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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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各自打發(fā)了小媳婦們睡覺,兩位老攻的私人時間到了。他們?nèi)タ蛷d里按開電視,心思卻并不在電視上,衛(wèi)則炎眉心緊索,思索著一件事。他對南風說道:“南兄,我想請你幫個忙?!?/br> 南風一聽這稱呼就知道衛(wèi)則炎沒和自己開玩笑,于是說道:“就別跟我客氣了,我們這關系,還用得著說請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一句話?!?/br> 衛(wèi)則炎也就沒再跟南風客氣,直接說道:“幫我查一個人?!?/br> 南風說道:“什么人?” 衛(wèi)則炎說道:“我在j市出過一次車禍,但j市并不是我所熟悉的區(qū)域?;謴秃笪以{(diào)查過一些相關的東西,因為事故是在j市發(fā)生的,所以那個人被拘留在j市。一個卡車司機,我只知道他叫齊興隆,我想讓你幫我查查他的資料?!?/br> 南風打了個響指,說道:“小事一樁,只要給我個名字和關鍵信息,我能幫你把他的祖宗十八代挖出來?!?/br> 衛(wèi)則炎由衷的拍著南風的馬屁,并拍了兩下手:“南哥好本事。” 南風笑道:“貓有貓道,鼠有鼠道。當你貓道走不通的時候,我鼠道就該上道了。”說著他起身,說道:“好了,睡覺,明天等我消息?!?/br> 兩人默契的擊了個掌,各自回房間睡覺。 南風回到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晨曦果然在以最奇葩的睡姿霸占著整個床。突起的小肚子大喇喇的露在空氣里,南風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沒想到小家伙還抗議的踹了他一腳。晨曦可能是感受到了肚子里的異樣,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用小鼻音說道:“別鬧!快點睡!” 南風:…… 他可以預想,寧小丟生出來估計會和他成為一對活寶。 寧寒棲則睡的十分恬靜,衛(wèi)則炎微微一笑,在小媳婦的臉上摸了摸。小媳婦翻了個身,抱住被子,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蠻腰?,F(xiàn)在他的肚子還是平平的,但他知道,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平平的小腹也會鼓起來。 寧寒棲一直在為身材的事而擔憂,結果寧玹一句話就消除了他的后顧之憂:“我生完你也沒怎么走形,跟從前差不多。” 可見寧家的男人是天生麗質(zhì)的。 而在此同一時間,把秦戰(zhàn)手術時間敲定的寧玹終于同意跟著秦戰(zhàn)進秦家了。其實他也沒多想,既然自己如今已經(jīng)和秦戰(zhàn)重歸舊好,就沒有必要再端著。至于別人,當年他和秦戰(zhàn)之所以分開那么多年,也不完全是因為那些阻礙。如果兩人但凡有一個人能不顧一切的跑來問一句,都不至于變成這種情況。不是愛得不夠深,而是不夠信任對方愛的也同樣深。 第101章 秦戰(zhàn)把車開進院子,立即有人進來去停好了。這些年秦家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人了,老宅只有秦戰(zhàn)一個,就連他的養(yǎng)母都搬了出去,住在佛堂清修。 寧玹倒不怕見到他們,只是再次回到秦家不勝唏噓,二十年過去了,原本看仿佛皇宮一般的秦家老宅如今再讓他看,卻是有些寥落的。畢竟是幾十年前的老宅院,就算修的再考究,也有些過時了。比起周圍的高樓大廈,秦家老宅像個老古董一樣佇立在那里。、 坐了一路的車,寧玹的臉色不太好。一下車就吐了,腦袋有些天旋地轉的感覺。秦戰(zhàn)立即上前扶住他,心疼又自責:“我該讓你留在家里的,你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顛簸?!?/br> 寧玹擺了擺手,說道:“吐是正常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秦戰(zhàn)說道:“我扶你回房間!” 當年秦戰(zhàn)大殺四方的時候,秦家被他折騰了個底兒朝天。但折騰完以后他卻仍然住在自己那個小房間里,畢竟只有那個房間是他和寧玹曾經(jīng)有過回憶的地方。曾比多少次,他偷偷把寧玹帶進來,兩人在房間里溫存。 秦戰(zhàn)扶著寧玹,他卻覺得還不夠,直接打橫把人抱了起來。寧玹皺了皺眉,說道:“放我下來,讓人看到像什么樣子!” 秦戰(zhàn)說道:“我不,我現(xiàn)在不怕任何人看到。讓我抱著你吧!玹,我曾經(jīng)多想這樣抱著你?!?/br> 寧玹把臉別向一邊,好在現(xiàn)在院子里沒什么人。原來的秦家可不是這富模樣,大大小小一院子的人。雖然各種勾心斗角,卻也熱熱鬧鬧。雖然秦家的勢力仍然在,秦戰(zhàn)的威懾力也是不可小覻的??煽粗@寂寥的院子,也可以想象。這二十年來,秦并不好過。 說起來,可能過得還不如他吧?至少他身邊守著兒子,守著家人。而秦戰(zhàn)呢?秦家的人現(xiàn)在恐怕都怕他吧? 秦戰(zhàn)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你是不是覺得現(xiàn)在的秦家沒落了?其實沒有,一群人在一起,惹是生非。我讓他們都搬出去了,也就有事兒的時候他們會來找我。這樣挺好的,不用再跟當年似的為了個大家長用盡心機了。機關算盡又有什么用,現(xiàn)在還不是各安一方?,F(xiàn)在他們我都不管,混的好就好,差就差,我才沒有所謂的家族榮耀。不過這樣以來他們倒是肯踏踏實實努力了,有幾個發(fā)展的還不錯?!?/br> 寧玹嗯了一聲,秦戰(zhàn)推開門,把他放了下來。這個房間擺設跟原來沒有什么不同,就連床都沒換過。寧玹看著這熟悉的房間,心里又有不少感慨。 秦戰(zhàn)說道:“我讓人把房間收拾干凈了的,你先休息一會兒,床鋪都是新?lián)Q的,我讓人弄點吃的進來。對了,你想吃什么?” 剛剛吐了那么多,寧玹確實餓了,他點了點頭,轉身去床上躺了一會兒。其實他應該是慶幸的吧?畢竟雖然和秦戰(zhàn)錯過了二十年,最后還是重新在一起了。雖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可他覺得自己別無他求了,只要以后過得順順利利的。畢竟人生那么長,他也才剛剛四十歲出頭而已。 寧玹閉上眼睛,忽然感覺到肚子里一陣陣吐泡泡一般的感覺。他猛然睜開眼,皺起眉,捂住肚子。果然,片刻后又傳來一陣仿佛小魚扭動屁股一般的感覺。寧玹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坐了起,欣喜的望著自己的肚子。上次懷寒棲的時候,這家伙懶得很,都五個月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當時寧玹很擔心,一度以為自己懷了個死孩子。因為懷孕的人特別喜歡胡思亂想,等到差不多六個月的時候寒棲終于動了,寧玹才算放下了心。他猜想可能是這孩子性格安靜,所以才會那么晚才動。事實證明也的確是這樣,寒棲確實不是特別好動的孩子。 可是暖玉不一樣,這孩子才剛夠著四個月的邊兒,就開始在他肚子里翻跟斗了。寧玹的唇角揚了起來,眼中也透著無限的溫情。他是個十分喜愛孩子的人,應該說寧氏墨珝宗的男人都非常喜歡孩子。因為他們骨子里就對孩子有著十分偏執(zhí)的喜愛,畢竟他們的使命就是一代一代把血脈傳承下去。 寧玹癡癡拂摸著自己的肚子,對著肚子里的暖玉說道:“二暖,你還是個挺活潑的孩子啊?不過沒關系,你哥哥太呆了,你們倆剛好可以互補一下?!?/br> 秦戰(zhàn)端著飯菜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寧玹一副癡傻的模樣在沖著肚子笑,秦戰(zhàn)把飯菜放到床頭柜上,他竟然還沒反應過來。最后秦戰(zhàn)把臉湊了過去,說道:“哎喲,這是干什么呢?這么投入?我都進來半天了怎么都不給我點反應???” 被打擾的寧玹一點都沒露出不悅的神色,他拉過秦戰(zhàn)的手,十分愉悅的說道:“你來,摸一下,能不能感覺得么?” 秦戰(zhàn)有點疑惑的問道:“什么?怎么了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寧玹搖頭:“沒有,是二暖,他在動。你等一下,看看能不能感覺得到。” 秦戰(zhàn)一聽眼中也露出興奮的光芒,他愣在那里不敢動,停了大約兩分鐘,寧玹終于說道:“動了動了,你感覺到?jīng)]有?” 秦戰(zhàn)一臉迷茫,說道:“沒有啊!” 寧玹想了想,說道:“嗯,現(xiàn)在你感覺不到正常,但是我能感覺到。二暖動得挺早的,比寒棲那個時候挺多了。” 秦戰(zhàn)一臉驕傲的說道:“那當然了,我的種!” 寧玹一臉微妙,說道:“那寒棲是誰的?” 秦戰(zhàn)也才反應過來,寒棲也是他的種。一想到寧玹給自己生了兩個兒子,他的心情就變得十分明朗。忽然低頭在寧玹的嘴唇上親了一口,說道:“玹,謝謝你?!?/br> 寧玹說道:“怎么了?忽然冒出這么一句。” 秦戰(zhàn)說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你?!?/br> 寧玹瞥了他一眼,說道:“恰恰相反,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你。” 秦戰(zhàn)一臉受傷的看著他,寧玹笑了一聲,說道:“跟你開個玩笑,秦,其實,你也是我最大的幸運。我覺得我們分開這二十年,應該是一種修行?;蛘?,是我們的劫數(shù)。也許是老天爺對我們的考驗,也許是命中注定的,但只要最后我們還是走到一起了,就說明這個劫對于我們來說并不是死劫。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戰(zhàn)說道:“我明白,反正不論如何,最后我也會找到你的。但現(xiàn)在我又學到一點,哪怕你娶妻生子了,我也要把你搶回來?!睂е滤麄冨e過二十年的,不就是因為那個娶妻生子的誤會么。 寧玹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吃飯吧!我都餓了?!?/br> 秦點扶寧玹起來,兩人一起吃了晚餐。今天寧玹的胃口十分不錯,也許是這二十年的疙瘩終于解開了,所以他的心胸也變得開闊起來。 這邊寧寒棲早早起了床,晨曦已經(jīng)神清氣爽的在活動了。因為明天就是衛(wèi)家老爺子的大壽,所以衛(wèi)則炎一大早就去準備壽禮。除了寧玹寫的那幅壽字,他想再給老爺子搭點別的。想到老爺子喜歡喝茶,剛好有個朋友做茶葉的生意,他過去親自挑一些精品。 南風吩咐手下的兄弟去查那個卡車司機的事,結果很快就送到了他的手里。他覺得衛(wèi)則炎可能要費點功夫了,因為這個人有個兒子,被人送到了國外,如果他猜得不錯,肯定是衛(wèi)凌然干的。 其實關于晨曦的那個所謂的生母,寧寒棲倒是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因為她當初很有可能是受琪伯所托所以才把晨曦送回寧家村的,如果是這樣,那么她可能還是幫了寧家一個大忙。至于她后來追求父親的事,寧寒棲覺得她可能真的喜歡父親?而且還曾拿過他一樣東西? 可是后來他們的所做所為,就有些過分了。如果真的是他們指使貨車司機撞了炎炎,導致他變成了植物人,那這可就是謀殺了。相較于揭露她十幾年前的舊事,他覺得她可能更擔心他們現(xiàn)在所做的事被揭穿吧? 衛(wèi)則炎中午的時候回來了,把拿回來的茶葉放進客廳,對寧寒棲說道:“爺爺這次過壽聽說父親回京城,也邀請他一起過來了。” “父親?”寧寒棲想了想,說道:“哦,你是說秦老爹?。∴?,他是秦家的掌舵人,你們這個貴族圈里,肯定要邀請他的?!?/br> 衛(wèi)則炎說道:“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父親如果去,肯定會帶上爸爸。如果爸爸出現(xiàn)在衛(wèi)家,勢必會碰上衛(wèi)凌然和他母親。雖然小叔和小嬸沒離婚,可這兩年隨著衛(wèi)凌然在衛(wèi)家的勢力越來越大,他母親也開始登堂入室。明天爺爺?shù)纳?,她肯定會來祝壽。兩人如果碰上了,會不會很尷尬?!?/br> 寧寒棲說道:“尷尬的反正不會是爸爸,至于她。如果她真的指使貨車司機撞過你,我倒覺得沒什么可同情的。” 在這一點上,寧寒棲是愛恨分明的。就算那個女人當初真的幫過晨曦,也難以抵消她所犯下的罪惡。 這時南風匆匆從樓上走了下來,邊下樓邊說道:“兩個消息,貨車司機的事,還有晨曦身世的事,你們想聽哪個?” 第102章 寧寒棲的眼睛亮了亮,朝院子里做廣播體cao的晨曦看了一眼。晨曦是個十分好動的人,如果早晨不讓他運動運動他會全身難受。這會兒廣播體cao剛做到第二遍,他至少要做上三五遍才肯罷休。因為這里他不熟悉,總不好在京城的高檔小區(qū)里亂劃地盤兒。 衛(wèi)則炎立即說道:“坐下慢慢說,先說說晨曦的身世吧!” 南風的手里是傳真過來的資料,三人往沙發(fā)上一坐,他把資料往茶幾上一擺,說道:“你們自己看吧!” 其實一旦面臨真相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有一種膽怯的心理。衛(wèi)則炎和寧寒棲互看了一眼,衛(wèi)則炎對寒棲點了點頭,他上前拿起那疊資料,一段非常矚目的加粗字體立即映入眼簾。雖然前面那些復雜的數(shù)據(jù)表格寧寒棲根本看不懂,但單看這一段,他就可以確定結果了。 只見報告中寫到:分析寧晨曦與某尤敬麟的15個stm基因和mel基因座,綜上檢驗結果分析,尤敬麟的基因型符合作為寧晨曦的遺傳基因條件。經(jīng)計算,累積親權指數(shù)(cpi值)為47271127.1234,親權概率(rcp)為99.9999%,尤敬麟的基因型符合作為寧晨曦親生父系的遺傳基因條件,經(jīng)計算,累積親權指數(shù)(cpi值)為1207217.0923,親權概率(rcp)為99.9991%。 因為法律上親子鑒定,只有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才能確定親權關系。而晨曦和尤伯的親權概率已經(jīng)達到了99.9991%,這說明他們的的確確是如假包換的親生父子! 不知道為什么,寧寒棲看到這一結果的時候眼圈兒都紅了起來。他一想到晨曦這么多年來所吃的苦頭,以及被人有意的引向歧途,就覺得十分心疼。如果他有親生的父母在身邊,肯定不會變成這樣。但那個時候尤伯在牢里,琪伯又去世了。大爺爺一把年紀,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除了挨打,晨曦真的沒有得到過什么系統(tǒng)性的教育。 衛(wèi)則炎拿過親子鑒定,嘆了口氣,拍了拍寒棲的肩膀,說道:“看來我們的猜測沒有錯,晨曦真的是尤伯的孩子。這件事我們要盡早的告訴他們,晨曦和尤伯這些年來都不容易,這對他們來說應該都是不錯的安慰?!?/br> 這時晨曦已經(jīng)做完廣播體cao了,挺著小肚腩擦著汗邁著歡快的小腳步進來了。說實話,晨曦的皮膚真的特別讓寒棲羨慕。雖然兩人的膚質(zhì)都不錯,可是寒棲有點喜歡爆痘,比如他現(xiàn)在懷孕體內(nèi)激素分泌不穩(wěn),額頭上長出了整整三顆痘!真的非常郁悶。晨曦卻一臉白白嫩嫩仿佛能掐出水來,而且一顆痘都沒長過! 他一邊用紙巾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道:“你們說什么安慰呢?安慰誰???需要我?guī)兔幔课铱蓵参咳肆?!?/br> 南風抬頭看了他一眼,衛(wèi)則炎和寒棲都跟著點了點頭,于是南風沖著晨曦招了招手,說道:“來,坐過來,我們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br> 晨曦怔了怔,南風那鄭重的態(tài)度讓他有點一時間招架不住。他從來沒有如此鄭重的和自己說過話,猶猶豫豫的坐了過去,說道:“神神秘秘的,什么事啊?” 南風拿過親子鑒定,說道:“我今天說的這件事,百分之百都是真的。當然你肯定也會相信,因為你現(xiàn)在不就懷著一個孩子嗎?” 晨曦更懵了,他一臉茫然的問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南風嘆了口氣,在他后腦勺了拂了拂,說道:“其實你并不是已經(jīng)過世的爸爸和你原來那個所謂的生母的孩子,你的……親人另有其人。” 晨曦愣住了,眼睛睜了睜,手指也跟著攥緊了手里的紙巾,吞吞吐吐的問道:“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的吧?”雖然他一直對他那個所謂的生母頗有微詞,六歲之前還會偶爾來看看他,六歲以后就沒再見過面了。可是他從來沒想過,她竟然并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那自己的親媽到底是誰? 南風鄭重的說道:“沒有,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晨曦開口問道:“那……我媽究竟是誰?她怎么從來沒來看我?” 南風說道:“他不來看你,是因為他已經(jīng)去世了。唉,我也不跟你賣關子了。你的生母其實你也知道,就是我們已經(jīng)去世的父親寧琪。而你的生父,你能猜到是誰嗎?” 說到這里,晨曦是真的被驚住了。他有一種多年來都搞錯三觀的錯亂感,原來一直以來他認為的爸爸不是爸爸,而是mama。而那個所謂的mama,卻不知道是從哪里跑來的。但他心里卻也明白,寧家的男人是可以生育的。尤其是像墨珝宗,他們就是為生育而生的。 然而支脈也就不同了,支脈沒有天生的靈泉,他們?nèi)绻麤]有男人為他們放棄生命救治,只能等到生完孩子一年后器官衰竭而亡。他忽然又意識到一個事實,立即問道:“這么說起來,爸爸他其實不是因為什么意外而去世,而是因為生我才死的?” 南風和衛(wèi)則炎閉口不言,寒棲哽咽的答了一句:“我們猜測,可能是這樣?!?/br> 他們都忘了這一茬兒了,沒想到晨曦卻一下子就能想明白。畢竟他才是寧家真正的支脈,支脈生育的后果他的記憶是最清晰的。本來他以為自己放棄生命生下孩子已經(jīng)算是最大的無私了,可是他沒想到已經(jīng)有人先他一步做了這件事,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已逝的爸爸。 晨曦的眼淚立即就下來了,啪噠啪噠往南風的手臂上掉。一大顆一大顆,止也止不住。南風慌了,衛(wèi)則炎和寧寒棲也慌了。他們立即上前來安慰,南風也將他抱進了懷里。晨曦卻猛力的搖手,說道:“你們別管我,別管我!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知道我這個時候該怎么辦,我也知道爸爸生下我不是讓我傷心難過的??墒悄銈儜摾斫馕?,我忍不住,所以讓我哭一會兒好嗎?千萬別勸我,別安慰我,因為沒有用!別攔著我,讓我哭一會兒!嗚……” 晨曦哭起來收不住,整個房間里都回蕩著他的哭聲和抽噎聲。這段時間里眾人都沒說話,直到晨曦哭夠了,南風才把他從懷里扶出來,說道:“好了,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可是想想肚子里的孩子。你為了他也是連命都不想要的,可你這樣哭對他真的不好?!?/br> 晨曦點頭,擦干凈眼淚,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哭完就好了。先收著,等我把他生下來再哭?!?/br> 眾人:…… 晨曦說話做事,一向是不走尋常路的。不過晨曦的性格向來灑脫,就算得知這個消息后心里難受,估計也很快就能走出來。就算心里有遺憾,也會把積極和陽光擺在臉上,把消極和傷感丟進墻角種蘑菇。 南風嘆了口氣,說道:“好在,你也不是在這世上孤零零一個人。畢竟,你還有個親生的父親,不是嗎?” 晨曦這才意識到,剛剛他們其實想對自己說的是生父的事,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是給我做親子鑒定了嗎?你們其實早就猜到我生父是誰了對嗎?先別告訴我,讓我猜一下好嗎?我猜是尤伯,對嗎?” 眾人也是驚嘆,不過也難怪,骨rou親情,血脈相連的事,肯定他們自己可以意識到。這件事寒棲最有話語權,因為秦戰(zhàn)剛剛來家里的時候,他除了覺得對方太能吃了之外,其實骨子里真的覺得他非常親近。 南風點了點頭,把親子鑒定遞給他,指給他看:“這件事我們瞞著你做,是因為怕我們懷疑的方向不對。雖然爸爸他去世的時間,和你出生的時間十分吻合。但是,萬一錯了呢?讓你空歡喜一場,這樣對你來說也是打擊。你和尤伯很合得來,我也能感覺得出你很喜歡他。如果他是你的親生父親,這對你們來說都是好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