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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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下聽到李令婉發(fā)問,小扇就搖了搖頭:“沒有。大少爺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br> 李令婉哦了一聲,心中難免失望。 這漫長的攻略之路啊。她一時心中都有些惻然的想著,李惟元的心是不是真的就是顆石頭做的?。渴遣皇亲约河肋h都打動不了他?。?/br> 小玉這時也從廚房拿了午膳回來了。 小扇就扶了李令婉回屋用午膳。 因著老太太篤信病了的人腸胃弱,是受不得葷腥的,一早就和廚房打了招呼,所以李令婉病了的這些日子便一直只是清粥小菜,吃的她真當是嘴巴里都要淡出鳥來了。不過今兒好像開葷腥了,因著小玉拿回來的午膳里竟然是有粉蒸rou,還有一道煨水雞,另還有一大碗的蝦仁粉皮湯。 這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小玉在一旁笑道:“奴婢聽得張嫂子說,老太太遣了人過去告知她,說三姑娘現(xiàn)下的病都好透了,不必再和前些日子那樣拘著您只吃素。又說您病了這些日子,眼瞧著都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所以就讓張嫂子特地的做些好菜給您好好的補補。” 李令婉表示幸福實在是來得太快了??斓乃疾粫缘迷撜f什么話了,只能用低頭猛扒飯這樣的實際行動來表示她心中的高興了。 * 謹言此刻正在跟李惟元報告李令婉今兒中午的午膳:“小的看仔細了,今兒午膳,三姑娘房里那個叫小玉的丫鬟拿的有一道粉蒸rou,一道煨水雞,一道杏酪豆腐,再有就是一大碗的蝦仁粉皮湯?!?/br> 李惟元正坐在桌旁吃飯。 他的午膳再簡單清淡不過,不過是一盤老菜葉,一盤素炒面筋罷了。 他一面沉默的吃著飯菜,一面心里想著,今兒李令婉的午膳都有這樣多的葷菜,那想來她的病已經(jīng)是好徹底了吧? 待吃完飯了,他就讓謹言將碗筷都收拾下去洗了,自己則是坐回書案后面的椅中繼續(xù)看書。 這一看便是一下午。 至日頭偏西的時候,謹言進來,給他手邊的蓋碗里添了滾熱的茶水,又垂手同他說著:“小的現(xiàn)下就去廚房那里守著三姑娘房里的丫鬟過去。隨后再拿了少爺?shù)耐砩呕貋怼!?/br> 自打李令婉病了之后,李惟元便交給了謹言一項任務。那便是每日早早兒的去廚房,卻不進去,只在旁邊偏僻的地方候著,待看見三姑娘房里有丫鬟進去拿飯食了他再進去。隨后還要仔細留意三姑娘的丫鬟拿的是什么飯食,又同廚房里的人說的是些什么話,回來是務必要一個字不漏的告訴他的。 謹言覺得自己腦子笨,總是記不全三姑娘的丫鬟同廚房里的人說的所有話。本來嘛,女人湊在一塊原就話多,也沒個固定的話題,東家長西家短的,這讓他怎么能一一記得?。克悦看位貋砝钗┰獑柶鸬臅r候他就是一臉大寫的懵逼樣。最后李惟元沒有法子了,只得告訴他:“旁的你也不用去記,只需記著她身邊丫鬟說的有關她病情方面的事就好了?!?/br> 謹言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家少爺還是記掛著三姑娘的病情的啊。不過他又是個悶sao的人,不想讓三姑娘知道他記掛她的事,所以便是對著三姑娘每五日就會遣來給他送木炭的丫鬟他也從不問一個字,但暗地里卻要他去關注三姑娘每頓的飯食是什么,以此來推斷三姑娘現(xiàn)下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若是病情沒有好,吃的定然是清淡些的。若是好轉了,定然是清淡中會葷腥。若是全都好了,那定然是多葷腥少清淡了。因為病了一大場,那肯定是要好好的補一補的。 就如同李令婉今兒的午膳,基本都是葷腥,李惟元便可以確定李令婉的病全都好透了。所以聽到謹言說要和以往一樣去廚房旁邊守著,他便說道:“往后你不用再去廚房旁邊守著她的丫鬟了,也不用關注她的丫鬟同廚房里的人說的話,你拿了我的飯食回來就可?!?/br> 謹言很是錯愕了一會,隨后遲疑的問著:“可少爺,三姑娘她的病......” 一語未了,早被李惟元抬頭涼涼的瞥了一眼。 謹言便不敢再質疑。恭敬的應了聲是,隨后就退了下去,又順手帶上了房門。 今兒白天雖然日頭好,但到了傍晚日頭下山就覺得冷了。而且還起了風,吹在身上生冷冰涼的。 等到謹言出去了,李惟元就放下了手里的書。 書案桌面上還擺放著一碟子的茯苓糕,是方才小扇過來送木炭的時候帶過來的。謹言便拿了出來放在他手邊,讓他餓了的時候吃。 現(xiàn)下李惟元就拿了一塊茯苓糕,一面慢慢的吃著,一面心里在想李令婉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像木炭這樣的事,他是曉得的,每年到入冬了,李府里的管事就會一次性的將各房里的份例木炭都發(fā)了下去。這些木炭自然是夠李府里的人用的。而且據(jù)他所知,李令婉的母親周氏陪嫁是有莊子的,每年到冬天了必然也會補貼她一部分的木炭,所以李令婉手中所擁有的的木炭必然是足夠多的。 但問題就來了,她擁有這樣多的木炭,若真是起心怕他凍到了,要接濟他,大可一次性的就將他這個冬天要用的木炭送過來便是,何必要每過五日送一次呢?她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好過幾日就能用這個借口來接觸他? 李惟元就覺得自己一開始真是小看李令婉了。 能想出不是一下子將木炭全都送過來,而是分五日這樣送一次的法子,李令婉就已經(jīng)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草包了。 李惟元的眉頭皺的越發(fā)的緊了。 她這樣做到底有什么意圖?她以為他是傻子,看不出來的么?她分明心中是怕著他的,但又要這樣想了各種法子,自以為不著痕跡的討好他,為什么?至于她說的心中對他有愧疚的話,李惟元一開始還有幾分相信,但現(xiàn)下他不由的輕嗤。 五日送一次木炭這樣的事,已經(jīng)徹底的出賣她了。 他可以肯定李令婉心中定然是有什么目的。而也正是出于這個目的她才會這樣的接近他。但是很可惜,她太小看他了,也太自以為是了。 不過也沒有關系。李惟元心里想著,他倒要看看李令婉到底是要做什么。 小年既已過,除夕便在望了。 李府好歹也曾是個望族,府里也有自己的宗祠。 一早進了臘月的時候老太太就命人進祠堂打掃,看有什么要添置的東西。今兒到了正日子,用完了早膳,老太太就領著闔家人去祠堂祭拜祖宗去了。 這會子可是不分什么嫡庶的,都是李家的子孫嘛。所以李令婉要去,李惟元也會去。而且在一排孫輩里,李惟元身為長孫,站的還是頭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的這潭水深著吶~ ☆、除夕之夜 因為好歹也是新年,李府里的管事縱然再膽大包天,那也不敢讓李惟元這大新年的還穿著破衣爛衫去宗祠拜祭祖宗吧?于是趕在前兩日就有人給他送了一件新棉袍來。 袍子是寶藍色緞子做成的,只是外表看著光鮮,內里絮的棉花可不怎么樣,壓根就不保暖。但李惟元沒有說什么,今天還是穿了這件棉袍。 他心中透亮。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將府里的事都交給了大兒媳婦來打理,但她對于府里的事怎么可能會一點不知?想必這些年府里的那些管事克扣他吃穿用度的事老太太心里是一清二楚的,但她從來都沒有管過。 估計她也不想管。她心里恨著他。她堅信當年那個大覺法師說的話,他犯尅,克所有的親人,所以他剛出生的時候老太爺才會死。 老太太心里其實是不是巴不得他早死的吧?所以她才會明知道旁人都那樣的作踐他她都不管?但是讓老太太失望了,他還是頑強的活到了現(xiàn)在。而且他還會一直活下去,讓老太太親眼看著他到底是如何真的‘克’這李府里的所有人的。 李惟元唇角浮上一絲冰涼的笑意。不過他一直微垂著頭,沒有人看到罷了。 幾番起跪之后,禮成。隨后李府眾人魚貫出了宗祠。 接下來到了世安堂之后就是眾人給老太太行禮了。 楊氏今天穿了一件絳紫五福捧壽團花,領口玄色底子繡流水金紋樣鑲邊的褙子,頭上帶著一支成色十分透亮的碧玉簪子,鬢邊簪了一朵大紅絨花,笑吟吟的坐在墊了白狐皮坐墊的羅漢床上,受著自己晚輩的禮。 等各人行禮畢,她就說了一個賞字。旁邊立馬有小丫鬟捧過了描金大圓茶盤里,里面堆著的都是一早兒就準備好了的荷包。 荷包里面裝的都是各色式樣的金錁子,是給晚輩壓歲用的。 雙紅和雙蓉忙著給屋里的各位主子分發(fā)荷包。 錢氏是個嘴甜的。當下她伸手接了荷包,就笑道:“說起來兒媳婦都這樣大了,也是做娘的人,每年倒都還要接母親給的壓歲錢。我心中很有些不好意思呢?!?/br> 楊氏也笑。不管怎么樣,看到現(xiàn)如今這樣兒孫滿堂,熱熱鬧鬧的場景她總是會很高興的:“你們再怎么大,再如何做了爹娘,可在我心里都還是我的孩子。做母親的給自己的孩子壓歲錢,你們有什么不好意思接的呢?” 說的滿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然后就是各房給楊氏敬上的新年禮物,又是各房長輩給晚輩的壓歲錢。 李令婉今晚一共接了四個荷包。她悄悄的用手掂了掂,大房和二房的荷包輕,老太太,特別是周氏給的荷包尤為的重,想必里面有不少好東西。 她樂的一股腦兒全都塞到了懷里去。 最近正愁手里沒銀子呢??汕山駜壕徒恿诉@么些,往后她可得自己好好的收著才是,萬不能跟上次一樣,問著銀子都去哪了旁人還說全都是她給花了,她還只能心塞塞的受著這句話。 今兒早起的時候就下了一上午的雪珠子了,到了現(xiàn)在雪珠子停了,飄起了漫天鵝毛大小的雪花來。 楊氏心中高興,就笑著說道:“今兒除夕,倒是應景,還下了這一天的雪下來?!?/br> “可不是呢?!卞X氏嘴快,忙接著說道,“都說是瑞雪,瑞雪。明年二爺要參加會試,凌哥兒要參加童試,到時他們父子兩個人都有了功名,老太太,往后您這老封君的名頭可是穩(wěn)穩(wěn)的呢?!?/br> 楊氏聽她這樣一說,只笑的合不攏嘴。又說:“若是他們兩個人往后都有了功名,必然也少不了你這個做妻子和做母親的封誥?!?/br> 一旁坐著的徐氏聽了她們這互相恭維的話,面上就有些不大好看。 二房如此發(fā)跡,那她大房又算什么呢? 想到這里,她不由的就狠剜了李修松一眼。 她的梁哥兒還小,才剛開蒙,功名暫且是指望不上的了,但是李修松好歹也是嫡長子,又讀了這么多年書,怎么到現(xiàn)在連秀才都還沒有中一個?沒的白白讓她在妯娌間抬不起頭來。 只是一看之下,她差點氣炸。 李修松目光正在看著李惟元呢,且雙目中隱有水光。 李惟元是杜氏生的這事老太太在府里瞞得死緊,所以徐氏并不曉得這一段故事,她還只以為李惟元是李修松的一個通房丫鬟生的。而那個丫鬟是個沒福氣的,生李惟元的時候就難產(chǎn)死了。 一個庶子,還占著長子的名頭,徐氏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快。更何況老太太可是明擺著表現(xiàn)出了她也不喜這個庶長孫的態(tài)度來,所以徐氏就越發(fā)的不將李惟元放在心上了。 但是現(xiàn)在李修松雙眼含淚的看著李惟元是什么意思?覺得他可憐,心里舍不得?還是埋怨她這個做嫡母的沒有照顧好他? 徐氏一時只恨的手指甲都狠狠的掐到了手掌心里面去。 李令婉這時也在看著李惟元。 她愁啊。 剛剛聽老太太和錢氏那樣說,她才想起,明年可是童試年。李惟元就是在這一次的童試中考中了秀才的,然后就是三年后的鄉(xiāng)試,隨后的會試,他一路青云直上,直至做到了宰輔的位置,被人尊稱一聲元相,從此只手遮天。 到了那時,這整個李府還不是他的一盤菜?。克朐趺凑垓v這李府里的人就怎么折騰??? 李令婉愁啊。她皺著一張小臉,手指無意識的繞著腰帶上系著的香囊?guī)ё樱睦锵胫?,能不能想個什么法子讓李惟元在明年的童試中考不中呢?他要是考不中,蝴蝶效應嘛,那后面的那一系列劇情肯定就不會和以前一樣的展開,那最后她也就不會被他那樣的給整死了。 因著心里發(fā)愁的緣故,所以她一頓團圓飯都沒有吃好。 次后便是守夜。 雖然已經(jīng)立春,但依然是晝短夜長,且晚間夜又冷,縱然是大廳里放了三個亮銅鎏金大火盆,里面燒了旺旺的炭火,但只坐在那里挨到天明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于是到后來便有人提議抹骨牌。 三個兒媳婦陪著楊氏抹骨牌,誰敢贏?。窟€不是巴巴兒的送錢給老太太討個歡心啊。 但很顯然徐氏和錢氏在這方面也是精通的,雖然不會贏多少,但至少也不會輸多少。周氏卻明顯是個不熟練的,到最后就她一個人輸了。 關鍵是她輸了錢,錢氏還要在旁邊打趣:“三弟妹今年莊子上和鋪子里的收成都很好吧?可是進了不少銀子呢。今兒晚上你就算輸了再多,那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三弟妹想必是不會將這些放在眼中的吧?” 話里話外都是酸味。周氏聽了,也只是好脾氣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實若認真說起來,三個妯娌之間原本就周氏的條件最好。 她嫁過來的時候娘家興盛,給她陪送了好一筆嫁妝,莊子鋪子都有。三個兄弟之間也就只有李修柏一個人考中了進士,做了官兒。縱然是現(xiàn)在外放了,可到底周氏在這李府里的地位也應該不低才是??善髞砟锛衣鋽×?,楊氏又是個逐高踩低的貨,所以才造成了她現(xiàn)下在李府里這樣不尷不尬的局面。 李令婉心中就很有些氣不忿。憑什么錢氏得了便宜還要賣乖?。?/br> 她就悄悄的走到了周氏的身后去看她打牌。 骨牌也就相當于現(xiàn)代的牌九,李令婉多少懂得一些??戳艘粫笏投嗌倜鳇c門道來了。 于是在周氏打錯牌的時候她就會悄悄的拽拽她的衣服,讓她收回這張,再重新打另外一張。 偏生錢氏又是個眼尖的,看到了。她就笑著調笑:“到底是母女連心,婉姐兒不過看三弟妹輸了這么些錢就著急了,在后面悄悄的教三弟妹打牌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