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花,你有盆嗎、朕是個萬人迷、反派,你節(jié)cao掉了、農(nóng)媳當(dāng)家、寵后養(yǎng)成日常、八卦臺前幕后、就想這樣寵你、重生之千金傳奇、十里春風(fēng)(作者:青木源)、重生之仙界公敵
它精明,沈朝也不傻,早有防備地跟著起跳,不顧嘿嘿的撲騰,一把就把它撈到了懷里,沈晚照在底下松了口氣,獰笑道:“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嘿嘿在沈朝懷里亂動,忽然用圓腦袋用力一撞他身子,這時候他卻站立不穩(wěn),直直地從一丈高的地方摔了下來,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悶哼。 沈晚照嚇得心跳都停了一拍,忙沖過去扶住他,急問道:“哥你怎么樣了?” 沈月白見機(jī)快,忙不迭地喚人請大夫,沒過片刻沈岑風(fēng)和玉瑤郡主也過來了,又去催了一遍大夫。 沈朝疼的額頭冒起了細(xì)汗,皺眉道:“腿……” 沈晚照低頭正要瞧他腿,正好大夫這時候正在附近,被下人們硬拽了過來,先把人抬進(jìn)去,又摸了摸骨頭,松了口氣道:“沒傷著骨頭,只是皮外傷,還有筋脈可能扭傷了,我回頭送瓶藥油過來,每天按時揉搓就沒事了,內(nèi)服的藥就不必吃了。” 他頓了下,又補(bǔ)了句:“不過近來最好在床上靜養(yǎng),不要過分用腿,將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才能緩過來?!?/br> 不得不說沈朝和沈晚照這兄妹倆在某些地方還是很相似的,這時候他微微皺著眉:“那我的寒梅會終選怎么辦?” …… 江如月回家與父母問了安,就拿了柄長劍到了后面寬敞的園子,按照沈明喜指點的方法練劍。 等她一套練完,就見不遠(yuǎn)處站了個身穿官袍的秀麗女子,那女子鵝蛋臉,丹鳳眼,相貌與她有幾分相似,只是多了些嫵媚,少了點英氣,手里的托盤放著茶水點心,立在原地笑吟吟地看著她。 “練累了吧,用些茶點緩緩?!?/br> 江如月知道自己長姐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默默地走過去,先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口茶水,然后才問道:“大jiejie,你有什么事?” 江如蘭見她直接,也不再多言,直接問道:“你今日去沈府做客,聽說重光也去了?” 她見江如月表情古怪地看了過來,掩飾般的笑笑:“聽一位同僚無意中說的。” 兩人雖然都姓江,但卻一個是原配,一個是繼室生的,再加上性子南轅北轍,所以素來交流不多。江如月嗯了聲,把碗放回去,準(zhǔn)備繼續(xù)練劍。 江如蘭暗暗咬牙,對妹子的遲鈍簡直不語,挑明了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過的可好?身邊,身邊……有人嗎?有沒有說要回家看看?!?/br> 江如月瞧了她一眼,搖頭道:“不知道?!?/br> 她面露失望,江如月這般遲鈍的人也沒瞧出來什么,就是看出來了也不放在心上,隨口道:“他說要等他找到良人再回來探望咱們?!?/br> 江如蘭身子一顫,低頭道:“這樣啊……” 江如月的反射弧連起來可繞地球一圈了,這時候才算是反應(yīng)過來,奇問道:“你怎么了?” 江如蘭柳葉眉微微蹙起,似有無限哀愁,不過還是道:“沒事。” 她輕聲道:“我想去看看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方便?!?/br> 江如月茫然道:“我也不知道?!?/br> 江如蘭一肚子想法都被堵在這一句‘不知道’里,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長長地嘆了口氣,一臉憋悶地走了。 第87章 沈晚照氣得把嘿嘿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它也是知道自個兒錯了,站在原地喵嗚喵嗚,又跳上床舔了舔沈朝的臉。 大夫在一邊道:“對了,推藥油之前最好拿冰塊敷一敷,然后再開始拿推?!?/br> 玉瑤郡主忙讓人找冰塊給沈朝敷腿,這九數(shù)寒天的拿冰塊凍著當(dāng)真是要人命了,沈朝被凍得直哎呦,等推藥油的時候整條腿又火辣辣的,當(dāng)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他一邊遭罪一邊問道:“我那寒梅會……可怎么辦?” 玉瑤郡主忍不住戳了他一指頭:“你瘋了不成?都成這樣了還惦記著寒梅會呢,不去是要罰你錢還是罰你坐牢?” 沈晚照倒是很理解沈朝的心情:“我聽說有自己不方便出場找人替代的先例,到時候找個人替你不就得了?” 沈朝疼的倒吸了口氣:“找……找誰啊?!?/br> 沈晚照一把把他按住:“這事兒回頭再想,你先把傷治好吧。” 眾人又叮囑了幾句才憂心忡忡地走開,沈朝不甘寂寞,于是托人去尋了殷懷儉,請他幫忙代替參加寒梅會。 殷懷儉自然無有不應(yīng)的,立即就命人回話,說自己同意了。 寒梅會本也算不得正經(jīng)的比賽,主要是娛樂大眾,再加上有豫王府和錦川侯府的情面,那邊沒思忖多久就同意他找人替代了。 沈朝受傷的同時沈家還出了件喜事,上回的女子科舉放榜,沈月白考了二甲第二十五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呐M(jìn)士,可能不日就要授官。 沈晚照備了賀禮去恭喜她,她在屋里捧著花棚刺繡,神色卻有些悵然,見著沈晚照便放下手里的繡棚迎上來,笑著道:“讓我瞧瞧你送的什么好物件?” 沈晚照把手里的妝奩遞給她,佯怒道:“翠寶齋最新款的妝奩,我提早了半個月訂下的,本來想自己留著,結(jié)果可就便宜你了?!?/br> 沈月白撫著妝奩微微走神,頓了足有半刻才笑著道謝:“那真是多謝你了?!?/br> 沈晚照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你怎么了?” 沈月白笑嘆一聲:“想些無聊的念頭罷了?!庇肿屟诀叻钌瞎瞎椟c,才道:“正好我近日閑得慌,阿早又不能陪你去,寒梅會終選你可愿意帶我去長長見識?” 沈晚照用銀簽子插了塊凍梨,佯裝思考:“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與我?guī)讉€車馬費。” 沈月白把梨子扔到她手里:“車馬費已經(jīng)被你吃了?!?/br> 沈晚照:“……” 由于豫王府和侯府不順路,所以兩邊約定好了時間到梅園見,沈月白和沈晚照出去的時候,沈朝瘸著一條腿,依依不舍地來送別,又道:“你們要叮囑表哥,讓他好好比,千萬要拿個第一回 來?!?/br> 沈晚照道:“什么?你說讓表哥重在參與,名次什么的不要太在意,好的我會轉(zhuǎn)達(dá)的。哥你就放心吧!” 沈朝:“……”好想捶死她。 沈月白靠在車圍子上笑得打跌:“你們倆真是前世的冤家喲?!?/br> 那邊被寄予厚望的殷懷儉顯然沒想那么多,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就坐上馬車了,豫王和豫王妃有事兒去不得,殷懷蘭又在睡懶覺,他作為選手得提前準(zhǔn)備,于是早早地上了馬車。 等到了梅園,他徑直走了進(jìn)去,老遠(yuǎn)就見一個身穿湖藍(lán)夾襖的女子被丫鬟簇?fù)碇白?,他記得沈晚照也有一件同樣的衣裳,兩人身形也差不多?/br> 他只當(dāng)是沈晚照來了,在后面喊了幾聲無人應(yīng)答,只好走上前把人拉?。骸氨砻茫阍趺础?/br> 后半句自動消音,這人竟然是上回在沈家園子里拿弓箭射了他的那位姑娘,他忙忙地松開了手,不料卻被捏住手腕,右手被反剪到身后。 由于他今日換了衣裳,江如月顯然又沒記住他的臉,還道梅園里進(jìn)了登徒子來,沉聲道:“殺才,你想干什么!” 見到他的臉又是一愣,頓了片刻,連忙松開了手,忙忙地道歉:“原來是位姑娘,是我認(rèn)錯人了,你怎么穿男裝進(jìn)來的?我還道你是登徒子呢。” 殷懷儉:“……” 他一向保持著不對女子動手的做人原則,可也在此時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揍人沖動。 后面跟著的丫鬟一臉不忍直視,低吼道:“姑娘,這就是個男人!你看他脖子上還有喉結(jié)呢!” 不過自家姑娘這算是精神攻擊? 殷懷儉:“……” 江如月徹底凌亂了,他平了平氣,冷冷道:“第一,我方才認(rèn)錯人了,這里向你道歉,第二,你方才說的什么,倒是給我再說一遍?。俊?/br> 江如月沉吟片刻:“今兒個天氣不錯?!?/br> 殷懷儉:“……” 他也不好意思跟個女孩子家家置氣,重重地甩袖走了,江如月長長地嘆了聲:“哎,也不知道是哪家少爺,這般男生女相,當(dāng)真不怪我啊?!?/br> 后面的水翠幾乎想掐她脖子了:“這是豫王世子??!你前些日子還在沈府見過的!?。 ?/br> 江如月:“……?。俊?/br> 她也是無語地?fù)u了搖頭:“我這毛病怕是一輩子治不好了,紅杏,以后就靠你們多提點了?!?/br> 水翠:“……” 姑娘您說您以后可怎么辦,萬一成了親連姑爺都認(rèn)不清,那可就尷尬了。 沈晚照這時候也到了梅園,到約好的滄浪亭去尋殷懷儉,就見他細(xì)長的秀眉微微皺著,眉宇間隱約有些不快,見到沈晚照才面色緩了緩,迎上去道:“阿晚。”又轉(zhuǎn)向沈月白:“月白表妹。” 沈月白對他倒比往日的客氣了些,不若平時冷淡,臉帶笑意和他打招呼。 殷懷儉見她腳下穿的是洋紅祥云紋掐金的羊皮小靴,愛訓(xùn)人的毛病又犯了,微微蹙眉道:“阿晚,你怎么穿這雙鞋就出來了?” 沈晚照沒忍住頂了句:“我又沒有光腳,怎么就出不得了?” 殷懷儉正色道:“等會下雪了容易濕,所謂寒從腳起,你可別凍病了,聽我一句,趕緊去換了吧?!?/br> 沈晚照:“……”好想揍人。 沈月白見氣氛尷尬,打圓場道:“行了行了,多大點事,我瞧著天氣不錯,不會下雪的,就算下了咱們也有馬車呢,表哥你就別cao心了,阿晚,表兄也是好意?!?/br> 殷懷儉還想說話,沈晚照已經(jīng)捧著手爐走到亭子的另一邊了。 江如月本來也沒瞧見沈晚照,當(dāng)然瞧見了也未必認(rèn)的出來……還是一邊的水翠提醒道:“姑娘,沈姑娘在那邊呢,您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江如月這才認(rèn)出來了,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主動走過去:“阿晚?!?/br> 沈晚照笑道:“你也來這么早啊?!?/br> 江如月點了點頭,冷不丁見著一邊的殷懷儉,總算是有了些模糊的印象,笑著道:“王公子也在啊。” 還沒來得及提醒的水翠:“……”好絕望。 殷懷儉:“……”呵呵。 不是他沒肚量不容人,只是這位江姑娘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這般屢次巧合,難道不是刻意針對自己? 他不由得暗暗皺眉,自己到底哪里何時何地得罪過這位江姑娘,不然她何至于如此。 沈晚照卻是知道她的臉盲癥的,忙道:“你又認(rèn)錯了,這是我表哥,殷懷儉?!?/br> 江如月這才想起來,恨不能用頭撞墻,感覺自己宛如一個智障:“呵呵,是嗎,呵呵呵呵?!?/br> 兩人現(xiàn)在差不多是相看兩生厭,殷懷儉固然瞧江如月不順眼,江如月也覺得這男人怎么長的娘了吧唧…… 沈晚照本能地察覺出兩人之間有不對來,拉著江如月悄聲問了,等聽她說完便囧了,該說她是天然呆還是天然黑呢? 她正要轉(zhuǎn)頭安撫一下表哥破碎的玻璃心,那邊鑼鼓已經(jīng)敲響了,眾人趕忙走過去,聽內(nèi)宦宣布比賽名單。 第一場比的就是冰球,沈晚照沒報這一項,所以只用在一邊觀戰(zhàn),沈朝卻是報了的,所以殷懷儉得代替他參戰(zhàn),見著對面的江如月,神色雖然未變,但戰(zhàn)意卻高漲起來。 周遭看客都坐在高臺上觀賽,皇上換了身便裝,揮手示意暗衛(wèi)離遠(yuǎn)些,偏頭對一邊的太子笑道:“我聽說沈家少爺也參加了終選,怎么今日沒瞧見他人???“ 太子笑的溫文:“難不成是怯戰(zhàn)?” 皇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zhuǎn)向一邊的溫重光:“愛卿,你說呢?” 溫重光道:“沈家二少爺前些日子不小心傷了腿,正在家修養(yǎng),所以尋了表兄來替代?!?/br> 皇上笑看了太子一眼,太子面有尷尬,躬身道:“是兒臣疏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