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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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從服飾到面色,完完全全是匈奴人沒錯。 “公主可是確定?”齊皇聲音有些冷冽的朝呼延靈問道。 呼延靈聽見這話,走上前,仔細的看了看兩人的面容,然后點頭道:“是我們匈奴人沒錯,不過,敢問父皇,這兩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是……死的?” “你稍安勿躁,朕這就幫你查!” ------題外話------ 謝謝送票票,送花花的菇?jīng)鰝儯卸鳎?/br> 第一百三十一章泠泠,你不要死?。?/br> 原本很是喜氣洋洋的現(xiàn)場因為這件事情的出現(xiàn)而變得一片靜謐,慕菀下意識的就朝秦昊看了去,沒成想秦昊也在瞅著自己,只是那目光溫和的很,仿若每天早晨她醒來時,竄入眼中的那般…… “菀兒,這件事情會不會……”顧知畫趁著呼延靈還站在前面的時候,不禁小聲的朝慕菀道。 慕菀搖了搖頭:“這事兒奇怪的很?!?/br> 就在她們小聲討論的時候,齊皇端坐在上位,忽然發(fā)話了,聲音很是嚴厲:“燕歸泠,朕有話要問你?!?/br> 在齊皇說到燕歸泠的名字的時候,慕菀的心里忽然一咯噔,瞧見齊皇那模樣,這目標顯然就是針對阿泠來的。 燕歸泠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著,只是聽見齊皇的命令,還是上前跪在了大殿的中央。 “敬德,將朕手中的這封信拿給燕將軍瞧瞧。”齊皇說著,將手中的信遞給了敬德,敬德立即彎著腰將東西給送了下去。 燕歸泠甚至還沒有來的及將手中的信給打開,便聽見齊皇的聲音很是冷肅的從上方傳了過來:“有人到京兆尹之處舉報你府中藏有匈奴的死尸,這件事情,如今人證物證倒是俱在,這件事情你怎么解釋?” 燕歸泠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即這才將手中的信紙給展開。 即便是心中想象過這個結(jié)果,在看到手中那信上的字跡的時候,燕歸泠心里還事有些說不出的苦澀。 果然啊,他從一開始接近自己,目的就不單純。 所幸,自己在感情上并不是一個太有自信心的人,所幸,沒有早早的陷進去。 “皇上,只憑一封信,臣覺得不服。”燕歸泠看了那封信許久,忽然抬頭朝齊皇道。 齊皇看著女子那張堅定淡定的臉,心中倒是點了點頭,他們燕家的人,一直都是這樣死犟死犟的倔脾氣。 “來人啊,將人也給帶上來?!饼R皇有些頭疼的朝后面揮了揮手,而那些剛剛將人給帶回來甚至還沒有怎么來得及喘氣的暗衛(wèi)也顧不得遮掩身份了,帶著一個滿身傷痕的人從后面走了出來,而當那人的面容展露在大家面前的時候,第一個站起來的卻是顧知書。 “泠泠,你看到了吧,我就說這小子不是什么好鳥!”顧知書的聲音嫌棄的從一邊傳了過來,而燕歸泠的目光,從徐傾被人拉出來的時候,便一直落在他的臉上。 徐傾好似被人暴揍了一頓一樣,整個人鼻青臉腫的,可那雙眼睛依舊是透亮的,在燕歸泠的眸光看過來的時候,敏銳如燕歸泠,她清楚的看到了徐傾眼眸中的微微躲閃。 “你來跟朕說說,你可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此二人確實是同燕將軍有關(guān)?”齊皇坐在上位,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朝徐傾問道。 徐傾一聽,立即有些哆嗦的朝齊皇磕了個頭,然后從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了另一個信封,以上交的姿勢跪在那里。 見此,齊皇朝敬德使了一個眼色,敬德一見,立即將東西給收了過來。 齊皇的速度很是快的將里面拉出的一張圖紙給看完了,就在他放下這圖紙的瞬間,他渾身迸發(fā)出的脾氣幾乎要嚇破了周圍人的膽。 “你跟朕說,這張用匈奴語寫的京城防衛(wèi)圖是從哪里得到的?”齊皇拍案而起,語氣十分暴躁的朝徐傾問道。 徐傾也被齊皇這樣大的動靜給嚇了一跳,他一聽,身子也是一哆嗦,隨即這才哆哆嗦嗦的道:“回……回皇上,小生是在燕將軍的臥室里發(fā)現(xiàn)的。” “哦?你瞧著是一介書生的模樣,怎么會在燕將軍的臥室里出現(xiàn)?”齊皇胸口急劇的起伏著,聲音里的暴躁不經(jīng)意的就傳了出來。 “回……回皇上,小生……小生是被燕將軍帶到府中的……男寵!”當男寵那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徐傾的眼睛似羞恥一般的閉上了去,而這一切,都沒有逃過燕歸泠的眼睛。 而眾人一聽這男寵二字,看向徐傾的目光不禁都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燕歸泠,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你又怎么解釋?”齊皇大喘著氣,朝燕歸泠問道。 燕歸泠跪在那里,即便形勢對自己這般不利,她的脊背仍舊挺直,頗有幾分不折不屈的精神勁兒在:“回皇上,臣懂匈奴語不假,可臣從未寫過什么京城邊防圖,再者,匈奴人對臣來說,有殺父殺母之仇,臣此生也不會忘。臣是決計不會痛匈奴有什么來往,不過眼下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臣,臣一時雖無證據(jù),但臣心中不服。” “京城布防圖的真假,暫且先放到一邊,朕且問你,你既然同匈奴有仇,那這兩名匈奴的性命可是你所???”齊皇聲音振振的問道。 燕歸泠冷笑了一聲,目光很是不屑的看了眼那兩具尸體,不禁嗤笑道:“臣從來不會在自家藏有匈奴人的尸體,我怕他們的狗血臟了我們家的地。” “你……”齊皇被燕歸泠這話說的很是生氣,他一拍桌子,連動著周圍的東西都給震了下來,那雙陰鷙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燕歸泠,聲音里透露出絲絲危險的味道:“朕再問你一遍……” “皇上,臣也有一個問題要問您!”燕歸泠的語氣十分的薄涼,她眸光抬起的那一瞬,齊皇竟是有一種不敢看的感覺。 “皇上,難道,同匈奴有仇的只是臣自己一個人么?匈奴人欺凌我們齊國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臣的父母葬于沙場,這一點,臣可以接受,畢竟,他們是軍人,為國捐軀也算是死得其所,可山海關(guān)以北整個雁城的幾十萬子民呢,他們被生生的屠城,何其無辜,何其悲慘。自開祖皇帝始,陵陽關(guān)以西皆是我齊國的土地,如今呢,匈奴人已經(jīng)在那里欺壓百姓,牧牛放羊了?;噬鲜驱R國的九五之尊,這齊國的天下皆是您的土地,您就不心痛?原來,整個齊國,只有我一人同匈奴有仇么?”燕歸泠一番話說得是極其的憤慨和痛快,仿佛一個個耳光一樣啪啪的打在齊皇的臉上。 “給朕住嘴,住嘴!”齊皇起初還有些擔心的朝呼延靈看去,畢竟呼延靈是來和親的公主,可后來越聽燕歸泠說,他的臉上就越掛不住了,心里也是一片慌張的很,畢竟,燕歸泠說的是事實,祖宗的基業(yè),只怕是要真的毀在他的手里了。 “臣對匈奴的憤恨從來不遮掩,可臣沒有做過的事情,臣也不會承認,這件事情,臣無話可說,單憑皇上做主!”燕歸泠在齊皇暴躁的罵出來以后,卻是立馬收斂了剛才的情緒,依舊如同往昔一般的跪在那里,一臉的平靜。 而此時,場上的氣氛顯然也開始變了。 燕歸泠說的是不是實話大家隱約都清楚的很,可齊皇很是注重同匈奴之間的關(guān)系大家更是明白,尤其是這兩個匈奴人就這樣死了,齊皇勢必是要給匈奴一個交代的。 “皇上,老臣以為,燕將軍不會作假,此事定然另有隱情。”江太傅首先站出來給燕歸泠說話,隨即,秦昊也帶著不少的朝臣的站到了支持燕歸泠的隊伍里。 可事情這般的發(fā)展顯然是起了反作用。 齊皇原本對于燕歸泠的話的確是有些愧疚,可一看到秦昊帶著這么些人全都出來求情,他心里反而起了一種逆反的心理,尤其在對上秦昊那冷冷淡淡的目光的時候。 “來人啊,燕歸泠涉嫌殺害匈奴使者,帶下去,關(guān)到天牢?!饼R皇下的命令因為秦昊等人的一起出動終于變得堅決了起來,燕歸泠就那般被直接的拉了下去,而徐傾整個人卻是有些呆愣,他至今還是沉浸在剛剛燕歸泠所說的話中。 看著燕歸泠被帶了下去,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好像錯了…… 可此時儼然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