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盛婚之正妻來襲、小甜餅、后宮佳麗心悅我、王爺妖孽:咬上娘子不松口、穿到現(xiàn)代當神棍、道士種田記、末世之當空間踢到重生、國師大人重生日常、(快穿)不戀愛就末日、獻給談教授的信
如若賀瑾也喜歡思若也就罷了,可這么多年過去了,眼看著思若都快成老姑娘了,他始終不為所動,阮蓁這才說了這些話。 常樂長公主卻是想也不想就否認了阮蓁的話,“不是,先生一定是有一點喜歡我的,我能感覺到……” 她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這么多年才會一直懷抱著希望,如若不然,她恐怕早都像阮蓁說的一樣,嫁給宋志昂了。 阮蓁皺了皺眉,毫不留情道:“從什么事上感覺到的?” 只要她能說出一件,她便相信她。 可惜她一件也說不出來,賀瑾這兩年對她愈發(fā)若即若離,每每在她覺得他有那么一點軟化的時候,他卻會再次把她推開,推得遠遠兒的…… 常樂長公主張了張嘴,突然就有些懷疑自己的感覺,他真的有那么一點喜歡她嗎?如果是,為什么要這樣一次一次地推開她,可如果不是,他為什么會拿那樣的眼神看她? 看到她臉上的動搖,阮蓁繼續(xù)舔了把火,“思若,有時候你的感覺,可能只是你的一廂情愿……” . 常樂長公主在武安侯府坐了近兩個時辰,一直到陪著阮蓁吃完午飯才走。 晚上霍成從城外軍營回來,阮蓁正伏在鐵力木雕螭龍紋圓桌上頭枕著交疊的雙臂發(fā)呆,連他走到她身側她都沒有察覺。 霍成彎腰將她抱起,讓她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抬頭親了親她的唇瓣,道:“在想什么?” 阮蓁后知后覺地眨了眨眼睛,環(huán)住他的腰身,慢吞吞地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她心情明顯不好,霍成擰了擰眉,想起方才回來的時候下人說常樂長公主今日來過,和她在房里說了近兩個時辰的話。放在她身后的大手輕輕摩挲,“是為了賀瑾?” 阮蓁詫異地睜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她明明沒有告訴過他! 霍成低頭靜靜看著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手上握著先帝交給他的暗衛(wèi)的事除了太后和光熙皇帝,幾乎無人知曉。即便當初為了保護她,讓暗十一在她面前露了面,她也只是知道他有這么一批手下,卻不知道這些人除了武藝高強之外,刺探情報的能力也是絕無僅有??梢哉f,只要光熙皇帝想知道,就連朝中官員家里的愛妾身上有幾顆痣他們都能查探的一清二楚。 原本這批暗衛(wèi)在光熙皇帝登基后就該全部交給皇帝,由皇帝親自掌控,但霍成提了數(shù)次,光熙皇帝卻說信任他,仍舊讓他掌管著這一眾暗衛(wèi),是以許多事,光熙皇帝知道,霍成自然也就知道。 阮蓁還不知道她和常樂長公主費盡心思瞞了許久的事光熙皇帝早就知道了,否則定要擔憂許久。 她見霍成不說話,便自發(fā)以為是他自己看出來的,不禁有些泄氣,想著他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她再瞞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便把今天和常樂長公主的對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說完,她把頭埋在他懷里,囔囔道:“希望思若這一回能想明白……” 霍成聽完什么話都沒說,只低低“嗯”了一聲。 阮蓁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他:“如果大哥哥是思若,你會怎么做?” 自他回來她便一直在說別人的事,霍成耐著性子聽到現(xiàn)在,不想讓她再被別人的事分去心神,便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句:“我不是她?!?/br> 言訖便抬頭吻住她,手也漸漸不老實起來,在她身上輕攏慢捻,勢要讓她的身體和心神一同淪陷。 阮蓁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不一會兒便輕喘著陷了進去,全然忘了方才的問題,只能跟著他不斷攀升。 …… 云停雨歇,阮蓁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霍成命人收拾了床上的狼藉,抱著她去凈室擦了擦身子,重新躺在床上,抱著懷里的人,他想起方才她的問題,黑沉沉的眸子閃了閃。 當初他也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她一直不喜歡他怎么辦? 他當時的回答是即便她不喜歡他,他也要將她綁在身邊,讓她即使不愿意,也只能一輩子陪著他。 不過就如他方才所說,他不是常樂。 因為她最終還是心甘情愿地嫁給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王者農藥!五連勝?。。?! (雖然是打人機) 但是!我還是驕傲?。?! 這說明我有進步了!??! 酷愛鼓掌啪啪啪!︿( ̄︶ ̄)︿ 然后星際慣例,謝謝上北街、小院子x2的地雷 手動筆芯~扭扭扭=v= ☆、第80章 第八十一章 日子過得飛快, 入冬之后一天冷過一天,尤其是下了幾場雪后,愈發(fā)的冷。 阮蓁怕冷, 以往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她總是一整日一整日的窩在房里,恨不得抱著暖爐過日子, 只等著開春后才能緩過神來。今年卻是不一樣了,她嫁給霍成以后,自然不能再像從前還是姑娘時那般任性和自由。旁的不說, 只說她如今是武安侯夫人,一府主母,來往走動的事是少不了的,遑論宮中還有個霍太后, 她更是不能像從前一樣因為怕冷就一整個冬天都輕易不出門。 這一日阮蓁起得有些晚,早飯過后已經(jīng)是巳時初, 她稍稍收拾了一下,準備進宮給霍太后請安, 一拉開房門, 放眼望去屋檐瓦舍、觸目可及的地方一片白茫茫, 只看著便知道昨夜的雪下得不小。 這已經(jīng)是入冬以來的第三場雪,下雪的時候不覺得,雪停了太陽出來了反倒越發(fā)的冷。房門一開冷風就見縫插針地吹了進來, 直往人脖子里灌,阮蓁打了個哆嗦,雙碧忙擋在她身前, 把手上的紅刻絲鑲灰鼠皮的斗篷給她披上,仔仔細細地系好帶子,又塞給她一個暖烘烘的手爐,這才讓開前面的路。 知道她今日要入宮見太后,霍成臨上朝前早已吩咐過下人,務必將院里的積雪打掃干凈,別讓夫人摔著。侯爺親自下的命令,又有安嬤嬤在一旁親自督促,眾人自然不敢怠慢,從天蒙蒙亮就開始忙活,沙沙聲響了許久總是是把從主院到府門前的甬道上的積雪清理干凈,保管讓他們那位嬌嬌軟軟的小夫人走的安安穩(wěn)穩(wěn)。 . 到了慶熙宮,宮人領著阮蓁直接去了偏殿。 偏殿里燒著地龍,四角還放著銅爐,厚重的簾櫳一掀開,一陣熱氣撲面而來,夾雜著淺淺幽幽的暖香,沁人心脾。 阮蓁到的時候殿里已有了三位來客,常樂長公主算是一個,另外兩個婦人模樣打扮的年輕女子分別是盧陽伯的兩個嫡孫女兒,坐在霍太后下首頭一把椅子上身穿秋香色十樣錦褙子的是大姑娘霍嫣,她旁邊身穿玫紅刻絲對襟長襖的是三姑娘霍蓉。兩人都比阮蓁大上許多,早些年就已經(jīng)嫁了人,如今也算是兒女繞膝了,不過因著保養(yǎng)得宜,看起來跟二十出頭一般。 這三人加上霍太后,正好兒湊作一桌,正圍坐一圈坐在紅杉木鑲大理石石榴紋四方桌前打葉子牌。 阮蓁上前行禮問安,又客客氣氣地叫了霍嫣“大姐”,霍蓉“三姐”。 這兩個姐妹阮蓁早已經(jīng)見過幾次,霍嫣性子像是阮蓁的大jiejie阮婉言,溫和穩(wěn)重,說起話來細細柔柔的,讓人如沐春風,阮蓁和她相處的還算好。霍蓉的性子相比來說就不算討喜了,阮蓁和她見了幾次,互相都沒有什么好感。不過當著霍太后的面,還算是過得去。 阮蓁到的時候她們正巧打完一把,霍蓉今日手氣好,連贏了好幾把,這一把也是她贏了,其余幾人的籌碼便得歸她所有。都是有身份的人,打起葉子牌來下的籌碼也都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霍嫣的一對耳珰、常樂長公主的一串碧璽手鏈、霍太后的一顆紅寶石,都被她收入囊中。 霍蓉一邊收籌碼一邊跟霍嫣說笑,一抬眼見了阮蓁臉上的笑僵了僵,就連她叫“三姐”她都裝作沒聽見,還是霍嫣在一旁看了她一眼,她這才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 霍太后笑著招呼阮蓁走近,摸了摸她的手,不出預料地一手冰涼。 路面上還積著雪,車夫不敢把馬車趕得太快,從出門到宣治門前,再一路走到慶熙宮,這會兒阮蓁手里的鎏金小銅爐早已經(jīng)涼了。 霍太后還是近來才知道她這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的毛病,目下一摸滿手冰冰涼,心疼地皺了皺眉,說了阮蓁兩句,吩咐宮人弄些溫水給阮蓁泡泡手腳,好讓她快些暖和起來。 阮蓁跟著宮人去了一邊,這邊四人又開了一局,霍蓉左右兩邊分別是常樂長公主和霍嫣,對面是霍太后,幾人心思都在面前的牌上,霍蓉朝著阮蓁的背影看了一眼,湊到霍嫣耳邊悄聲道:“就她金貴,怕冷還出什么門啊,一天到晚往姑姑跟前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孝順?” 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覺得阮蓁搶了自己在霍太后面前的風頭,心里不高興,又見霍太后這么關心阮蓁,嘴上就忍不住酸上幾句。 霍蓉自小就一帆風順,長大后嫁人也嫁得如意,嫁的是光熙皇帝的三大內閣輔臣之一,文華殿大學士胡正林的嫡次孫**,胡正林在朝中是有名的老頑固,家規(guī)森嚴,為的就是不讓兒孫胡鬧敗壞家風,正妻膝下無子之前一律不許妾室生子。**又是個溫吞性子,只要霍蓉不過分,他都會讓著她,霍蓉嫁過去后可以說是春風得意,加之她嫁過去這幾年陸陸續(xù)續(xù)給**生了兩兒一女,在胡家的地位便愈發(fā)穩(wěn)固。 種種因素疊加起來,以至于霍蓉即便嫁了人,孩子都已經(jīng)到了開蒙的年紀,她的性子依舊沒什么長進。 她不止一次在霍嫣面前編排過阮蓁,霍嫣一概不予理睬,這一回也是一樣,乜了她一眼示意對面還有霍太后在,讓她收斂些。 霍蓉不甘心地撇撇嘴,沒再說話。 阮蓁泡了泡手腳,身子暖和了不少,搬了個繡墩坐在常樂長公主身邊看著她們打葉子牌。 葉子牌打起來不算難,一共四十張牌,每人先取八張,四人輪流出牌,以大擊小,再從桌子中留著的八張牌中取牌。四人輪流坐莊,剩下的三個人則是一家。 這一次是常樂長公主坐莊,她今日有些心不在焉的,沒一會兒就輸了,干脆就不玩了,拉著阮蓁頂自己的位子。 阮蓁搖了搖頭拒絕道:“你們玩吧,我不會。” 霍蓉正愁有氣沒地兒撒,聞言便在一旁起哄道:“又不難,打上幾回就會了,看著多沒意思?!?/br> 她撇撇嘴,為了騙阮蓁上桌干脆說起了假話:“大不了我讓著你?!?/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要是再不去,就是不識抬舉了。阮蓁想了想方才那一局她們各自的玩法,心里大致有了籠統(tǒng)的想法,便從善如流地坐在常樂長公主的位子上,從腰間的荷包中掏出兩顆珍珠當做籌碼。 她這兩顆珍珠一出來霍蓉的眼睛都亮了,這是難得的南海珍珠,珠子圓潤顆粒也大,若是能贏到手鑲在頭面上,定然是璀然生輝。 霍嫣在一旁提醒阮蓁,“弟妹第一次玩,籌碼還是不要太大了?!?/br> 阮蓁看了一眼面前的兩顆珍珠,想了想,收回了一顆,朝她笑了笑。 四人這就開始了,這一回輪到霍太后坐莊,阮蓁縱然方才看著已經(jīng)大概摸清了門路,卻沒有貿貿然的出手,而是謹小慎微的出牌,霍蓉瞧著她手生的緊,總算是信了她是第一回打,心里不由對那兩顆南海珍珠更加勢在必得。 幾個小輩來宮里陪她,霍太后當然不會當真去迎她們的東西,有心讓著她們,是以即便有阮蓁這個生手在,霍太后依舊是輸了,面前的一把金瓜子便落入了面前的三人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畢業(yè)實習,明天的更新將是一個跨區(qū)域的更新! 酒背著自己的電腦,在異國他鄉(xiāng)(x)勤勞的碼字︿( ̄︶ ̄)︿ ↑ 總覺得自己立了個不得了的flag。 ☆、第81章 第八十二章 接下來的兩三局阮蓁都和第一局一樣, 謹慎小心地出牌,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生手,沒一會兒她手里那兩顆南海珍珠便輸給了霍蓉, 還附帶從霍太后那里分來的一把金瓜子。 霍蓉把贏來的籌碼一股腦堆在自己面前,笑得志得意滿, “弟妹,還玩嗎?” “弟妹”都主動叫出了口,可見她是真的得意。 阮蓁抿了抿唇, 點頭,“玩?!?/br> 主動送上門來的好處,不賺是傻子?;羧乜戳艘贿B輸了三把還渾然不覺有什么的阮蓁,心中暗自思考著日后是不是該常常叫她一起打牌。 她們要打, 霍太后和霍嫣自然奉陪。然而從這一局開始,不知是阮蓁手氣好還是她終于摸清了門路, 一反先前連番的敗局,開始贏牌, 霍蓉手里的籌碼陸陸續(xù)續(xù)堆到了阮蓁面前。到第三局的時候, 又是阮蓁坐莊, 霍蓉一咬牙,將手里僅剩的一串碧璽鏈子和一支金累絲仙兔銜草寶石簪子一股腦壓了出去。 她心里越急,打起牌來越發(fā)不成章法, 這一次更是兵敗如山倒,不過一刻鐘,牌局就到了最后。 霍蓉斟酌再三, 出了一張十萬貫,去翻桌上的最后一張牌,是一張萬萬貫。阮蓁看了她一眼,亮出了手里的牌,也是一張萬萬貫,這兩張萬萬貫都是她的了…… 阮蓁又贏了,桌上的籌碼都是她的了。她不僅贏回了先前的那兩顆南海珍珠,還把霍蓉贏來的一干籌碼都收入了自己囊中,就連霍蓉的那支金累絲簪子也成了她的,真可謂是滿載而歸。 霍蓉看著阮蓁身邊的丫鬟一樣一樣地收起桌上的東西,心里都在滴血,“弟妹手氣真好?!?/br> 與她仿若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語氣相對的是阮蓁的無辜,她看著霍蓉,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抿著嘴淺淺一笑,道:“都是三姐讓著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