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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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笑rou不笑地道:“原來掛孔子像是庸俗啊,臣婦受教了?!?/br> 太子沒中招,咳了聲道:“孤只是覺得,既然山河書院的立意不同,就得掛些不一樣的。” 沈晚照覺得這熊孩子越來越二了,面上還不得不裝的和藹可親:“殿下有何高見?” 太子大冷天拿了把扇子嘚瑟,忽然用力把扇子往掌中一敲,興奮道:“啊,孤知道了,可以掛首輔的畫像??!” 沈晚照:“……”她老公還沒死用不著畫像供人瞻仰謝謝! 她最后忍無可忍,終于把首輔叫來把熊孩子拖走,太子挑刺挑的意猶未盡,溫重光似笑非笑地道:“雖然魏朝風(fēng)氣開放,但是阿晚究竟是臣的夫人,殿下總?cè)に?,這是什么說法呢?” 這話隱含的意思就是,太子啊,你是想挖臣的墻角嗎? 太子聽懂了,然后就:“……qaq” 首輔啊你真的誤會孤了,孤對你的一片真心日月可表,怎么會挖你的墻角呢,要挖也是挖你啊! 溫重光顯然沒接收到這么復(fù)雜的腦電波,沉吟片刻:“還有……殿下的作業(yè)寫完了嗎?” 太子受到會心一擊_(:3」∠)_。 接下來的幾天那個明著幫忙實則添亂的太子終于消停了,看見沈晚照都有點蔫蔫的,也不去找愛豆了,只有事沒事地找‘瞧著還算順眼’的沈朝說話。 然而沈朝秉持著‘我妹在哪我就在哪’的信念,遂倆人圍著沈晚照打轉(zhuǎn)…… 沈晚照:“……” 她忍不住提醒沈朝道:“好歹你都快結(jié)業(yè)了,就沒覺著有什么缺憾嗎?” 據(jù)她所知書院里都成了好幾對了,只等著一結(jié)業(yè)家里就辦親事,她想完又忍不住瞅了眼自家的單身狗老哥。 沈朝想了想,不無哀傷道:“有啊,還沒結(jié)業(yè)呢你就嫁出去了。”還沒有小外甥和小外甥女給他玩。 沈晚照:“……” 太子:能嫁給首輔是她的福氣好吧! 她干脆挑明了問:“你中意什么樣的姑娘,回頭我?guī)湍懔粜牧粜?。?/br> 沈朝故作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懶洋洋地道:“唔……長的比你好一點,身條比你修長一點,腦袋比你靈光一點,其他的差不多就行了?!?/br> 沈晚照:“……”你踏馬老拿我舉例子干啥,是要搞德國骨科嗎嗎嗎??! 太子沒忍住插了句嘴:“孤想要一位跟首輔一樣鐘靈毓秀,聰慧通達,明理懂事的太子妃?!?/br> 沈晚照:“……首輔是男人啊。”震驚,結(jié)婚小半年才發(fā)現(xiàn)我的情敵竟然是一國儲君?! 沈朝在一邊聽了都不由得悄悄挪遠了些。 太子抓狂了:“孤是欣賞首輔這中又聰明又有氣度的人!你們那是什么表情!” 沈家兄妹倆:“哦?!笨醋儜B(tài)的表情。 打打鬧鬧地到了結(jié)業(yè)典儀,一開始總免不了書院院長次院長說話這種俗套環(huán)節(jié),領(lǐng)導(dǎo)講完就是優(yōu)秀學(xué)生代表說話,沈晚照把前天晚上逼著首輔寫的一套駢四儷六,辭藻華麗的發(fā)言詞背完,贏得了底下一片掌聲。 ——雖然一個字都木有聽懂,但是很厲害的樣子啊。 然后就是院長給優(yōu)等生們頒獎,好些人都知道首輔和沈晚照成親的事兒,睜大了眼睛期待兩人擦出火花,親一個親一個~~ 可惜兩位男女主角完全不買觀眾的賬,按著禮數(shù)佩了大綬就分開了。 就是分開之后沈晚照連有點紅,她會說首輔剛才真的偷親了她一下嗎! 等優(yōu)秀學(xué)生代表講完話就是讓畫師畫一個集體畫了,雖然沒有照相機這種東西,但是沈晚照對古代畫師的本事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人家連清明上河圖都能畫出來。 在這個看臉的世界,謝師十分堅持地把沈晚照和幾個顏值格外高的放在最中間,以后在書院里一封存,大部分人第一眼看畫就是看中間的位置,讓沈晚照站在那里書院都倍兒有面子了。 孫思淼為此又不痛快了一回,不過她不痛快也沒用,幾個高層都決定的事兒她再不痛快也沒用。 不過畫畫總歸不比拍照方便,站在那兒足足有半個時辰,有撓頭的有撓腿的,畫師簡直要淚奔,/(ㄒoㄒ)/~~尼瑪,你們身上是有虱子嗎!能不能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 幸好沈晚照站在那里從頭到尾保持著完美的儀態(tài),總算安慰了畫師一顆即將破碎的心。 她為了畫上好看累的也是氣喘吁吁,鉆到一邊的偏殿正準(zhǔn)備歇著,就被他從身后擁著,緩緩落下一吻,深情而又綿長。 “我第一次親你的時候,就是在這兒。” 沈晚照羞羞答答地正準(zhǔn)備回應(yīng),忽然臉色一變,瞠大了眼道:“你什么時候在這里親過我!你說清楚啊喂!” 溫重光:“……” 第124章 殷懷儉小時候一直覺著吧,他爹娘一直沒意識到家里還有兩個小的在,比如他和他妹好好地吃著蛋羹,他爹他娘就莫名其妙地你喂我我喂你開了,于是兩個小的還沒吃飯,就先塞了滿嘴的狗糧。 他表示很不開心。 等再大點了,身邊能玩到一塊的玩伴也不多,大江小江倒是挺不錯的,可惜是管家的兒子,說話做事總是漏一半藏一半,況且蜀地這片地方算是他老子豫王的地盤,其他人都是矮了一頭的,反正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別人都是‘是是是’‘對對對’‘世子好英明,世子好偉大’。 年少的世子很憂郁,他連個能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 既然同性的朋友發(fā)展不起來,那能不能找?guī)讉€異性朋友呢?他在他娘過壽宴的時候試了一回,身上被扔了五個香包七個帕子,燕瘦環(huán)肥的菇?jīng)鰻幹鴵屩簧鞯埂谒砩?一天下來朋友沒交到,反而蹭了一身的香粉味被他妹嫌棄。 年幼的世子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女人,是一種相當(dāng)兇殘的生物。 在世子幼小的心靈里,除了交不到好朋友這一件愁事之外,還有一件——那就是他的臉。 猶記得有一回他爹帶著他出門見客,他禮貌性地沖著人家笑了笑,那客人驚喜贊道:“這位就是小郡主吧?真是玉樹瓊林一般的漂亮模樣啊,全蜀中的靈氣都在王爺府了吧?這么一比,我們家那幾個就成了土雞瓦狗了?!?/br> 殷懷儉:“……” 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以為玉樹瓊林這個詞是罵人的。 豫王也靜默了半晌,緩緩笑道:“不,這是犬子,殷懷儉?!?/br> 客人:“……”尼瑪,誰能告訴我拍馬屁拍到馬菊花上了怎么破! 客人抽了抽嘴角,看著豫王身邊比小姑娘還漂亮十分的小男孩,干巴巴地道:“原來是世子啊……失敬失敬了?!?/br> 又被認(rèn)錯過幾次之后,殷懷儉見人就不大笑了,反正被人說高冷也比被人當(dāng)成是妹子強——雖然那張臉擺在那兒,笑不笑的其實差別不大。 豫王和豫王妃恩恩愛愛了好些年之后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對兩個小的終于投放了關(guān)注度,豫王妃跟豫王商量道:“柴哥兒和米姐兒兩個也太寂寞了,這么大了連個投契的玩伴都沒有。” 豫王心不在焉地正在解她衣裳:“是嗎?” 豫王妃拍了他一下,伸手把他推開,認(rèn)真思索道:“我大哥二哥家的三個孩子現(xiàn)在也長大了,說起來咱們在蜀地這么些年,我那三個外甥還沒有和他倆見過呢?不如今年過年回京一趟,讓他們也認(rèn)識認(rèn)識,好歹都是表兄妹呢?!?/br> 豫王道:“可以,我先去信給兩位舅兄?!?/br> 他說完想要繼續(xù)進行撲倒大業(yè),豫王妃已經(jīng)起身跟兩個孩子商量去了:“柴米,你們兩個過來?!?/br> 殷懷儉:“……” 殷懷蘭:“……” 他忘了說,小名是他除了交不到朋友和長相之外的第三件愁事,這個小名一度讓他以為自己不是親生的,哪個親生父母會讓自己孩子用柴米油鹽醬醋茶當(dāng)小名的?。?! 不管兩個小的內(nèi)心怎么抗拒,還是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豫王妃笑瞇瞇地道:“你們長這么大還沒去過幾回外祖家,今年年底咱們一家都去,你們高興不高興啊?” 殷懷儉關(guān)心的是:“外祖家的長輩眼神都好嗎?”還會把他當(dāng)成妹子嗎? 殷懷蘭關(guān)心的是:“外祖家有好吃的好玩的嗎?” 豫王妃:“……你們?nèi)チ司椭懒恕!?/br> 她頓了下又道:“你們大舅二舅家有三個表姐弟妹,最大的比柴哥兒大,比米姐兒小,剩下一對兒是龍鳳胎,比你們倆都小的,你們要有做兄長和jiejie的覺悟,凡事要讓著他們啊?!?/br> 兩個小的勉勉強強點頭同意了,又對自己小名提出了堅決地抗議,豫王妃被他們吵到頭疼,這才同意把小名改成阿儉和阿蘭,并且保證不在外祖家叫出來。 豫王妃很憂郁,她辛辛苦苦想的名字為啥兒子姑娘都這么嫌棄呢? 一路先做大船再坐馬車才到了京城外祖家,殷懷蘭哇了聲:“外祖家的大門沒咱們家的門大?!?/br> 殷懷儉左右看了看,頓時興致缺缺:“也沒什么有趣的?!?/br> 抱怨的下場就是兩人后腦勺上一人挨了一巴掌。 殷懷儉本來一路都懶懶散散冷冷淡淡的,但是,這一切都終結(jié)在見到二舅媽身邊那個仿佛會發(fā)光的小人之前! 這絕對是他看過的最好看也最會精致打扮的小姑娘,說話走路都有一股文縐縐的風(fēng)雅味道,見到他也不矯揉造作,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殷懷儉覺得世界都亮了! 知道漂亮小姑娘的名字叫沈晚照之后,殷懷儉用長這么大最得體的姿態(tài)頷首打招呼:“晚照表妹?!?/br> 小姑娘甜甜笑:“表姐,你遠道而來可真是辛苦了?!?/br> 表姐……姐……殷懷儉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痛,玻璃心登時碎了一地。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么?是你好不容易遇見一個看對眼的小姑娘,她管你叫姐…… 豫王妃見外甥女誤會,忙介紹道:“這是你表兄,右邊的才是你表姐呢。” 沈晚照小姑娘楞了一下,尷尬福身道:“表兄,是我一時眼花瞧錯了?!?/br> 殷懷儉整了整表情:“常事,表妹不要介懷。” 幾個小的迅速熟絡(luò)起來,等走近了他才發(fā)現(xiàn)沈晚照和他母妃驚人相似,甚至比他親生meimei還要想象,而他長的又這么像他父王,父王母后兩人又鶼鰈情深,是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殷懷儉同學(xué)被自己的腦補補紅了臉,偷偷瞧了眼漂亮的小表妹,以后能像父王母后一樣,似乎也不錯? 斗轉(zhuǎn)星移,殷懷儉小朋友長成了殷少年,但是心里的期待卻不曾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少,直到有一天沈府傳出消息——沈晚照和首輔訂親了。 他當(dāng)時的憤恨失落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不是看著所愛之人另嫁他人的失落,而是多年理想陡然落空的落差,讓他簡直難以接受。 姑表親,兩邊家世對等,他自認(rèn)人品才干還是數(shù)得著的,他甚至有段時間認(rèn)為自己和沈晚照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結(jié)果現(xiàn)實揮出了暴擊,表妹選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他氣憤之余想去沈家問個清楚,卻被豫王攔住了。他意味深長地問了他一句:“你是真的喜歡你表妹?還是喜歡你一廂情愿想出來的鏡花水月?” 殷懷儉被問住,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因為他也答不出來。 豫王和豫王妃就明白多了,一開始就沒有選外甥女做兒媳的打算,他娘更是離譜,暗搓搓地給他瞄上了江家的一位臉盲姑娘,該姑娘不但不記得他的臉,還老拿他的長相說事,甚至能用兩只胳膊把他打橫抱起來——簡直厲害的不像一個女人。 鑒于以上種種原因,殷懷儉覺得他娘是在雪上加霜,往他傷口上撒鹽。 老實說他雖然有時候會被江臉盲姑娘的混不吝氣的火冒三丈,但他心里卻不大討厭這位江臉盲姑娘——反正把她當(dāng)男人看就好了,這么一想反正不能和心頭好成親,和一個看的還算順眼的臉盲姑娘成親似乎也不錯。 直到后來,臉盲姑娘跟他說她不能當(dāng)他用以敷衍潦草過一輩子的選擇,再后來,臉盲姑娘又說她相信他。 殷懷儉也被弄糊涂了,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她說相信他的時候他是高興的,心像是鴿子,輕快地飛上了云端。 雖然明知道是他爹的手段,但是如此種種,他對兩人的婚事好像沒有那么無可無不可了,心里隱隱期待起來。 沒想到他愿意了,江家那邊卻不樂意,江夫人不知從哪里聽說他戀慕過沈晚照的事兒,倒不是她對沈家有什么意見,而是怕他成了婚也不能對自己閨女一心一意的,所以說時機永遠是不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