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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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照笑了笑,又咳了聲道:“其實以她這個年紀來說,算是不錯了?!?/br> 溫重光但笑不語,她正了神色問道:“溫師啊,你叫我來是想考什么?” 他一撩袍袂起身:“跟我進來?!?/br> 沈晚照低聲嘀咕道:“算不算自投羅網(wǎng)?”嘴上雖然這么說,腳下還是不停地跟了過去。 他從容地拿出紙筆,放在她左邊的桌上:“把魏朝版圖畫出來并且注明各地風(fēng)土人情,以及特色出產(chǎn)。不光如此,還有周邊屬國以及一些異族的地方也要寫出來。” 他含笑道:“讓我瞧瞧你時政學(xué)的怎么樣?!?/br> 沈晚照:“……” 她嘴巴艱難地張了張:“這恐怕只有神仙才能畫出來了吧?” 她一開始還真沒有想要利用兩人私下的交情拉選票的意思,但現(xiàn)在……她真的想開始求情了。 他一笑:“多謝夸獎。” 他迎上她不解的目光,平靜道:“我就能畫出來?!?/br> 沈晚照不由得在心里默念:天才和正常人的起點是不同的,不同的。 她舉手投降:“那算了,你這個選票我還是不要了,為了一張選票絞盡腦汁太不劃算了。” 溫重光淺淺一笑:“你要你開口,什么事兒都好商量?!?/br> 沈晚照在節(jié)cao和好勝心里掙扎了三秒,遲疑著開口:“我要是向你求情呢?” 他笑了:“好說?!?/br> 沈晚照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慢吞吞地道:“有什么旁的條件嗎?” 他抬眼瞧了瞧天色,臉上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赧然,不過也是轉(zhuǎn)瞬即逝,盈盈秋水朝她看了過來:“到了午睡的時候了,在我這里香香甜甜地躺一會兒,不是比熬干了腦汁畫圖要好?” 沈晚照:“……” 她賣藝不賣身的!她干著嗓子道:“虧你還是首輔,竟然想干這種事兒,我看錯了你了!” 她義正言辭地罵完又小心問道:“我要是不答應(yīng)呢?!?/br> 秋水瞬間變成了寒潭,他笑意不減分毫:“筆墨紙硯都在,你開始畫吧?!?/br> 沈晚照:“……”禽獸! 他突然伸手,食指輕輕勾住她袖口:“要是讓你誤會了,倒是我的不是,我并沒有旁的意思,只是覺著……”他聲音越發(fā)輕柔:“你要是離我近些,會不會更喜歡我?guī)追???/br> 比撒嬌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什么,是美人撒嬌! 沈晚照臉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他似笑非笑地道:“放心,我衣裳底下除了我自己,暫時還不會讓你看見。” 沈晚照更加不好意思,腦子卻突然邪光一閃,訥訥道:“我第一回 去你家的時候,好像就看到了……” 他唔了聲:“所以你打算負責(zé)嗎?” 沈晚照撲街了,又掙扎著開口道:“這樣不合規(guī)矩。” 他眼底笑意更深,這回沈晚照解碼成功,反正兩人做的不合規(guī)矩的事兒多了,也不在這一回兩回。 沈晚照認命地嘆了口氣,他拉著她往東暖閣走,東暖閣有張軟塌,并排躺兩三個人都綽綽有余,她脫了鞋,閉眼靠在迎枕上,他也徐徐靠在她身邊,又問道:“阿晚,要我拉上簾子,???” 拉簾子?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干笑幾聲:“不用了?!?/br> 他突然伸手,在她肩上輕拍誘哄:“阿晚,不要怕?!?/br> 沈晚照慢吞吞地道:“我不怕,梁靜茹給了我勇氣。” 溫重光:“……” 他忽然挑眉問道:“已經(jīng)不是第一回 聽你提她了,梁靜茹到底是誰?” 沈晚照聽他一本正經(jīng)地問這個問題,感覺相當詭異,囧道:“是……神仙,勇氣之神!” 他自然不信,但輕笑一聲,也沒再追問。 兩人半晌不語,沈晚照都能聽見自己心如擂鼓,微微仰頭偷瞄他一眼,見他含著笑也低頭看下來,倒真有種巧笑嫣然的意味。 她張了張嘴,突然想到一件事兒,羞怯被拋到腦后,輕哼了一聲:“我說這些日子來找你的學(xué)生不少吧,你這么一個一個睡,睡得過來嗎?” 這飛醋吃的有些沒由來,他卻笑了,反問道:“你說呢?” 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沈晚照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一把從羅漢榻上坐起來,直直地瞪著他。 他無奈笑道:“只有你一個而已。”他也半撐著起了身,額頭跟她額頭相抵:“我都說過了,只要是你開口,一切好說?!?/br> 沈晚照好奇道:“那你給他們考的是什么?” 他懶散道:“不一定,有的是魏朝近十年受的歲貢,也有這幾年的大小戰(zhàn)役及其詳細情況,也有歷年各省各州府的稅收?!?/br> 沈晚照喃喃道:“……能答出來的一定不是人,是機器人?!?/br> 他對她時不時的胡言亂語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只一笑作罷,她忍不住追問道:“那有人答出來了嗎?” 他眸色微深:“有,你表兄。” 沈晚照有點尷尬:“那你豈不是要把選票投給他了?”她不知不覺中搶了殷懷儉的選票,心情有點差…… 溫重光唇角一牽,雖然在笑,但神色絕對稱不上高興:“雖然他答出來的,但選票最后投給誰還是我來選。” 沈晚照道:“是因為他沒有陪你午睡的緣故嗎?” 溫重光:“……” 她成功噎回去一把,身心舒暢,開開心心地躺下睡覺,但由于羅漢榻正對著紗窗,正好一縷陽光打進來,照在她眼臉上,她翻覆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他忽然張開雙臂,把她抱在懷里,擋住了有些灼人的陽光。 他在她眉間親了親:“好好睡吧,阿晚?!?/br> 沈晚照聽著他平穩(wěn)和緩的心跳,聞著他身上清新的忍冬花香,人仿佛置身于盛夏的繁花之中,溫暖而閑適,輕輕地恩了聲。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等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姿勢怪異,兩人相擁的親密無間,但她大腿夾在他兩腿中間,無意識地往上頂了頂,就聽他發(fā)出一聲悶哼,一下子睜開了眼,濃冶的眉毛微微蹙著。 兩人尷尬對視,她忙把腿抽回來:“我不是故意的……” qaq變成太監(jiān)了不要來找她啊,不過憑他的資歷應(yīng)該能混個大內(nèi)總管吧,這么一想似乎也不錯? 他見她神色恍惚,就知道她的思緒又一路奔騰出去了,沉默片刻才緩緩道:“要是真的傷著了,以后苦的還是你。” 沈晚照:“……” 他又緩緩笑道:“或者你來幫我上藥?” 他竟然真的作勢要解腰帶,沈晚照一把按住他:“這種事你自己來吧,我還是回避回避了?!?/br> 她不由得腦補了一個場景,溫重光上半身裸著,下半身的褻褲松松垮垮用腰帶系著,露出胸前和小腹流暢漂亮的線條,猝不及防褻褲滑下,他邪笑道:“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剛才無意中頂?shù)?,好像尺寸很給力啊……她臉上燙的厲害,想著想著,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下瞄過去。 溫重光:“……” 他默默地道:“你流鼻血了。” 沈晚照抬手一抹,果然一手血,手忙腳亂地找不出帕子來,還是他伸手用帕子幫她捂住了鼻子。 她一邊堵鼻子一邊甕聲甕氣地道:“前幾天我娘逼著我喝了好些人參雞湯,火氣都補大了?!?/br> 溫重光:“……” 他想到她流鼻血之前看的地方,還是決定給她留些面子,緘默著微笑不語。 沈晚照尷尬到了極點,匆匆用涼水洗了臉,婉拒了他叫個大夫過來瞧瞧的要求,用絹子捂著臉往外跑。 好不容易回到學(xué)舍,韓梅梅先嚇了一跳:“首輔的考核這么激烈,你怎么都流血了?” 殷懷月也湊過來看:“這是干什么了?有點嚇人啊。” 沈晚照看見自己學(xué)服前襟有幾點血跡,應(yīng)當是流鼻血不小心濺上去的,她隨口道:“最近天干物燥,我這是上火了?!?/br> 她說完急匆匆換了衣服,殷懷月好奇問道:“首輔考了你什么,怎么你到下午才回來?” 沈晚照含糊道:“沒什么,我考完試心情好,出去溜達了一圈?!?/br> 殷懷月忽然神神秘秘地道:“你去首輔那里的時候見著孫思淼了嗎?” 沈晚照遲疑著點了點頭:“見到了,怎么?” 殷懷月撇撇嘴:“她知道要選生監(jiān),心思不安分起來,所以最近四處找老師賣人情呢,可惜老師知道她的品行,也都不愛搭理她?!?/br> 沈晚照道:“雖然師長們不喜歡她,但我記著她在同學(xué)里人緣不錯?” 殷懷月鄙夷道:“我跟你說,她每次上課或者復(fù)習(xí)的時候都四處找人說話聊天,等到下課之后再自己偷偷復(fù)習(xí),跟她關(guān)系好的人里,除了她之外別人都被攪的無心學(xué)習(xí),只有她自己一枝獨秀,日子久了旁人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瞧出不對來?!?/br> 沈晚照也皺了皺眉:“這人真不是個好的?!?/br> 殷懷月晃著她的胳膊問道:“她不是去找首輔了嗎?首輔說什么?” 這也沒什么好瞞的,沈晚照一五一十地說了,她掩不住地幸災(zāi)樂禍:“該,讓她心術(shù)不正,被首輔給諷刺了吧!” 經(jīng)過五六天緊張的拉選票活動,謝師在大殿里召開了公開的投票活動,結(jié)果跟眾人意料的差不多,綜合比對下來,第一名是殷懷儉,第二名是沈朝,這兩人都是生監(jiān),沈晚照排第三,只得了個輔監(jiān)的名頭,殷懷蘭比較倒霉,剛好在第七。 她本來有點郁悶,但想著兩個生監(jiān)一個是自己表哥,一個是自己親哥,心里就釋然了。 謝師念及三人的親近關(guān)系,本有些遲疑,怕他們勾連一氣,以權(quán)謀私,但這三人確實是正大光明選上的,要是刷下來反倒不公平了,再說還有這三人既然能當選,人品定是有其可取之處,再不成其他三位輔監(jiān)呢。 他想完便釋然了,對著新當選的六人諄諄叮囑,說了好些職責(zé)和義務(wù),還嚴厲告訴眾人必須以身作則,要是有有違學(xué)校規(guī)矩的行為,不光要廢除職務(wù),而且受的責(zé)罰也比一般學(xué)生更重。 生監(jiān)像是上輩子的學(xué)生會長,不過權(quán)責(zé)更大,甚至可以直接把學(xué)生拉下去關(guān)禁閉,輔監(jiān)的主要職責(zé)是協(xié)助生監(jiān),但是也有監(jiān)督生監(jiān)的意思。 以后書院的人會越來越多,光靠著師長管理,難免有心無力。 六人齊聲應(yīng)是之后,六個新上任的小官就這么新鮮出爐了~ 沈晚照剛當輔監(jiān)的第一天,還沒咂摸出味道來,更沒來得及擺擺官威,沈朝就急匆匆地走到女子學(xué)舍來尋他,一臉焦躁加頭大,煩躁地按了按額角:“出事了!” 第70章 沈朝不是個愛夸大其詞無的放矢的,沈晚照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沈朝擺了擺手:“不是我,是表哥他出事了。”他也有幾分無奈:“表哥方才和人打起來了,我怎么勸也勸不住,所以來找你和表姐了?!?/br> 殷懷儉這才新官上任沒幾天,鬧出打架事件來影響不好,萬一被撤了職可就丟人丟大發(fā)了。 沈晚照也不敢耽擱,忙轉(zhuǎn)頭去把殷懷蘭叫出來,三人邊走邊問道:“表哥和誰打的架?為什么要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