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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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孩子來了不少,但是王氏卻沒有讓外孫出去玩。她怕了,她怕女兒留下來的這點骨血也出意外。到時候她在這世上還要怎么辦呢?但是看到小蠻奴和阿梨,王氏點點頭,看向一旁的孩子,“這兩個是你的表兄和表姐,都出去玩吧,在我這里怕是都悶壞了?!?/br> 那么點點大的孩子聽到外祖母準(zhǔn)許他出去玩,黑色的眼睛倏地一亮,“謝謝阿婆!”說著吃力的從床上爬下去。 小蠻奴已經(jīng)迫不及待,直接撒開腿跑出去,抱住他的腰,提著下了床。 “走走走,玩去咯~”小蠻奴帶著新得的小伙伴和meimei阿梨一塊一股風(fēng)似得跑了出去。 王氏看著孩子們的聲音消失在帷帳外,半是感嘆半是失落,“孩子還是要和孩子一塊,和我這個不中用的老婦呆在一塊,好好的人都變得沉悶了?!闭f著王氏一陣咳嗽。 清漪連忙走過去,給她在背后拍了好幾下,“嬸母,不要多想了?!?/br> “不能不多想。你說十五娘就因為下面人的疏忽沒了性命,我夜里想起來,心里疼的刀割似得。昨夜我夢見她,她看著我哭。我也對著她淚流不止。早上一醒來,一摸枕邊,都濕透了。她已經(jīng)走了,留下來的孩子,我要是沒有看顧好的話,將來我哪里還有臉去見她……”說著王氏傷心欲絕,痛哭起來。 清漪勸慰了好半日,“嬸母別哭了?!蓖跏线@段時間痛哭不止,眼睛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問題,看物不清,要是再這么哭下去,失明都有可能,“十五娘不幸走了,嬸母要是再有甚么好歹,那孩子要怎么辦呢?” 這句話讓王氏終于止住了淚,她哽咽點點頭。 “現(xiàn)在我的愿望,就是想見著那孩子能平安長大?!蓖跏险f著,整個人脫力似得倒在隱囊上。 清漪陪著王氏坐了好會,王氏說完那些話,體力似乎就已經(jīng)被耗費干凈了。她在那里坐了好會,突然聽到王氏問,“六娘,你說,十五娘的事,是不是有隱情?” 清漪心頭猛地一跳。這個問題她當(dāng)初就想過,甚至還提醒陰平縣公去審問那些當(dāng)初跟著清涴一同出去的人。但是審問出來的最后結(jié)果,竟然是下頭的家仆偷懶,忘記加固車輪,導(dǎo)致車轂松動,馬車速度一快,整個輪子都飛了出去。 她畢竟不是主人,有些事,她只能提醒,不能越俎代庖,而且陰平縣公后來把那些伺候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絞死殉妻?,F(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嬸母?” “我這心里總是覺得有些不□□寧?!蓖跏涎壑樽右晦D(zhuǎn),呆滯的眼里終于有了點光芒。 “……”清漪垂首不語,室內(nèi)安靜下來,只有兩人的呼吸清晰可聞。王氏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她呼吸變得綿長。 見她睡著了,清漪放下心。她都聽侍女們說了,王氏這段時日夜不安寢,就算睡著了,也是夢魘連連。能稍微睡一睡,也是能給身體松口氣。 清漪叫侍女把被子搬來,蓋在王氏身上。 王氏這段日子,神經(jīng)實在是繃的太緊了。好不容易終于又個能夠信得過的人過來,她可以好好的睡一睡,這一睡,直接睡到了金烏西沉。 清漪帶著孩子再三推辭了留下來用晚膳的挽留,帶著兩個孩子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蘭芝坐在她身邊輕輕嘆息,“天下最疼孩子的,還是做阿娘的。十五娘子走了已經(jīng)有些時候了,夫人還是對她念念不忘。要不是還有個小郎君在,恐怕人已經(jīng)撐不住了?!?/br> 清漪靠在車壁上,她舒出一口氣,“懷胎九月,疼的半死掉下來的一塊rou,怎么可能不心疼呢?不過十五娘的那回事,仔細(xì)想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整個事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事故,可她和王氏一樣,總覺得有一種違和感。 “嚇!”蘭芝嚇了一跳,瞠目結(jié)舌,“這——” “一切都還只是我的猜想,沒有真憑實據(jù),又怎能下定論?”清漪說著,覺得車內(nèi)悶熱,伸手掀開了車廉,此刻外面光線充足,傍晚濕熱的風(fēng)吹進來,反而叫她更加心浮氣躁起來。 牛車一進門,慕容定就聞訊而來,清漪見他身上就穿了一件紗衣,里頭上面套著一件裲襠,下面一條長裳。這么跑出來,她立刻捂住兩孩子的眼,“去去去,去沐浴。” 清漪說著就叫乳母把倆孩子給帶下去,她手才松開,阿梨就立刻沖慕容定那里看。看到慕容定紗衣下的腱子rou哇的驚呼出聲。 慕容定在女兒面前露膀子,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和開屏孔雀似得,站在那里任憑她看個夠。 清漪嘁了身,走過去推他往里頭走,“今日你這么早回來了?官署里頭沒有要事留你商談?” 慕容定順著清漪的力道就往里頭走,“大事都商量完了,當(dāng)然要回家。官署里頭一群臭男人,那里有回家好?”慕容定說著沖清漪擠眉弄眼。 清漪手上拍了他一下,臉上卻情不自禁的露出笑。 慕容定看到她笑,大膽的靠過來,“還是高興吧?” “高興,我高興個甚么?”清漪乜他。 這會兒兒女都不在,都被乳母帶下去洗澡去了。左右兩邊都是些侍女。這些人在慕容定眼里,有和沒有一個樣。他膽氣甚壯的貼了過來,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背后。熱烘烘的體熱還有屬于男人的剛毅之氣,透過那么點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阻隔傳了過來。 他天生體溫就高,冬天的時候,對于清漪來說就是個移動的人形暖爐,可是這會暑氣未消,他這么黏乎上來,她就有些扛不住了。 慕容定抱住她,入手處只覺得冰涼,他愜意的瞇了瞇眼。 清漪抬手打在他手臂上,“快把人家放開,你渾身上下都燙死人了!”慕容定順勢把人打橫一抱,清漪只覺得眼前天地旋倒,嚇得驚叫,始作俑者還笑嘻嘻的抱住她,腳下走的飛快。 “才不放呢,以前天涼的時候,你可沒少纏著我,現(xiàn)在天熱你就嫌棄我了?”慕容定沖清漪笑,說話間,他已經(jīng)抱著她大步走到了房內(nèi)。 他長得壯,走的也快,清漪那點點重量,完全不放在眼里。抱起來,腳下如風(fēng)。 室內(nèi)有冰山,一到屋子里頭,涼風(fēng)撲面而來,緩解了燥熱。清漪才沒一腳踹過去。 慕容定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愛去外頭。在家里不好好的?家里甚么都有。也不熱,你看看……”慕容定抬起胳膊,上頭的紗衣已經(jīng)被清漪的汗水給洇染濕了,貼在肌膚上。 “天天在家又有甚么好呆的?”清漪哼了兩聲,說著她想起王氏來,“嬸母身體不好,能多陪一會是一會吧?!?/br> 王氏老年喪女,這事慕容定是知道的。他當(dāng)初還給陰平縣公送了好大一份份子禮,特意到了喪禮上,給這位只見過幾面的小姨子撐場面。 他聽后,沉默下來,過了好會,坐在她身邊,嘆口氣,“這也沒辦法。飛來橫禍。只能叫和尚給她多念幾卷經(jīng)了。” 清漪坐在那里,“我總覺得這事有哪里不對,可是哪里到底不對,我自己也說不出?!彼f著有些灰心喪氣。 慕容定拍了拍她的肩膀,掌下的肩帶著些許單薄,“好了別多想,你是之前和她關(guān)系太好了。事又太突然,所以一時半會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清漪聽著這不是安慰的安慰,哭笑不得。還沒等她開口,慕容定卻把臀往里挪了挪,伸手?jǐn)堊∷?。他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似是不舍的嘆了口氣,“寧寧,我們又要分開一段時日了?!?/br> “嗯?怎么?”清漪一愣,渾身都僵住。 “我要親自帶兵出去打仗?!?/br> “你親自去?”清漪吃了一驚,把肩膀上的腦袋推開,“怎么你要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