有女朋友,忍不住多看幾眼?!?/br>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不說啥了,以后微博再給你們開豪車,打滾要小心心要夸獎嚶嚶嚶。 還有江總說,收到你們上章洶涌的喜悅之情了,這章霸道總裁給你們派紅包,要為他的表現(xiàn)喝彩喲哈哈哈 謝謝寶貝愛投了顆地雷 稀兮醬投了顆地雷 奇勒堅投了顆地雷 瑰意琦投了顆地雷么么噠 ☆、第39章 夏念耳廓都跟著紅了, 低頭咬著勺子嘀咕:“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就和以前一樣。” 江宴朝她挨近一點,壓著嗓子說:“就是好看,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