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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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這皇宮中說不準就還有玄武血脈的人,萬一留在宮中,又是一場禍端?!?/br> 穆羨魚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托了下頜思索一陣,還是將龜殼給摸了出來:“我覺得這樣不大好,我現(xiàn)在用它用得越來越順手了……” 那龜殼顯然不覺得有哪里不好,歡喜地轉了兩個圈,親昵地撲在了自家狠心主人的懷中蹭了蹭,迎風一晃便將兩人給吞了進去。 穆羨魚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便是一黑,攬著同樣趔趄著栽進來的小家伙勉強站定,忍不住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我怎么覺得——因為我把它自己扔出去了太久,好像它已經(jīng)有了一些自己的意識?” “這是好事,法寶越聰明越好——就像巨闕和龍鱗匕,它們都有了自己的意識,就會自動認主。除此之外還會有意識地加強自身,在主人遇險的時候,還能救下主人一命呢?!?/br> 墨止借著他的力道站穩(wěn)身形,笑著一本正經(jīng)地應了一句。穆羨魚不由微挑了眉,一本正經(jīng)地摩挲著下頜,輕輕拍了拍龜殼的側壁:“那如果我想叫你認別人為主,你有沒有這個意向?” 那龜殼顯然是聽懂了這句話,聞聲便不迭惶恐地搖晃了起來,叫兩人也險些被晃得摔坐下去。穆羨魚連忙開口叫停,揉了揉被晃得頭昏腦漲的額頭,安撫地抬了手道:“好了好了,不要害怕——只要你不是一定要長在我的身上,我就不會不要你的……” 安撫好了多愁善感的龜殼,兩個人才總算松了口氣,索性就這樣席地而坐,湊到一塊兒打開了那個木匣。 原本以為里頭要么會騰起一陣黑霧,要么會忽然出來個張牙舞爪的大黑蟲子??蓛扇似料⒛竦氐攘税肷?,才終于發(fā)現(xiàn)那蠱蟲竟還是一副沒什么出息的憊懶樣子,一條腿晃悠著倒在盒子里頭,也不知是被折騰得暈了過去,還是依舊和往日一樣呼呼大睡。 “為什么他們是孿生的蠱蟲,性情和實力卻差了這么多……” 墨止詫異地低喃了一句,輕輕戳了戳那只正在裝死的蠱蟲,卻仍然不見有什么特別的反應。穆羨魚心中卻也覺頗為不解,思索著將那蠱蟲拿起來把玩了一陣,又搖了搖頭道:“我能感覺到它身上的力量波動,按理應當也算是不弱的了——像這種蟲子應當算是什么系,是木系嗎?” “應該是土系的——但是因為火生土,我們身邊一個火系的人都沒有,所以他能收獲的力量大概也不算太多。” 墨止思索著應了一句,又不知從哪里抽出了跟枝條來,戳了兩下那只毫無追求的蠱蟲:“醒一醒,我們有話要問你,不要裝睡了……” “什么叫裝睡——我是真在睡覺!” 金風義憤填膺地跳了起來,不滿地蹦著高望向他,卻又忽然被嚇了一跳,錯愕地來回望了望:“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就長得這么大了,我記得上次看到你還是個小屁孩呢——我睡了這么久嗎?糟了糟了,這下玉露肯定要咬死我了……” “你會說話?” 穆羨魚被它嚇了一跳,險些就把這蠱蟲給扔了下去。墨止及時地用盒子把它給接了回來,放在手心輕輕拍了拍,又一本正經(jīng)地道:“不要鬧,你們兩個蟲子湊到一起,都能把一棵花給活活吵死了……” “吵死你才好,省得你成天關著我,不準我出來?!?/br> 金風恨恨地跺了跺腳下的盒子,又望向了一旁的穆羨魚:“我一直就能說話。只不過之前的力量太弱了,說話的聲音太小,你們就只能聽見唧唧叫的聲音,其實要是有只兔子精來了,也就能聽見了——你們把玉露弄到哪里去了?我記得玉露應該是在這個皇宮里頭的,你的氣運被那四位攪得亂七八糟,我們也已經(jīng)沒法插手,簡直頭疼的要命……” 穆羨魚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終歸還是沒忍心告訴他另一只蠱蟲被自己坑得還在滿世界找他,支吾了片刻才又道:“你那個同伴已經(jīng)可以奪舍了,為什么你還只能在這盒子里面——是因為你比它弱一些嗎?” “我比它弱個頭——我被你們關在這見鬼的盒子里,當然是因為我比你們兩個弱!” 金風沒好氣地應了一句,又奮力用前肢拍了拍身邊的木匣:“你看看我這身邊都是一群什么人?我想奪康王的舍,結果康王一家都讓你那個父皇給弄沒了。想奪你的舍,結果發(fā)現(xiàn)你是個什么什么星星,啃都啃不動。實在沒了辦法,想奪你那個什么二哥的舍,結果他身上又有什么皇運庇佑——我覺得實在沒希望了,想鉆進假山底下睡一會兒,然后你家這個沒事兒閑的非要去假山邊上開花的小破花居然把我給挖了出來,還裝進了這么個盒子里頭,我說什么了!” 這蠱蟲的聲音實在太過尖細,兩人被他這一通都吼得有些頭昏腦脹。穆羨魚忍不住揉了揉額角,心虛地輕咳了一聲,安撫地抬了手道:“好了好了,我不過就是問問,你也不要就這么急著生氣——們兩個的脾氣怎么都這么暴躁,不像是土系,倒像是火系的了……” “你們剩余四系都有四圣獸庇佑,就只有我們土系只能在土里刨食——都已經(jīng)這么慘了,他們木系還要讓我們給他提供什么養(yǎng)料,有幾個脾氣能好得了的?” 金風悻悻望了他一眼,耷拉著觸角趴了回去,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我也不指望你們能把我放出去,或是能給我恢復自由了。就算你們封印了我也無所謂,能不能就叫我留在一個地方?這種兩個人互相找的情況下其實是最難找到的了,還不如一個留下不動,讓另一個到處找……” “還是算了,若是再叫你們固定留在一個地方,再引來一次畢方就麻煩了?!?/br> 穆羨魚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它的妄想,沉吟了片刻才又道:“不過——我們兩個離開京城后,要去做什么還沒有定計。若是你有耐心,不如第一件事就定做幫你找你的另一只孿生蟲子,就算做我們關你這么久的賠禮了,你覺得如何?” “你們會有這么好的心?” 金風狐疑地望著他,思索了半晌才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又仔細地看了看兩個人,見他們的神色不似做偽,才終于放下了心,殷切地湊上去道:“好好,你們這主意出的不錯——打個商量,能不能幫我找個人讓我奪一奪舍?我也能自己走著路跟你們一起找,我都好久沒看見過外面是什么樣的了……” “奪舍還是算了,若是我們的熟人,自然不可能貢獻出來給你。可若是什么罪大惡極之輩,等你奪舍之后,我怕我會忍不住一天揍你一頓?!?/br> 穆羨魚無奈地搖了搖頭,略一沉吟才又道:“我倒是有個想法,只是不知能不能成——除了變成人,你還有別的想變的沒有?盡量小一點的,如果變得太大了,我怕我也沒什么把握……” “有,我想變成鳥,然后叨死那個混蛋畢方!” 金風用力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應了一句。兩人不由啞然失笑,墨止實在忍不住好奇,望著他緩聲道:“我也一直覺得奇怪呢——為什么畢方這么喜歡追著你們兩個到處跑?按理說土生火,你們是可以吸收它的力量的,又何必怕它呢?” “你光想著土生火,卻沒想過我們之間最基本實力的對比——就像他們?nèi)俗逡粯樱米右材芪麄兊难?,你覺得有人會害怕蚊子嗎?還不是見到一個打死一個,打不死還要追著打……” 金風悻悻地搖了搖頭,無奈地應了一句。穆羨魚不由失笑,卻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有道理,這比喻確實頗為形象生動——我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父皇會說,畢方是被什么東西給忽然從沉睡中驚醒的了。換了我正在睡覺的時候,耳朵邊上要是忽然跟了個蟲子,我也會一直追著,不拍死不罷休的……” 作者有話要說: 龜殼揪著小花瓣:主人愛我,主人不愛我,主人愛我,主人不愛我…… qaq 第78章 成親了. “你怎么能這樣——難道你沒有看到我心痛的眼神嗎?” 蠱蟲自嘲也就罷了, 卻沒想到穆羨魚居然還在一旁幫腔,只覺越發(fā)悲憤, 用力拍了兩下木匣。穆羨魚不由挑了眉,仔仔細細地看了它好一陣, 才終于遺憾地搖了搖頭:“對不住, 確實是沒找到你的眼睛在哪兒……” 一旁的墨止忍不住輕笑出聲, 卻又連忙捂住了嘴,拼命咳了兩聲, 盡力地掩飾著笑意。金風惱火地跳著腳,憤慨至極地望著這兩個幸災樂禍的家伙:“你不能這樣——這樣我們就沒法聊得下去了!” “好好——不這樣不這樣, 我們說正題?!?/br> 穆羨魚不由失笑, 連忙擺了擺手, 一本正經(jīng)地望著面前的蠱蟲:“你現(xiàn)在的樣子顯然是不能陪我們一起出去的, 就算你待在外頭, 只怕也一陣風就將你刮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我大概能為你做一個身體, 叫你能寄居在里面。你要變成鳥, 我倒是能做出來, 不過你要是想去叨畢方, 冰遇著火大抵也就化了……” “這么說來,我可能也幫不了你,畢竟木頭一遇到火也就著了……” 墨止托著腦袋在一旁思索了一陣,卻也遺憾地補了一句。金風一時語塞,梗了半晌才大方地揮了揮前肢,重重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 我不同你們這些凡人計較,那我就不去叨它了。你們打算怎么給我做身體,就純用冰雕嗎?” “我如今已漸漸摸出了門道,只要心中想著那個東西,大抵就能模擬出它的樣子來?!?/br> 穆羨魚微微頷首,仔細思索了一陣,便將手中冰晶憑空凝結,漸漸化成了個鴿子的雛形。金風才看了一眼,就不滿地大聲抗議道:“不行不行,這個太小了——這么小的有什么意思!” “做得太大了,你確定你準能飛得起來么?” 穆羨魚耐心地問了他一句,頭也不抬地繼續(xù)將那鴿身塑造了完全。金風一時語塞,尋思了半晌,卻也老老實實地蔫了回去,不悅地趴在角落里頭裝死。兩人已經(jīng)習慣了它的手段,卻也沒人再理它,只是合力將冰鴿繼續(xù)雕琢成形。 “這里這里——好了,差不多了!” 墨止在旁邊認真地指揮著穆羨魚的動作,兩人一個看一個雕,配合得卻也極為默契。總算雕完了最后的一只翅膀,穆羨魚輕輕松了口氣,望著手中頗有幾分活靈活現(xiàn)意味的鴿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我還是有點天分的——你說我若是給二嫂也雕一個冰像,二嫂是不是會一高興什么都答應我?” “先生說女子都是喜歡晶晶亮亮的東西,二嫂一定也會喜歡的。” 墨止輕輕點了點頭,卻又忍不住好奇道:“只是——小哥哥打算求二嫂什么事?又要欺負二哥了嗎?” “那怎么能叫欺負,不過是增進兄弟感情罷了……” 穆羨魚一本正經(jīng)地應了一句,卻也不細解釋,只是將那冰鴿的頭頂輕輕撫了撫。那鴿子經(jīng)忽然像是被注入了什么靈氣似的,一雙眼睛里閃爍起了微弱的亮芒,撲閃著翅膀來回飛了兩圈,才又輕輕落回了幾人面前。 “我的天——你怎么這么厲害,都快趕上女媧了!你就是男媧!” 金風打了個骨碌愕然地跳了起來,殷切地撲到了那鴿子邊上,欣喜地數(shù)肢并用上下摸了摸,語氣卻忽然一變:“不對啊——你這樣它豈不就是活的了?那我還怎么用它飛,我們不能奪舍清醒著的活物的……” 穆羨魚的心神還停留在被“男媧”這個詭異的稱贊震撼的階段,怔神了片刻才忽然反應了過來,連忙輕咳了兩聲,無奈地揉了揉額角:“你不要張口就胡說,女媧乃是創(chuàng)世祖神之一,哪是你能這般調(diào)笑褻瀆的?那鴿子并非活物,只是被我注入了一股意念,故而聽我的指揮罷了。你要是想要住進去,我將這股意念揮散就是了?!?/br> “我哪有褻瀆女媧娘娘了——我最多也就是褻瀆褻瀆你……” 金風低聲嘟囔了一句,卻又怕惹惱了他,到時候連個鴿子都當不成,連忙老老實實地住了口,一骨碌便化作一道墨色光華,鉆進了那冰鴿之中。兩點墨色正好填充在了鴿子的兩只眼睛上,叫那冰鴿更是平添了幾分活氣。 “都躲開一點——我要起飛了!” 金風笨拙地趔趄了兩步,就開始搖搖晃晃地往前跑了起來。穆羨魚不由微訝,連忙把墨止拉到了身側,托了下頜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原本靈巧至極的鴿子借著一通助跑,艱難地撲閃著翅膀歪歪斜斜地飛了起來,卻還沒來得及飛起多遠,就“咚”的一聲撞在了龜殼上面。 “我現(xiàn)在明白你的苦心了,你說得對——你要是再給我弄一只大點兒的鳥,我大概就只能跟著你們在地上跑了……” 金風有氣無力地往回爬了一段,就趴在了墨止的腳邊。墨止到底還是不忍心小哥哥費心雕的鴿子像只死鳥一樣趴在地上,俯身給撿了起來,又望向了一旁的穆羨魚:“小哥哥,這個好冷——它會不會被烤化掉?” “如果不是去叨畢方,就應當還是不至于的?!?/br> 穆羨魚擺擺手笑了一句,又朝著那鴿子一伸手,金風竟忽然不受控制地騰空而起,在空中靈巧地鋪展雙翅,甚至還打了個轉,才又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將意識揮散了嗎?” 金風被嚇了一跳,無措地在他手上跳了兩下。穆羨魚卻只是含笑望著它,輕咳了一聲道:“先前忘了告訴你,倘若我不揮散原本注入的意識,它就會擁有自己的靈性,只是以我為主人罷了。但如今既然已經(jīng)消散了原本的靈氣,它就像是個剛被做出來的法器一樣,就算不用什么特殊的辦法,也是會受我cao控的?!?/br> “太狡猾了……你想對我做什么,會不會做什么不軌之事?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向你屈服的,你不要想著威脅我!” 金風驚恐地往后挪了挪,無助的撲閃著翅膀想要飛起來,卻無論如何都沒有動靜:“可惡,太狡猾了——居然還困住我的動作……” “我沒有控住你的動作,是你真的飛不起來?!?/br> 穆羨魚頭痛地輕嘆了口氣,敲了敲身旁的龜殼,那龜殼也立時心領神會,微微震了兩下,就將幾人盡數(shù)給吐了出去。 有過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龜殼仿佛也已找到了訣竅,這一次將幾人放出來的時候竟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鼗味疾换?,見到穆羨魚穩(wěn)穩(wěn)落地,便化成了巴掌大小,親昵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做的不錯——別擔心,下一次不會把你扔掉了?!?/br> 穆羨魚不由輕笑,安撫地拍了拍龜殼,那龜殼卻也瞬間歡喜起來。在他手中蹦了兩下,竟又忽然跳上了他的肩頭,把原本落在他肩上的冰鴿給不由分說地撞了下去。 “我明白了——現(xiàn)在這冰鴿子也成了小哥哥的法器,所以龜殼就會嫉妒它……” 墨止思索了片刻,目光便忽然一亮,一本正經(jīng)地撫掌笑道:“這個好辦,只要小哥哥表現(xiàn)得嫌棄冰鴿一些,龜殼就會覺得高興了?!?/br> 龜殼連忙在半空晃了晃,又親昵地蹭了蹭穆羨魚的臉頰。穆羨魚卻也不由啞然失笑,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容易,我原本其實也挺嫌棄他的——你就在天上先自己飛吧。記著跟住了我們就行,要是沒什么事情,就不用急著下來了?!?/br> “誒誒——你等會兒,容我說句話!” 金風還沒反應過來,那冰鴿便已自己騰空而起,拍打著翅膀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只留下了恐高至極的土系蟲子驚恐的慘叫聲。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br> 兩人對視一眼,便都見到了彼此眼中藏不住的笑意。穆羨魚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溫聲開口,便沖著墨止伸出了手:“帶你回家去,順便琢磨琢磨——總歸有些事,是可以開始琢磨琢磨的了……” “啊……” 墨止忍不住低呼了一聲,面色便瞬間通紅,局促地低下了頭不吭聲。穆羨魚的目光卻也不由帶了些閃爍,卻還是畢竟仗著自己先開的口,鼓起了幾分勇氣,就拖了終于長大了的小花妖,往自己的住處趕了回去。 他們在龜殼之中耽擱了不少的時間,出來時天色便已漸亮。穆羨魚領著墨止才走到了自家園門口,卻見著里頭竟人來人往的熱鬧至極,便覺不由微愕。還特意抬頭看了看,才又匪夷所思地搖了搖頭道:“這確實是我當初在宮中住的園子啊——莫非知道了我要走,所以這園子也給了人,一天都等不住就來占地方了么?” “誒喲我的殿下啊——您怎么才回來?皇上和皇后娘娘說是要給您好好過生辰呢,怎么著就耽擱了這么久,要不是皇上不讓,太子殿下都要叫人去找您去了……” 既明在門口幾乎望斷了脖子,一見著兩人的身影,連忙殷勤地迎了上去,又扯著他往一旁快步走著:“快去快去換衣服,您這一身肯定是不行的,皇上都在里頭等著了,說是要跟您一家人好好的過一次生辰才行……” “我還以為至少還要再等上幾天——今天就是我的生辰了嗎?” 穆羨魚不由微訝,跟著他的步子進了屋,脫下了外衫放在一旁,略一思索卻也終于釋然——他在宮中沒有生辰八字,又向來都以為母后是因為難產(chǎn)而過世,便也將母后的忌日當作了自己的生辰。但如今聽聞母后當年乃是被人下了毒,這日子卻也未必就是可丁可卯地準的,如今忽然就定了的生辰,怕也是母后親自敲定了的日子。 “皇上和皇后各執(zhí)一詞,一個說是后天,一個說是今天,太子殿下說他向來都是明天這時候給您送些好東西去。最后皇上說索性趕早不趕晚,免得完了再生變故,才這么給定了下來?!?/br> 既明低聲解釋了一句,卻也覺這事實在太過離譜,忍不住苦笑道:“殿下,您說都這么多年了,皇上跟皇后如今看著可是十足十的老夫少妻,怎么性子還是誰都不讓著誰,見到就一定要爭執(zhí)個不休呢……” “我當初就沒見過父皇跟母后爭執(zhí)不休,你問我,我問誰去?” 穆羨魚無奈一笑,利落地將衣服換好,望著一旁努力和衣襟較著勁的墨止,就忍不住失笑出聲,抬手將他攏進懷里:“不要動,我?guī)湍銇砼闫綍r都是自己化出一套衣服在身上,其實從來都不知道衣服該怎么穿吧?” “不太懂……” 墨止紅著臉應了一句,一想到自己如今已經(jīng)是這么大的花了,居然還連個衣服都不會穿,清秀的面龐上便止不住的泛起了nongnong血色:“我——我自己試一試,可能還是能穿得上的……” “不妨事,我替你直接弄好就是了?!?/br> 穆羨魚含笑應了一句,輕輕撫了撫墨止的額頂,溫聲哄了一句。仔細替他將衣物整理平整,理好了衣襟,又從他頸間摘下了那一塊玉佩,替他重新配在了腰間:“已經(jīng)是大人了,就不能把這個戴在脖子上了——來看看,好不好看?” 墨止面色通紅,眼中卻閃著止不住的晶亮光彩。被他領到了銅鏡前面,只望了一眼,還不及看清便用力點了點頭,毫不猶豫道:“好看——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