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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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惟元現(xiàn)下還想不出這其中的原委,但他直覺現(xiàn)在的李令婉和以往的李令婉確實有極大的區(qū)別。 不過沒有關(guān)系,這其中的原委他總是會慢慢的查探清楚的。他不著急。 ☆、第23章 受寵若驚 在等小扇回來的這段時間里, 李令婉起身站起來在屋子里各處走了走。 老蹲著腿會很麻的。千萬根鋼針同時在刺一樣, 很難受。 但好在李惟元并沒有阻止她在他屋子里走來走去這事,只是依然沉默的半蹲在火盆前, 無意識的用手里的銅火箸慢慢的撥著里面的木炭。 燭火和木炭的火光柔和了他眉眼間的冷意,讓他此刻看起來很有一種翩然俊雅的美少年感覺。 李令婉時不時的就會瞥一眼他無可挑剔的側(cè)顏。然后她一方面在心里花癡, 想著, 哎呀, 真帥,這是我親手寫出來的人物呢, 自豪臉。但另一方面又想著, 怎么我就穿成了最后被他給整死的那個女配呢?要是穿成女主得多棒。自帶女主光環(huán), 什么都不用做, 等著他過來臣服在自己腳下就好了啊。哎,悲痛臉。 心里悲喜交加,冰火兩重天。 最后悲痛的李令婉在屋子的一處角落里尋了把小竹椅出來,兩只小手搬到了李惟元的面前,仰頭對他笑著:“哥哥,你坐?!?/br>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是在討好了,完全的就是一狗腿子。 李惟元抬頭望了她一眼, 沒有坐,反而是起身出了屋。 李令婉正不曉得他要做什么, 心里還忐忑著呢, 就見李惟元手里端了把和她剛剛找到的那把一模一樣的小竹椅進(jìn)來, 放到了她的腳邊。 意思很明顯, 就是讓她坐。 李令婉受寵若驚,連忙坐了。一面還笑著對李惟元道謝:“哥哥,謝謝?!?/br> 她坐到椅中的時候心里喜滋滋的。 都巴巴兒的跟李惟元身后攻略了他這么長時間了,今兒可算等到他主動對她好的時候了。 雖然只是給她搬了一把小竹椅,但李令婉心里已經(jīng)覺得很知足了。 因為高興,所以李令婉臉上的笑容就極其的發(fā)自內(nèi)心,看起來也極其的明媚。 “哥哥,”她高高興興的叫著李惟元,“你喜歡吃什么呀?” 抓住了男人的胃就相當(dāng)于抓住了他的心。告訴我,我以后想方設(shè)法的尋了來投喂你啊。 李惟元聞言自嘲冷笑:“我有什么資格談?wù)撓矚g這兩個字呢?自然是廚房里的人給我什么,我就吃什么?!?/br> 雖然說出來的話有點沖,但好歹她問他就回答了,已經(jīng)是很不小的進(jìn)步了呀。所以李令婉絲毫不在意他的這態(tài)度,反而又興致勃勃的問起了他其他方面的一些喜好。 李惟元在她的書里只能算作是男配二號。當(dāng)時她濃彩重抹的寫了男主和男配一號,相對而言李惟元就主要是為了和男主,還有男配一號作對,推動劇情的一個存在而已,她又怎么會細(xì)致的去想,去描寫他的各種喜好和厭惡?但現(xiàn)在她想攻略李惟元,他的有些喜好和厭惡勢必還是問清楚比較好一點,省得不曉得什么時候就拂了他的逆鱗,到時連死都不曉得是怎么死的。 好在李惟元雖然說出來的話都極的簡單,甚至有時候還會很沖,但還是一一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李令婉很高興。她覺得李惟元的心中已經(jīng)開始對她軟化了,她已經(jīng)看到前方勝利的曙光了。 本來嘛,不管李惟元往后再如何的心狠手辣,心里扭曲變態(tài),但現(xiàn)在他只不過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而已,長歪了的部分還是來得及拉回來的。 李令婉對自己很有信心。她已經(jīng)決定要做李惟元未來道路上的那盞明燈,指引著他遠(yuǎn)離原本自己給他設(shè)定的那條行事心狠手辣,心里扭曲變態(tài)的路。 在這樣一番雄心的鼓舞下,李令婉今晚看起來尤其的高興,至少在李惟元眼中看來,她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斷過。 她的五官原就生的極其的漂亮醒目。只是在李惟元的印象中,以往李令婉給人的感覺總是缺少靈氣,便是五官生的再漂亮醒目,可那也只不過是一個木頭美人而已。但現(xiàn)在的李令婉眉目靈動,笑靨燦爛如花,就仿似原本一顆無色的明珠,忽然就拂去了面上所有的灰塵,整個人都開始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來一般,教人看過一眼就再也難忘。 這顆明珠現(xiàn)下就正湊近了李惟元,細(xì)細(xì)的看他身上穿的那件寶藍(lán)色的綢棉袍。 “哥哥,這棉袍上面都破了好多道口子呢。你脫下來,我拿回去讓丫鬟給你縫縫啊?!?/br> 說到針線活李令婉可不在行,上輩子她連釘個扣子都夠嗆。所以就只能拿回去讓小扇她們代勞了。 但李惟元卻是冷聲的說著:“破了就扔了。” 這棉袍上的口子是剛剛杜氏拿著藤條死命打他留下來的。留著這件棉袍做什么呢?時刻提醒自己,自己的親生母親經(jīng)常這樣的毒打他嗎?所以他寧愿不要。 李令婉聽了,曉得她那句話約莫又讓李惟元不高興了。于是她就不再強(qiáng)求,轉(zhuǎn)而是笑道:“那也好啊。反正這袍子都已經(jīng)破成這樣了,縫起來也不好看了。扔了就扔了,趕明兒我再送你兩件更好的新棉袍啊。” 怕李惟元會對她的這句話多心,于是她忙又開玩笑似的解釋了一下:“我和你是嫡嫡親的兄妹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什么彼此啊。哥哥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才是。” 李惟元沒有跟她客氣。不過他雖然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同意??傊廊贿€是一副棺材臉,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令婉就覺得略尷尬啊。但好在這時候小扇終于回來了。 想來外面的雪下的越發(fā)的大了。李令婉就看到小扇的頭上和身上都是雪花,整個人都跟個雪人一樣。 她趕忙幾步迎了上前去,一邊接過她手里提著的食盒,一邊就抱怨著她:“你怎么不打傘?。窟@雪都落了你一身,待會等化了的時候你身上的衣裳可就全都濕了。” 小扇就笑著回道:“奴婢打了傘的。只是風(fēng)太大了,打了傘也不濟(jì)事,雪花還是照樣的飄了奴婢一身?!?/br> 李令婉就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而是拉了她到火盆前,要讓她在自己剛剛坐的那張小竹椅里面坐。 但小扇不敢坐。對面大少爺?shù)哪抗饪墒潜涞膰樔四亍?/br> 于是小扇就先哆哆嗦嗦的叫了一聲大少爺,隨后才對李令婉說:“姑娘,奴婢站著就行?!?/br> 但李令婉還是拉著她:“站著怎么行呢?烘得到腳也烘不到手。你坐著,把手和叫都伸到火盆旁邊去,這樣你全身都能烘得到了?!?/br> 小扇都快要哭了。 大少爺看著她的目光都冷成那樣了,大有她敢坐他就要?dú)⑷说母杏X,她哪里還敢坐啊。 “姑娘,奴婢真的站著就行了。” 她們兩個人正拉扯間,忽然就見李惟元又自椅中起身,不發(fā)一語的轉(zhuǎn)身出了屋。 李令婉和小扇面面相覷,不曉得他這又是要唱哪一出戲。 但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見李惟元又回來了。不過他手里還拿了一把小竹椅。 等進(jìn)來之后,他將小竹椅放在了火盆一端,然后伸手指了指,也不指名,也不道姓,只是極簡短的說著:“你坐這里?!?/br> 不論是他給李令婉搬的小竹椅,還是李令婉給他搬的小竹椅,他都不想讓其他人來坐。但看著李令婉非要堅持的模樣,最后他只得再出去,到旁邊謹(jǐn)言的房間里再搬一張小竹椅出來給小扇坐了。 小扇聽明白了李惟元的意思。她誠惶誠恐的對他屈膝道了謝。但她還是不敢坐啊。 和大少爺一起坐在火盆旁邊烘火這樣的事她是想都不敢想的。大少爺渾身無形之中散發(fā)出來的冷厲氣息就已經(jīng)足夠讓她腿軟了。 但李令婉已經(jīng)拉著她坐到了李惟元搬過來的那般小竹椅中,而且隨后她還拿了小扇給她的藥膏子跑到了李惟元的跟前去,問他:“哥哥,要不要我?guī)湍闵纤???/br> 其實她雖然這樣問了,但心里也不是真的有多想幫他上。只是原本想著李惟元肯定是會拒絕的,剛剛她不過稍微的碰了碰他的脖子,他就跳起來差點那手里的銅火箸砸她的腦袋了嘛??蓻]想到,她剛問完,就見李惟元點了點頭,簡潔的說了一個好字。 李令婉:...... 自己給自己挖的坑,那怎么也得跳啊。于是她就認(rèn)命的打開瓷盒的蓋子,用右手食指摳了一點散瘀活血的藥膏子,就想要抹到李惟元脖頸上的那兩處血痕上去。 只不過少年脖頸后面有幾縷頭發(fā)松散下來擋事了,所以她只能用左手去撥開這幾縷頭發(fā),然后就著旁側(cè)的燭光,將右手食指上的藥膏子抹到了那兩處血痕上去。又慢慢的用食指化開藥膏子,慢慢的在血痕上來回的揉抹著。 藥膏子是帶了一點薄荷清香的。李令婉的動作又極輕極柔,不時的還會問他一聲:“哥哥,這樣你還痛不痛?” 李惟元心里就在想著,不管她是因為什么目的這樣的親近他,討好他,那都是沒有關(guān)系的。只要她往后能一直這樣的親近他,討好他,縱然只是面上裝著的而已,但他都是愿意接受的。而既然接受了,那他就不會再放手。 心里又瘋狂的想著,難得有一個愿意這樣接近他,討好他的人,那往后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放手,而是要拉著她一起的。 ☆、第24章 默默關(guān)心 李惟元身上的傷口不僅是脖頸子那里有, 前胸, 特別是后背更多。不過好在現(xiàn)下是冬日,外面穿的衣服多且厚 , 而杜氏的力氣也不大,所以前胸后背的傷口看起來就沒有脖頸子那里的深。 不過白皙的肌膚上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鞭痕, 看起來也夠觸目驚心的了。 前胸的那些鞭痕李惟元還是可以自己拿了藥膏子涂的, 至于后背的那些...... 李令婉現(xiàn)在就認(rèn)命的拿了瓷盒, 正用手指挖了里面軟和的藥膏子,細(xì)細(xì)的涂著他背上一條條的鞭痕。 原本她只是打算幫他涂抹一下脖頸子上的那兩條鞭痕, 表達(dá)一下自己對他的關(guān)心就好了, 至于他身上的鞭痕, 交給小扇去涂就好了嘛。 可是李惟元不樂意啊。 方才她將瓷盒子交給了小扇, 吩咐她去給大少爺涂身上的鞭痕,小扇也是應(yīng)了的。只是隨后小扇還沒靠近李惟元呢,就被他一個冷颼颼的眼神給嚇的往回倒退了兩步,手里的瓷盒子差點兒一個沒拿穩(wěn)就摔到了地上。 很顯然李惟元是不要小扇幫她涂的。但他又別扭的不肯開口說要李令婉給他涂,所以就只是坐在小竹椅中,手里拿了銅火箸,狠狠的來回?fù)芘鹋枥锏哪咎俊?/br> 火盆里的木炭真的是全都要被他給戳成粉末了。 李令婉不曉得他這又是在鬧什么別扭。他想了想, 就小心翼翼的問他:“哥哥,你身上的傷, 痛不痛?” “痛?!?/br> 這下子李惟元倒是回答的挺快, 而且還跟帶了深仇大恨似的, 這個字硬是從牙縫里憋出來的。 李令婉氣的, 媽的,你痛那我讓小扇給你涂藥膏子你怎么又瞪她?嚇的她現(xiàn)在就躲在我身后,全身哆嗦的跟只雨中的鵪鶉似的,怎么都不愿意上前一步。 忍著一肚子的火氣,李令婉又和聲和氣的問他:“那我讓小扇給你涂藥膏子?” 李惟元手里的銅火箸狠狠的戳了戳火盆里的一塊木炭,直接將那塊木炭給戳成了好幾節(jié),立時火星四濺。 “不用?!?/br> 這兩個字還是跟帶了深仇大恨似的,硬是從牙縫里生生的給憋出來的。 李令婉多想上前去照著他的頭就直接一巴掌呼過去啊。 又說痛,可說給你涂藥膏子你又說不用。媽的你要不要這么難伺候?。?/br> 李令婉也沒轍了。她也生氣了,于是她就低著頭坐在小竹椅中不動。 愛痛不痛,痛死拉倒。反正不是她痛就行。 李惟元見李令婉不說話了,就微微抬眼,不易察覺的用目光去快速的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明顯是生氣了。一雙唇抿的死緊,眉宇中也滿是那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煞氣,大有誰現(xiàn)在敢去惹她她就敢廢了誰的架勢。 但李惟元是不怕的。他心中料定了李令婉必然是有什么事要求他,不然她不至于這些日子里這樣的忌憚他,接近他,甚至是對他帶了明顯的討好之意。 他繼續(xù)的用手里的銅火箸戳著火盆里的木炭,火星跳躍如線。 李令婉只當(dāng)沒有看見,她依然不說話,只是低頭呆坐著,一雙唇還是抿的緊緊的。 小扇則是在一旁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他們兩人。怎么感覺他們兩個人是在打擂臺的意思?到底最后誰會先輸呢? 事實證明最后還是李令婉輸了。 她在心里嘆了長長的一口氣,然后抬頭看著李惟元,依然是嬌憨的語氣:“哥哥,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嘛?你不要小扇幫你涂藥膏子,那我?guī)湍阃浚貌缓冒。俊?/br> 見李令婉終于又開口同他說話了,李惟元握著銅火箸的手就一松。同時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