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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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芝在清漪身旁忍不住抱怨,“這難道就還沒有個正常人了么?賀樓夫人那樣,現(xiàn)在巨鹿公夫人又是個半瘋子……” 蘭芝想起朱娥那雙直瞪瞪的眼,另外還有那只枯瘦的手爪,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這個看起來還真的和瘋子差不了多少了。 “她不瘋,清醒著呢。”清漪嗤笑,她轉(zhuǎn)過眼來,看了蘭芝一眼,“你見過瘋子知道噩耗會是那個反應(yīng)的?早就渾渾噩噩,分不清自己在哪了?!?/br> 她今日來看朱娥,一半是來看看朱娥到底成了什么樣,她料到朱娥被抓回去之后,肯定要再受一番折磨。二來也是過來告訴朱娥這個消息。 還有什么打擊,比被親人給掃落顏面更重的?尤其朱娥一直覺得那個哥哥會是她的靠山。結(jié)果到頭來,什么都不是。哪怕她還有個所謂太上皇后的jiejie。 清漪坐在車上,嘴邊隱隱約約含了幾分笑,蘭芝看出來她今日心情不錯,“今日可真是個好日子,估計過不了多久,布谷鳥都要出來叫了。” “說甚么呢?!鼻邃羿托Γ斑@會都秋季了。還布谷鳥,布谷鳥這會都躲起來不出來了吧?!?/br> “可是六娘子心里有喜事,哪怕入秋了,還是得出來叫上幾回。”蘭芝說著,雙眼都發(fā)亮。 不多時,車馬到了門口,清漪才要下馬車,就聽到由遠及近的一陣馬嘶鳴的聲音,抬頭看去看,就看到一個兵士騎在馬上,身后還插著兩面旗幟,清漪知道那是送加急信件的使者。不多時那個兵士跑到大都督府門前,翻身下馬,見到清漪站在那里不由得一愣。 “你可是來送信的?”清漪問。 “正是!” “好,這樣,我正好要到里頭去,你把急信給我,我轉(zhuǎn)交給大都督?!鼻邃舻?。 兵士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從身上摸出一只竹筒,交給清漪。清漪點頭,移步走到府內(nèi),直接就往慕容定的書房里頭走去。 說是書房,其實里頭放的書也沒有多少,慕容定的書房絕大多數(shù)用來和人商量事,看書是不會的。 清漪到了那里,直接把手里的書信往他案面上一放,四處看了一眼很快出來。 到了晚間,慕容定回來,先看了那封加急軍報,然后連口飯都沒吃直接就去了慕容諧那里,過了兩日才回來。 之后清漪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之前駐守在洛陽的那些梁軍被暴漲的黃河水一沖,直接橫死。甚至梁軍的主將還有主將手下的那些謀臣裨將一塊幾乎都是了個干凈。 這會已經(jīng)入秋了,而且雨水連連,下個沒停。清漪原先還道會不會有秋汛,沒有想到竟然會來的這么快,幾乎是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洪水一沖,就將之前三方僵持的局面給破了。 清漪聽后眉頭緊蹙,她伸手過去就抓住慕容定,“那十二郎呢?” 楊隱之被慕容定安插在前往駐扎在兩邊防線的軍隊里,梁軍都垮了,恐怕段蘭就要殺過來,到時候楊隱之要打還是要回來,完全不知道。 慕容定眼睛往下瞥了一眼抓住自個袖子的手,再抖抖目光,將視線轉(zhuǎn)到清漪臉上,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這會兒寧寧問兒子問弟弟,就是問他問的少,他嘴一撇,“應(yīng)該是沒啥事,洛陽那邊遭水淹了,段蘭恐怕還要收拾殘局,要是一個弄不好,還會有瘟疫。到時候就真麻煩了。段蘭應(yīng)該也還沒傻到那個地步。” 慕容定瞧著清漪要松口氣,頓時惡劣的作弄心思又浮上來,“不過這事誰也說不準,要是段蘭真的打過來了呢?那也只有繼續(xù)打了?!?/br> “喂,你!”清漪伸手就要打他,說是打,其實就是在手臂上拍那么兩下,她的這點力氣都還不如他看的。 慕容定哼哼,“你就不問問我?十二郎在軍中,只要不作死,不管怎么樣,都不會有事的。”他說著,話語里多了幾分委屈,“可是我呢,兩個人天天見著,吃飯睡覺都在一塊,你都沒怎么問過我?!?/br> 慕容定說起這事,就忍不住牙癢癢,這一個兩個的,都比自己得她青眼。 清漪一愣,隨后就是哭笑不得,“十二郎是我弟弟!我和他見一面不容易,就算來封信,我都得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收的到,當然要緊張一些,再說了你就在我面前,好還是不好,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那蠻奴呢?”慕容定磨牙,“那個小子你還不是一日看個好幾回,恨不得一日十二個時辰把他給抱在身邊。對我可沒這樣!” 慕容定這話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了,清漪也是目瞪口呆。小蠻奴是他們的兒子,慕容定竟然還嫌棄她對兒子過多關(guān)心了? “你……”清漪想不到慕容定竟然如此奇葩。過了好會都說不出話來。 慕容定意識到自己好似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他下意識捂嘴,不過還是被清漪給盯住了。 前段日子慕容定才在嬌妻面前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絕對不是不喜歡兒子,這會好似自己撒謊終于被抓了個正著。 慕容定脖子一縮,后脖子寒毛直豎,他偷偷瞥了清漪一眼,見著清漪眉頭緊皺,心下大叫不妙。 心思轉(zhuǎn)過好幾回,搜腸刮肚的就是想不出來個把她給糊弄過去的方法。干脆心一橫,破壇子破摔,坐在那里和她兩兩相望。 清漪怎么也沒想到慕容定竟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頓時都被他給弄得沒脾氣了,瞧著他那一臉的理直氣壯,她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她這一聲笑,將兩人的僵持給打破。慕容定望著她,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笑著笑著,慕容定伸出手臂把她抱住懷里。仔細蹭了蹭她柔軟的頭發(fā),“你好歹也分點給我。十二郎那里不會有事,我叫人看著呢。蠻奴那里周圍光是伺候的人就有十來個,你好歹也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我在外頭和那些人斗智斗勇,回到家里累死了,你就老是問別人……” 慕容定說著,越發(fā)委屈,清漪整個被他抱住懷里,聽他這么委屈,心里有了幾分憐惜,想要伸手摸摸他。結(jié)果自個是被他從后面整個給抱住的,別說摸摸他,就是這會她臉上有什么,慕容定都看不到。 “好,我以后問問你。你今日從外頭回來,看到你面有怒色,是不是在外頭受氣了?”清漪輕聲問。 慕容定回來的時候,她看到他眼底有怒火,只是壓的厲害,若不是觀察入微,又對他十分熟悉,恐怕是覺察不出來的。 “你看出來了?”慕容定很是吃驚,他不會把怒火帶回家,尤其將外頭的怒火撒在家里,更不是他的作風。 “就是我想要提拔李濤還有乙哈,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我身邊了,在外頭做官,但是好歹也是從我這兒出去的,跟著我辛辛苦苦這么多年,也該給點甜頭。那些老古董吹著胡子說甚么他們兩個人還沒多少功勞,不能因為無功就提拔。說甚么無規(guī)無以成方圓。”慕容定說著都覺得牙酸,他抖了抖,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都抖下去。 “阿叔既然還應(yīng)了!” 慕容定滿臉悲憤。 清漪嘴唇動了兩下,過了會她開口,“阿叔的考量沒錯,這升遷,不是熬資歷就是看功勞。他們兩個這兩樣都沒有,貿(mào)然提拔他們,恐怕也不能服眾?!?/br> 慕容定悶悶的把腦袋掛在她的肩膀上。說來也奇怪,這話要是換了那些老學(xué)究和他說,他定會勃然大怒,但是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他就乖順的都聽了。 “寧寧,說李濤兩個沒功勞不能提拔的,就是你阿叔?!蹦饺荻ǖ?。 清漪哽了一下,迅速反應(yīng)過來,“他現(xiàn)在也是在其位謀其職?!?/br> “知道知道,不過同樣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我就煩,但是你說出來,我就喜歡聽。”慕容定說著抱緊她,清漪靠在他身上,輕輕應(yīng)了一聲。 這會的慕容定就像個小孩子,順著毛摸最好。 過了好會,乳母抱著孩子過來,“娘子,小郎君醒了,已經(jīng)喂過奶?,F(xiàn)在抱來給娘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