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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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光是沈府,首輔也遇到了同樣的麻煩。 今兒個下午他剛和皇上商量完政事,皇上抬眼瞧了瞧窗子上的雕花,靜默半晌才問道:“聽聞愛卿要和沈家娘子訂婚了?” 語氣平靜無波,溫重光暗暗揣度他的意思,卻答的很快:“謠傳而已,不過……” 他笑道:“臣傾慕沈家娘子已久,只要沈家長輩和沈娘子樂意,愿意托付中饋,攜手百年?!?/br> “你是什么時候看上沈娘子的!” 皇上募得轉(zhuǎn)過身,眼底壓不住的八卦之火,連眉梢都透著興奮。他問完也意識到自己這般熱切有些不妥,忙轉(zhuǎn)過身去,背著手繼續(xù)裝高冷帝王范。 溫重光:“……” 敢情您方才半天不說話就是為了壓抑心中的八卦之魂? 他沉吟片刻,笑道:“在書院里見過沈娘子幾回,又指點過她幾次課業(yè),逐漸覺著她為人正直良善,心思正派,遂生出傾慕之心,只是礙于沈家長輩,一直不好吐露?!?/br> 他當然不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沈晚照好上了云云,不然他家親親的名聲就毀了。 皇上一笑:“沈家家風(fēng)清正,教出來的孩子大都是正派人,那孩子朕見過一回,品貌著實出眾,你是有眼光的,你們倆郎才女貌,著實般配得緊。” 他頓了下,又問道:“既然你還沒提親,為何鬧的滿城風(fēng)雨呢?” 溫重光微微一嘆:“臣也不知道是哪里傳出來的閑話,臣對沈娘子待之以禮,不敢有半分逾越,如今這事兒傳了出去,臣也甚是心焦?!?/br> 皇上道:“既然事已經(jīng)傳了出去,你還是盡快提親為好,免得耽誤了人家姑娘?!?/br> 這話縱然不算圣旨口諭,但到底是皇上的金口玉言,溫重光無聲一笑,彎腰應(yīng)了個是。 皇上說完又道:“最近陳帝師身子不大好,他跟謝師又是師徒,近來也有些想念謝師了,所以朕準備安排他到書院里待幾日,你幫著安排吧。” 溫重光無有不應(yīng)的,就見皇上表情又有些不自在:“太子……你知道他素來對你崇敬有加,這回聽說陳帝師要去書院,便也想跟著去住幾日,你覺得如何?” 雖然皇上征詢他的意見,但帝王發(fā)話,也沒人能說個不字,溫重光不動聲色地道:“是臣的榮幸?!?/br> 皇上也知道自己給他添了不少麻煩,撫慰道:“上回朕和皇后已經(jīng)訓(xùn)斥過太子了,他現(xiàn)在也改了好些,不會再給你尋事了。” 溫重光一笑,問道:“不知殿下何時到書院?” 皇上隨口道:大概就在三五日后吧,你多費心了。”又賞了好些東西下去,這才讓溫重光退下。 那邊溫重光和沈晚照的事兒還沒解決完,沈家兩口子又遇到了煩心事。 祖父沈木和祖母陳氏特意把兒子兒媳叫到跟前來說:“……你瞧瞧你們怎么當?shù)锏?,孩子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們竟然才知道,知道的晚倒也罷了,還不想想法子,難道就由著謠言這么一直傳下去?” 沈岑風(fēng)和玉瑤有口難言,還是他先問道:“聽娘這話頭,是有法子了?” 陳氏面上和緩幾分,臉上甚至帶了笑來:“那是當然的,你們呀,還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到最后還得靠我們這兩把老骨頭收尾?!?/br> 兩口子對視一眼,還真以為陳氏想出了什么妙招,忙道:“還請娘指點?!?/br> 沈木和陳氏對視一眼,沈木呷了口茶:“我當年有位同年前些日子來尋我,談到孫輩婚事的時候,他說他們家有個比阿晚大兩歲的孫子也未曾娶妻,讓咱們家?guī)椭粜牧粜摹@話已經(jīng)顯露了結(jié)親的意思,我沒把話說死,隨口應(yīng)付了幾句,畢竟阿晚的婚事還得你們拍板。” 陳氏補充道:“那家孫子我也是打聽過,為人很是正派,在京里讀了這么多年書也沒有和那幫自詡風(fēng)流的同窗去煙花之地瞎鬧,到現(xiàn)在家里連個通房都無,而且也很上進,如今年紀輕輕已經(jīng)是舉人了,家里有好些出仕的叔伯兄弟,入朝為官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有家里人提攜著,想必仕途會十分順遂?!?/br> 要是平時兩口子聽見這般好的人才指定一口應(yīng)下,但如今為京中的風(fēng)傳鬧的焦頭爛額,實在不想再讓別人來參合一腳了。 兩人把想法委婉傳達,沈木搖頭道:“你們倆是糊涂了,若阿晚真的和他能成,定親之后消息傳出去,和首輔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既解決了阿晚的親事,也把謠言止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他說完覺得自己太過武斷:“當然能成不能成還不一定?!?/br> 沈岑風(fēng)道:“您說的人自然是好的,但這人我們還沒見過……” 他咳了聲:“我早上向我那同年傳了話,讓他下午把孫子帶過來游園,你們趁這個機會瞧瞧那后生不就行了?!?/br> 兩口子無奈,只得點頭應(yīng)了。 沈木老兩口辦事麻利,不到下人故友就攜著孫子來訪了,不到片刻就有一個半百老翁帶著個二十五六,虎背熊腰的大齡青年進來了。 玉瑤郡主本來興致缺缺,礙于公婆情面才答應(yīng)見見的,這時候也難免起了些好奇心,眼睛瞧了一圈,輕聲問道:“那位公子在哪呢?” 沈木將老翁身邊的大齡青年一指:“這不就是嗎?” 玉瑤郡主:“……” 沈岑風(fēng):“?。。 ?/br> 她臉帶懵逼地問道:“您不是說那位公子如今才十七嗎?” 大齡青年微有赧然,沖她一拱手道:“回夫人的話,小可今年齒序十七?!?/br> 玉瑤郡主和沈岑風(fēng):“……” 這長得有點太著急了啊,年齡沒跟上臉…… 老兩口覺得選夫婿主要是選人品,又不是選美,模樣差不多就得了,但沈岑風(fēng)兩口子卻不這么認為的,雖然這位公子人品不壞,但是吧……想想他和阿晚站在一起,活像兩輩人,顏狗沈岑風(fēng)首先不能接受??! 不說給閨女找個世無雙的如玉公子,但是也不能……顏值差距這么大吧。 兩人看著那位公子既有尷尬慚愧,又有點郁悶無言,嘴上敷衍幾分,等好容易把人送走,沈木這才轉(zhuǎn)頭問道:“你們意下如何?” 沈岑風(fēng)很想說不如何,但是當著老子的面兒卻不敢說,只得含糊道:“人品倒還尚可,不是馬上開始春闈了嗎,咱們再等等,等他中了進士再說親事吧。” 沈木氣得吹胡子瞪眼,用力朝兒子啐了一口:“你當年十七歲的時候不也是個舉子,我們攔著你成親了嗎?!” 沈岑風(fēng)諾諾應(yīng)是,還是陳氏道:“行了行了,到底是女兒一輩子的事兒,還不許他這個當?shù)闹斏髦?,你老逼他做什么??/br> 沈木無奈地搖了搖頭,揮手讓沈岑風(fēng)下去了。 玉瑤郡主心里也不愿意,蹙眉無奈道:“到底是爹的故友,就算不同意,到時候也得給個說法出來啊?!?/br> 沈岑風(fēng)思忖片刻,問道:“你娘家的幾個子侄……” 玉瑤郡主用力擺了擺手:“別提他們了,跟我爹是一個樣,有幾個還沒成親呢就妾室通房收了一屋,還不夠阿晚受氣的呢?!?/br> 沈岑風(fēng)一想也是,正皺眉苦思間,玉瑤郡主忽然瞥了他一眼,不經(jīng)意般的問道:“這些日子不是讓你打聽打聽首輔嗎?你打聽的如何了?” 沈岑風(fēng)一聽就知道她的意思,瞧了她一眼,默然片刻才道:“他七八歲的時候父親去晉中赴任,卻讓一伙山賊射死了,母親沒過七八個月也跟著去了,由于當時江大人和溫大人是至交好友,便主動收養(yǎng)了他,只是兩邊關(guān)系一般,不知內(nèi)里有什么齟齬。” 玉瑤郡主蹙眉不解,沈岑風(fēng)輕輕呼出一口氣:“他娘若是真覺得人生無望,為何不當時便隨著夫婿去了,何苦在七八個月之后才撇下幼子上吊自盡呢?” 玉瑤郡主若有所悟,正要說話,沈岑風(fēng)就已經(jīng)擺了擺手:“罷了,這是他們家家事,這個暫且不論。只說他這個人,他自幼不受養(yǎng)父待見,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才登上首輔之位,他這人像咱們妹婿,心腸硬固然是有,但主意也是極正的,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在京里這么多年連楚館都沒去過,要是以后能一心一意對阿晚,也不失為一樁良緣。” 玉瑤郡主已然心動:“那咱們……” 沈岑風(fēng)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回頭找人探探風(fēng)聲,若是不行,咱們也不能上趕著不是?” 玉瑤郡主笑著點頭:“是這個道理?!?/br> …… 不管京里多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始終吹不到山河書院這邊,沈晚照在書院里過的依然悠哉,就是有時候閑得發(fā)慌,溫重光見她無聊,便問她過幾日要不要去太平湖釣魚。 沈晚照算了算日子,正好他沐休趕上她放假,便向家里遞了這個月不回去的話,欣然赴約。 因著有這么個盼頭,沈晚照覺得接下來在書院的日子簡直度日如年,巴著手指頭數(shù)釣魚的日子,殷懷月笑著揶挪她:“瞧你這心不在焉的,不知道的還當是你有情郎了呢。” 沈晚照心虛了一下,隨即反唇相譏道:“你怎么知道心不在焉就是有情郎了?難不成你有啊。” 她本來是隨口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殷懷月竟然變了臉,嘴里隨意含糊幾句,哼哼哈嘿地轉(zhuǎn)身走了。 留下沈晚照一臉懵逼地站在原處。 等終于到了放假那天,首輔一早就派了車來接她,幸好書院距離太平湖不遠,馬車略行了半個時辰就到了。 她一跳下馬車就被人擁入懷里,在她耳邊低聲調(diào)笑道:“好幾日不見了,可有想我啊?” 沈晚照本來想說話,但是一張口就有股冷風(fēng)灌進來,激的她連連咳嗽,咳得腰都彎下去了。 他一驚,伸手給她撫著背:“你怎么了?”又要請大夫過來。 沈晚照連忙把他的手一拉:“別,你可別折騰了,我是……”她故意調(diào)侃:“是被你身上的香味激著了?!?/br> 他難得露出呆樣來,蹙眉在自己身上聞了聞,不顧湖邊的冷風(fēng)就要把大氅脫了:“那我先把外面的脫了?!?/br> 沈晚照嚇了一跳,又按住他的手:“我隨口這么一說,你竟然真信了。都說女人一孕傻三年,你突然這么呆不知道是為何?。空娼形也贿m應(yīng)。” 他忍不住笑:“什么一孕傻三年……這話是你一個姑娘家能說的嗎?” 他又徐徐出了口氣,淺淡一點朱砂靜臥在眼尾:“女人只傻三年,男人若是愛上一個人,能傻一輩子?!?/br> 這纏綿的情話只管往人身上招呼,任誰也受不住,沈晚照耳根發(fā)燙,不自在地咳了聲,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不是說要叫我來釣魚的嗎?在哪里釣魚啊?” 他早已經(jīng)備下了兩層的繡船,正迎著旭日在江邊靜靜??恐?。 兩人并肩上了繡船,她見船艙里空蕩蕩的,忍不住笑問:“沒想到就咱們兩人,我以為你要同上次賞雪一樣,也請一堆客人呢?!?/br> 他道:“那怎么能一樣?” 沈晚照心情舒暢,笑嘻嘻地問道:“太子不是老小尾巴似的跟著你,怎么今日也沒來???” 溫重光道:“殿下最近被皇上拘在東宮,自是沒辦法出來的?!?/br> 兩人悠悠然走到甲板上,沈晚照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隨意感嘆道:“不知道我爹娘現(xiàn)下在做什么?” 溫重光唇角微揚,不語。 沈岑風(fēng)最近為著沈晚照的事兒憂心,本來想趁著書院放假把她叫回來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就算讓她回來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多一個人嘆氣發(fā)愁,還不如讓她在書院安生呆著。 有禮部的同僚見他煩惱,走過來笑問道:“最近是初春,花紅柳綠水活魚躍,我們幾個商議了,要趁著這次沐休去太平湖賞景釣魚,不知道沈大人肯不肯賞臉一道兒?。俊?/br> 沈岑風(fēng)哪里還有心思出去浪,正欲拒絕,忽然聽幾位同僚閑話,說首輔好似在太平湖那邊包了一艘繡船,估摸著也是想趁沐休去賞景。 他心思一動,笑著道:“難得白大人賞臉相請,我就卻之不恭了?!?/br> 于是禮部的游玩小分隊,也在同一天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首輔好事將近,大家可以提前恭喜他了~~ 第96章 沈晚照興致勃勃地扛著魚竿去甲板上釣魚,又左顧右盼:“魚餌呢?魚簍呢?” 溫重光怕下人多嘴,因此船上除了幾個得用的船夫也就沒別人了,他只得親力親為地把魚簍拎過來,又遞了個小匣子給她:“這是魚餌?!?/br> 沈晚照隨意掀開匣子一瞧,見里面密密麻麻蠕動的紅色小蟲,嚇得她手一抖,忙扣上蓋子塞回他懷里:“這什么東西啊,怎么這么惡心?” 溫重光從容道:“魚餌啊,不然還能是什么?” 沈晚照忍不住退后了幾步:“不時有那種干魚餌嗎,你干嘛要用這種?”想了想又道:“你幫我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