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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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朗星,墓園中卻已成煉獄。 等一切安靜,東方既白,墓園中只有一個人還站立著,就是望月宗主。 梁若最終還是逃了,用其他陣法師給他做rou墊,爭取到一個召喚傳送法陣的機會。而就在他消失在傳送陣之后,那前一刻還囂張肆虐的紅色鬼鳥,卻像一瞬間電量不足,岌岌可危地在半空閃爍兩下,終于強弩之末,全部消失不見了。 而支撐著這龐大法陣的望月宗主,也隨之倒下。 沈喬的“尸體”被梁若抬下去以后,隨便丟在一塊荒蕪長草的墓碑后,然而本該已經(jīng)死得透透的他,卻在天亮時醒了過來。他起初還很迷茫,等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處,猛地坐起,不可置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臟在跳動。 中了梁若的索命術,他為什么還活著? 沈喬低頭看,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心臟的位置,有七顆銀白色光點,似是組成了一個陣法。沈喬看著看著,終于意識到這是什么。 居然是北斗守護陣!可是這是什么時候放在他身上的? 沈喬總覺得這北斗守護陣的擺放形狀看著眼熟,他站起身,發(fā)現(xiàn)梁若等人早就不見了,于是往岳夢瑤墓碑的方向走,想去確認一下岳姨墓碑有沒有被那些人破壞,誰料走到碑前,卻一下子愣住了。 只見墓碑前放了七根白蠟燭,那擺放的方式和位置,居然和她身上出現(xiàn)的七個光點一致! 很顯然,蠟燭是望月宗主用來祭拜的,那這么說,望月宗主是早就預料到昨晚之事,故意給他留了個保命的東西? 正胡思亂想,沈喬忽然聽到不遠處有聲音,立刻提高警惕。等他循著聲音試探著走過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湯臣”躺在地上! “喂,你沒事吧?”沈喬跑過去查看。 望月宗主卻一把拉住沈喬的衣領:“帶他回去……第一百七十九排五十六號墓碑,我留有一處生門……” 望月宗主說完這些,便徹底昏迷過去。 沈喬雖然沒有完全明白望月宗主在說什么,可是他忽然感覺到,這墓園中殺氣太重,仿佛正被某種不祥的陣法籠罩著。原本寧靜的墓園,此刻忽然變得危機重重。 沈喬背起湯臣的身體,按照指示找到第一百七十九排五十六號墓碑,見一老漢正抱著腦袋蹲在那里,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語;“我啥也沒看見,天亮了就好了……” 第98章 無燈巷11 在方律師的幫助下, 警方重新啟動對岳夢瑤案件的調查。事情也是巧了, 當初逃逸下落不明的肇事司機居然回來投案自首, 并且承認是受雇于人,蓄意謀殺岳夢瑤。警方循著保單的線索很快查到湯權貴身上。湯權貴本來還在忙著和萬蕓打離婚, 兩人因為財產分割鬧得不可開交,誰知原本已經(jīng)蓋棺定論了一年多的岳夢瑤案重新調查, 湯權貴涉嫌保險詐騙和謀殺被捕, 其名下價值五千萬美元的財產被凍結。萬蕓的離婚案也不打了, 竟然卷了一大筆錢, 直接帶著剛滿歲的孩子跑去國外。 警方連夜審問湯權貴,未料竟是牽扯出一個勢力龐大的黑社會性質組織, 根據(jù)自首肇事司機的口供, 指證大秦集團老總秦孝義為直接幕后cao縱人。 躥紅小生母親車禍去世,經(jīng)調查發(fā)現(xiàn)竟是被親生父親買兇殺害,謀奪巨額保險金使公司免于倒閉,兇手背后牽出犯罪組織, 頭目竟是娛樂圈大佬, 小生的東家。 這重磅新聞簡直具備了一切狗血因素, 不僅在娛樂圈內引爆核反應,就連社會版新聞也穩(wěn)站頭條!這下記者中互相看不對付的兩大群體——狗仔和新聞人——破天荒第一次有了交集,共同蹲守在某演員家的小區(qū)大門外。 新聞記者們心里也苦啊, 他們向來看不起娛記跟在明星屁股后頭抓花邊新聞,想不到如今也走上了扛著“長槍大炮”蹲守在藝人家門口的道路,快要被娛記們群嘲瘋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誰讓新聞當事人要么被拘捕,要么被調查,只有這小演員一棵獨苗還在外頭呢? 湯臣恢復清醒時,人已經(jīng)在自己的公寓。 手機響個不停,他迷迷糊糊接起來,聽見了秦楠的聲音。 “湯臣,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家里?” “嗯?”湯臣頭疼得厲害,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我記得你家客廳的窗戶應該能看見小區(qū)大門,去看一下。”秦楠在電話里直接說。 湯臣抓著頭發(fā),像是宿醉,意識昏沉。聽了秦楠的話,他未及多想便搖搖晃晃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窗邊拉開窗簾,嚇了一跳。 小區(qū)大門口有不少人,東一堆西一堆的,不時有閃光燈晃過。 湯臣立刻清醒了,“這是……怎么回事?” 秦楠道:“現(xiàn)在知道了吧?所以你先不要急著出門,等我過去?!?/br>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記者啊?”湯臣只記得自己在西郊墓園來著,還看到了沈喬,他告訴他母親是陣法師,接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越是努力回想越是頭疼,感覺頭要炸開了,腦子里有斷斷續(xù)續(xù)的畫面,東一張西一張,不明所以,連不出邏輯。 “沒事,你身體不太舒服吧?先好好休息一下,千萬不要出門,無論發(fā)生什么事,等我過去再說!”秦楠千叮嚀萬囑咐,說得好像湯臣一定要拼盡全力溜出去似的。 湯臣答應了一聲,重新回到床上,很想找支體溫計來測一測,懷疑自己發(fā)燒了。 “宗主,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又失去意識了???”湯臣躺在床上閉著眼,理所當然地問。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 湯臣等了片刻,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宗主?” 望月宗主沒有回應,這對湯臣來說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他甚至已經(jīng)習慣了望月宗主偶爾會“掉線”一會兒??墒遣恢罏槭裁?,這次湯臣心里竟是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宗主,你不在嗎?”這次湯臣不是在意識中問的,而是出了聲音,只是這輕輕的一聲,在此刻空蕩的只有他一人的房子里,卻顯得那樣無力。 湯臣重新拿起手機,打開微博,一瞬間,幾十萬條消息通知讓他的手機直接死機了。他心里一沉,還沒等看那些私信和評論,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事。果然等手機重新恢復工作,湯臣飛速瀏覽了一遍消息,神情從驚訝到疑惑。 怎么會這樣?他到底失去意識幾天?怎么一醒來天都變了? 湯臣將手機主頁按出來,看著那上面的日期,才過去兩天。這兩天之內,望月宗主究竟做了什么,母親的案子怎么進展到這個地步了?湯權貴被捕,沈喬變成了肇事司機,大秦老總也有牽扯? 手機每天都會有新聞推送,湯臣看到,最近兩天的新聞頭條幾乎都是和他母親的案子有關,占據(jù)大標題和配圖推送,以至于其他新聞都顯得那么不起眼了。然而在刷新聞時,湯臣一眼掃過,還是注意到了兩天之前的一條文字新聞。 吸引他注意力的是那標題上的四個字:西郊墓園。 薊城西郊墓園兩天前的晚上發(fā)生怪事,無數(shù)墓碑一夜之間毀損,守墓人一無所知,有專家稱是由小范圍地震導致。 湯臣就是兩天前去的西郊墓園,心里自然清楚,這十有八九和地震沒有關系??墒窃谒ヒ庾R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又實在摸不清狀況,也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和望月宗主的再次沉寂有關。 能不能聯(lián)系上沈喬呢? 這樣思索著,在手機上找到微信。因為新聞的關系,現(xiàn)在一定有很多人想要聯(lián)系他,因此微信的未讀消息已經(jīng)顯示有好幾百了。不過有了微博的前車之鑒,湯臣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點開微信后等所有消息進完,正要翻找聯(lián)系人里的沈喬,一條微信消息卻赫然跳出來。 竟然是望月宗主的微信號。 他居然在兩天之前給湯臣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如果醒了以后我不在,立刻去無燈巷,找五行之火。 湯臣看著那消息出神了片刻,然后立刻起身,毫無遲疑地穿衣服,只拿一個錢包,就奔向家門口穿鞋,竟是將秦楠要他別出門的叮囑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宗主出事了。 然而他剛打開房門,迎面撞上秦楠,將他擋在了屋內。 秦楠大口喘著氣,看上去簡直像是百米沖刺跑上來的,“不是說好了,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不能現(xiàn)在就出門!” “秦哥,我有點事?!睖济嫔悬c蒼白。 秦楠的臉色也不比湯臣好看多少,他平時多一本正經(jīng),做事有板有眼,今天看上去卻顯得很落魄,襯衫領口也沒有扣,頭發(fā)亂糟糟,看著湯臣的目光也很復雜。 “現(xiàn)在外面這么多記者,你怎么出去?” “沒關系,我應該有辦法。”湯臣這樣說著,表情居然很平靜,聲音里也聽不出急切,竟是要直接無視秦楠強行擠出門去。 這樣的湯臣讓秦楠覺得很陌生,見他態(tài)度堅決,秦楠終于豁出去,回頭喊道:“你真的要去么!要去無燈巷?” 湯臣已經(jīng)走到電梯門口,眼睛里似乎只有電梯上那跳動的數(shù)字,聽到秦楠最后一句話,他才有些意外地回過頭。 “我送你去吧,會快一點?!鼻亻芗m結,他私心里自然是不想讓湯臣去的,可是又不得不讓他去。 一切都早有安排,他只是個特別調查處的實習生,又能做出什么樣的改變呢? 見湯臣一臉疑惑,秦楠也不想多做解釋,只默默關上湯臣家的房門,抬起手,指尖在半空劃過,召喚出一個傳送陣。 “秦哥你也是……陣法師?”湯臣詫異。 秦楠咳嗽了一下,含糊道:“唔,差不多吧。” 湯臣:“你也知道望月宗主?” “嗯,差不多吧?!鼻亻€是那個回答。 湯臣看著那傳送法陣猶豫了一下,“宗主以前去找五行神器,都是要以我的工作為借口,我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明白這其中一定有原因。如今我要去無燈巷,就這么過去,沒有問題嗎?” “嗯,以前可能有問題,現(xiàn)在沒有問題了?!鼻亻f著又催促了一句,“你還走不走了,傳送陣要消失了。” 湯臣很納悶,這秦楠到底是想要他去無燈巷,還是不想讓他去?他突然覺得很可疑,不由戒備起來,“你到底是什么人?” 任務已經(jīng)接近尾聲,此時的秦楠也不用再掩飾自己的身份,從口袋里摸出一枚五芒星圖案的戒指,套在手上給湯臣看,“其實我是特別調查處的人,因為大秦老總秦孝義有和陣法師勾結破壞世界秩序的嫌疑,所以上頭把我安插在他身邊。你不用懷疑我,如果我對你心存惡意,附在你身上的那位,又怎么可能坐視不管?” 這個理由終于說服了湯臣,于是他不再猶豫,直接跨入傳送陣,秦楠緊隨他之后。被傳送的感覺很神奇,好像進入冷水中,等兩人再次出來,公寓的電梯和樓道不見了,面前是一排低矮破舊的青磚墻。 “這里就是廣陵鎮(zhèn)了?!鼻亻f。 “無燈巷是哪里?”湯臣問。 秦楠搖頭,“這我也不知道,找個當?shù)厝藛枂柊??!?/br> 這廣陵鎮(zhèn)和江南無數(shù)水鄉(xiāng)古鎮(zhèn)一樣,早早被開發(fā)成了旅游觀光區(qū),尤其以無燈巷而聞名。因此古鎮(zhèn)居民見到湯臣和秦楠也不覺得如何稀奇,見他們打聽無燈巷,很熱情地指了條路:“無燈巷么,這邊走,但是這大白天的過去做什么,又沒什么可看的。哎,反正我也閑著,帶你們過去吧!” 這古鎮(zhèn)大叔一邊領路一邊給湯臣介紹,“這無燈巷啊,自古以來就很邪,晚上從來沒辦法點燈,一入了夜,整條巷子都是黑漆漆的,誰家點燈籠,用不了多長時間,又會立刻熄滅,跟被鬼吹了似的。等到解放以后,當?shù)卣o鎮(zhèn)上拉了電燈,以為可以破了這無燈巷的邪,你猜怎么著?”這大叔可能是沒少客串過導游,介紹時還有互動,不過他也不需要湯臣回答,又自顧自地往下說去:“照樣滅!電燈換上一盞壞一盞,就是點不亮!你說邪不邪乎?” 第99章 無燈巷12 湯臣和秦楠在無燈巷里從頭走到尾, 也沒發(fā)現(xiàn)這地方有什么特別。因為沒辦法點燈, 這巷子兩邊的房屋多為住戶倉庫, 有的甚至窗戶都沒留,直接就是一扇門。古舊的石墻上青苔斑斑, 走進去有種潮濕的陰涼氣。 這哪里像是能找到火的地方? 湯臣雖然面上沒有對秦楠顯露,心里卻非常急。他看到望月宗主給他留的消息, 便匆忙地趕到這里, 卻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該如何收復五行之火? 沒有望月宗主, 他怎么找到五行之火? 這里連一盞燈都沒有。 “先吃飯吧, 等天黑之后再看?!鼻亻ㄗh道。 湯臣本沒有心思吃東西,但是看著秦楠那張平靜淡定的臉, 卻欲言又止, 默默接受了提議。 廣陵鎮(zhèn)商業(yè)化不算特別嚴重,但吃飯的地方也不少,小飯店居多。湯臣和秦楠找了一家陽春面店鋪,據(jù)說是近百年的家傳老店, 頗有些名氣。 店里只擺著四五張方桌, 兩人進去時, 已經(jīng)圍坐了一桌四個年輕人,兩男兩女,看上去像是附近大學的學生。幾人趁著下午沒課出來玩, 也是聽了無燈巷慕名而來,此時一邊等面一邊聊天,說的都是有關無燈巷的傳說。 “這無燈巷好像是從抗日那會兒開始有古怪的, 日本鬼子占了城搞屠殺,我聽一個本地的大娘說的,當年死了好些人,尸體街上擺不過來,全都堆放進這條巷子里。從那以后,這巷子里就再也點不起燈來了?!逼渲幸粋€長得很帥氣的男生道。 “我聽的版本怎么和你不一樣?據(jù)說這無燈巷是從清末就開始有了,那會兒鬧饑荒,老百姓活不下去只能易子而食,大家都不敢在自己家里殺小孩,怕小鬼上門,就集中在這巷子里宰殺烹煮,從那以后這巷子才變成無燈巷的。”另一個脖子上掛單反的男生說。 “哎呀好了,別再說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一個梳著栗色小卷發(fā)的女生聽得害怕,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抱怨。 “還不是為了陪你啊,不然誰來這種地方,又沒啥好玩的。”另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嗔怪,說話直接,看上去和卷發(fā)女生關系極好。 卷發(fā)女生嘿嘿笑著,也有些心虛:“我這不是,為了我家愛豆嘛,也許我家愛豆以后要在這里拍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