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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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月沒聽懂,想問她卻已經(jīng)轉(zhuǎn)了話頭,偏頭問道:“你說首輔小時候是什么樣的?” 江如月老實搖頭:“這我哪里知道,等我記事他已經(jīng)到外面求學了,一年也回不去家里一次。” 沈晚照本就是沒話找話,聞言也不再多問。 等吃完飯她怕嘴里有味道,把嘴巴漱了又漱,最后猶嫌不夠,在嘴里含了塊雞舌香,一開口便是如蘭似麝的香氣。 江如月吃完飯就要走人,沈晚照道:“誒……你急什么,再陪我坐會兒唄?” 她雖然看著挺鎮(zhèn)定的,但心里緊張的要命,巴不得有個人多陪她一會兒。 江如月道:“我娘吩咐了,讓我早些出來,不要打擾你們?!?/br> 沈晚照:“……”江夫人真是太體貼了。 她早已卸了妝換了輕便衣裳,等江如月一走她就把下人打發(fā)出去,一個人在屋子里亂轉(zhuǎn),緊張的有點胃疼。 等后來轉(zhuǎn)的累了便靠在床柱上閉眼小憩,忽然聽外間一陣響動響動,是下人行禮問安的聲音,珠簾叮當響了幾聲,一道頎長秀逸的影子就邁了進來。 沈晚照猛然驚醒,見到他頓了片刻,才問了句沒營養(yǎng)的廢話:“你回來了啊?!?/br> 他頷首笑道:“這話問的不錯,已經(jīng)很有娘子的架勢了。”他輕輕抬了抬她的下巴,吐氣如蘭:“為夫回來了。” 沈晚照給他調(diào)笑的臉紅,咳了聲掩住臉上的不自在:“我才洗漱完,熱水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先去洗漱吧?!?/br> 她見他又要說話,一把把他推進了里間,自己喝著涼茶壓抑著亂跳的心臟。 就聽里間嘩啦啦的水聲連綿不絕,她這些日子沒少被家里的嬤嬤拉著看春宮教導人事,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因為這曖昧的響動浮現(xiàn)出許多旖旎的念頭來,忙輕輕拍自己的臉一下。 所以說小黃書還是要少看?。?/br> 她又在原地不著邊際地想了會兒,就見他身穿廣袖中衣邁了出來,三尺青絲還是半干的,有些往下滴著水珠。 她看他肩頭都被打濕了一小片,素白的中衣氤氳出一塊深色的痕跡,她有點強迫癥,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拿干巾子給他擦起了頭發(fā)。 溫重光難得溫馴地半依在她肩上,隔著衣料舔弄她精致的鎖骨,她被弄的火了:“你能不能老實點!” 他不理,聲音有些含糊的從她頸項間傳了過來:“這些日子都沒怎么見你,可有想我?” 沈晚照嘆了口氣,面上竟有幾分愁緒:“說不想是假的,可我老覺著對不起爹娘,平白養(yǎng)我這么大,還沒盡孝就要離開他們了,我……” 他親了親她唇角:“婚后孝敬也是一樣的。” 沈晚照知道這個道理,略一郁悶便也釋然了,其實她還有別的想頭,不過這時候說出來不合時宜。 她見他頭發(fā)已經(jīng)擦的半干,把巾櫛隨手一扔,咕嚕咕嚕滾到床上:“你是不知道,今天可是累死我了?!?/br> 他輕笑:“我知道?!彼闷鹚囊豢|青絲在鼻端嗅聞:“等會兒更累,你忍著些。” 沈晚照耳朵通紅,其實她很想問一句哥們你還行嗎,但想了想,把這話咽了回去,正準備回嘴,忽然被他平平密密地壓了下來,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疾風暴雨一樣的親吻,指尖也順著里衣滑了進去。 他覺出她身子一僵,吻舔著她的嘴唇:“阿晚,無妨的?!?/br> 她手指險些把床帳扯下來,半晌才發(fā)出不知道是哭是笑的聲音:“老天,你是要殺了我嗎?” 他笑而不答,動作不停她微閉著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半晌才從窒息般的快樂中回神,方道:“你,你來吧,別折騰我了。” 他輕輕一笑:“這可是你說的。”他傾身吻她:“阿晚,我來了?!?/br> 水rujiao融,方由此始。 他向外間叫了好幾回水,折騰到將近黎明這才沉沉睡下,沈晚照半夜醒了一回,怔了怔發(fā)現(xiàn)身下有些不對,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居然還在里面! 她心里大罵了幾句死變態(tài)臭不要臉的,費力地抬起肩膀撞了他一下,他睡的素來淺,立時就醒了,她怒道:“你你你你……你禽獸?。∧愠鋈?!” 他笑著輕咬她的耳垂:“出去?去哪里?哪里出去?” 沈晚照在頭腦混沌中已經(jīng)開始思索新婚當夜謀殺親夫是個什么罪名,冷不丁身子一動,就覺得……又硬挺了起來,嚇得她不敢亂動。 他俯身退出來,無奈笑道:“好了嬌嬌,好生安置吧,今晚上……不會了再來了?!?/br> 他傾身親了親她的發(fā)頂:“聽說女子第一次都這樣,以后就知道快活了。” 沈晚照無暇注意他的稱呼,聽他這一句話便沉沉睡去了。 他卻睡不大著,撐起身子查驗,發(fā)現(xiàn)那處隱隱有些破皮紅腫,暗暗自責不該這般發(fā)興的,又暗暗盤算著明天得配一副藥膏。 她第二次醒來是在卯時過三刻,用現(xiàn)代的時間算還不到六點,一邊揉眼一邊起身,只覺得全身酸痛好像被車撞過一般,揉眼問道:“又怎么了?” 溫重光大部分時候都是睡得晚醒得早,伸手輕輕把她攬在懷里,讓她服帖趴在自己胸膛上:“我到了這個點自然就醒了,本想幫你取藥膏,吵著你了?” 沈晚照困的都懶得問他取藥膏做什么,趴在他胸口含糊道:“恩,還成,就是今天睡的有點淺?!?/br> 她平時如果不上課,至少得睡到辰時末,再加上昨晚上才干完體力活,體力消耗過大,這會兒自然睡眠不足。 溫重光輕輕拍著她的肩:“那你再睡會兒。” 質(zhì)量不夠,數(shù)量來湊。 兩人鬧騰了一晚上,里頭的動靜倒是把外間伺候的嬤嬤鬧的臉紅過耳,忙不迭地招呼眾人退遠了些。 外面的下人早就按照溫重光的作息時間擺好飯食,卻見主子和新夫人還沒出來,只得對視幾眼,又把擺好的飯食撤下去溫著,只是神情很是內(nèi)涵。 昨晚上叫了好幾回水,難怪早上主子和新夫人起晚了喲~ 他陪著她睡到辰時方才起身,沈晚照簡直覺累不愛,早上起來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的,好比拆零碎了再重新裝一遍,關節(jié)都嘎吱作響,她苦著臉起身,忽然腰桿一酸,哎呦一聲又倒了下去。 溫重光忙過來扶著她:“你怎么了?” 沈晚照翻了個白眼:“你少裝了。” 他笑了笑,探手攙著她起來,忽又蹙眉道:“我說要配副膏子來,你偏不許,難道就這么一直疼著?” 沈晚照惱羞成怒:“反正就是不許,要涂你自己涂去!”一個全身酸疼的人脾氣也是很暴躁的! 他不由笑道:“我又沒傷著哪里,我涂什么?” 這時候幾個丫鬟仆婦想要進來伺候,沈晚照先讓她們做下去,自己靠在床柱上緩著神,溫重光見她這幅仿佛被雨打風吹的凄慘模樣,忍俊不禁,又忙端起茶盞遮擋臉上的笑意,輕聲問道:“你昨日也沒吃什么,我去命人備飯?!?/br> 第113章 下人一早就備好了吃食,不過已經(jīng)熱了又熱,味道徹底變了,再吃不得了,只得命廚下重做一份。 幾個嬤嬤見他們二人出來,進屋去收了喜帕,小心疊好放在喜盒里,沈晚照瞧的臉紅過耳,他卻笑道:“留個紀念也好?!?/br> 她趁著等飯的功夫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面上若有所思,他饒有興致地幫她穿起衣裳來,邊穿邊問道:“想什么呢?” 沈晚照任由他擺弄,想了想道:“沒什么,就是想婚前想過的念頭。”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本是想著,現(xiàn)下你喜歡我我喜歡你,若能保證一輩子那自然是好的,若是婚后不合,鬧的夫妻反目,那又該怎么辦?” 他失笑:“想什么呢?”又偏頭問道:“那你后來想的如何了?” 她打了個哈欠:“想不通就不想了,現(xiàn)在至少你人在身邊,想那些有的沒的做什么?” 他頷首:“是這個道理?!?/br> 外間飯食已經(jīng)擺好,一籠熱騰騰的小籠包,兩碗高湯熬煮的銀絲面,還有金燦燦的南瓜粥和鮮香撲鼻的皮蛋瘦rou粥,周遭放了熏rou絲醬瓜之類的十幾樣下飯小菜,甜點更有棗泥山藥糕,紫米糕和茯苓糕這些精致點心。 兩人對坐用飯,沈晚照夾了個小籠包吃了,驚訝道:“是火腿餡的?!?/br> 她又嘗了另一個,是鮮蝦餡的,兩種口味滋味鮮美,湯汁濃香,咬一口湯汁便化在嘴里了,就是她這種不大愛吃葷的都忍不住吃了三個,又夾著銀絲面嘗了嘗,高湯味道極鮮,只點了秋油放了把翠綠的香菜味道就極好了,上面還臥著一個噴香撲鼻的荷包蛋。 他見她吃的香甜,也跟著多用了些,大半還是伸筷子給她添菜。 沈晚照吃完滿足地拍了拍肚子:“早上吃這些真是舒心,就是可惜沒有辣一點的。”由于她和他哥都口重,所以沈府的廚子做飯每頓必有幾樣重辣重油的菜。 他暗暗記下,又道:“早上不好吃太辣的,你若是想用,我中午命人備下?!?/br> 沈晚照忙道:“我其實吃不吃都可以,原來是為了下飯才就著辣菜吃的,你要是不能吃飯就算了?!?/br> 他道:“我都無妨,依著你的喜好來?!?/br> 他沒多少口腹之欲,有時候忙起來連飯都是隨意對付過去,或者壓根不吃,所以吃什么都無所謂。 沈晚照吃完下了椅子,大腿內(nèi)側還是火辣辣的疼,忍不住扭過頭瞪了他一眼。 他恍若未覺,微微笑道:“等會兒讓府里的下人給你見禮?!庇值溃骸拔沂菦]有親長的,你不見見人也不好,下午我已跟養(yǎng)母說了,她也答應了下午過來,江如月你是見過的,她還有一子,名喚如秋,為人也很是正派,你今日也見見吧?!?/br> 見江夫人她當然很樂意,又猶疑道:“你老這樣麻煩人家一趟一趟的跑過來會不會不大好?” 他道:“無妨的,親戚間本該多往來?!?/br> 沈晚照把這話咀嚼幾遍,暗暗記下了。 他已經(jīng)帶著她出了房門,哪里想到這一出去就把沈晚照嚇了一跳:“這還是你家嗎?咱們昨天不會進錯府了。“ 她昨天是被蒙著蓋頭引進去的,所以院里是個什么情況也不知道,想著應該跟前幾次來無甚差別,哪里想到今天剛一出來,他院里竟然大變樣了。 不光種了好些名貴花草,噴香撲鼻,一叢叢的碧桃花讓人目不暇接,檐下還有鶯歌婉轉(zhuǎn)嬌啼,又引了潺潺流水進來,墻外種著萬千翠竹,姹紫嫣紅中更帶了幾分幽靜清爽。 他挑了挑眉:“昨天你不是瞧見了嗎,敕造溫首臣府,怎么會弄錯?” 沈晚照知道掀開轎簾偷看被他發(fā)現(xiàn)了,訕訕一笑,又四下打量:“你這變化也太大了,我記得院里原來沒種那么多花花草草的。” 他緩緩道:“你以為娶妻只用備份聘禮就夠了嗎?”他語畢又是一笑:“我原本不愛這些花花草草,怕有人動手腳,可想著你總是喜歡花兒的?!?/br> 沈晚照心頭微熱,把腦袋埋在他懷里,低聲道:“謝謝?!庇终{(diào)笑道:“別娶個老婆掏空了你的家底,小心我跟別人跑了?!?/br> 他揚唇而笑:“無妨,溫某家底雖不甚豐厚,但養(yǎng)夫人還綽綽有余?!?/br> 她正要說話,就聽見喵嗚喵嗚的叫聲,一把通體雪白皮毛光滑柔順的貓兒帶著兩只小貓撒歡跑了過去,沈晚照驚喜地把白貓抱了起來:“哈哈?” 哈哈舔了舔她的手指,用毛腦袋在她手心蹭了蹭。 沈晚照遺憾道:“早知道應該把嘿嘿也帶過來的,讓這一家四口早日團聚,省得再天各一方了?!?/br> 溫重光:“……” 她想了想,喃喃自語道:“等后天回門就把嘿嘿抱過來吧?!?/br> 他伸手抱住哈哈,又把貓兒放在一邊,帶著她在府里參觀,她發(fā)現(xiàn)除了個別幾個院落和景致保留了下來,其他的幾乎都重新整修過,更神奇的是整個府邸擴大了一倍還多。 她從感動化成了囧:“你這變化也太大了,而且府里怎么突然大了這么多,我還有點不適應?!?/br> 他笑一笑:“隔壁是平陽侯府,他們家要賣祖宅,我就趁著這時候把這平陽侯府的宅子買下來了?!?/br> 平陽侯是京里出了名的奢靡人家,排場大架子足,兒孫又沒甚本事,賺不來錢,日子久了竟淪落到要買宅子的地步。 沈晚照很是唏噓,又忙警告道:“成親之前你這樣也罷了,以后再不許這樣了,咱們闔府就兩個主子,你買這么大宅子做什么?別以后淪落到要跟平陽侯一樣賣祖屋的地步了?!?/br> 這么大一所宅子,想想就rou疼,就是溫重光有錢她也rou疼,哼道:“以后你的銀子就是我的銀子了,休想拿我的銀子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