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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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是奴婢對不起你。奴婢那時候喜歡丞相,可是奈何出身卑微,容貌又不美,丞相心里只有夫人一人。奴婢那會實在是蒙了心,才會做出這等事?!?/br> 衛(wèi)氏大哭著又叫,“夫人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為郎君的前途著想啊。他是丞相的兒子,為何不能有丞相其他公子有的東西,您于心何忍??!” 慕容定懷里的韓氏身上顫抖起來,慕容定察覺到,越發(fā)惱怒,“割了她的舌頭!” 清漪一把推他往下走,“好了好了!阿家臉色很不好,不能拖延,人我會叫人關(guān)起來,現(xiàn)在阿家最要緊!” 清漪這話提醒了慕容定,慕容定抱起韓氏飛快下樓。 醫(yī)官很快就被拖了來,他給韓氏號脈,過了好會給她施針。開了方子下去,湯藥熬好了,送了上來。 清漪親自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藥坐在韓氏身邊,清漪手持湯匙把漆黑的藥湯攪了攪,“阿家,喝藥了?!?/br> 韓氏直挺挺躺在那里,置若罔聞。她雙目毫無神采,雙目盯住床上承塵。 “阿家?” 清漪見韓氏沒有反應(yīng),又輕輕喚了一聲。 “怎么會這樣呢?!表n氏突然道,“事情怎么會這樣呢?”她這話像是問清漪,又像是問自己。她的目光幽幽,轉(zhuǎn)過來,“我辛苦生的兒子,他生身的阿爺,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清漪一時啞然,不知道要如何回應(yīng)。剛才她聽衛(wèi)氏說的時候,整個人都和傻了似得。這會當(dāng)著韓氏的面,也不知要該如何開口。 “阿家,先別想這些了。身體要緊?!鼻邃粽f著,把湯藥又送到了韓氏嘴邊,“喝吧。若是身體熬壞了,就甚么都不能知道了?!?/br> 韓氏捂臉大哭起來,“我現(xiàn)在哪里還管的了身子,我、我這些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我信任的人,自問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半點,沒想到竟然會掉過頭來暗算我。這么多年了,她還真的裝的挺好,我竟然半絲都沒有察覺。還有他,他是個混賬!他做的這些事,對得起他兄長嗎?” 韓氏哭罵著,整個人蜷縮在床上。 “這世上的人,忠心難得,多得是jian詐狡猾的?!鼻邃羧崧晞裎浚鞍⒓也灰脛e人的過錯,來對付自己啊?!?/br> 韓氏雙手掩面大哭,清漪不再做聲。這時候可能安靜才更好些。 韓氏痛哭一場,哭到臉頰發(fā)紅,雙目紅腫。她才抬起頭來。 清漪叫侍女打水給她潔面整理,而后又服侍她躺下,令侍女重新煎了藥湯,送到她面前。 韓氏這回沒有拒絕,伸手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她喝完藥之后,神情寂寥,“你下去吧,我這里不用人陪。” 清漪頷首,退了出來。 此刻天已經(jīng)黑了,夜幕之下,長廊上掛著的燈散發(fā)著昏暗的光亮。 清漪站在那里看,莫名有些感嘆,“都說人生如戲,以前我還不信?,F(xiàn)在都擺在我面前,不由得我不信。” 蘭芝在后面聽得滿頭霧水,“六娘子在說甚么,奴婢半點都聽不明白?!?/br> 清漪聞言轉(zhuǎn)身,輕輕在她頭上一敲,“聽不懂才好呢,要是聽懂了,那可真愁。” 蘭芝摸摸方才被清漪敲過的地方,滿臉莫名。 “對了,六藏這會在哪里?”清漪問。 蘭芝聽她問起,整個人都活躍起來,這個她早就讓人打聽好了,“這個奴婢知道,這會郎主和丞相呆在一塊?!?/br> 說完,她又憂心忡忡,“這夫人才和丞相鬧翻,六娘子你說,這會郎主會不會和丞相打起來?” 阿叔和侄子打起來,這聽起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蘭芝都看了慕容家這么多荒唐事了,覺得這兩個打起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清漪一下愣住,想到之前慕容定看向慕容諧那噬人的目光。猶豫了一下。 這兩個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 慕容定和慕容諧此刻坐在廂房內(nèi),慕容定不耐煩將屋子里頭點的亮堂堂的,總覺得那些燭火一個不好就會把東西點著。 所以屋子內(nèi)只有一排燭火。 燭火臺之下,一對木頭雕成的胡人雙臂向上,托舉著沉重的燭臺。這對胡人雕的惟妙惟肖,甚至手臂上鼓脹出來的肌rou線條都那么的生動。 慕容定坐在燈火下,雙目盯著燈臺下的胡人,他雙腿盤起,面無表情。 慕容諧就坐在他的對面,他的目光看了不看面前的慕容諧一眼。好似面前坐著的只是一個和他毫不相關(guān)的人。 慕容諧坐在那里好會,終于忍不住,“你阿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阿娘如何,和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蹦饺荻ú鳖i上血脈凸張,他怒目而視,“阿娘是好是壞,和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慕容諧蹙眉,“你該這樣對我說話么?” 慕容定一怒,卻說不出半個字來,過了許久,他才恨恨道,“那個賤婢,竟然敢胡說八道,我一定要割了她的舌頭,把她的那身皮給扒了。以儆效尤!” “她不是胡說八道,說的都是真的。”慕容諧淡淡道。他這話立刻引來慕容定的怒視。 慕容諧面對他的怒目而視,坐在那里,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這事壓在我心頭上也有許多年了,也該說給你聽。” “說給我聽甚么?”慕容定冷笑。 “我遇見你阿娘,是在兄長之前?!彼f著瞇起眼睛,目光悠遠(yuǎn),似乎回到了許久之前,“那時候我還是個毛頭小子,十幾歲大,一門心思想到外頭玩鬧。終于有一日,我跟著親戚到西汾州拜訪故舊,我那時候在那戶人家里住了幾日,覺得沒意思透了。那家人學(xué)的一身的洛陽習(xí)性,喜歡談文,不愛習(xí)武。我呆的無聊,加上不知天高地厚,在那戶人家里一頓亂走。誤入人家的園林,那會我見到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她穿著淡碧色的衣裙,和幾個姐妹打秋千。” “其他女子看到我,紛紛躲避開,她不躲也不走,自己依然坐在那里,安然自得,仰臉問我:你是誰?”慕容諧說著,自嘲搖搖頭,“這有些人,哪怕日日對著,也不過是形同路人。但是另外一兩個人,明明只是一面,卻一輩子都忘不掉。我原先想要求娶你阿娘,但是她從未告知我家中排行。和我說的話,不過那一句‘你是誰’罷了?!蹦饺葜C隱隱激動起來,“等到再見,她已經(jīng)是我阿嫂,是我兄長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明明是我先遇見她,到頭來,卻還要叫她一聲阿嫂。” “所以你就做了那樣的事?”慕容定咬牙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