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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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得李鐵柱在兵營時候,跟著燒火的老兵學(xué)過燒炭,倒是也沒遭難。 等把家里東廂房徹底布置好了,林青蕊就想起要尋酒窖的事兒了,所以一閑下來就尋了李鐵柱問近處有沒有合適的山洞。 還別說,在上頭腦溝里真有一處常溫的地方,只是那里甚是詭異,那里山洞里頭有一片湖總是咕嘟咕嘟的冒著泡,顏色也常常變成血紅色,就算是冬日里也總會有綠草之類的,甚至常年不結(jié)冰。 后來里正尋人幫著看了風(fēng)水,結(jié)果被批為不祥之地,后來好像是有人在附近見過純白的狐貍,以后就有傳言說那里是狐妖鬼怪的老巢,因為吸陽氣多了才會那么暖和。 打那以后,就再也沒人敢去過。 李鐵柱是不怕,以前冬日里太冷了,貓山窩子時候也去那邊棲過身。所以見自家媳婦面上表情怪異,只當(dāng)她是被嚇到了,趕緊連連說根本沒什么鬼怪,最多就是有些野雞野兔之類的。 林青蕊哪里是害怕啊,她的內(nèi)心是極度興奮的。要是沒猜錯,那里可是溫泉啊,要知道紅色的溫泉雖然少見可也不是沒有。 想到溫泉的好處,她怎么能不欣喜?雖說有溫泉的山洞一般都不適合作為酒窖,可有個能養(yǎng)身的溫泉,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不過冷靜下來的林青蕊,最終還是壓下心底的歡喜,還是跟李鐵柱商量起酒窖的事兒。 畢竟家里以后釀酒會越來越多,總是需要個儲藏的地方。 商量了半晌,最終倆人還是決定自家挖個地窖。一來離家近能省了搬運的事兒,二來也不那么容易引人注目。 第二天李鐵柱跟李鐵栓就開始在房子后面挖地窖了,之后又用了七八天的工夫把林青蕊描畫的藏酒架子搭好,之后就到又到了跟鎮(zhèn)上掌柜子約定交酒的時間了。 林青蕊有心鍛煉李鐵栓,所以這一次就讓倆兄弟一塊去了。叮囑好兩個人怎么結(jié)算,又如何斷糧,才讓人剎好車離開。 到了酒樓,正在柜上跟店小二交代事情的錢掌柜一聽李家兄弟來了,趕忙去迎到了后院。兩廂客套幾句,就把話轉(zhuǎn)到了正題上。 上次送來的酒水,甭看將近一千斤,可顯然是有些不夠賣了。而且萬寶樓的東家還專門差人來詢問了一番,有意讓錢掌柜搭個線,看看能不能給萬寶樓在別的鎮(zhèn)子上的分店送酒。至于價錢,倒是好說。 李鐵柱雖然高興自家媳婦的手藝得到了認(rèn)可,可也不會為了那點銀子貿(mào)貿(mào)然的答應(yīng)。畢竟這是媳婦的生意,該如何也要媳婦做主才是。所以他只打了幾句哈哈,然后按著媳婦交代的話跟錢掌柜客氣起來,最后定下過兩日給掌柜的答話。 雖然沒等拍板有些失望,可看著李家還是將大部分的酒壇子卸給了自家,他還是摸著胡子滿意的點點頭。 點完了酒,掌柜的給李鐵柱兄弟倆結(jié)算了這回的銀子。又約定給回信的時間,才把人送走。 出了門,倆人先去糧行買了糧食,這一次按著林青蕊的交代糯米跟高粱米又各添百斤?,F(xiàn)在整個糧行誰不知道李鐵柱是大主顧?縱然以前有人嚼舌根說過那漢子是個煞星,也有鄉(xiāng)下來的伙計聽說過他殺人不眨眼,可架不住人家一次購買的糧食就是原來糧店一年都賣不出去的啊。所以在掌柜的千叮萬囑情況下,哪個不把他當(dāng)財神爺? 李鐵栓被那些伙計恭維的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的看看自家二哥,卻發(fā)現(xiàn)二哥一直是穩(wěn)坐泰山絲毫沒有慌亂。 看著糧食裝車,李鐵柱想到媳婦愛吃豬下水,所以又去之前買豬rou的地方要了不少大腸跟內(nèi)臟,正好還有幾個賣不出去的豬蹄膀順帶著也買下了。想著媳婦惦記了幾天山藥排骨跟紅燒排骨,所以又買了將近八斤的rou排。 買豬rou的販子早就熟了李家兄弟,態(tài)度殷勤的把排骨跟rou都給裝好,還附贈了兩截豬骨棒子。 回到下水村后,正好家里也做好了午飯。 吃過飯,兩個妞妞在屋里玩了會就跑出去了。而李鐵柱則給家里人說起錢掌柜的事兒,順便也把今兒送的酒錢拿了出來。 沒想到自己還沒去別的酒樓談,生意就送上門了,林青蕊心里別提多高興了。而趙氏更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家就這么掙錢了?可看著二嫂分過來的銀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現(xiàn)在并沒有做夢。 隔了兩日,林青蕊才讓李鐵柱去鎮(zhèn)上回了錢掌柜的話,說可以加大供酒量。期間李鐵栓自然也沒閑著,買糧食砍柴跟著自家二哥往回打泉水,幾乎是忙的腳不沾地。 但就算這樣,三房一家也是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在家里再累也不如給別人做零工辛苦。何況現(xiàn)在自家掙的錢,可不是以往能比的。 拿著將近六十文的銅板,趙氏都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了,在地下轉(zhuǎn)了好幾圈,直到李鐵栓進(jìn)屋才強自冷靜下來??删退悴晦D(zhuǎn)圈了,她拿著銀子一會兒塞到炕柜里,一會兒又覺得不安全起來放進(jìn)匣子里鎖上,還是泄露了又激動又忐忑的心情。 倒不是她心氣小,只是六十文錢放在以前,可是自家男人只啃冷干糧半個月做苦力的工錢。想當(dāng)初,自己攢了好幾年也沒能攢下一兩銀子,除了秦氏的壓榨之外,可不就是他們的勞力不值錢? 就算她見識短淺,也知道才七八日就能分六十文銀子,照著么下去,沒幾年就能攢出一筆不菲的錢來。想著日后也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閨女,她心里怎么能不激動! 小心翼翼的把銅板跟上次賣刺繡的二十兩存放到一起,來回確定了好幾回才放心的藏起來。 李鐵栓現(xiàn)在也興奮著呢,不過看到自家媳婦的模樣,他也就平靜了許多。等到倆人窩到炕上歇了,才小聲說起了往后的日子。臨睡之前,倆人又是對二哥二嫂一番感激。 “自打分了家,二哥二嫂就想著法的提攜咱們。你去做工時候,二嫂還總叫了我跟妞妞去吃飯?!壁w氏小聲說道,“現(xiàn)在更是在教妞妞識字兒,鐵栓,往后甭管日子是窮是富咱們都不能對著二哥二嫂壞了良心?!?/br> 李鐵栓哪能不知道這份情誼?也是為著這個,當(dāng)時二嫂要給她們兩分利的時候,他才死活不要。若不是二嫂說他們也要給兩個妞妞置辦些體己,他只怕連一分利都不會要的。 之后釀酒的活兒,不用林青蕊提說,三房都事事?lián)屧谇邦^干,似乎恨不得把能干的全包了。 因為訂酒的商家多了,家里的酒缸自然就不夠用了,趁著一日家里沒活兒時候,李鐵柱跟李鐵栓又去購置了一批酒缸和酒壇。更是跟糧行重新商定了購買糧食的價格,從此他們購買高粱跟糯米兩斤再降一文錢。 每每要重新商量訂酒的事宜,林青蕊就會帶了自家男人跟三弟一塊去,一來是讓兩個人張張見識,二來也有心教導(dǎo)他們怎么跟人談生意。 也是李鐵栓有心,總會暗地里記下二嫂說的話,所以快過春季的時候,就足夠獨當(dāng)一面了。甭看只是三個月的工夫,四里八村的哪個不知道下水村的李家? 想著家里的生意正式步上正軌了,村子里也有不少人打探起來,甚至有好幾回都碰上一些偷雞摸狗的人翻著墻頭想進(jìn)來摸東西,所以加固加高院墻簡直是刻不容緩的事兒。 現(xiàn)在他們家里不缺買青磚石板的銀子,加上林青蕊也有心重新往房子后面圍個作坊,這樣也能加大酒坊的出酒量,所以到了晚上李鐵柱兄弟倆送酒回來,林青蕊就提起了弄房子的事兒。 開作坊以前三房根本不敢想的事兒,現(xiàn)在竟然也有底氣點頭了。左右他們現(xiàn)在手里也有了二十多兩銀子,別說是蓋后院的地兒了,就算是重新翻蓋房子也是足夠的。 因為要教大丫二丫識字,偶爾也會讓趙氏跟李鐵栓跟著學(xué)一會兒,所以家里并不缺筆墨紙硯。而且因為林青蕊不習(xí)慣用毛筆,李鐵柱還特意把黑煤打光,然后用麻布卷起來,幫著自家媳婦做了個簡易鉛筆用。 有了趁手的工具,她規(guī)劃起酒坊的布局也很順心。 “咱們房子后頭的地正好閑著,回頭找里正買了,正好起個大院子。那院子?xùn)|西兩處房,北邊也蓋上棚子,除了放柴禾跟工具的地方,余下的屋子蓋成可以互通的。”林青蕊興致極高的比劃著說道,“現(xiàn)在東廂房的出酒量只夠供應(yīng)咱們鎮(zhèn)子上,陳莊鎮(zhèn)跟永安鎮(zhèn)那邊都是緊趕慢趕的才行。若是還要去別的鎮(zhèn)子上談生意,只怕需求量會更高。所以只隨便蓋一下絕對不行,不僅要地方大還要保持酒水發(fā)酵溫度?!?/br> 李鐵柱對自家媳婦的想法自然是全力支持的,而李鐵栓跟趙氏現(xiàn)在也是無條件信服自家二嫂。自打跟二嫂做起生意來,他們的眼界也就寬闊許多了,絕不會為了心疼那么幾兩銀子舍不得蓋作坊。 這廂商量好蓋作坊起院墻的事兒,倆家又說了會別的話就散了。 想著往后的日子,林青蕊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過,直到被自家男人一把抱進(jìn)懷里,還琢磨著銀子呢。 “鐵柱,咱們現(xiàn)在做起作坊來,等再掙些錢就去鎮(zhèn)上盤下個二層樓的店面。” 林青蕊心里有盤算,干脆也不窩在自家男人懷里了,蹭蹭幾下就跑去自己藏銀子的炕洞那掏出匣子來開始數(shù)銀子。 “咱們這些日子釀酒掙的錢,除了買糧食跟酒缸,還有分給三弟一家的銀子,再加上之前咱們余下的,家里一共還有四十三兩四百三十三文錢?!绷智嗳镆贿厰?shù)著一邊念叨起來。 李鐵柱看著空空的懷抱有些臉黑,就連桌上的銀子跟裝銀子的匣子都覺得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不過見媳婦高興,他也勉為其難的靠在邊上嗯嗯啊啊的應(yīng)起聲來。 看著自家媳婦笑不攏嘴,嘴里還總會嘀咕幾句以后有了錢要在鎮(zhèn)上盤個店鋪,他心里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溫暖跟踏實,就好像自己那么多年的等待跟忍耐都是值得的一般。 鐵漢柔情大抵如此,當(dāng)初在戰(zhàn)場上整日不知生死的時候,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跟他貼心,為自己這個家打算著。 倆人說了會話,林青蕊覺得乏的厲害就自發(fā)的躺進(jìn)了自家漢子的懷里,臨睡覺了嘴唇還翕動著不知嘀咕些什么?;璋档奈堇?,被養(yǎng)的氣色紅潤的女子被熱氣熏的昏昏欲睡,一雙白皙帶著淡淡酒香的手也不自覺地附在身邊那個火熱的胸膛上。 李鐵柱摟著暖和的媳婦,眸色深邃,撫著她后背的手掌也摩挲起來。迷迷糊糊中的林青蕊只覺得身上癢癢的,躬著身就躲閃起來...... 最后兩個人都舒坦了,雖說林青蕊覺得后腰窩累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但也不可否認(rèn)那漢子的技術(shù)是越發(fā)的好了。 一夜無夢,直到第二日日頭高高升起。 自打成親以后,林青蕊覺得自個是越來越那啥了,有時候被纏的意動了,她都會囧囧的想起前世網(wǎng)上的一個段子,好像是“嘴上說的不要不要的,身體卻很誠實嘛”。 “都是你,要不是我怎么會又起這么晚?”聽到大丫在外頭喊二伯二伯娘吃飯,林青蕊臉上不由一紅,嗔怪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前些日子李鐵柱要的狠了,她也是大半前晌沒起,結(jié)果大丫跟二丫就惦記怕她不舒服,就纏著問趙氏。趙氏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又不能跟孩子說你二伯娘是做了羞羞的事兒,于是就順著倆孩子說二伯娘累著了,難受著呢。 之后兩個妞妞一見她出門,都湊上來問好點沒,甚至還不讓她干活。當(dāng)時二丫奶聲奶氣的說她們知道累著了怎么難受,以前幫著大伯娘家干活累的身上疼疼的,還總偷著抹眼淚。當(dāng)時聽的林青蕊是既心疼又難受。 后來無論她怎么說自己沒事,兩個妞妞都一副她們理解明白的神色。直到她說自己就是睡懶覺了,才好起來,可之后兩個妞妞的眼神就成了看小豬崽的模樣。 林青蕊忍不住搖搖頭,揮散自己莫名其妙的補腦,然后起身洗漱了。 見自家媳婦紅了臉蛋瞪自個,李鐵柱渾不在意,反而還湊上去幫著媳婦梳頭發(fā)。自打成親以后,他就不若往日那邊冷漠不近人情了。尤其是分家之后,臉上的笑都多了不少。 他現(xiàn)在是徹底明白了,以前的退讓只能縱容大房,甚至連帶著他娘都覺得他的付出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索性現(xiàn)在分開了,誰也別打擾誰,誰也甭想用所謂的孝道再壓制他。 該做的,他一點不差,所謂仁至義盡也不過如此。 想到當(dāng)初還被蟒蛇嚇哭,染了自己胸膛一片淚水的媳婦,竟然為了救自個敢去州衙擊鳴冤鼓。甚至還為了守住救自己的銀子,敢跟不知名的響馬動刀子,他的心里就是說不出的感受。那種既害怕又溫暖的感覺,最后只能化作心底里難以言說的珍惜。 出了屋,趙氏剛蒸好新米,見二嫂過來了,臉上帶了打趣的笑讓她趕緊吃點米酒雞蛋,一會兒就做晌午飯。 “二嫂,新酒差不多出來了吧?!壁w氏笑呵呵的遞了飯給林青蕊,她雖然不會釀酒,但也看出了現(xiàn)在家里釀的花雕酒□□天就能成了。 “嗯。一會看看破米的情況,要是沒有差池,就能裝壇了?!币娮约覞h子過來,她順手把鍋里的飯菜遞過去,讓人端出去。 李鐵柱雖然沒有笑,但也是神色愉悅的按著自家媳婦的話乖乖端了菜盆,哪怕得了自家媳婦一個白眼,也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樣。 ******************************** 村里破土的事兒都要經(jīng)過里正,加上林青蕊她們還打算把房后那片宅基地買下來,所以一大早她就個自家男人到了下水村里正家。 里正李正山的家正在村里大槐樹下頭,四間大瓦房,院墻也是清一色的青磚壘著的,這在下水村也是獨一家的。院子前頭就是村里的正街,進(jìn)了寬敞的院子,就見雞舍鴨房還有石頭壘起來的豬圈。說起來,自家的房子在村里也數(shù)得上是不錯的,可對比里正家就差了許多了。 林青蕊四下看了一眼,雖然院子里家畜不少,但并沒有什么熏人的味道。而且當(dāng)院子里,也沖掃的干干凈凈,就連槐樹葉子幾乎也沒幾片。想來,里正家至少有個要好的婦人。 “呀,鐵柱跟鐵柱媳婦來了啊?”沒等林青蕊開口吆喝嬸子叫人呢,就見一個提著泔水桶的中年婦人從茅房那邊過來了,瞧見倆人愣了一下,接著就放下手里的家伙招呼起來。一邊跟倆人說著話,就探頭往正屋叫了里正。 林青蕊笑了笑,從李鐵柱背著的簍子里提出兩小壇子酒來遞過去說到,“嬸子,這是些雕花酒跟冬元酒,也算不得什么好東西,拿來給我叔嘗嘗鮮。” 要說這年頭,來尋里正辦事的人并不算少,哪個也會帶些吃食或者布頭,也算是油水。不過都是窮莊稼戶,就算是吃食,也不過是些自家地里長的物件,送兩壇子酒水,那可真算得上是大禮了。 “來就來唄,帶什么東西啊,你們才成親幾天啊,成個家過個日子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兒,手得緊著些。”里正媳婦田氏是個心善的,這么多年跟著里正見的人多了,經(jīng)歷的事兒也多了,所以比村里其他婦人就多了些通透。李家的事兒自家男人回來沒少叨叨,加上那些來串門的婆子們總會當(dāng)閑話嚼巴,所以她還真是知道不少。 雖說覺得李家老二有些兇惡,可也著實可憐了一些。老大一家就不說了,偏生還對上一個拎不清的親娘,說疼他吧非得跟著老大家走,逼的老二老三受委屈。說她不疼自家兒子們吧,當(dāng)初求著自個幫襯著給老二辦喜事時候,又會眼淚漣漣的說老二是個命苦的。 嘆口氣,她也沒接下那酒壇子,只推辭了幾句,說道:“咱們農(nóng)家院里也沒啥了不得的事兒,你們也不是不懂四六的會讓你叔為難,所以以后有事兒來說一句就行了,可不敢亂花錢。” “嬸子可不敢推辭,前些日子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當(dāng)初秦家那邊來鬧事兒,也虧得我叔去給咱們做主了?!绷智嗳镄Φ?,“要說實話,其實我們早該來謝謝里正叔了,不然那天指不定我跟相公就該吃虧了?!?/br> 其實只要有李鐵柱在,她們哪里會吃虧呢?現(xiàn)在不過是找個話茬,把酒送出去當(dāng)人情罷了。 ☆、第45章 第 45 章 田氏聽了這話也是一陣唏噓,她長這么大還真沒聽說過秦家那么不要臉皮的人家,真是讓人瞧不起。聽說秦氏現(xiàn)在趁著她男人不在家,還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別的村耍,有時候一走就是好幾日,家里老人孩子都不管。 李大寶也被她教的壞了根子,偷雞摸狗就算了,還跟外頭那些出了名的壞孩子湊一塊鬧騰。李二寶雖然還在家,但整日里也是罵罵咧咧,好好一個男孩子,活脫脫變成了一個潑婦樣。 還真不知道該說是家教不嚴(yán),還是說本性惡劣。 這個點,是吃過早起飯以后,加上還沒到麥夏,所以還不用一早就下地。倆人進(jìn)院子的時候,里正剛好從廳堂里頭出來,手里的煙袋鍋子還沒點著呢。 說起來里正為著李家的事兒也是惱怒的很,所以見到倆人來就沒什么好臉色。還是他婆娘怕得罪了人,暗地里扯了好幾下子,才算把人讓進(jìn)屋里。 里正也知道自己是有些遷怒李鐵柱了,畢竟李家那些糟心事兒里最可憐的就是他了。所以在自家婆娘拽自己袖子時候,他就順著臺階咳了咳,然后讓人進(jìn)了屋。 聽說倆人是要買地,而且聽那意思似乎是她娘家那邊給了門手藝,想著自家做點小買賣,也省得李家老二以后再去深山窩著。 雖說覺得李家人沒一個安生的,可眼見林青蕊的話有理有據(jù),還透著最自家爺們的心疼跟關(guān)切,里正聽著心里就舒坦??倸w他們下水村又娶了個好媳婦來。再看面無表情的李鐵柱,這里正的心里也是說不出的別扭。 夸他吧,那表情跟那皮相實在不像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而且對著那張臉?biāo)矊嵲诳滟澆怀鍪裁磥怼Uf他名聲壞吧,事實證明人家是個孝順,而且處處忍讓大哥大嫂的好兒子好兄弟,所謂做到仁至義盡大概也不過如此。 不管里正心里是多復(fù)雜,反正林青蕊倆人出門時候,就已經(jīng)得償所愿了。只等明兒交了錢,跟里正到衙門蓋章拿地契了。 臨出門了,里正媳婦田氏還叫住倆人,非要把兩壇子酒還回去,還是林青蕊好說歹說的才讓人高高興興的收下了。對于這個,里正跟田氏嘴上不說,心里卻感嘆李家老二的媳婦可是娶的真真好,單是為人處世就比李家另外兩房的媳婦強多了。 “人倒是不錯的,只可惜對上那么一家子?!碧锸咸嶂仆堇镒撸槺愀约夷腥诉豆玖藥拙?。 里正砸吧了兩口沒有點著煙絲的煙袋鍋子,贊同的點點頭,“要是秦氏能有李家老二媳婦一半好,也過不成這樣子?!?/br> 想了想,他又看了看自家媳婦,問道怎得今兒對李家老二兩口子那么和善。平日里,也沒見她對哪個多熱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