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入豪門、室友他是直男斬(網(wǎng)配)、爛尾渣文掃尾之路[快穿]、小魚吃大鱔、美食萌主、誰還不是小公主[重生]、為你摘星辰[娛樂圈]、嫡長孫、元帥們同時鬧離婚、你倒是把笑話講完啊[快穿]
湯權(quán)貴回想自己娶到岳夢瑤的經(jīng)歷,至今想一想,都覺得仿佛做了一場不真實的夢。 和每一個即將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一樣,湯權(quán)貴開始為找工作忙碌,假期只能抽空回一趟位于薊城遠(yuǎn)郊的鄉(xiāng)下家里。還記得那天艷陽高照,他為了省路費,騎著一輛破自行車沿著省道往家走,半路上扎了帶,卻還有幾百里地,周圍是一望無際的大麥田,連個鬼影都看不見,他只能推著車靠兩只腳走后面的路。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小轎車順著省道駛來,在經(jīng)過他時緩緩?fù)W。嚧敖迪?,那個平日里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岳家大小姐坐在后車座上,“你好,看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一個學(xué)校的吧?” “嗯,我是薊北大學(xué)的?!本狡鹊奶幘潮幻琅吹?,尤其還是一個學(xué)校的同學(xué),任何一個男生都會感到難為情。 “那就沒錯了,我也是薊北的。”岳夢瑤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fēng),輕易化解了湯權(quán)貴的拘謹(jǐn)尷尬,“車子壞了么?我順路載你一程吧?!?/br> “你這是去哪兒?” “去洛城探親?!?/br> 湯權(quán)貴上了岳夢瑤的車,人生也從那個下午徹底改變。岳家優(yōu)渥的條件對一無所有的窮大學(xué)生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尤其是岳家的這位千金小姐身體有缺陷,這讓湯權(quán)貴增添了信心,于是他不顧交往多年的女朋友,毅然對岳夢瑤展開猛烈追求,沒想到竟真的成功了。 這么多年,只要一想到岳夢瑤,湯權(quán)貴都有種這輩子能娶到這種級別的女人也算是值了的感覺,可惜的是,岳夢瑤身體不好,除了新婚初夜,兩人就再也沒有親近過,夫妻二十多年,湯權(quán)貴覺得自己大概是娶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回家。他原本也是想好好和岳夢瑤過日子的,不過男人總要有需求,等湯臣生下來,發(fā)現(xiàn)他和母親一樣也是個活不過多少年的先天性心臟病,湯權(quán)貴也就徹底對這對母子死心,只是為了岳家的勢力,才拿妻子當(dāng)個公主供著,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萬蕓和湯天擇那邊。 可是如今看來,那一進門就弄得家宅不寧的鄉(xiāng)野潑婦,倒是一百個比不上岳夢瑤。 回憶起與前任妻子的相識,湯權(quán)貴心里只剩下美好,看向湯臣的目光也不由帶上了幾分溫情。 “對了,最近身體檢查過嗎?拍戲會不會太辛苦?” 湯臣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過來自于父親的關(guān)心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讓他有點不自在。 “檢查過了,一切都好。” 湯臣不愿意再讓湯權(quán)貴有機會表演父愛,隨便找了個借口,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他確定沒有人能聽見后,在房間里拿出手機,給陸好佳撥了個電話。 “喂,好佳,你有沒有認(rèn)識的私家偵探?” 陸好佳捕捉八卦的觸角敏銳地豎起來,神叨叨地壓低聲問:“怎么,老板,你懷疑男朋友出軌了?” 湯臣呆了一瞬,才道:“我沒有男朋友呀?!?/br> 陸好佳失望地嘆了口氣,蔫蔫道:“想詐一詐你,居然沒成功?!?/br> 湯臣嘀咕:“詐也要詐女朋友啊……” 陸好佳:“你看上去又不像有女朋友的人?!?/br> 湯臣:“……” 難道他看上去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嗎? 被陸好佳這么一打岔,湯臣險些忘記了自己要找他干什么了,趕緊把話題扯回來,“你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私家偵探呀?” 陸好佳這回沒再調(diào)戲湯臣,正色道:“認(rèn)識,不過我建議老板不要找他們調(diào)查太過私密的事,你是公眾人物,如果有把柄落在這些人手里,以后會有麻煩。” “沒有私密,我就想找人調(diào)查一下我mama在洛城還有什么親戚?!?/br> 將這件事交代給陸好佳,湯臣掛了電話,望月宗主問:“為什么要調(diào)查你的母親?” 湯臣悶悶地不說話。 “你在懷疑什么?”望月宗主又問。 湯臣沉默很久,才慢吞吞地問望月宗主:“宗主,你說,我有沒有可能,不是湯家親生的?” 就在湯臣和陸好佳通話時,湯奶奶正跪在自己的房間里,對著一個五斗櫥念佛經(jīng),那五斗櫥上,赫然供奉著一個靈位,寫著“湯氏夢瑤之位”幾個字,后面擺著一張岳夢瑤的黑白照片。 湯奶奶一邊念佛經(jīng),嘴里一邊嘀咕:“你不要怪我兒子,不要怪我兒子……” 門外傳來腳步聲,伴隨著輕聲唔噥,這是萬蕓抱著湯天逸回房間了,湯奶奶一瞬間安靜,瞪大了眼,像只受了驚的干巴巴老母雞,只等那腳步聲遠(yuǎn)離,她才又嘀嘀咕咕地念誦起來。 就在湯天逸出生后,湯奶奶看不慣萬蕓仗著生孩子就想好吃懶做,坐月子期間沒少找她麻煩,其實她以前對岳夢瑤也沒少弄這些,只是岳夢瑤就像是泥捏的性子,用水一澆就化,總能寥寥幾句就讓她火氣全消,偏偏也不見她說什么奉承的話。然而換成萬蕓,結(jié)果就不是這樣了。 一開始萬蕓還能忍,后來就干脆直接和湯奶奶撕破臉。 湯奶奶施展出撒潑打滾賣可憐的絕技,誰知卻被萬蕓狠狠甩了幾個耳光。 “老太婆,你別逼我。知道你那前任好兒媳是怎么死的嗎?”坐月子中的萬蕓因為多日沒洗澡,又不化妝,加之年紀(jì)大了,生產(chǎn)過后明顯衰老很多,那惡狠狠瞪視著湯奶奶的樣子竟顯得幾分惡毒和猙獰,她看到湯奶奶從憤怒到疑惑的表情,忽然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起來,一把拉住湯奶奶的頭發(fā),湊在她耳邊輕聲說:“她是被你兒子雇人撞死的!” 湯奶奶不敢置信,慌亂地不停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兒子才不會做這種事……” 萬蕓臉上帶著報復(fù)的笑,好整以暇道:“你可以不信我,卻不能不信你的兒子呀,要不你去問問他?問問他從哪里得來那么大一筆錢,把他的公司盤活了……哎,說來岳夢瑤那個女人也是真可憐,生前給自己買的巨額保險,想給病秧兒子留一大筆錢,沒想到卻成了她的催命符! “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 萬蕓冷笑:“所以啊,不要惹急了我,不然我就把這事捅出去,讓你兒子坐穿牢底!” 從那以后,湯奶奶寢食不安,每次看到萬蕓都像看到惡鬼。 念滿了十遍往生經(jīng),湯奶奶終于停止了撥弄念珠,呆呆地看著岳夢瑤的照片,流下兩行渾濁的老淚。 “你別怪我兒子,一定是那個女人攛掇的他,我兒子沒錯的……” 湯臣第二天回了一趟大秦給他準(zhǔn)備的公寓,想看看沈喬,卻發(fā)現(xiàn)他沒在家,轉(zhuǎn)了一圈正要回自己的公寓,卻在電梯里碰到了秦楠。 只是眼前這位大秦少東家,看著有點奇怪,像是喝多了,走路都不太穩(wěn)當(dāng)。 “秦哥?你怎么來這里了?找我嗎?”湯臣過去攙扶秦楠,卻被對方趁機摟住了脖子。 秦楠身上沒有酒氣,也不知道怎么把自己弄成了一個醉鬼的樣子,頗有點不知今夕何夕,他迷迷瞪瞪抬起頭,和湯臣對上眼,看了半天,忽然嘿嘿傻笑,伸出指頭對著湯臣比劃兩下,“呦,你不是那個……嗯,那個小明星么!呵呵,我就喜歡你這一口的,晚上不如去我……” 砰! 秦楠的話還沒說完,湯臣的拳頭不受控制地直接揮出去,將他揍翻在地。 湯臣:“……” 宗主,這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啊,你也敢打? 望月宗主:“放心,這人不是秦楠。手打疼了嗎?” 第60章 海眼水8 湯臣想把秦楠扶起來, 望月宗主卻已經(jīng)帶著他回到公寓, 只把可憐的秦大少丟在樓梯間里。 “我們不能就這樣把人丟在那里吧……”湯臣很憂心, “秦哥今天是怎么了?好像第一次見到我一樣?!?/br> 望月宗主給湯臣出主意:“你給他打個電話?!?/br> 湯臣:“我還是去看看他吧?!?/br> 望月宗主;“給他打個電話,說不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 湯臣很不解為什么望月宗主對給秦楠打電話這件事如此執(zhí)著, 無奈地摸出手機, 撥通了秦楠的號碼, 準(zhǔn)備等響幾聲沒有人接,再回去把秦楠弄回自己的公寓。 然而出乎他意料, 秦楠很快接起了手機。 “喂?”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清醒,一如既往地冷靜嚴(yán)肅,完全沒有神志不清的跡象。 “秦哥?你沒事了?”湯臣有點心虛,畢竟剛剛望月宗主揍秦楠那一下不算輕,不過還不等他再說什么, 望月宗主卻接過話, 淡淡道:“你剛才在我公寓的電梯里暈倒了?!?/br> 對面的秦楠詭異地沉默了一瞬,“你等著, 半小時之后我會過去找你?!闭f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湯臣很納悶地看了看結(jié)束通話的手機:“為什么要半個小時, 他不是就在樓下嗎?” 望月宗主;“可能他突然有什么事吧。” 半個小時后,湯臣家的門鈴果然響起來, 來人正是秦楠。 “秦哥,剛剛你……” “正好找你有事, 收拾一下,我?guī)愠鋈ヒ妭€人?!鼻亻驍嗔藴枷胍獑柍龅脑?,看了眼時間, “十分鐘夠了嗎?我開車在樓下等你?!?/br> 湯臣幾乎是趕鴨子上架地被秦楠拐上車,一路往市中心繁華地帶開去。 “秦哥,我們這是要去見什么人???”湯臣被強烈的好奇心趨勢,很快便將秦楠剛才的反常忘到腦后。 秦楠暗暗松了口氣,偷偷從倒車鏡里看了一眼湯臣,見他的確沒有疑心什么,才緩緩道:“有個真人秀節(jié)目想要邀請你,其實以你的咖位,本來是擠不進這個節(jié)目的常駐嘉賓的,不過投資方點名要你,節(jié)目組那邊也只能給大秦發(fā)來合同。我看了下你的檔期,可能會和漢武這邊有點沖突,不過也沒關(guān)系,我會幫你協(xié)調(diào),但是到底要不要接,還是看你的決定?!?/br> 湯臣:“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見的人,就是和這個節(jié)目有關(guān)的人?” 秦楠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湯臣一眼:“你去看了就知道了?!?/br> 秦楠將車子停在一家五星酒店門前,帶著湯臣來到酒店餐廳的貴賓室,貴賓室里已經(jīng)坐了一個人。那是個大約有四十幾歲年紀(jì)的女人,穿著米色的旗袍式中裙,一套成色上佳的珍珠頭面,妝容素雅卻不失雍容,眼中自帶笑意,看似和善,實則目光犀利干練,一看便是非富即貴的不尋常人物。 “湯臣,介紹一下,這位是杜氏的現(xiàn)任董事長藍月華女士,也是那位點名要你參加真人秀的投資人。” 湯臣打過招呼,卻十分驚訝,心說這個杜氏,不就是杜運謙家的那個杜氏嗎,難道面前這女人是杜運謙的mama? 藍月華站起身,上下仔細(xì)打量了湯臣一番,那目光不像看一個即將合作的藝人,頗有點婆婆審視準(zhǔn)兒媳的意思,讓湯臣有點不自在。 “湯臣是吧?前幾天去醫(yī)院,運謙和我提到過你,還說如果不是你,他可能就沒有命了。一直沒有機會當(dāng)面感謝,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倒是比鏡頭里還要好看?!彼{月華微微一笑,很是親昵地拉住湯臣的手讓他坐。 湯臣心里明鏡杜運謙是怎么倒的霉,哪敢領(lǐng)這份謝,忙道:“其實這件事和我關(guān)系不大,如果只是因為這樣,藍董您就要為我爭取真人秀的錄制資格,實在是不必。” 藍月華縱橫生意場多年,娛樂圈里什么樣的牛鬼蛇神沒見過,那些外表清純清高的小鮮rou,背地里卻為了往上爬四處找金主抱大腿,倒是很少見到像是眼前種的,把到手的肥rou往外扔。她面色愈發(fā)和緩,擺手對湯臣道:“小臣你不用緊張,我投資真人秀讓你參加節(jié)目,可不是因為你和杜運謙這層關(guān)系?!?/br> 湯臣知道像是藍月華這種地位的人物,說話都要拐著彎來,因而也就不再說什么,老老實實聽她后面的話。 藍月華見狀,對這個能沉得住氣的年輕人更是心生好感,看了秦楠一眼。 秦楠很有眼力價,“你們先談,我出去打個電話?!?/br> 藍月華只等秦楠離開后,才道出真正來意。 “小臣,我兒子杜運謙從他叔叔那里挪了將近兩個億的公款,如果不是你幫忙,還不知道要闖出多大的禍,這個恩情,我們杜家是不會忘記的?!?/br> 湯臣知道杜運謙捅出的簍子,家里長輩遲早有一天要知道,因而也就并不覺得驚訝。 藍月華嘆了口氣,繼續(xù)道;“我丈夫去的早,只有我和運謙相依為命,運謙一直很懂事,從沒讓我失望過,只是近兩年來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也做了很多荒唐事。我這個人有點迷信,篤信風(fēng)水玄學(xué),所以請了一位大師來給運謙看過,那位大師說運謙是中了別人的詛咒?!?/br> 湯臣在藍月華提到詛咒兩個字時,努力維持著八風(fēng)不動的坦然表情。 藍月華:“為了幫運謙除掉詛咒,我想了很多辦法,也請了很多所謂高人,可是全都徒勞無功。我本來已經(jīng)死心了,然而這次去醫(yī)院我再次看到他,跟我一起的大師卻告訴我,云謙身上的詛咒不見了?!?/br> 湯臣感受到藍月華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種越來越灼熱的目光,突然有點不好的預(yù)感。 “那位大師測算過,說運謙身上的詛咒之所以能消失,都是因為你。很抱歉,因為事關(guān)運謙的安危,我又私底下找人調(diào)查了你,得知從你出道開始,一共參與了兩個項目,一個是網(wǎng)絡(luò)劇《這里的校園靜悄悄》,一個就是現(xiàn)在鄭保平導(dǎo)演的最新力作《漢武》,這兩個地方的拍攝場地全都出過怪事,風(fēng)水界的大師也評點那兩個地方都是少見的大兇之地。可是自你去了以后,這些大兇之地,居然全都轉(zhuǎn)化為罕有的風(fēng)水寶地。還有那個叫林斯妮的小演員,我曾聽人說她養(yǎng)小鬼被反噬,也是在和你有過交往后擺脫了小鬼的控制……” 湯臣覺得腦門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向望月宗主求救:“宗主,這位阿姨戰(zhàn)斗力太強,我,我有點支撐不住啊?!?/br> 望月宗主永遠(yuǎn)都是湯臣最可靠的替補隊員,坐在候場區(qū)的小板凳上,“要不要我替你?” 湯臣想了想,覺得宗主對上這彪悍的藍董事長,畫面有點太美,于是說:“算了,我還是再挺一挺吧……” “藍董,您到底想和我說什么?”湯臣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