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朕是個萬人迷、反派,你節(jié)cao掉了、農(nóng)媳當(dāng)家、寵后養(yǎng)成日常、八卦臺前幕后、就想這樣寵你、重生之千金傳奇、十里春風(fēng)(作者:青木源)、重生之仙界公敵、崛起[未穿今]
小花妖原本睡的正香,被他一聲招呼了起來,揉著眼睛打量著不知為什么忽然緊張起來的小哥哥,茫然地輕輕搖了搖頭。穆羨魚卻依然放不下心來,跳下床榻快步到銅鏡前照了照,見著大面上沒什么不對的地方,才終于拍著胸口長長松了口氣:“還好還好,看來前輩確實替我解了反噬。要是我一早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背了個龜殼,我還真未必有信心再活得下去——” “小哥哥——你后面有尾巴……” 身后傳來墨止小心翼翼的聲音,穆羨魚的臉色瞬間便白了下來,連忙朝著身后摸去,摸了幾下卻都只是摸了個空。見到小家伙眼里藏著的笑意,愕然了半晌才哭笑不得地?fù)u了搖頭,半蹲了身子點(diǎn)了點(diǎn)居然學(xué)會了使壞的小花妖:“好啊,居然敢開先生的玩笑了。小心今晚趁你睡著了,先生在你腦門上畫個玄武星君,讓你頂著出門去。” 墨止被嚇了一跳,連忙用力搖了搖頭,不迭認(rèn)錯道:“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開小哥哥的玩笑了!不要給我畫玄武前輩……” “前輩要是知道咱們這樣嫌棄他,也不知會不會把咱們這些個大逆不道的晚輩清理了門戶。” 穆羨魚不由搖頭失笑,輕輕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扶著他的肩站起了身:“快收拾收拾,今天咱們還有個地方要去——總歸咱們現(xiàn)在手里也有錢了,不如順道逛逛街,也看看這揚(yáng)州城里都有什么新奇的東西。” 一聽要出去玩,小花妖的眼睛就驀地亮了起來,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興奮不已地跑去打水洗臉。穆羨魚也換好了衣服出了門,用清水洗了兩把臉,只覺神清氣爽,這才發(fā)覺原本的縈繞不散的寒意仿佛已盡數(shù)淡去,身上的痛楚疲累也半點(diǎn)兒不剩,倒是比受傷之前還要舒坦上幾分。 “殿下,您起得可真早……” 既明打著哈欠從屋子里頭出來,見著自家殿下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卻也總算是放下了心。正要再問問昨晚的事,院門卻忽然被人推開,一個烏漆墨黑的人影便跌跌撞撞地跑了進(jìn)來。 “大人,大人——誒呦,可是幸好您沒事,可真是嚇?biāo)牢伊恕?/br> “赤風(fēng)?” 穆羨魚記得他的聲音,單手將險些撲倒在自己身上的人給攙住了,詫異地打量著他這狼狽至極的模樣:“這是怎么了,有人欺侮你么?” “不是我——小人昨天趁夜出了個城,本來是打算去看看城郊那幾家莊子,挑一個送給您幾位住著,好歹比這小破院子住得舒服。誰知道今早一回城就聽說章家起火,一大家子人燒得什么都沒剩下。嚇得我趕緊上里頭去翻,可也什么都沒能翻著……想著萬一您幾位沒留在那兒住呢,就回來碰碰運(yùn)氣,幸好幾位大人都安然無恙,萬幸萬幸……” 見著這幾位祖宗都還好好的活著,赤風(fēng)只覺喜不自勝,抬手不住地抹著眼淚。既明看得忍不住直皺眉,拖著他到了院角的水缸邊上,抄了個水瓢遞給他:“趕緊先把你身上的灰沖一沖,也不怕弄臟了我們師弟的衣裳——我看我們幾個有事沒事還是次要的。你真正害怕的,大概是萬一我們出了什么事,你身上的毒沒人給你解開吧?” “您看您說的,那不都是一回事嗎——小人現(xiàn)在就是您幾位手里那根繩上頭扯著的風(fēng)箏。您抻一抻,我就得往下動一動,可您要是撒手了,我也就只能等著一頭扎到地上去了……” 赤風(fēng)訕笑著應(yīng)了一句,接過水瓢狠狠洗了兩把臉,又快步去了后頭換衣服。既明搖搖頭嗤笑一聲,回了身正要開口,卻見著了自家殿下仿佛尤其凝重的神色,心中便止不住地跟著一緊:“殿下,您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來了?說真的,您要是想到了什么,就趕緊痛痛快快說出來吧,管他對不對的呢,可別再回回都馬后炮了……” “倒不是想起了什么,只是覺得他方才的話有些耳熟罷了?!?/br> 穆羨魚無奈失笑,搖了搖頭沉吟著緩聲道:“我不知究竟是不是巧合,但是——當(dāng)年商王府大火的時候仿佛也是這個說法,你可還記得么?” “對了——當(dāng)時也是皇宮內(nèi)外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是整個商王府都燒干凈了,什么都沒剩下……” 既明忽然打了個冷顫,忍不住裹緊了衣服,匪夷所思地壓低了聲音道:“莫非上一回也是因為畢方嗎?那只畢方是不是在追著那兩只蠱蟲在跑,蠱蟲到了哪兒它就燒到哪兒?” “我確實動過這個念頭,可二哥又說商王府的事是父皇派遣暗衛(wèi)所為,究竟孰是孰非,我直到現(xiàn)在也沒能理得清楚?!?/br> 穆羨魚思索著搖搖頭,輕聲回了一句。既明只覺這里面的事復(fù)雜得叫人頭痛欲裂,苦思半晌也沒想出什么頭緒來,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道:“殿下,您不說出來倒還好,現(xiàn)在您這一說,我原本想清楚的事好像又都全亂了……” “我本來就不想說的,誰叫你偏偏非要我說出來?” 穆羨魚又好氣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不輕不重地用扇子打在他的頭頂:“去看看他收拾得怎么樣了。如果收拾好了,就叫他跟著我們出去一趟,我想去找找那個賣撥浪鼓的。這件事弄不清楚,我始終都放心不下?!?/br> “三弟,你又要出去?” 太子今日也起得晚了些,才一出門就聽見了自家弟弟的話,快步上前拉住他道:“你身子怎么樣了,全好了沒有,有沒有長出什么尾巴龜殼之類的東西?” “二哥——聽你的語氣,好像尤其盼著我長出這些東西來似的。” 穆羨魚不由失笑,無奈地應(yīng)了一句,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溫聲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沒事了——我想去看看那家賣撥浪鼓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出去一趟就回來,不會有事的?!?/br> “也好,那我派兩個暗衛(wèi)陪著你去,每天就只見你帶著一個既明到處亂繞,不知道的還當(dāng)皇家有多苛責(zé)堂堂皇子呢?!?/br> 太子也聽他說過了之前的事,聞言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不由分說地補(bǔ)了一句。 穆羨魚被他堵得一時無話,搖了搖頭無奈笑道:“不是我只帶著既明一個——二哥也不看看宮里給我撥的那些人,除開大哥跟老六塞進(jìn)來的,還有老國公派過來看著我,不準(zhǔn)我跟你過多來往的,哪還有些什么人?好容易出了宮,還沒等我來得及培養(yǎng)兩個心腹呢,就被老國公連打帶追地轟到了江南,我能保住既明不被他們做掉,就已經(jīng)夠不容易的了。” “說你一句,你恨不得有十句在后頭等著?!?/br> 太子心中不由黯然,輕聲叱了一句,卻也不忍再說他什么,只是輕輕拍了拍這個弟弟的肩:“罷了,總歸如今你已出宮開府,養(yǎng)幾個死士暗衛(wèi)也算不得什么。等回了京城,就叫跟著我的這些人拆開一半給你——少跟我哭什么養(yǎng)不起,沒錢了就說話,二哥一個東宮還供得起你?!?/br> “不瞞二哥,我是打算替墨止盤個藥鋪來著——先前給的錢還不大夠,二哥手里還有錢嗎?” 穆羨魚從善如流地應(yīng)了一句,毫不客氣地朝著自家二哥伸出了手。太子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個說不客氣就不客氣的弟弟,終于忍不住失笑出聲,搶過了他手里的扇子,毫不客氣地敲在了他的頭頂:“少在這兒跟我耍寶,回京了再跟我提錢的事,在江南你自己想辦法!現(xiàn)在連章家都沒得住了,我還得想接下來我該怎么辦呢!” “二哥二哥,這是墨止的扇子,你留神別給我弄壞了?!?/br> 穆羨魚連忙探手把扇子給搶了回來,小心地用袖子拭了拭,還特意吹了兩下上頭根本不存在的浮塵。原本憂心忡忡的小花妖見到他的動作,便不由紅著臉低下頭,唇角也勾起了個小心翼翼的清淺弧度。 太子看著這兩個人,只覺秋風(fēng)忽然就帶了幾分凄涼蕭瑟的寒意,痛心疾首地重重嘆了口氣,連話也說不出來,從懷里掏出了幾張銀票塞進(jìn)這個徹底養(yǎng)歪了的弟弟懷里,便頭也不回地大步回了屋子。 “二哥是不是生氣了……” 墨止從小哥哥身后探出了個頭,歉疚地望著太子頭也不回的背影,擔(dān)憂地小聲問了一句。穆羨魚卻只是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含笑搖了搖頭道:“不妨事的,叫他自己生氣去——當(dāng)初他有了我嫂子的時候就是這么氣我的,如今天道好輪回,又能怪得了誰呢?” 他的聲音不算低,太子顯然已聽見了這個弟弟的話,腳下不由打了個跌,便若無其事地快步回了屋里去。小花妖忍不住輕笑出聲,又連忙捂住了嘴,眨了眨眼睛才要說話,身后就傳來了既明的聲音:“殿下,他已經(jīng)差不多收拾完了——咱們什么時候動身,這就走嗎?” “這就走?!?/br> 穆羨魚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俯身湊到墨止的耳旁說了幾句話。小家伙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便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快步朝著太子的屋子里頭跑了過去。 “殿下,您叫小墨止干什么去了?” 既明探著身子望了望,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穆羨魚淺笑著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天機(jī)不可泄露,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倒是你,記著在他面前不要老是叫我殿下。你再多叫幾次,就連咱們在演戲這種借口都糊弄不過去了?!?/br> “我——” 既明一時語塞,卻也只得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妥協(xié)道:“好好,師弟師弟,我記住了——師弟您先在這兒吹一會兒風(fēng)。他是騎馬過來的,我把踏雪也給師弟您牽過來去……” “我怎么覺著一場火下來,你們一個個的話都莫名其妙就多了不少?” 穆羨魚不由失笑搖頭,無奈地輕嘆了口氣。見著墨止已興致勃勃地跑了回來,便半蹲了身子把撲過來的小家伙接住,輕輕揉了揉腦袋溫聲笑道:“怎么樣,成了嗎?” “成了!” 小花妖自豪地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道:“我是偷偷把葉子吹進(jìn)去的,二哥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們墨止真厲害,比二哥的那些暗衛(wèi)厲害多了?!?/br> 穆羨魚淺笑著夸了小家伙一句,等著既明把人和馬一塊兒領(lǐng)了回來,叫人同太子交代一聲便出了門,跟著赤風(fēng)去尋那一出賣撥浪鼓的所在。 赤風(fēng)卻也沒想到自己買了那么多的東西,那位神通廣大的小少爺居然就偏偏看中了那個平平無奇的撥浪鼓。牽著絞盡腦汁地回憶著一路尋了過去,卻始終沒見著哪怕半個賣撥浪鼓的攤子,只覺背后的冷汗幾乎已浸透了衣物。生怕這一個差事辦不好,就要惹了那幾位大人物的不快,也只能咬著牙找得越發(fā)賣力起來。 三人倒是不知他心中的糾結(jié)畏懼,只是一路游賞著四處閑逛,連說了要找撥浪鼓的穆羨魚都不曾把這件事多放在心上,給小家伙買了兩個青團(tuán)邊玩邊吃,又引著他去看路邊的泥人跟風(fēng)車。 揚(yáng)州富庶,也不似北方苦寒,即使到了深秋之際,集市上也照樣要比京城還熱鬧上幾倍。墨止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的新鮮玩意兒,一路緊緊牽著小哥哥的袖子,興奮地四處張望著。雖然依舊懂事的從不多要,卻也在哪個攤子前都忍不住駐足片刻,一定要看看熱鬧才舍得離開。 穆羨魚領(lǐng)著他出來,本就是為了叫小家伙玩兒個盡興的。此時卻也不急著去找那個賣撥浪鼓的攤位,只是含笑陪著他東看看西繞繞,時不時同他講解著揚(yáng)州城的風(fēng)土人情,倒真有了幾分出來游玩的架勢。 見著幾位大人都沒有多著急,赤風(fēng)也總算是偷偷松了口氣,抬手抹了一把額上滲出的冷汗。正琢磨著要不要先找個酒樓請這幾位大人歇下,自個兒先出去找準(zhǔn)了地方再說,目光便忽然一亮,急切地指著街角一個破舊的攤子道:“找著了——大人,可算是找著了!就是那兒賣的,我記得清楚著呢,那個老頭犟得很,一個撥浪鼓就只要三文錢,我們多給了他還不要……” “那個攤子就是么?” 雖說已想到了一個賣撥浪鼓的大抵不會有多氣派,可一見那破舊的攤子,穆羨魚卻還是止不住地挑了挑眉,示意既明與赤風(fēng)在街口等候,領(lǐng)著墨止一塊兒走了過去。 兩個人才在攤前站定,原本正靠著墻打瞌睡的老者便忽然睜開了眼,狐疑地打量著面前的青年。又湊近了仔細(xì)嗅了嗅,才終于放松了下來,揣著袖子慢吞吞笑道:“我還當(dāng)是誰,原來是祿存少爺來了……” 聽到他說出祿存二字來,穆羨魚的目光便不由微凝,越發(fā)確定了這個看著平平無奇的老者身份定然不尋常。望了望四處無人在意,便上前一步低聲道:“老人家,晚輩有要事請教,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少爺要借什么?” 老者顯然沒能聽清他的話,抻著脖子問了一句,又?jǐn)[了擺手緩聲笑道:“少爺不用客氣。主上都說了,少爺想要什么,直接拿走就是了,就當(dāng)玄武殿和自己家一樣……” “不——我不是想借什么……” 穆羨魚仿佛再度回到了昨晚雞同鴨講的艱難狀態(tài)下,苦笑著揉了揉額角,只覺自己這么多年的磨出的耐性似乎都已有些不大夠用。墨止眨了眨眼睛,及時地把小哥哥給解救了出來,踮了腳大聲道:“老人家——小哥哥想要請您借一步說話!” “我還當(dāng)是要借什么,原來是要說話——用不著這么客套的。真要算起來,祿存少爺也算是玄武殿的小主子呢。” 老者笑吟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贊賞地拍了拍墨止的肩,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還是小家伙的精神頭足,說的話聽著也清楚?!?/br> 穆羨魚無奈失笑,卻也不多辯解。正要引著老者尋個清凈的去處說話,卻忽然就被一股強(qiáng)勁的吸力拉進(jìn)了個黑洞洞的空間之中。 墨止也尚且沒什么心理準(zhǔn)備,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一頭就扎進(jìn)了小哥哥的懷里面。穆羨魚倒是還算鎮(zhèn)定,攬住了小家伙安撫地拍了拍,朝著面前的一片虛空揚(yáng)聲道:“老人家,敢問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是我的龜殼里——祿存少爺不要著急,要是順利的話,將來少爺也能長出龜殼來的。” 伴著不緊不慢的回答聲,一只碩大的烏龜緩步朝兩人爬了出來,周邊的黑暗也如潮水般退去。穆羨魚把仍驚魂未定的小家伙又往懷里攬了攬,搖了搖頭無奈輕笑道:“還是算了,其實晚輩不是很想要這龜殼——” “誒,那怎么行呢?咱們玄武殿越是有龜殼的,血統(tǒng)就越高貴。就像青龍殿那邊,青蛇總要比別的蛇聰明些,白虎殿那邊,爪子上的rou墊是粉色的,就總要比土色的更招人喜歡一樣……” 老龜含笑緩聲回了一句,語氣雖然一本正經(jīng),說出來的話卻叫穆羨魚不由微微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好奇道:“老人家,莫非白虎殿里面——當(dāng)真都是貓嗎?” “應(yīng)該是有不少的,不過如果是主上和你提到了貓,說的就是白虎殿下了。” 老龜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輕嘆一聲感慨道:“只可惜白虎殿下至今尚未明了主上的一片真心,也不知這些撥浪鼓要賣到什么時候,才能被白虎殿下買到一個……” “老人家,這撥浪鼓是做給白虎星君的么?” 兩次的應(yīng)對下來,穆羨魚也已多少總結(jié)出了同玄武殿的人交談的訣竅,聽到他提起撥浪鼓,連忙見縫插針地問了一句,又把母親留下的那一柄撥浪鼓也拿了出來:“這一把是我小時候得來的,也是老人家您做的嗎?” “你這把不是我做的,是主上親手做來,原本打算送給白虎殿下的?!?/br> 老龜只看了一眼便緩緩搖頭,略頓了片刻才又道:“只是那時白虎殿下已負(fù)氣出走,主上只好叫我再多做些,在此地賣上幾千幾萬年,總能有一個被白虎殿下給買去……” 穆羨魚聽得愕然,半晌才哭笑不得地?fù)u了搖頭,無奈地輕嘆了 口氣:“如果玄武殿普遍都是這種風(fēng)格,我大概知道白虎星君為什么會和先祖鬧別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換祖宗還來得及嗎,在線等,急!(つДt) 第41章 被抓了. “祿存少爺?shù)念^腦真好用, 一定可以很快長出龜殼來的。” 老龜欣慰地贊揚(yáng)了一句,又極輕地嘆了口氣, 繼續(xù)慢吞吞道:“如果當(dāng)時玄武殿也有祿存少爺在,大概就不會發(fā)生那種事了——那個時候大家都不知該怎么辦,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 白虎殿下就已經(jīng)走得很遠(yuǎn)了……” 穆羨魚聽得頗有幾分哭笑不得, 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回應(yīng)。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頓了片刻才道:“然后先祖就什么也沒做, 光是讓您在這里賣撥浪鼓了嗎?” “好像是——好像也不是。我只管在這里賣撥浪鼓,別的就都不知道了……” 老龜仔細(xì)想了一陣, 卻還是沒能弄得清楚。只是含混著答了一句, 又好奇地望著他道:“我方才便覺得奇怪了——祿存少爺, 您怎么能叫主上作先祖呢?明明應(yīng)當(dāng)叫父上才對啊?!?/br> “我應(yīng)該——應(yīng)該叫什么?” 穆羨魚只覺心中一沉, 愕然地問了一句, 下意識反手摸了摸身后, 發(fā)覺沒摸到龜殼才略松了口氣。卻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本能地不想承認(rèn)這個事實:“可是我那時見到先祖, 也是這么叫的——先祖并不曾糾正我……” “那可能是先祖還沒來得及發(fā)現(xiàn)您是祿存少爺。這也沒什么奇怪的, 先祖有時候都要花上幾天才能認(rèn)出白虎殿下來。少爺長得又與當(dāng)初不同,自然認(rèn)不出來了?!?/br> 老龜?shù)故遣挥X意外,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又耐心地緩聲道:“您是主上親自點(diǎn)化的星辰。昔日四圣獸各占一顆星位,各自點(diǎn)化星光為子——除了您之外,還有文曲、武曲和破軍, 四位圣子會輪流下屆輪值,如今便是正好輪到您了?!?/br> “所以那些所謂四圣獸的血脈后裔,其實不是四位星君的后人,而是這四個圣子的后人么?” 聽到自己好歹不是玄武生的兒子,穆羨魚才總算長長舒了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句,又匪夷所思地?fù)u頭輕笑道:“照這么說來,我倒是成了我自己的后代……” “這倒是碰巧了,主上說想給您投生個好人家,特意把您送入了皇室之中。誰知居然恰好就碰上了玄武血脈的后嗣,兩相對沖之下,反倒將您的本命血脈給陰差陽錯的封印了。若不是白虎殿下及時又替您注入了一股本源,金水相生相系,只怕您到現(xiàn)在都未必能將封印給沖破呢?!?/br> 老龜點(diǎn)了點(diǎn)頭,望著他淺笑道:“我能告訴您的就只有這些了。至于剩下的,就要等主上認(rèn)出您就是祿存少爺之后,親自來告訴您了——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