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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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也不放在心上,她笑的溫和,“多謝嬸母掛念,兒在慕容家一切都好?!?/br> “四中郎將待你如何?”王氏問,她想起慕容定之前在庭院里的那個模樣,不由得深深皺起眉頭,那么不講規(guī)矩的人,她還是頭一回遇見,“看四中郎將那模樣,真是叫人好生擔(dān)憂?!?/br> “他么?!鼻邃粽A讼卵劬?,眼底一抹淡漠一閃而過,“還好吧?!?/br> “慕容家和我們楊家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我和你阿叔才來洛陽沒有多久,就聽說了他家不少的事?!蓖跏舷肫鹨院筮€有韓氏那么一個“親戚”,胸上簡直壓了一塊巨石,喘不過氣來了。 “這樣的阿家,六娘你可要小心謹(jǐn)慎,一旦觸怒了她,還真不知道會招來怎么樣的責(zé)難!” 清漪眨眨眼,想起了韓氏那一幅撒手掌柜,什么都不管的模樣。她抬頭看了一眼王氏的滿心擔(dān)憂。話語到了嘴邊又默默的吞了下去。 只要不妨礙韓氏和慕容諧卿卿我我,清漪懷疑韓氏什么都不會管。 王氏心有感嘆,又和清漪和清涴道,“這相看人家,第一眼要相看的就是他的父母。父母如何,兒子也差不到哪里去。都說歹竹出好筍,可這只是口頭上說說。十五娘一日大過一日了,你父親若是要給你相看人家,我一定要問過父母的?!?/br> 說完,王氏驚覺失言。在小輩面前自然不會和平輩一樣那么謹(jǐn)言慎行,尤其想起女兒也要嫁人,侄女被個鮮卑人搶走,更是感嘆萬千,一時倒是忘記清漪還在一旁了。 王氏面上有些尷尬,飛快瞥了清漪一眼,清漪倒是沒有什么,表情如常。似乎剛才那些話她沒有聽到一般。 “六娘,這么久了,還沒見過四娘吧?恰好四娘這幾日也好了不少,去看看吧,女子出嫁之后,想要見到娘家人也不容易?!蓖跏系?。 “可是,四姐的病不會過人么?她那里前段日子好幾個伺候她的人都生了一樣的病?!鼻鍥鹌婀郑嵌螘r間王氏為了這個堂姐的病可謂是焦頭爛額,兩個侄女,一個要出嫁,另外一個又病成了那樣。 “已經(jīng)好了不少了,聽醫(yī)官說,她的病情已經(jīng)大有起色,再休養(yǎng)一段時日可以痊愈了?!蓖跏厦佳蹚潖潱傲锶タ纯??” “不了,”清漪搖搖頭,“四姐既然在休養(yǎng),兒又怎么好去打攪,何況四姐以前在家的時候,身體就有些薄弱,休養(yǎng)不好,恐怕會復(fù)發(fā),不如我還是等她痊愈了,再擇日探望。” 王氏愣了愣,她看到清漪眸光認(rèn)真,不像是客氣,仔細(xì)想了一下,點頭,“六娘也想的周到,還是等四娘痊愈之后,畢竟四中郎將也在洛陽,你想要探望也不是很難?!?/br> 清漪微微俯身,“嬸母說的正是。” “只是可惜,你們姐妹兩人又少了一次相見的機(jī)會,以后四娘出嫁了,恐怕相見的機(jī)會一次比一次少?!蓖跏舷氲搅俗陨?,不由得感嘆萬千。 清漪面上恭謹(jǐn),心下卻松了一口氣:這姐妹,還不如不要! 王氏這里其樂融融,楊蕪那里卻是一片刀光劍影。慕容定和楊蕪無事要說,他身為四中郎將,四關(guān)四隘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可這些他都沒有和楊蕪說起的意思,軍事無小事,何況他也看不上楊蕪這一身的文士氣息。干脆和他說起了自己打算留楊隱之在軍中歷練一事來,楊蕪聽到此事,一張臉拉了下來。 “四中郎將,這不應(yīng)該吧。雖然這孩子的阿爺去了,但是楊家也不是完全沒人,讓他去軍中和那些武夫一塊,這也太損我們楊家的體面!”楊蕪捏緊了手里塵尾的玉柄,險些沒噴慕容定一臉的水。 他見著面前這個英武的年輕人,默不作聲的端起水杯,心底一股火氣順著五臟筋脈直沖顱頂,“堂堂大家子,去學(xué)武也就罷了,只要經(jīng)典功課不落下來,那也隨便他??墒沁@在軍營里頭,這可大為不同。做武將……這……”楊蕪手里的塵尾揮了揮,臉上氣的緋紅,“我們楊氏百年以來,也沒有這種事。一旦傳出去,恐怕會被其他士族恥笑。” “做自己的事,吃自己的飯。別人再笑又如何?”慕容定皺眉,“何況在軍中歷練也是好事,如今的形勢和之前已經(jīng)大為不同,我們也和南邊不一樣。男人不學(xué)一身武藝,不到軍中好好磨練一番,和小娘子似得養(yǎng)的白白嫩嫩要干甚么?何況如今手里有兵才能有權(quán),在朝堂上做些文縐縐的事,一輩子都是做應(yīng)聲蟲的命!” “你!”楊蕪臉上漲紫,狠狠扇了幾下,他吸了口氣,瞪向慕容定。慕容定放下手里的水杯,冷冷的望著他。這目光冰冷刺骨,如同代地寒冬時候的風(fēng),寒冽如刀。哪怕楊蕪年歲比他打上一輪不止,觸碰到這目光,也不由得暗暗心悸。 “十二郎畢竟是我們楊家的人,何去何從也該是我們楊家人決定!” 慕容定目光一抬,“他當(dāng)初是我救回來的,若不是我,恐怕這小子都不知道被人販子賣到哪里去了,在我這里給他衣穿,給他rou吃,還讓他學(xué)本事。我可不是廟里頭的菩薩,做善事不求回報的。我既然把人都養(yǎng)到這么大了,自然不會輕易放他走?!蹦饺荻匆姉钍從樕吓制?,甚是不在乎的扯了扯嘴角,“我既然救了他的命,想要從我這里走,那么就得把命給留下,除此之外,一切免談?!?/br> “你!”楊蕪手里的塵尾狠狠指向慕容定,脖子上青筋暴露,嘴唇直哆嗦“狂傲,狂傲至極!” “廝狂徒,竟然如此對我說話!” 慕容定面目平靜,“我平日對我阿叔,也是這么說話的,楊舍人也不必生氣。我阿叔把我打了這么多年,都沒叫我改過來,楊舍人這一通罵,就更加不能叫我回心轉(zhuǎn)意了?!彼f著,唯恐楊蕪還氣的不夠厲害,攤開手來,“他的去處我已經(jīng)決定了,過幾日就叫他去軍營中去,楊舍人也該知道,如今的天下是武人的天下,這會可不是你們整日無所事事,能飲藥談玄,沒事狂走發(fā)瘋的時候了?!?/br> “你、你、你——”楊蕪手指發(fā)顫,指著慕容定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你給我出去!” “甚好甚好,你把寧寧叫過來,我和她一塊走?!蹦饺荻ㄒ讶粵]有半點慍怒,他從席上站起身來,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往外頭走。 清漪被叫過來的時候,滿頭霧水,按習(xí)慣她應(yīng)該和慕容定在楊蕪家里用過一餐才走的,這會怎么這么急著就走了? 清漪見到慕容定一臉冷漠站在那里,而作為主人的楊蕪卻不見人影,她快走幾步趕過去,“這到底怎么了?” 話語剛落,之前迎路的那個中年人走過來,他先是對慕容定和清漪行了一禮,而后直起腰桿來,面對慕容定,“郎主有話,讓小人帶給四中郎將?!?/br> 慕容定眉頭都沒動一下。 那中年人話語剛落,俄頃和變了個人似得,腰桿挺得筆直,臉也板了起來,“蕪不與野蠻無知的蠻人來往!以后還請四中郎將莫要上門!” 清漪驚駭難當(dāng),楊蕪這么說,等于是不認(rèn)慕容定這門親了。剛才慕容定和楊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楊蕪竟然氣的不準(zhǔn)他再次上門? “哦,我知道了。還輕轉(zhuǎn)告楊舍人,年紀(jì)大了,要平心靜氣,氣多了,可是會遭遇不測的?!?/br> 說罷,慕容定一把拉過清漪的手,拉著她一同往外走,他力氣大,腳下走的生風(fēng),清漪猝不及防之下,險些被他拉的一個趔趄。到了門外,馬車和隨從都已經(jīng)在原地待命,清漪拉住他的袖子,“你和阿叔是怎么了?” 慕容定面色冰冷,不想多說,直接將她抱上馬車,“回去再和你說!” 將人塞入車中,他自己翻身上馬,手一揮,“走!” 可回到家中,慕容定也沒有和她說的意思,直接叫人把她送回院子里,然后叫來了楊隱之。 楊隱之正在抽條的時候,短短半個月,人就和喝足了雨水的竹筍似得,向上竄。楊隱之之前正在校場上練習(xí)騎射,突然被慕容定叫來,也不知道為了什么事,一頭霧水的望著他。 “將軍叫我前來所為何事?” “叫姐夫?!蹦饺荻幊脸恋馈?/br> 楊隱之聽出他話語中的惱火,呆愣了下,很快換了稱呼,“姐夫。” 這聲姐夫如同甘露入喉,終于將慕容定心中的火氣給稍稍壓制了下去。他的臉色緩和稍許,“嗯。” 慕容定上下打量了一下楊隱之,這少年短短幾個月的日子里,飛快的褪去屬于孩童的稚嫩,男子的陽剛之氣逐漸顯露出來。慕容定十分滿意,這才是他養(yǎng)出來的模樣。想起楊蕪那樣子,慕容定就一陣糟心。 楊家人相貌都不錯,出美人,楊蕪容貌也算出眾,可以稱得上美男子,可是坐在那里一身陰柔氣,慕容定見到就覺得反胃。 他看著楊隱之默不作聲:若是這小子落到楊蕪那個老家伙手里,該別變成和楊蕪那個老小子那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