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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國師大人重生日常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他還有的選擇嗎?

    寧越的家就在齊婉清家隔壁。

    江一執(zhí)等人到的時候,正碰上從學(xué)校下班回來的宋安生。

    寧越面上一緊,緊張的說道:“不是說讓你這段時間待在家里,別出門嗎?你怎么又去學(xué)校了。”

    宋安生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著說道:“這不是我?guī)У哪菐讉€學(xué)生,畢業(yè)設(shè)計出了點問題嗎?我無論如何也得去看看。更何況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嗎?沒事兒~?。 ?/br>
    說著,他看向江一執(zhí),“對了,這位是?”

    寧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位是我專門請來的江大師……”

    宋安生面色有點難看好:“我不是早就說了嗎?不要迷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騙子就是研究透了你們這些人的心理,睜眼說瞎話騙咱們的錢?!?/br>
    寧越握緊他的手:“江大師不一樣,他是有真本事的,齊姐家的事情你知道吧,就是他解決的?!?/br>
    “可是——”宋安生臉色更不好了。

    寧越哀求道:“安生,是不是騙人的,總要看過才知道,我已經(jīng)沒了一個兒子,我不想我丈夫再莫名其妙的出事情?!?/br>
    宋安生臉上青白交加,良久才說道:“那,那好吧!”

    宋安生一答應(yīng),寧越頓時笑了,她連忙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江一執(zhí),“江先生,您看?”

    江一執(zhí)看了他倆人一眼,一個強忍著悲痛裝傻,一個一心尋死。

    救還是不救呢?

    想起之前被黑甲蟲吞下去的礦石,江一執(zhí)嘆了口氣。算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只問道:“之前,寧女士說,您的長子和您丈夫不對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寧越一聽,苦澀著說道:“說起來都是家丑。安生的父母早些年下海經(jīng)商攢了一些錢,我生下長子宋哲之后,打算重cao舊業(yè),但是我心高氣傲,不想再給別人打工,就想著自立門戶。公婆很體諒我,不僅不反對,反而拿了一筆錢給我開公司?!?/br>
    “隨著公司越做越大,也就是五年前,我前任丈夫洪偉從臺省狼狽的跑了回來。這時我才知道,他當年娶了老總的女兒之后,過的并不算好。起初兩人還甜甜蜜蜜膩歪了一陣。結(jié)果不到三年,對方又看上了她家公司里的一個海歸精英,沒幾天就和那海歸滾到了一起。洪偉本來就和入贅差不多,加上吃住都在女方家里,他在公司里的去留也就是女方一句話的事情?!?/br>
    他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氣吞聲,沒想到對方看洪偉默不作聲的樣子,行事越來越囂張,一連養(yǎng)了好幾個小白臉在外面,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頭頂上綠成了草原。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陰差陽錯的得知女方早些年生下的兒子不是他的種,洪偉頓時就怒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和自己的秘書滾到了一起,原本是想報復(fù)回去。沒成想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女方帶著一干媒體捉j(luò)ian在床。

    感情女方早就不想他占著她丈夫的位置,只是礙于他一直老老實實的,揪不出錯處,不好發(fā)作?,F(xiàn)在洪偉出了軌,女方借題發(fā)揮,他第二天就被凈身出戶,轟出了臺省。

    洪偉原本想著先找一份工作安定下來再說,可他在臺省十幾年,早就被刻意養(yǎng)廢了。簡歷一投出去,一個回復(fù)都沒有。

    窘迫的洪偉這時才想起了自己的前任妻子。

    他早就打聽好了寧越的消息,他腦子一轉(zhuǎn),想到了一個自以為絕佳的好主意。

    他找到了當時正因為爸爸(宋安生)偏疼meimei宋念而有些叛逆的宋哲,三言兩語的就把他的身世揭露了出來。

    宋哲腦中一片混沌,沒等他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又聽見洪偉給他分析開了。

    寧越的公司是宋安生家掏錢開的,肯定算作夫妻共有財產(chǎn)。宋安生要占一半,他這一半將來肯定會留給自己的親生女兒。而寧越那一半,最公平的就是他和宋念平分。也就是說,他作為家里唯一的兒子,本來應(yīng)該是說一不二的繼承人,母親的公司將來絕大部分卻都要歸屬于他向來看不順眼的宋念。

    宋哲氣炸了,他陰陽怪氣的跑回去質(zhì)問寧越,沒想到寧越坦然承認了這些,并說他已經(jīng)成年了,這些事情也該讓他知道了,更希望他能理解。

    宋哲怎么可能理解,他直接摔門而出。

    加上洪偉在他身邊時不時的挑撥一番,本來就不平衡的宋哲心理更加扭曲。

    指著宋安生破口大罵還算小的,有一回挑釁宋念沒成功更是直接動了手,要不是宋安生眼疾手快護著,現(xiàn)在后腦勺縫了八針的就是宋念了。

    “原來是這樣?!苯粓?zhí)眉眼一挑,直接看向宋安生,他身邊正飄著一只紅眼厲鬼,雙手狠狠的掐著宋安生的脖子。

    宋安生手一抖,有些不敢直視江一執(zhí),他總有一種對方已經(jīng)看破一切的感覺。

    寧越緊張的看著他,眸光閃爍,壓低了聲音說道:“江先生,如果真的是我兒子回來了的話,您能直接超度他送他往生去嗎?”

    話音未落,四周頓時陰風(fēng)大作,好不容易從宋安生身上吸夠了生氣,勉強能化出實體的宋哲陰剎那間出現(xiàn)在半空中,陰森森的看著面色慘白的寧越和宋安生:“果然是一對賤人,宋安生,是你,你把我從陽臺上推了下去,還偽裝我是醉酒身亡的假象,是你親手殺了我。寧越,你真的是我的親生母親嗎?竟然幫著宋安生對付我,你們倆個都該死……我不會放過你們,連帶著宋念,別以為你們把她送到國外就能躲過去……”

    說著,他卷起一道陰風(fēng),沖著寧越?jīng)_了過來。

    宋安生頓時瞪大了眼,下意識的就撲了過去。

    只看見江一執(zhí)眉頭微皺,隨手一甩,氣勢洶洶的宋哲瞬間倒飛了出去,砸在墻壁上。

    宋安生手忙腳亂的抱住寧越,寧越顫抖著身體,閉上雙眼,推開宋安生,她哆嗦著嘴,宋哲的出現(xiàn)壓斷了她腦海中緊繃的那根線,一邊是親生兒子,一邊是相濡以沫的丈夫。也終于揭開了一直以來裝作若無其事的面孔,哭著問了出來:“為什么?”

    好不容易從墻角爬起來的宋哲警惕的看著江一執(zhí):“你是誰,為什么要阻攔我殺了這倆個賤人……”

    “小畜生,你給我閉嘴?!彼伟采鷳K白著一張臉,看著寧越這個樣子,從他殺了宋哲那天起,他就知道或許會有這一天,那可是寧越的親生兒子,她怎么會原諒他?

    他瞪著眼,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沖著宋哲狠狠的摔了過去,煙灰缸穿過宋哲的身體,砰的一聲砸在墻壁上,眼下沒有什么是不能說的。

    他低聲吼道:“我們是賤人,那你這個為了家產(chǎn)試圖殺母的畜生又是個什么狗東西?”

    就在三個月前,恨不得把家里鬧的天翻地覆的宋哲突然像是浪子回頭一般,向?qū)幵胶退伟采皖^認錯。寧越雖然猜不準宋哲的心思,但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宋哲說了幾句軟話,寧越也就不再追究那些。

    宋哲重新搬回了家里,頭兩個月,宋哲都特別老實,家里人漸漸的也就放下了戒心。沒成想,宋安生偶然的一次提前回家,正好看見宋哲在往他們夫妻倆每晚必喝的燉湯里面加什么東西。

    宋安生心里警鈴大作,直接沖了進去,他逼著宋哲嘗一口燉湯,對方卻眼神瑟縮,宋安生哪里還不明白,倆人當即就扭打了起來,宋安生下手沒了分寸,一下子把宋哲推了出去,對方恰好磕在料理臺的大理石邊角上,血流了一地,當場身亡。

    宋安生慌了,等他冷靜下來,宋哲的尸體都快涼了,他下定了決心,把宋哲背到陽臺上,把他從陽臺上推了下去,然后開了一瓶白酒灑在他身上,做出一副宋哲醉酒失足掉下陽臺的假象。

    寧越張了張嘴,看著宋哲,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啊?為了家產(chǎn)要毒害她。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們,我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們的錯,我沒錯,我只是要把原本屬于我的東西搶回來……”

    宋哲話音未落,江一執(zhí)左手一揮,宋哲的魂體不由自主的向他飛來。

    “你,你要干什么?”

    只看見江一執(zhí)一巴掌打在宋哲的臉上,他周身纏繞的煞氣頓時煙消云散,在宋哲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整個魂體化作一道白光,沉入地下。

    世界頓時清靜起來。

    江一執(zhí)看著蹲坐在地上相顧無言的宋安生夫婦,輕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宋安生不敢看寧越,他苦笑一聲,說道:“對不起,我沒有實現(xiàn)自己當初的承諾,我會去自首的?!?/br>
    寧越張了張嘴,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才是最令人揪心的。她原本只以為是宋柏生和宋哲爭吵的時候,失手殺了宋哲。卻沒想到事情的真實原因會是她的親生兒子想要毒殺他們。

    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宋安生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吻著她的眉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從死去的宋哲找上他之后,他已經(jīng)做好了償命的準備,他原本是不想把事實真相說出來的,那樣,太傷寧越的心。

    寧越好不容易平復(fù)了心情,她慘笑一聲:“我也有錯,他沒說錯,是我對不住他。我偏心,在丈夫和兒子里面,我從來都是選的丈夫。”

    她一直都覺得這場婚姻里,她最對不起的就是宋安生,宋安生家境優(yōu)渥,卻娶了她這個二婚還帶著孩子的女人。當初長子和女兒生下來的時候,都是宋安生鞍前馬后的伺候她,兩個孩子都是不到一歲她就出去工作了,帶孩子的事情就交給了在大學(xué)做講師,時間相對充裕的宋安生。宋安生不僅不抱怨,反而不斷的鼓勵她,她能把公司做到今天,少不了他的支持??墒窃谕饷?,宋安生卻成了一干眼熱的人嘴里面的吃軟飯的家伙。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不可謂不誅心。

    宋安生從不抱怨這些,他總是溫和的笑著,寧越就覺得越愧疚。

    她并不求宋安生公平的對待長子和小女兒,因為那樣太苛責。就連她自己,在兒子和丈夫之間,也會選擇性的傾向丈夫。所以宋哲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也難辭其咎。

    可她敢說,這二十三年來,她和宋安生從來沒有虧待過宋哲,只是無法給他更多罷了。

    “什么?”宋安生不明所以。

    “你也是個傻子,你往他身上灑了酒,怎么也不知道往他嘴里倒上一點,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及時,你以為能瞞的過去?”

    “你……”宋安生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寧越。

    寧越扯出一抹苦笑:“我只是不想在失去了兒子之后,再失去我愛的丈夫……”

    所以她可以強忍著悲痛去請江一執(zhí)救宋安生。

    江一執(zhí)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

    他推開門,動作突然一滯,他敏感的察覺到了周圍氣場中的異動。

    然后就看見一只黑不溜就,體型大了將近一倍的黑甲蟲出現(xiàn)在視野里,圍著他一連轉(zhuǎn)了好幾圈,忽上忽下的,好似在展示自己的新身體。

    江一執(zhí)皺著眉頭,蛻變成功之后更丑了。

    有點嫌棄。

    第82章 第八十三章

    “這是, 怎么了?”顧方許推開別墅大門,看著全身癱軟,平躺在茶幾上抖著小腿, 被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陰霾籠罩著的黑甲蟲, 疑惑的說道。

    正在琢磨禮單的江一執(zhí)抬起眼, 斜了黑甲蟲一眼, 輕哼一聲:“受到打擊了?!?/br>
    顧方許走過去, 挑了挑黑甲蟲抖動的小腿, 黑甲蟲有氣無力的看了顧方許一眼,被摸住的小腿一停, 旁邊的小腿又抖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顧方許不由的勾起嘴角,顯得心情愉悅, 他側(cè)身看向江一執(zhí),對方正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他坐過去,看著上面一連串禮物下面對應(yīng)的人名, 眸光一閃, 鼻中輕哼:“這是什么?”

    江一執(zhí)轉(zhuǎn)過頭, 眼底滿是笑意, “你說呢?”

    顧方許眼神有些飄忽,一不小心撞進江一執(zhí)的眼底,還沒等他從那抹溫潤里爬出來,只覺得身上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上一重, 對方已經(jīng)把他壓在了沙發(fā)上。

    他試探性的伸手想要推開江一執(zhí),沒推動。

    江一執(zhí)把玩著從顧方許口袋里抽出來的白色方巾,半瞇著眼說道:“你家人我這不都見過了嗎,我這孫婿是不是該準備聘禮上門求親了?”

    顧方許的耳尖刷的一聲就紅了,他清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什么孫婿?”

    “呵呵……”江一執(zhí)低笑兩聲,看著顧方許這幅口是心非的模樣,心里喜歡的不得了,他湊過去,抵住顧方許的鼻尖,“不是孫婿是什么?難道是老攻?”

    話一說出來,江一執(zhí)自己的眼睛頓時亮了,他含住顧方許上翹的更加明顯的嘴角,壓低了聲音說道:“叫一聲老攻讓我聽聽好不好?”

    黑甲蟲抖腿的動作一停,瞪著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白日宣yin,世風(fēng)日下,臭不要臉——

    江一執(zhí)一只手摟在顧方許的腰上,另一只手隨意的一揮,白色方巾向茶幾飛去,徑直蓋在黑甲蟲的身體上。

    他低下身,張嘴勾住顧方許的舌頭,對方就這么溫順的讓他攪弄。

    “唔……”顧方許睜開眼,慌亂的抓住江一執(zhí)要伸進他衣服里作亂的手,連忙說道:“別,我大哥今晚的飛機去南省上任,我等會兒得去送他?!?/br>
    “所以,你喊一聲讓我聽聽,我就不鬧你了?!苯粓?zhí)松開和顧方許交纏的舌頭,沙啞著聲音,咬了咬他的喉結(jié)。

    顧方許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直視對方,囁嚅了好一會兒,才故作鎮(zhèn)定,壓低了聲音喊了一聲:“老……老攻?!?/br>
    江一執(zhí)心里暖成了一朵太陽花,他忍不住的湊過去,把顧方許嘴角的水漬舔干凈。

    顧方許連忙抵住他,忽視掉耳尖的guntang,連忙說道:“別,說好了,你不鬧我的?!?/br>
    正說著,空氣中一陣詭異的波動傳了進來,茶幾上的黑甲蟲一腳踢開蓋在身上的白色方巾,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的停在茶幾上,扭頭沖著江一執(zhí)急促的吱吱叫著。

    江一執(zhí)眉頭緊皺,然后就被顧方許一把推開了身體。

    他順勢坐直了身體,看著焦躁不安的黑甲蟲,皺眉說道:“這是幕后之人手里面的母蟲在召喚了?”

    黑甲蟲忙不迭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