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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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和沈晚照:“……” 兩人撒嬌無果之后,果斷被派去了沈府第一線,不光要看賬本對賬,有時候還要親自跑去監(jiān)督采買,每天天才蒙蒙亮就起來忙活,簡直是一把辛酸淚。 沈晚照寫信去給溫重光抱怨,首輔大人收到書信之后十分滿意,覺著未來岳母十分有遠(yuǎn)見,這就讓他的準(zhǔn)娘子開始學(xué)管家理事了,很是不錯。 第79章 這些日子沈晚照剛對完賬回屋,就見玉瑤郡主喜氣洋洋地在跟下人說著話,見到兄妹兩人回來,忙招了招手道:“你們外祖父外祖母回京了,瞧瞧,這是他們給你補(bǔ)上的生辰禮?!?/br> 兩人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即是睿王和睿王妃,如今算算也快到年底,難怪兩人緊趕著回來。 沈晚照上前坐到她身邊,也笑道:“娘,咱們什么時候去瞧瞧?。俊?/br> 玉瑤郡主擺了擺手:“不急不急,他們才來京里,收拾府邸規(guī)制下人正忙亂呢,咱們就別在這時候過去給你外祖父外祖母添亂了?!?/br> 沈晚照撅嘴賣了個萌:“好久沒見二老,可想他們了?!?/br> 玉瑤郡主聽畢十分開心:“你有這個心意比什么都強(qiáng),再說他們這回來要在京里待到過年,還有好幾個月的時候呢,過幾天再見也是一樣的?!?/br> 她說著往桌上一指:“喏,這是給你們倆補(bǔ)上的生辰禮,瞧瞧看喜歡不喜歡?” 沈晚照打開自己的盒子一瞧,見是一套光華璀璨的頭面,赤金上面鑲嵌了祖母綠,火玉,水玉等等各色寶石,卻又不顯得煩亂,而是被擺成各色吉祥漂亮的紋路,整套頭面美輪美奐,一打開便寶光四射。 她驚訝道:“這也太貴重了吧?!?/br> 玉瑤郡主笑道:“你外祖父說幾年沒見你,這一次就把東西補(bǔ)個齊全,你幾個舅母艷羨了好久你外祖母都沒舍得給呢,這回可是偏了你了?!?/br> 她把盒子塞到沈晚照懷里:“這東西可金貴著呢,你好生保管著,可別有個磕了碰了,到時候好好謝謝你外祖父外祖母?!?/br> 沈晚照重重點(diǎn)頭,玉瑤郡主又笑看了一眼眼巴巴地瞧過來的沈朝,道:“行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外祖父托人給你弄了匹良駒,年紀(jì)還不大,你趕緊去瞧瞧吧?!?/br> 沈朝開開心心地往外走,沈晚照又陪玉瑤郡主說了會兒話才退下。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被拽去早市負(fù)責(zé)采買,兄妹倆兩眼鰥鰥,同時轉(zhuǎn)頭怒瞪這負(fù)責(zé)采買的田管事。 田管事苦笑道:“少爺姑娘就別瞪小的了,夫人最近讓您們學(xué)著管家理事,小的也是受了夫人的叮囑,左右也不會讓您二位幫忙提菜抗rou,只消在一旁盯著就行了。 沈晚照被清晨的涼風(fēng)吹的清醒了幾分,聞言淺淺打了個哈欠:“那行就別多話了,這就走吧?!?/br> 沈晚照在徐家莊趕農(nóng)科的時候也趕過集市,不過那里到底是小地方,不能跟京城的集市比,京城的集市里當(dāng)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不光東西多,而且品種齊全,就拿最普通的針線來說,只要在集市走一圈,都能看見十幾種功能不同樣式不同的針線。 兄妹倆出身于富貴人家,打小都是萬事不cao心的,要什么東西,只動動嘴皮子就自有人置辦妥當(dāng)了奉上來,今日頭一回來早市買東西,難免覺著新奇,僅剩的一點(diǎn)困意也沒了,打起精神四下瞧著。 兩人慢悠悠溜達(dá)到水產(chǎn)區(qū),就見里面滿地都是水跡,還有各色大缸小盆,里面放著才撈上來的新鮮活魚和亂蹦亂跳的活蝦。 她好奇地湊過去問:“這魚多錢一斤?。俊?/br> 賣魚的見她衣著華貴,身后還跟著一溜下人,料想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心里暗喜,笑著答道:“回姑娘的話,活魚是二十文一斤,殺了帶走另與我兩文錢的辛苦費(fèi),當(dāng)然姑娘要是買的多,這殺魚的錢就不要了?!?/br> 沈晚照回身去看田管事,田管事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價錢很是公道?!?/br> 沈晚照興致勃勃地道:“那咱們就買一條來嘗嘗?!?/br> 田管事失笑道:“我的好姑娘啊,一條哪里夠一家人吃的?!八f完又補(bǔ)救道:”不過您第一次來集市。不知道這些也是當(dāng)然的。“ 沈晚照想了想:“那就買個十條?” 田管事又笑著搖了搖頭:“吃不完那么多,大奶奶和明姑娘都是不愛吃魚的,買太多死得快,到時候就不新鮮了,依小的看,買上個五六條就差不多了,要是還想吃,明日再來買?!?/br> 沈晚照笑道:“那我要吃松鼠魚?!?/br> 一條魚至少有三四斤,賣魚的心里竊喜,忙不迭地?fù)启~包裝,殷切地把魚遞過來,沈晚照又多給了他十文的賞錢,喜得他咧嘴直樂。 這時候沈朝站在一家賣香料的店里問話,好奇問道:“你們這店是賣什么的?” 店主正在忙生意,抽空往他這邊看了一眼,嘴上隨意道:“回小少爺?shù)脑?,我們乃是賣香料的店。” 沈朝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湊在一袋八角跟前聞了聞,皺眉道:“我看你是胡扯,這是香料嗎?哪里香了?” 店主一愣,隨即笑的前仰后合,可把沈朝笑的莫名其妙。 沈晚照見他生活常識比自己還差,毫不留情地打擊了他幾句,得意道:“這是做飯燉rou用的香料啦,又不是抹在身上的香料,放到鍋里才香呢?!?/br> 沈朝一挑眉道:“怎么哪兒都有你?”又詫異道:“做飯還要放香料???” 這回田管事也撐不住笑了,等幾人去了新鮮蔬菜去,沈朝想著沈岑風(fēng)前幾天說想吃烤韭菜了,為了表示孝心,韭菜他好歹還是認(rèn)得的,上前拿了一把綠油油的菜蔬:“買點(diǎn)韭菜回去給爹吃。” 田管事:“……”要不要告訴小少爺,他拿的其實(shí)是小蔥呢? 他糾結(jié)一時,想到沈朝方才難看的臉色,還是默默地把話咽了回去,轉(zhuǎn)頭吩咐底下人另買了一捆韭菜。 兄妹倆采買完自覺又漲了不少見識,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下人往回走,走到南坊官宦人家的主要住宅區(qū)的時候,一輛布置富貴的馬車擦肩而過,兩輛馬車的車簾都掀開大半,對面那輛馬車忽然探出張俏麗的臉來,驚喜叫道:“晚照?” 沈晚照見竟然是殷懷月,忙叫停了馬車,又驚又喜:“你不是已經(jīng)動身回家了嗎?怎么還在京里?” 殷懷月面上掩不住喜色,跳下馬車道:“馬上就要過年了,皇上開恩,把外地就藩的藩王也召回來一道兒在宮里賀年,我們郡王府的人馬上就要回來,我只在這里等他們便成?!?/br> 沈晚照見她還有話說的樣子,也笑著下了馬車:“那你可是省下不少事了?!?/br> 殷懷月忽然把鼻子一掩:“你怎么了,身上一股子魚腥味?!?/br> 沈晚照不以為意地?fù)哿藫垡滦洌骸拔业镒屛覀儗W(xué)管家理事,這不是才和管事去采買回來嗎。” 她不等殷懷月揶挪便道:“你特特下來不會就是想聞一聞我身上什么味兒吧?” 殷懷月啐她一口,又興奮道:“還有一個月寒梅會就開始了,你想不想?yún)⒓影???/br> 京里寒梅會沈晚照隨著爹娘在外省當(dāng)官的時候也有所耳聞,是冬季貴族圈里的一項(xiàng)盛會,本來一開始是文人sao客吟詩作對的,后來漸漸的娛樂項(xiàng)目也多了,其中作詩反而不是最受關(guān)注的,最受歡迎的反倒成了冰嬉。 冰戲就是一項(xiàng)冰上娛樂項(xiàng)目,有那么點(diǎn)花樣滑冰的意思,包括冰球和冰舞,本來一開始男子可以參加,后來由于這寒梅會實(shí)在太熱鬧,好些貴女聯(lián)名抗議,所以專門開設(shè)了女子的比賽,使得場面更加熱鬧,聽說皇上皇后都換上便裝,暗地里去瞧過。 當(dāng)然還有一些彈琴吟詩作對的比賽,不過都不及冰戲受關(guān)注,吟詩作對的主意也都是圍著冰戲的,聽說去年平寧郡主拔了頭籌,無數(shù)文人墨客都寫詩贊美,一時之間風(fēng)光無限。 沈晚照也興奮起來:“早就知道京里冬天要開寒梅會,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沒人來邀我。” 她話音剛落,殷懷月就遞了兩張?zhí)樱骸澳愫湍愀缫窍雲(yún)⒓拥脑?,趕緊去報名,晚了可就沒位置了?!?/br> 沈晚照喜滋滋地接下,她用肩膀把她一撞:“到時候咱們倆比比,看看誰能勝出?!?/br> 她挑著眉毛迎戰(zhàn),一回去就把喜帖捧給沈朝看,沈朝也極有興趣,兄妹倆歡歡喜喜說個不停。 剛拐進(jìn)里沈府最近的一條巷子,兄妹倆又見了一位年約三旬上下,頭戴珠冠,相貌有幾分異域風(fēng)情的女子。 女子面帶笑容,好似想到什么極為有趣的事情,騎著馬悠悠往外走,身后還跟著一溜兒隨從。 兄妹倆見她相貌殊異,生的又貌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便也沒再往心上去了,叫馬車徑直往侯府,又行了兩刻多才回了侯府,沒想到剛進(jìn)院子就發(fā)現(xiàn)府里鬧翻了天。 親爹沈岑風(fēng)臊眉耷眼地站在底下聽訓(xùn),祖母陳氏面帶怒容:“……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媳婦多好的人,這些年為你生兒育女cao持家務(wù),你非但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在外面搞這種事,你簡直愧為人父,愧為人夫!“ 她越說越怒,忍不住揚(yáng)手用拐杖給了沈岑風(fēng)一下,他也不敢躲,只得生受了這一下,忍著疼,一臉冤屈地解釋道:“娘,您和阿媛真的是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做什么,也沒有做對不起阿媛的事兒,是那女人自己……兒子真的冤枉啊?!?/br> 第80章 祖母陳氏最瞧不慣男人輕薄,尤其是那等成了家的還背著妻兒在外面亂來的,簡直不是東西,就是自己個兒的親兒子也一樣罵的狗血淋頭。 “這么說我還把你冤枉了?你媳婦親眼瞧見的,難道她還存心誣賴你不成?!本來以為你是一時糊涂,現(xiàn)在反倒百般推諉,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好好過了!” 祖父沈木也是面色不悅之極:“咱們家素來家風(fēng)清白,不想門風(fēng)竟要?dú)г谀闶掷铮阋钦孀鱿逻@等事,那就別怪我清理門戶了!” 沈岑風(fēng)簡直冤枉死了,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道:“爹娘,兒子真沒有啊。” 沈晚照和沈朝一臉懵逼,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去,躲在滿屋子仆婦后面看局勢。不過瞧這情形卻越來越蒙圈了,難道親爹收用了丫鬟不成? 她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不是她自夸,沈家的男人們歷代都是沒有妾室通房的,家規(guī)明擺在那里,主子們也表明了態(tài)度,也沒有哪個下人會不識趣地想要攀高枝,嚴(yán)謹(jǐn)?shù)拈T風(fēng)便由此起了。 陳氏壓根不信,抬手又往沈岑風(fēng)身上敲了幾下,兩個小的見事不好,連忙上前磕頭行禮道:“祖母?!庇謫枺骸澳麣?這是出什么事兒了?” 陳氏對著兩個小的顏色卻和緩了不少,卻仍是面有怒容,重重地哼了聲:“出什么事兒了?問問你們爹干了什么好事兒!” 沈岑風(fēng)最是個愛臉面的,但今天在兒女們面前也威嚴(yán)掃地了,無奈地苦笑一聲,別過臉去不說話。 還是他身邊的常隨開了口:“少爺姑娘您二位不知道,近來異族的各位土司進(jìn)京,有位姓澹臺的女土司是由咱們老爺負(fù)責(zé)的,今天她又遞了帖子想進(jìn)府拜會,老爺想著人都到門口了,把她趕回去也不好,所以就讓她進(jìn)府了,這本也沒什么的,一開始還是好好的,哪里想到那位澹臺土司突然撲上來……咳咳,親了咱們老爺一下,又說了好些沒影的話,正好被夫人看見了,所以就……” 他顧忌著兄妹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說話已經(jīng)簡略了好些。想想剛才那場景,再想想二夫人的表情,他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沈家是沒什么子不言父過的規(guī)矩,沈朝和沈晚照雙雙憤憤道:“爹,你怎么能這樣呢,你對得起娘嗎?” 沈岑風(fēng)簡直要飆淚,他多冤?。∈Я饲灏撞徽f,老婆還氣得火冒三丈,現(xiàn)在連孩子也說起他來了,他現(xiàn)在真的拔劍殺了澹臺澄園的心都有了。 本來以為這一幕就是高潮了,沒想到更高潮的還在后面,二房院子里的下人匆匆來報:“二老爺不好了,夫人氣沖沖地回娘家了!” 沈岑風(fēng)臉色一白,匆匆忙忙站起身:“阿媛什么時候走的?” 下人吞吞吐吐:“夫人……已經(jīng)走了好一時了,她強(qiáng)令小人不許說,小人就沒敢……” 沈岑風(fēng)傻眼了,陳氏又用力給了他一下,怒聲道:“還不快去追!你媳婦要是不回來,那你也就別進(jìn)門了!” 沈岑風(fēng)這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兄妹倆在原地躊躇片刻,也跟著坐上了往睿王府走的馬車。 錦川侯府離睿王府不遠(yuǎn),玉瑤郡主這時候已經(jīng)到了,正一臉恚怒地跟自己母親抱怨,睿王妃哭笑不得:“我的祖宗誒,你也是做娘的人了,怎么還是這般不穩(wěn)重,這就急急忙忙地跑回來了?” 玉瑤郡主眉毛用力一挑:“娘,明明是他不檢點(diǎn),我有什么錯?哪里不穩(wěn)當(dāng)了?” 睿王妃無奈道:“他是有錯不假,你這樣卻也不對。” 其實(shí)讓睿王妃來看這壓根就是小場面,當(dāng)初睿王府里側(cè)妃姬妾無數(shù),如今笑傲群雄的只有她一人,就連睿王都被她整治的說東不敢往西,今天女兒女婿這事,實(shí)在算不得大事了。 況且沈岑風(fēng)可比睿王品行端正的多了,人也知道上進(jìn),哪里像她岳丈…… 她見玉瑤郡主面上還有不服,認(rèn)真提點(diǎn)道:“他今日出了這一遭,原因到底是什么暫且不論,可你公爹婆母和大伯大嫂待你總是好的吧,你這么直接撂下家里跑回來,讓沈家的臉面往哪里擱?” 玉瑤郡主是睿王府獨(dú)女,嫁人之后也十分平順,可謂是金尊玉貴,做事難免少了些籌謀,聞言臉上露了慚然之色,訕訕道:“當(dāng)時又氣又怒,確實(shí)沒有想這么多……” 睿王妃白了她一眼,又道:“還有阿早和阿晚,他們倆夾在爹娘之間豈不為難?” 玉瑤郡主想到兒女就有些坐不住了,立時就想起身:“那我這就回去吧?” 睿王妃一把拉住她:“行了,你且安生坐著吧,現(xiàn)在回去面子全落下了,你相公會來接你的?!?/br> 她說完又輕輕戳了女兒一指頭:“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難收場了,早干什么去了。” 玉瑤郡主干笑道:“求娘提點(diǎn)。” 睿王妃嘆了口氣道:“女婿這事做的是不妥當(dāng),可你想想那個什么女土司是個什么樣兒的?屋里都有七八個男夫了,簡直半分體統(tǒng)都沒有,給你提鞋都不配,你相公這些年又和你恩恩愛愛,能瞧上這樣的?她就是為了給你們二人添添堵,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也不少,伎倆也沒多高明,怎么你就偏偏中計了呢?她越是挑釁,你就越要沉得住氣,你兒子閨女都在,相公又是一心向著你的,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你的正室,讓那賤人好好瞧瞧!” 她說到最后也帶了幾分怒意,試想想,本來女兒女婿一家四口過的順順當(dāng)當(dāng)和和美美,陡然鬧了這么一出出來,哪個當(dāng)娘的能不生氣? 玉瑤郡主暗惱,身邊的嬤嬤勸道:“王妃,咱們郡主心地良善,這些年日子又過的順?biāo)?,也想不到這些彎彎繞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