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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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點她沒讓霍成知道,只是大致說了說當時的情形。 霍成聽罷,果然毫不吝嗇地夸獎她:“寶貝兒真聰明?!?/br> 炫耀也炫耀過了,夸獎也聽到了,阮蓁心滿意足地翹著尾巴吩咐雙碧把東西收了起來,不過從別人那里贏來的東西她不會用,只是放著等日后可以賞給院里的丫鬟,至于那把金瓜子,過年的時候剛好可以給阮騫當壓歲錢。 中午的時候霍嫣命人送來帖子,邀阮蓁明日去府上踏雪賞梅。 正巧阮蓁這幾日閑來無事,便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v= ☆、第83章 第八十四章 翌日是個晴朗的天兒, 日頭算不上大,曬在人身上無知無覺的,沒有一絲暖意, 好的是終于不刮風了,也算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兒。 阮蓁扶著雙碧的手下了馬車, 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角門前殷切盼望著的霍嫣。 霍嫣是盧陽伯的嫡長孫女,霍家的孫輩都得叫她一聲“大姐”,霍成當年沒從盧陽伯府出去的時候也是這么叫的, 也正是因此,霍嫣這么多年始終覺得對不起霍成。當年她雖沒欺負過霍成,卻也沒能在他被別人欺負、被下人忽視的時候幫他一把,白擔了他一聲“大姐”。 不過當年那樣的環(huán)境, 闔府上下對霍成都是一般無二的態(tài)度,就連盧陽伯夫婦也默認此事, 霍嫣僅僅能做到“不欺負”,已經(jīng)算是難得。 這些阮蓁都清楚, 當年的事查起來雖不簡單, 卻也不是什么極難的事。不過若說霍嫣如今對她的這份殷勤全然是因為對當年沒能相幫霍成的內(nèi)疚不安, 阮蓁是怎么也不會相信的。 霍嫣性子雖軟,溫淑賢良,卻也不是一個一味聽從父母長輩吩咐的人, 這一點,端從她當年執(zhí)意下嫁林盛就能看出來。那時候林盛還只是個小小的進士,名不見經(jīng)傳的, 可霍嫣就是看中了他,毅然決然地帶著嫁妝嫁了過來。好在林盛自己也爭氣,如今已是大理寺右少卿。 不過在鄴城這個遍地都是權(quán)貴的地方,正四品的大理寺右少卿實在算不上什么,上朝的時候堪堪站進奉天殿殿門而已。原本和盧陽伯府有這么一層姻親關(guān)系,林盛該是平步青云才是,無奈盧陽伯府雖為霍太后本家,卻不得光熙皇帝的親近,近些年來越發(fā)式微。與之相對的,霍成卻是位極人臣,權(quán)傾朝野,朝中素來不缺見風使舵猜測人心的官員,這么一來,林盛和盧陽伯府的姻親關(guān)系倒成了他的絆腳石。 人都是有野心的,即便林盛對霍嫣有幾分真心,卻也耐不住多年止步不前,一輩子守著個正四品的官位過日子。霍嫣心思敏感,自然感覺到了丈夫竭力隱藏的不滿,阮蓁就是這個時候進入她的視野的。那一日她進宮給霍太后請安,遠遠在宣治門前見到霍成抱著阮蓁下了馬車,她也是成了親的人,自然能看得出霍成對阮蓁的重視,從那日起她便有意無意地跟阮蓁親近起來。 見了阮蓁,霍嫣撇開紛繁的思緒,露出一抹笑,等阮蓁走到跟前,她上前一步主動握住阮蓁的手,卻是往她手里塞了個熱的正舒服的小手爐,之后也沒松手,就這么一路親親熱熱地拉著阮蓁進了花廳。 阮蓁自覺還沒同她親近到這個地步,不過她既已接了人家的帖子,來府里做客,自然不會太過掃主人的興,便任她拉著自己,直到進了花廳才借著解披風不著痕跡地抽手。 按家中排行,阮蓁需得隨著霍成叫霍嫣一聲“大姐”,但若要按品階來算,霍嫣便要低她不止一等了。是以霍嫣請阮蓁入上座的時候,阮蓁并未推辭,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了下來。 她剛坐下,霍蓉便領(lǐng)著個七八歲的男孩兒從插屏后面繞了出來,見了上座的阮蓁,她原本歡快的神色一滯,不高興地撇撇嘴,“你怎么來了?” 她這說話不過腦子的習慣什么時候才能改一改?霍嫣瞪了她一眼,朝阮蓁歉意一笑,正要說話,被阮蓁制止。 阮蓁聽了霍蓉的話不僅沒生氣,反倒很是高興的樣子,她單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霍蓉,笑瞇瞇道:“大姐請我來的呀。” 說著她看向霍嫣,眉眼彎彎地詢問道:“不是說要賞梅?”她眨了眨眼睛,道:“大姐還邀請了其他人?” 她問著心里卻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霍嫣這么一個小小四品官員的夫人的帖子,即便是送出去了,也沒有幾個命婦愿意來。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便聽霍嫣道:“自己家人相聚,要其他人做什么?我自然只請了你和三妹。” 霍嫣本還想著和阮蓁喝喝茶聊聊天,再行賞梅雅事,不過既然阮蓁已經(jīng)開口催了,為防她等得不耐煩,霍嫣便命人稍作收拾,帶著阮蓁和霍蓉去了后院。 林府不算大,這一處梅園卻不小,載滿了各個品種的梅花,可見林盛對霍嫣是真的花了心思的。此時正當花期,前日又剛下了一場大雪,滿園梅花凌霜傲雪,相繼綻放。許是因著霍嫣吩咐過,眾人一路走過來,小徑兩旁已經(jīng)見不到積雪,這梅園里的雪卻還保持的很好,白雪紅梅,賞心悅目,意趣盎然。 因著上一回阮蓁贏了她許多東西,霍蓉這次在霍嫣府上見到阮蓁本就沒有什么好臉色,在知道是霍嫣主動邀請阮蓁來賞梅之后,她的臉色更難看了,全然沒有心思賞梅。反觀阮蓁,她從始至終都和霍嫣走在前面,有說有笑的,看起來親近極了。 霍蓉心里就更不好過了。 阮蓁沒想到接了霍嫣的帖子來林府賞梅還能有這樣意外的收獲,她借著霍嫣結(jié)結(jié)實實地膈應了霍蓉一頓,之后實在覺得外頭冷,這才跟霍嫣說了,準備去暖閣坐一會兒。 林盛是南方人士,這府邸修建的時候便隨了南方的雅致,處處可見亭臺樓榭小橋流水,小徑上一步一轉(zhuǎn)都是一處風景,不過現(xiàn)下是冬日,景致自然大打折扣?;翩套咴谌钶枭韨?cè),一路跟她介紹著一路過來的風景,跟她約定等開春的時候再來府上,好好賞賞府里的小景。 這才十一月,就想著明年的事了,還真是心急,就不怕她看出什么端倪?阮蓁心中想著,面上卻是沒說什么,她方才借著霍嫣膈應了霍蓉一番,目下答應她也算是還了這個“人情”了。 阮蓁隨口應了,跟著霍嫣走到一座假山后,還沒走過去,便聽見假山另一側(cè)傳來腳步聲,許是踩到了地上的枯枝,才能讓人聽得這么清晰。 阮蓁以為是府里的仆從,便沒在意,看了眼腳下,繞過假山,一抬頭恰好對上兩道視線,一道灼灼,一道好奇,都是打量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_(:3ゝ∠)_ 明天盡力粗長…… ↑ 這樣的flag不知道立了多少qaq 家里一堆旗子…… 也許,還有刀片? 哦,對了,猜猜是誰和誰?~~~ ☆、第84章 第八十五章 霍明熙站在假山旁的柏樹下, 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神色隱忍中帶著些許晦暗不明,他身旁站著一個英武昳麗的年輕男子, 眉目與霍明熙有九成相像,不過比之霍明熙, 他的眉眼間更多了幾分堅毅與血性。此人正是五年未見的霍明旭。 五年沒見,他已經(jīng)大不相同。 兩撥人打了個照面,霍明旭率先反應過來, 依次叫了人,“大姐,三姐?!?/br> 輪到阮蓁,他頓了頓, 旋即神色坦蕩道:“大嫂?!?/br> 霍明旭前幾日派人到府里傳了口信,說是已經(jīng)回來了, 這幾日會尋個合適的時候來府上看望她。只是沒想到會這么趕巧,正巧就在阮蓁來府上賞梅的這一天他也來了?;翩讨阑裘餍窈腿钶柚g的那點恩怨, 怕阮蓁心里介懷, 她忙上前一步, 對霍明旭道:“jiejie這里有客人,你和明熙先去書房和你姐夫說會兒話,一會兒得了空我再命人去找你們?!?/br> 霍明旭看了阮蓁一眼, 轉(zhuǎn)頭對霍嫣咧嘴一笑,應了聲“好”,回頭在霍明熙肩上拍了一下, “走吧?!?/br> 霍明熙收回視線,當先一步踅身離去。 兄弟二人走了,霍嫣暗中打量了一下阮蓁,見她神色如常,她松了口氣,領(lǐng)著阮蓁去了暖閣。 這暖閣就在霍嫣和林盛臥房的左側(cè),天冷的時候霍嫣若是無事,白日里就在這邊打理庶務,做做針線。 阮蓁一進暖閣便見了黑漆平面炕幾上的針線筐,里面放著件半成的雪青色外袍,看顏色樣式是男人穿的。她女紅也還算不錯,不過到目前為止,最多也就是閑來無事的時候給自己做個香囊,或是繡個帕子,還從沒有給人做過衣裳,一時不由多看了兩眼。 霍嫣見狀笑了笑,把針線筐往一旁推了推,道:“府里人少,事情不多,我閑下來的時候就做做針線活?!?/br> 她拉過一條衣袖撫了撫,似是想到了林盛穿上這件外袍的模樣,讓她的眉眼都柔和了許多,“這些事丫鬟也能做,不過我總怕她們不上心,做出來的衣袍尺寸不合適,老爺穿上不得勁。” 她也是銜著金湯勺出生的,能為林盛做到這個地步,可見是真心喜歡他。 霍蓉從前為了這個事兒說過她幾次,說她姿態(tài)放得太低,當心林盛日后膽子越來越大,總有一天會把她踩在腳底。她卻沒有一次聽進去過,依舊滿心滿眼都是林盛。 霍蓉見不得她這個模樣,輕嗤一聲起身出了暖閣。 她不是第一次來了,對著府里熟悉的很,霍嫣自然不怕她走丟了,便隨她去了,自己則和阮蓁在暖閣里對坐著說話。 不多時,一個身穿赭色褙子的嬤嬤從門外走了進來,附在霍嫣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霍嫣點了點頭,示意她退下,轉(zhuǎn)頭對阮蓁歉意一笑,說道:“前面有些事要我處理,弟妹先坐著,我去去就來?!?/br> 說完命人上了新茶,又往炕幾上添了幾盤點心干果,好讓阮蓁打發(fā)時間,做好這一切,她又吩咐了幾句,這才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阮蓁來了的緣故,暖閣里地龍燒得太旺,連空氣里都帶著熱氣,阮蓁在炕上坐了會兒覺得有些悶,便帶著雙碧去院里透透氣。 霍嫣這院子看得出來是用心打理過的,廊下種了不少花草,只是這時候正值隆冬,花草都凋零了,也看不出來什么。阮蓁在院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外面的空氣冰涼,讓她舒服了許多,這會兒卻又覺得冷了,便準備回去,一抬眼便看到了前方迎面走來的霍明熙。 以為他來找霍嫣,阮蓁皺了皺眉,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大姐去前院了。” 頓了頓,她又道:“霍蓉也不在?!?/br>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是讓他趕快走。 霍明熙自然知道這院里就她一個人,否則他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來。阮蓁說這兩句話的時間他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 阮蓁沒想到他非但沒有離開,反倒朝她越走越近,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掀眸淡淡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欲走。誰知道她剛轉(zhuǎn)過身,霍明熙便一個邁步跨到了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他身軀頎長高大,擋在她面前像是一面墻,讓她避無可避。 阮蓁看著他,眸色淡漠,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讓開?!?/br> 霍明熙卻一動不動,站在她面前垂眸看著她,神色莫名。 外面冷的透骨,阮蓁沒有耐心與他繼續(xù)耗下去,索性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霍明熙怎么會讓她這么輕易逃走?手臂一伸,將她的手臂牢牢攥在掌中,臂彎稍一用力,將她扯了回來。 他根本沒控制自己的力道,阮蓁被他扯得一個踉蹌差點兒撲在他身上,她穩(wěn)住身子,瞥見他的神色,開口聲音里真正帶了幾分怒意,“霍明熙,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已經(jīng)嫁人,他卻幾次三番地糾纏她,饒是她脾氣再好,也有生氣的時候。何況,她脾氣也算不得好。 霍明熙到現(xiàn)在神色才真正變了,隱忍中帶著點自我厭棄,眼神里流露出幾分掙扎,但他手上的動作卻并沒有絲毫放松,反而把阮蓁的手臂越握越緊。他舉起阮蓁的手臂,將她往自己跟前扯了扯,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想做什么?” 他高大的身軀漸漸向她傾去,臉離她越來越近,就在阮蓁以為他就要親上自己的時候,她甚至已經(jīng)做好魚死網(wǎng)破的準備,說什么也不能讓他親上來,就在這時,他卻突然偏過頭,薄唇差一分就要擦過她的唇瓣,他挑著眉,低低的帶著嘲諷的笑了一聲,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說我想做什么?大、嫂?!?/br> 后面的那兩個字,像是從牙縫里咬碎了吐出來一般,甚至帶著些許恨意,只是不知道他恨的是霍成,還是阮蓁,亦或是他自己。 阮蓁轉(zhuǎn)頭看他,唇瓣翹起,露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放開我?!?/br> 卻不知道這句話哪里刺激到了他,他握著她手腕的手突然一緊,箍得她手腕生疼。他挑釁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若是不放呢?” 他攥著她的手腕,空著的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柔軟的身軀朝自己身上按來,在她耳邊重復地問道:“我若是不放呢?” 他嗅著她頸間的甜香,擁著她柔軟嬌小的身軀,終于覺得心里不再那么空的難受,空的讓他幾乎要發(fā)瘋。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不滿,她對他的誘惑太大,讓他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徹底遺失殆盡。 他覺得自己恐怕真的瘋了。甘之如飴的瘋了。 阮蓁凍得冰涼的耳垂突然一熱,待她意識到那是霍明熙的舌尖在□□,她神色一變,拼了命地掙扎,空著的手高高揚起朝他臉上招呼過去,嘴里咬牙切齒道:“霍明熙,你真惡心!” 是真的覺得惡心,耳后的皮膚被他舔過后,暴露在空氣里,濕濕的帶著涼意,仿佛被蛇信子碰過,讓她渾身汗毛倒立,她有一瞬間甚至覺得喉嚨里難受,想要嘔出什么,眼睛都紅了,是不由自主的生理反應。 霍明熙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接了她一巴掌,他偏了偏頭,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聽到了她的嘔聲,清晰無比的在他耳邊響起。他神色一變,突然就想起前些時日在街上看到她和霍成從馬車里下來,她粉頰融融,唇瓣紅腫,眉眼間帶著揮之不去的春意,嬌媚可人,一看便知道他們在馬車里做了什么。他覺得諷刺,覺得不甘,更多的是想要發(fā)瘋,她能讓霍成伏在身上任意妄為,卻連他碰她一下都覺得惡心。 她覺得惡心,他就更要碰她。 ——他既然不能讓她好好記住他,那何不做一次惡人?讓她真真切切地記他一輩子,想起他就咬牙切齒的記住他。 他這樣想著,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頭埋在她的頸間,伸出舌尖舔了舔,半是暢快半是沉淪,半是瘋狂半是冷靜,這個時候,甚至連她微微揚起的脖頸都讓他越發(fā)瘋狂。 阮蓁忍著胃里翻天的難受,順從地揚起脖頸讓他舔舐,沒被箍住的那只手悄悄抬起,拔下發(fā)間的簪子,高高揚起,在他一點沒有察覺的時候,朝著他的肩膀用力刺了進去。 霍明熙吃痛,握著她手腕的手失了力道,她趁機掙脫,毫不留情地拔除簪子,舉著帶血的簪子睜大眼睛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讓開?!?/br> 饒是冬天的衣物厚重,以她發(fā)狠的力道簪子依舊刺進去不淺,這一會兒的功夫霍明熙肩頭的布料已經(jīng)被血跡洇濕大片,他捂著肩膀,血從他的指尖蜿蜒流出,他卻渾然不在意,仿佛沒有看到她手上的簪子一般低笑著逼近她,問她:“他這么親你的時候,你也會這么做嗎?” 阮蓁眼神發(fā)冷,一個“滾”字剛到了嘴邊,便聽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哥?!?/br> 是霍明旭。 面前是咄咄逼人的霍明熙,背后是不知來意的霍明旭,阮蓁咬著牙握緊了手中的簪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后面還有一千字,但是覺得那部分還要再揣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