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然而整整一個月,對方別說電話了,一條短信都沒有。 韓矯情:…… 又過了幾天,b君終于忍不住。 仔細算算,他已經(jīng)三個月零四個小時沒見過尤世美了!這不是個好預(yù)兆,b君覺得,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不該跟人家小姑娘計較。于是,下一秒灰溜溜地結(jié)束單方面冷戰(zhàn),連夜坐飛機飛往片場找人。 凌晨三點鐘,尤悠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迷迷糊糊瞄了眼時間,瞬間火冒三丈! 她怒氣沖沖地上前一把拉開了房門,頎長的男人拉著一個小行李箱,難得一身休閑服矜持地側(cè)站在門口。即便對方早已一張拿刀欲砍人臉,他眼尾輕飄飄一挑,微微昂著下巴從容而優(yōu)雅地擠開某人踏了進去:“抱歉,打擾了。” 尤悠:……沃日! “三個月不見,尤悠小姐一切可還好?” 尤悠將門栓上,黑著臉跟上來。 b君一邊將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扔到沙發(fā)上一邊掃視著茶幾上堆著的零食,以及未收的撲克牌,“哦,看來還不錯,挺多姿多彩啊……” 語氣涼颼颼的,蓄謀著發(fā)火的尤悠:…… “來之前不知道打個電話啊,還搞這么晚,擾人清夢很煩哎!” “嗯,是有點,”瞄到茶幾底下一雙男式拖鞋,說話的語調(diào)越發(fā)不疾不徐的b君款款微笑,“可是只要一想到或許這三個月過得十分舒爽的你,被無情丟下的我就抑制不住深更半夜來敲你門的沖動與熱情……實在抱歉了。” 尤悠:……… “這不沒辦法么?”b君長腿架在另一只腿上,清雋禁欲的臉上掛著淺淺涼涼的笑,“有些做事有頭沒尾又責(zé)任心淺薄的人,總是需要旁人多多督促與提醒的。不要客氣,我習(xí)慣了樂于助人?!?/br> 尤悠:“……” “怎么不說話?” 某男淺淺笑著,淡然而真誠:“我是為你好,不是嗎?” “哦……那看在你這么人情如火樂于助人的份上,我勉強可以原諒你擾人清夢一次,”聽懂了的尤悠,突然想笑。拐彎抹角一大堆,這人真是矯情的沒邊了。她眨了眨眼,說出有史以來最有眼色的一次話語,“坐了這么久飛機,你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韓矯情勾了勾嘴角,矜持點了下頭。 一分鐘后,笑還不如不笑的男人不說話,靜靜看著她。一站一座相對的兩人,依舊一站一座相對著,半分不移。 “……要洗澡怎么還不快去?”不洗澡坐著不動?又在犯什么?。?/br> “來者是客,尤悠小姐不覺得長途跋涉的我應(yīng)該休息一下嗎?” “……洗完澡睡覺更好休息?!?/br> “經(jīng)濟艙座位太矮,腿酸?!?/br> “那還不快去洗澡睡覺?”瞌睡蟲上腦氣壓開始漸漸降低的尤某人,默默壓了口氣,盡量平和微笑道,“難不成,你還指望我給你洗?” 韓矯情盈盈地看她,不語。 “自己去,我明天上午還有戲。” “哦,那就這么著?!?/br> 過了一分鐘,韓矯情真的就這么坐著不動了。 尤悠眨了眨眼,后知后覺地明白,這人大約是生氣了。不過,為什么生氣暫且不提,大晚上的這么耗著,自損一千殺敵八百有什么意思?!。 “快三點半了,再耗下去天都亮了。” “沒事,或許是吃素久了精力旺盛,”他又挑了眼角,斜了一眼尤世美,淡然道,“我一夜不睡,似乎也不太影響?!?/br> 尤悠額頭的青筋崩了崩,有些冒火:“我精力不充沛,需要休息?!?/br> “那你休息吧。” 尤悠無語,轉(zhuǎn)身就走。不過剛走了兩步,電視開了。 尤悠翻了個白眼,關(guān)了電視站到他身邊:“睡覺。” “長途跋涉,一身塵土,需要洗澡。” “那你就去?。 ?/br> “經(jīng)濟艙座位矮,腿酸。你陪我洗澡。” 尤悠:…… 又換花樣要rou吃?嘖!有這么明晃晃地要求的嗎?這自從破了身就越來越矯情的倒霉家伙是放飛自我了?!呵,當初是誰摸一下跟防賊似得,“韓長知,你到底還要不要睡?這么晚了,不睡我睡了!” “吃素,精力充沛?!?/br> 話音剛落,尤悠不理他了。 幾步回到床邊,一掀被子將自己往里面一塞,一動不動躺尸。 b君靜靜地看著,驀地又賭氣了。 他舔了舔嘴角,突然伸手將行李箱重重扯過來,奈何地上鋪了地毯,輪子在地毯上刮過沒發(fā)出聲音。這廝眼微微一瞇,放棄輪子,幼稚地將行李箱拉鏈拉的刺啦啦地響。寂靜的聲音,尤其的響亮,一下子將迷迷糊糊要入夢鄉(xiāng)的尤悠給刺激醒了。 見尤某人終于睜開眼。他不緊不慢地抓了自己的換洗衣物,步履從容地進了浴室。 尤悠:……幼稚鬼! 鬧了一個小時,b君才不甘不愿地爬到床上。哼!這次就在這邊住三天!有的是機會找你算賬! 第二天,b君一早就去了片場。 一下午觀察下來。他發(fā)現(xiàn)吳家的吳恒安是沒什么,基本就老老實實縮在休息處打游戲,反倒是那穿龍袍的男演員眼神閃閃,礙眼極了。 “那人叫什么?” 吳恒安正打的聚精會神,突然有人出聲,嚇得他手一抖,游戲直接gaever了。吳二少一怒,張嘴叫要斥:“沒看見本少……韓總?” “嗯,”韓長知一身黑色休閑襯衫筆直地立在他身邊,側(cè)顏干干凈凈清貴出塵,“那個跟尤悠演對手戲的男演員,是誰?” “男演員?” 吳恒安順著他的視線,“你說趙明誠???” 如墨的眉宇蹙了蹙,“趙明誠?” 吳恒安見狀,眼頓時一亮。 想著尤悠那傻缺糊里糊涂的,太監(jiān)吳二少眼珠子一轉(zhuǎn),決定幫她一把。他飛快地關(guān)了游戲界面,湊過來:“他呀,從見到我們尤悠開始,就無時無刻不在對她表現(xiàn)好感。這人長得不錯性格也不錯,跟尤悠玩的蠻好?!?/br> 韓長知沒說話,依舊一派風(fēng)輕云淡的從容,只是眼神涼了許多。 “韓總你怎么會過來?” 吳太監(jiān)點到為止,齜出一口大白牙笑,“談生意順道過來看看?” 韓長知眼神沉了些。他素來善于揣度人心,吳恒安的小心思自然逃不過他的眼角。只是:“你試探我,為什么?” 被看穿了也無所謂,吳恒安一愣,坦白:“因為我是尤悠的豬朋狗友啊?!?/br> 韓長知靜靜地盯著他的眼,見他半點不似撒謊,他有些奇怪:“吳家的孩子這么單純?”明明才認識不到半年,就這么交心了? “臭味相投嘛,自然一見如故?!?/br> 吳恒安嬉皮笑臉,“冒昧問一句,追到這里來的韓總是認真的嗎?” 韓長知靜靜地瞥了他一眼,蹙了蹙眉頭,似乎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 許久,薄唇輕啟:“當然?!?/br> ☆、第95章 (四)第四穿 五十二集連續(xù)劇花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拍攝完成。殺青的前一天,韓長知早早放下了手邊的工作,親自去片場接人。沒辦法,娛樂圈里的誘惑實在太多了!尤世美那魂淡他了解,尤其地喜愛美人,膚淺的他都懶得說。 為了更入眼的男色拋下多金的他,那廝絕對干得出來?,F(xiàn)在回想起來,韓長知還忍不住咬牙切齒。 兩個月前,韓家舉辦了家族酒會。 韓長知存了承認尤悠身份的心思將人給帶去了,可這倒霉女人才吃了一圈食物,就被一個不入流的小白臉給勾走了。他好心追上去,這家伙踏瑪?shù)碌?就為了跟小白臉搭訕一句話,竟假裝自己是他租來的女伴! 韓長知:……出了鬼了! 他堂堂一個珠寶大亨韓氏未來的掌權(quán)人,這家伙說裝不熟就裝不熟,演的有模有樣啊。氣的韓b差點沒一口咬斷她脖子!現(xiàn)實世界里怎么就有這么個拎不清的色/鬼呢?韓家主辦的宴會啊,她都能這么亂來。 事后,韓長知生氣,打算給尤悠一點教訓(xùn)。 冷戰(zhàn)吧,人家優(yōu)哉游哉的沒個反應(yīng),直截了當?shù)卣宜臣馨?,那女人嘴巴利的像把刀,懟得旁人無話可說,可若動手吧,他踏瑪?shù)掠窒虏蝗ナ?。折騰了十來天,最后只落了個以后看緊點的結(jié)果。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就是一把辛酸淚。 幾次下來,b君再不敢在她跟前拿喬了,尤悠這玩意兒就只能順毛捋。b君安慰自己,這家伙還小,他不該跟她計較。況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就是生的再美型,也抵不過漸長的年歲以及尤世美那顆拎不清的腦子。 于是,磕磕巴巴又過了一個月。 十分沒有安全感地日子他不能忍了,這女人就是沒心沒肺。男人的驕傲讓b君很生氣,氣自己歲數(shù)漲了竟反而活回去了,被人牽著鼻子走。深深反省之后,他決定不帶尤悠玩了。當夜拉著行李,回了自己公寓。 氣呼呼執(zhí)行放手了一周,某個夜深人靜的凌晨,又灰溜溜回了星光小區(qū)。好吧,大男人能屈能伸,沒必要為了點意氣之爭丟了媳婦兒。 來來回回的,撒不了手的韓長知,只能自己積極主動點。 車子到片場的時候,尤悠還在跟導(dǎo)演說話。 估摸著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兩人只能在車子里等。 韓長知透過車窗盯著半靠在廊柱上的尤悠,突然開口問:“她現(xiàn)在名下多少資產(chǎn)了?”算起來,兩人一起快滿四年,尤悠一次都不曾向他伸過手要東西。b君想著旁人的女友總是要這要那,什么都不要的尤悠更讓他心里不踏實了。 邁克把著方向盤,聞言稍稍一愣。 視線穿透墨鏡看向反光鏡里的b,稍稍思索了瞬,幽幽道:“不計算零碎的存款跟現(xiàn)金的話。尤悠小姐名下有兩套郊區(qū)別墅,一套星光小區(qū)高級公寓房,三支績優(yōu)股,兩千萬債券等等,將近兩點五個億?!?/br> “竟這么多?” 韓長知驚奇地抬起了眼,完全不能理解家里那只逮著機會就吃了睡睡了吃的懶女人短短一年內(nèi)就將資產(chǎn)翻了十倍這件事:“去年不才將將三千萬嗎?” 邁克想著尤悠翻錢的本事,酸溜溜道:“……尤悠小姐比常人擅長炒股,以及風(fēng)投?!?/br> “什么時候開始的事?” 如墨染的眉眼皺了起來,“怎么沒跟我說過?” 韓長知的不悅,嚇了邁克一跳,顯然沒想到他會因此生氣。他的意識里,二點五個億對韓長知來說不過一個小點小錢,沒曾覺得b會在乎。邁克愣了一下,立即道歉:“抱歉b,是我的失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