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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府表小姐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薛自芳,而是父親變心了。

    冉念煙不由得嘆氣,母親縱然學(xué)會了堅強(qiáng),學(xué)會了對外八面玲瓏,卻過不了父親這關(guān)。

    所謂的夫妻之情當(dāng)真有這么重要嗎?

    母親已經(jīng)被悲憤奪去了理智,冉念煙卻覺得母親方才的表述有不少漏洞。如果父親真是在定襄認(rèn)識了薛自芳,可就算是最底層的讀書人家都不會讓成年的女兒在外男面前拋頭露面,他們怎么能有機(jī)會?

    卻聽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她聽出那是父親進(jìn)門的聲音。

    父親似乎有意壓低聲音,冉念煙側(cè)耳去聽卻是模糊一片,只能叫瓊枝去奉茶,回來時把聽到的話傳達(dá)給她。

    大伯母先和父親在中堂說了會兒話,先問過祖母的病情,又質(zhì)問他薛自芳的事。

    父親無奈道:“讓嫂子見笑了。方才在慈蔭堂,問彤沒給我解釋的機(jī)會。薛氏的確是定襄縣丞薛嚴(yán)的獨(dú)女,三年前突厥突襲定襄,薛縣丞死于城下,家小不忍他暴尸荒野,冒險出城尋尸,遭遇了突厥殘兵,擄走了薛氏,在軍營中有人要侮辱她,我看在都是漢人的份上,救了她一次,后來……”

    他的話沒再說下去,大伯母自知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勸了兩句,也離開了。

    她一走,父親像失了主心骨一般,坐在中堂的太師椅上不敢進(jìn)去見母親。

    母親卻猛地甩開珠簾,珍珠撞擊的亂響嚇得父親抬眼看去,正對上母親兇惡怨毒的眼神,娟秀的臉因怒火而扭曲起來。

    “冉靖,你還有什么要說的?方才不是很能說嗎,怎么外人走了反倒裝起啞巴?”

    被搶白一句,父親也怒火中燒,拍著桌子站起身,道:“徐問彤,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還敢說什么!”

    母親冷笑道:“還用說?該做的都做盡了!你倒是說,你救了那個女人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好事?”

    奶娘捂住冉念煙的耳朵,卻被冉念煙推開。

    父親醞釀了很久,只能聽見粗重的喘氣聲,良久才平緩下聲氣:“問彤,我沒你想的那么不堪。在西嶺固的最初兩年,我們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只是到了最后,我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困在那里。你知道那種絕望嗎?放眼望去什么也沒有,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只有一成不變的天、滾滾鹽堿的河水、枯榮交替的草原,不知道大梁什么時候才能派人來,不知道朝廷是不是已經(jīng)拋棄了我,不知道明天等來的會不會是突厥人的屠刀,這輩子還能不能活著看到家鄉(xiāng)!要不是有自芳在身邊,我恐怕早就……不能稱之為人了。”

    母親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他繼續(xù)說下去:“我很后悔因?yàn)橐粫r脆弱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只是我不能再對不起另一個人,她陪我受了那么多苦,我不能——”

    啪!

    父親的話沒有說完,母親重重地一掌摑在他臉上,他的頭偏了過去,嘴角溢出血絲。

    “冉靖,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母親眼中滿是失望與茫然,“你以為我愿意留在京城空等著你生死不明的消息?你以為我只能享福,不能受苦?如果我能選擇,哪怕是一輩子和你一起困在蠻荒之地又有什么不可以?你去問問姓薛的,若讓她有的選,她會選你,還是選擇留在京城高枕無憂!你太高估你在別人心里的地位了,除了我,還有誰會這么遷就你!”

    房間中死一般的安靜,冉念煙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聽到母親妥協(xié)的苦笑聲,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方才的推心置腹。

    “算了,把她帶來,讓我見見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爹的這件事是受到蘇武牧羊 知青的啟發(fā)

    蘇武牧羊好理解,他在匈奴娶了一個匈奴女子,生了一子,在漢朝的前期已經(jīng)改嫁。

    知青是怎么回事?

    當(dāng)年知青下鄉(xiāng),以為一輩子老死在鄉(xiāng)下,很多人就娶了當(dāng)?shù)嘏藶槠蕖?/br>
    后來返城,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拋棄妻子的男人。

    這就是渣,沒得解釋,不用原諒。

    但是理解一下,一個人在命運(yùn)兩次重大轉(zhuǎn)折后,對“不堪的過往”避之不及。

    “不堪的過往”就是他們的妻子。

    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諒,理解有一千種,原諒卻只有一種,

    就是意識到他人的所作所為沒對自己造成不可泯滅的傷害。

    真正被傷害過的人沒道理原諒,頂多是理解之后的妥協(xié)。

    爹就是渣,不過和知青不同的是,他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了,嗯……沉思中……

    ☆、第二十一章

    父親說等祖母病愈后將薛氏接來拜見,暫定是半個月后的冬月二十日。

    當(dāng)晚,他去慈蔭堂侍奉湯藥,母親抱著冉念煙睡在西間的大床上,母女倆依偎在一起各自想著心事。

    冉念煙知道,母親現(xiàn)在無非是悔恨當(dāng)初千方百計求著兄長將父親調(diào)往定襄,招致一連串始料未及的后果。

    而她則在想另一件事。

    父親提到薛自芳是定襄縣丞薛嚴(yán)之女,她當(dāng)時便覺得有幾分耳熟,沉下來細(xì)思,原來她做皇后時,薛嚴(yán)是京城巡城御史,此人儒素守禮,在士林頗有聲望。

    上一世父親擊潰突厥,薛嚴(yán)安然無恙,加官進(jìn)爵,薛自芳自然是嫁入官宦之家,一生順?biāo)?。今生,一條軍令讓父親幸存,定襄被圍,薛嚴(yán)身死,間接改變了薛自芳的命運(yùn),這才和父親有了交集。

    冤孽,果然是冤孽!

    母親實(shí)在睡不著,看女兒呼吸均勻雙眼緊閉,似乎已經(jīng)熟睡,就起身將郝嬤嬤叫來。

    出了這么大的事,院子里誰也不敢睡,郝嬤嬤先勸母親飲下一盅參茶,才道:“夫人,要不明天回公府一趟吧,這種事不能一個人扛著?!?/br>
    母親幽幽道:“我越是拿公府壓他,他越覺得薛自芳無依無靠、分外可憐,心就越往外偏。姓薛的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說不定正等著在他面前喬模喬樣地賣眼淚,我豈能讓她得逞?”

    郝嬤嬤道:“誰說不是呢,太夫人年紀(jì)大了,這事原本也不該讓她老人家知道,可是總該和幾位舅老爺說說,尤其是國公爺,怎么胳膊肘向外拐?!?/br>
    母親苦笑道:“原來我常常盼著嫂子和大哥和好如初,現(xiàn)在總算明白她話里的意思?!?/br>
    郝嬤嬤總不好腆著臉問嘉德郡主說過什么話,繼續(xù)勸道:“夫人啊,總得朝前看對不對?納妾這事說到底也不是什么驚天大事,誰家沒幾個姨娘,全看怎么說了,由夫人嘴里說出來的終歸要中聽些,免得旁人瞎傳,那可就什么有的沒的都編排上了?!?/br>
    母親冷冷道:“還能編排什么,無非就是說我善妒,再加上無子,七出里面占了兩條。呵,他要是有骨氣,干脆休了我,讓薛自芳堂堂正正坐著八抬大轎進(jìn)門!”

    郝嬤嬤趕緊擺手,“使不得,使不得!這樣圖一時解氣,咱們小姐可怎么辦?”

    母親回頭,看見床帳里的女兒翻了個身,似乎睡得還算安穩(wěn)。

    她示意郝嬤嬤說下去。

    “小姐還小,到出嫁起碼還有八、九年的光景,若是傳出對您、對侯爺不利的傳聞,毀的就是小姐的名聲,耽誤的是她的一輩子!薛氏的事可大可小,咱們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圖的是保全名聲,起碼忍到把小姐的事定下來,再整治薛氏也不遲。她無依無靠,三年、五年,侯爺?shù)男迈r勁兒過去了,憑夫人一句話,拿捏她豈不就和拿起桌上的杯子一樣容易!”

    母親長嘆一聲,思索著,道:“我也知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尤其是咱們這樣的人家,最重視這無用的名聲。何況人心是rou長的,他無義,我當(dāng)真無情嗎?真和他一刀兩斷,也是剜我的心肝?!?/br>
    郝嬤嬤點(diǎn)頭道:“那就請夫人再等半個月,至少給那薛氏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天高地厚,侯府是您的侯府,侯爺是您的丈夫,由不得她為所欲為?!?/br>
    鬧到四更天,慈蔭堂總算是清凈了,徐衡叫隨從備馬,父親執(zhí)意相送,兩人來到了花園中,在僻靜無人的假山旁敘話。

    徐衡面色如鐵,沉聲道:“以后這樣的事不要再來找我?!?/br>
    父親無奈道:“是我卑鄙,用那孩子的事要挾你,可我當(dāng)真是沒有辦法了。這半年來我也常常后悔當(dāng)初一念不慎,自己做過的事,也無路回頭了。”

    徐衡道:“無用之話,不必再說,以后對問彤好一點(diǎn),若讓她再受委屈,你該知道我會怎么做。還有,夷則的事決不能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你本不該知道,既然從昆恩可汗的舊部那里知道了,就要明白自己背負(fù)的是什么?!?/br>
    父親默然點(diǎn)頭,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那天在校場,我遠(yuǎn)遠(yuǎn)看見他站在你身邊,真像他父親。只是他父親是個愛笑的人,這孩子卻不茍言笑?!?/br>
    提到徐夷則,徐衡冷凝的眼中才有了幾絲慈愛,嘆道:“他受了太多不該受的苦?!?/br>
    徐衡似乎陷入了某種久遠(yuǎn)的回憶,耳邊突然傳來三個字。

    “值得嗎?”

    “什么?”他疑惑地看著眼前人。

    父親重復(fù)了一遍:“值得嗎?為了一句承諾,付出這么多。”

    徐衡道:“你以為我僅僅是為了履行承諾?你錯了。何況付出最多的不是我,而是嘉德,為了和她毫無關(guān)系的事郁郁多年。你……算了,我對你也沒什么奢望,只是提醒一句,夷則的身份暴露,對你一樣沒有好處?!?/br>
    父親苦笑道:“你對我多年的信任,因?yàn)檫@事兒都消耗盡了。放心,我說到做到,絕不透露半個字?!?/br>
    遠(yuǎn)處傳來隨從的聲音,說車馬已經(jīng)齊備。

    “希望你言而有信?!毙旌饬粝逻@句話,獨(dú)自離開了。

    望著徐衡的背影消失在凄迷月色下,父親越發(fā)覺得自己渺小而可恥,卻像深陷入泥潭一般,無力自拔。

    母親一夜無眠,直到將近五更才假寐片刻。

    這些,冉念煙都看在眼里,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徹夜不眠。

    只要一閉上眼,腦海里出現(xiàn)的就是母親蒼白的臉,她沒有想到,今生會比前世更痛苦。

    午后,陽光燦爛的讓人忘記已是深冬,無論人心如何陰霾,灼眼的日光還是會穿透云層。

    瓊枝送來兩匹錦緞、兩匣蟲草,說是鎮(zhèn)國公府派人送來的,母親拿起夾在其間的灑金箋一看,就讓瓊枝把東西退回去。

    冉念煙撿起灑金箋,上面的署名是徐衡,怪不得母親會惱怒。

    瓊枝抱著禮物離開,還沒出院子卻被冉念煙拉住。

    “瓊枝jiejie,是舅舅親自過來的嗎?”她笑著問道。

    瓊枝也跟著微笑起來,點(diǎn)頭道:“門口有輛馬車,國公爺應(yīng)該就在車?yán)??!?/br>
    “帶我去,我想和舅舅說說話?!彼胧敲睿胧侨鰦?。

    瓊枝被她纏的沒法子,領(lǐng)她到了門外的馬車前,一路囑咐著:“只許說一會兒話,免得被夫人發(fā)現(xiàn)了,要罰你的!”

    當(dāng)隨從前來稟報,說壽寧侯府的三小姐求見時,徐衡十分驚訝,同樣驚訝的是坐在他身邊的徐夷則,不著痕跡地挑起眉梢,似乎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見到她。

    徐衡親自下車扶簾,將外甥女送上馬車,冉念煙一抬眼,不期然地撞入徐夷則清亮卻略帶審視的目光中,她竟不自覺地向后退去。

    那雙眼睛向來如此,銳利如鷹隼,有種令人無處遁形的力量。

    徐衡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笑道:“不要怕,這是你夷則表哥,我?guī)麖男龌貋怼!?/br>
    冉念煙這才回過神來,是了,這一世的冉念煙只在兩歲不記事時見過徐夷則,一個女孩見到異族面孔的陌生少年,驚慌失措也是正常的。

    “原來是夷則表哥?!彼Φ每蜌猓瑓s暗自慶幸車廂里空間狹小,不必見禮,否則若要她向這個亂臣賊子行禮,她寧可立即死去。

    徐夷則冷淡地頷首,道了聲“表妹”,聲音清越而冰冷。

    徐衡坐在中間,從方才開始他就面含笑意地看著冉念煙,她的確像極了她的母親,同樣精致的臉龐、小巧的鼻子、微微翹起的唇角,除了那雙眼睛和她父親一般灼灼明亮,不似她母親的柔婉,看見她,仿佛他最疼愛的小妹又出現(xiàn)在面前。

    “我可以叫你盈盈嗎?”徐衡問道,見冉念煙點(diǎn)頭才繼續(xù),“盈盈找舅舅有什么事?”

    冉念煙道:“舅舅為什么要幫著爹爹惹娘親傷心,娘親常說除了外祖母,最疼她的就是舅舅,舅舅為什么要害娘親?”

    她說著,眼中涌起淚花。

    徐衡默然,原來在孩子眼里,他竟是這樣的人,可他又有什么好辯白的呢,他的確辜負(fù)了問彤的信任。

    身后的徐夷則將一塊手帕遞上,冉念煙沒有接,依然倔強(qiáng)地看著徐衡。

    徐衡拿過手帕,輕輕地擦著她的眼角,耐心道:“是舅舅錯了,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補(bǔ)償你娘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