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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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第一次這么叫,自個兒都覺得別扭的很。 霍成彎唇,停下步子,命人將右手邊一匹紅鬃馬牽出來。 這匹紅鬃馬比霍明熙方才挑的那匹小紅馬高大許多,阮蓁有些不放心,問道:“它長得這般高大,我若是被甩下來,豈不是要疼上好幾個月?” 這還沒學(xué),就露了怯?;舫善€覺得她這小模樣甚是可愛,不由生出了逗弄的心思,道:“囡囡放心,若它當(dāng)真把你甩下馬背,大哥哥定會接住你?!?/br> 可要是沒接住呢?阮蓁看了他一眼,后退半步,道:“我……” 馬廄的管事看不下去,站出來笑道:“姑娘盡管放心,大公子挑的是匹騸過的母馬,性子在整個馬場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溫馴,絕不會把姑娘甩下馬背。” “當(dāng)真?”阮蓁將信將疑。 管事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小老兒在馬場馴馬已有三十年,絕不會看走眼!” 瞧著他鬢發(fā)花白的樣子,想來也不會騙人,阮蓁這才放下心來。 . 出了馬廄,霍成腳下一轉(zhuǎn),卻不是來時的方向。 阮蓁看了看身側(cè)慢慢甩著馬尾的紅鬃馬,提著裙擺小跑了幾步追上他,問道:“這不是回馬場的路,大哥哥要帶我去哪兒?” 霍成答道:“方才的地方騎馬的人多,空不出地方來教你,我?guī)闳€僻靜的地方?!?/br> 這馬場阮蓁還是頭一回來,是以并不知道林子后面還有一個小一點的跑馬場。這會兒人都在前面,這里自然就空了出來。 到了地方,霍成停下來,示意阮蓁,“上馬。” 阮蓁愣了愣,看著面前比自個兒還高的馬犯了難。 可她又是真的想學(xué)騎馬,便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抬起一只腳勉強踩住腳蹬,可她身量小,最多也就做到這個程度,連番試了幾次都沒能上去,反倒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 “大哥哥?!彼镏勰鄣拇桨?,向霍成求救。 霍成這半晌任她自己折騰,等得就是這一刻,他稍走近些,從背后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俯首在她耳邊低聲道:“腿和腰一起用力?!?/br> 因著今日要來馬場,她穿了件淺青對襟小袖衫,他火熱的手掌隔著輕薄的衣料握著她的腰,濕熱的呼吸有意無意地噴灑在她的耳后和后頸上,讓她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強忍著羞赧照著他說的做。 玉白的肌膚染上一片嫣紅霞色,誘惑可人,霍成圈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眸中閃過一絲火熱,手上用力將她送上馬背。 好容易上了馬背,阮蓁低著頭半晌沒有動靜,耳尖仿佛還殘留著方才不經(jīng)意擦過的溫?zé)嵊|感。 少頃,她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霍成,他在前方為她牽著馬,肩背寬闊挺拔,只站在那里就能讓她安心不已。 “挺直腰背,目視前方?!被舫苫仡^叮囑她。 她慌忙收回目光,心里如同揣了只小鹿,怦怦直跳,前所未有的紊亂。 . 馬車停在宣平侯府門前,阮蓁提著胭脂紅繡海棠花壓腳襕裙下了馬車,回身同霍成道別。 霍成駐足,站在馬車前揉了揉她的發(fā)頂,低聲叮囑道:“你今日初學(xué)騎馬,腰肢和腿腳難免會酸疼,回去用熱水好生泡一泡?!?/br> “好?!比钶枰Т?,慢慢點頭。 看他神色坦然,讓她不由懷疑馬場那件讓她心緒不定到現(xiàn)在的事是否是她的錯覺。 過了垂花門,走在抄手游廊上,阮蓁一點點鎮(zhèn)定下來,輕出了一口氣,想了想,腳下一轉(zhuǎn),正要往涿平院去,一抬眼就見阮婉怡迎面而來。 “五meimei?!比钔疋氏乳_口。 因著那日看到她在竹林里和霍明熙說話,阮婉怡這幾日看她的眼神跟刀子一樣,今日怎么換了個人似的?阮蓁抿了抿嘴,生出幾分戒心,不冷不熱道:“四jiejie。” 阮婉怡渾然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作勢往她身后看了看,道:“怎么不見霍將軍一起進來?” 她本以為那個屠殺戰(zhàn)俘,所向披靡的鎮(zhèn)國大將軍是個青面獠牙的羅剎,那日見了才知道自己全然想錯了,他不僅不丑,還生得極為俊美,只是總冷著臉一身煞氣叫人害怕??伤讲旁诟T前卻看到他目色柔和仿佛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一樣看著阮蓁,還揉她的發(fā)頂,看起來很是親近。 她這才知道原來他也有不讓人害怕的時候。就像霍明熙,她心心念念地追著他跑了足足四年,卻比不上阮蓁一個笑。 她這話說得奇怪,大哥哥為何要一起進來?阮蓁覷了她一眼,道:“大哥哥自然是回自己家了?!?/br> “哦!”阮婉怡拖長調(diào)子陰陽怪氣地哦了一聲,攔在她面前,挑眉道:“五meimei不覺得自己與霍將軍太過親近了些?我剛才可是看到他送你回來,你們孤男寡女同坐一輛馬車,又是男未婚女未嫁的,被人看到了該說些不中聽的話了?!?/br> 她拐著彎兒的就是想跟她說這個?阮蓁后退半步,冷聲道:“四jiejie多慮了,大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與他自然不必避嫌。” 她笑了笑,抬眼看她,“倒是四jiejie,整日有事沒事就往盧陽伯府跑,當(dāng)旁人都是瞎子不成?” “你!”阮婉怡惱羞成怒,恨恨地看著她,咬牙道:“你不要危言聳聽!” 只許她說別人,就不許別人反擊不成?阮蓁好不露怯地與她對視,一字一句道:“我是不是危言聳聽,四jiejie大可試試?!?/br> 小小年紀就如此伶牙俐齒!阮婉怡自然說不過她,憤憤一跺腳,轉(zhuǎn)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我覺得今天霍成成有夠不要臉了,我就不在小劇場破廉恥了23333! 話說今天去實驗室找研究僧學(xué)姐學(xué)長們研究一個比賽項目,到現(xiàn)在還是懵逼的。 這就是研究僧與本科僧的區(qū)別嗎?_(:3ゝ∠)_ 蟹蟹小仙女們的霸王票~撲倒么么啾! mmdmm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222 17:08:57 小院子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223 00:18:45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十月初二這日安國公的小玄孫滿月。安國公長子鄭永圖當(dāng)年尚了光化長公主, 二人成婚數(shù)十載,膝下唯有鄭昌一子。五年前光化長公主做主為獨子聘了平津侯嫡孫女趙令萱為正妻,這位小公子便是這對小夫妻的頭一個孩子, 也是光化長公主的長孫,這滿月宴自然便辦得格外隆重, 可謂是高朋滿座。 阮蓁隨著劉氏下了馬車,恰巧宮里的馬車也到了,她便駐足等著常樂公主。 不多時, 常樂公主下了馬車朝她粲然一笑,回頭又從馬車里抱出一個小團子。 小團子一落地便撒開腳丫子朝阮蓁撲過來,抱著她的腿仰著頭口齒不清地叫她:“阮家小姑姑!” 阮蓁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牽住他rourou的小手, 轉(zhuǎn)頭問常樂公主,“你怎么把小皇孫也帶來了?” 常樂公主聞言捏了捏小皇孫rou乎乎的小臉兒, 沒好氣道:“你當(dāng)我愿意?” 前幾日她不過隨口提了一句滿月宴,就被這小祖宗記住了, 今日一睜眼就吵著要來看小弟弟, 四嫂如今已顯懷不便到處走動, 四哥呢,他要在前廳與一眾男人打交道,總不能帶著個稚童, 這個重擔(dān)便落在了她身上。 二人一左一右牽著小皇孫,遠遠綴在人群后低聲說話。 “你阿娘還是沒答應(yīng)?”想起阮蓁學(xué)騎馬的事,常樂公主隨口一問。 阮蓁點頭。 她肌膚太過嬌嫩, 那日統(tǒng)共不過在馬背上停留了一個多時辰,雙腿內(nèi)側(cè)白皙剔透的如雪肌膚已被磨得嫣紅一片,稍一碰就要破皮一般。她本瞞著不欲讓人知道,當(dāng)晚沐浴時卻被畫羅瞧見了,翌日阿娘就知道了,說什么也不許她再這么折騰自個兒。因著這件事,她最終也沒學(xué)會騎馬。 “你打小身子羸弱,稍一折騰就是一場大病,即便如今大為好轉(zhuǎn),在你阿娘心里你也還是個琉璃珠兒,磕不得碰不得的,要她答應(yīng)你去學(xué)騎馬,恐怕是難于上天哩!”常樂公主倒是頗為理解劉氏,蓋因她也是這樣,心里總還記得阮蓁當(dāng)年蒼白脆弱的孱弱模樣。 阮蓁不甘心地抿了抿嘴,沒出聲。 “琉璃珠兒?”牽著常樂公主的手小腿兒一邁一邁忙個不停的小皇孫聽到自個兒感興趣的詞,抬起頭來眨了眨清澈懵懂的眼睛。 他如今這個年紀聽人說話正是半懂不懂的時候,偏偏他自個兒不覺得,聽別人說句什么都要插上一句,總叫人覺著好笑又無奈。 常樂公主知道即便跟他解釋也是無濟于事,反倒還會叫他生出更多問題來,干脆隨口編了一句唬弄他,“是啊,你阮家小姑姑有好多琉璃珠子,紅的藍的各色兒都有,漂亮的很吶!” 小皇孫最是喜歡透亮剔透的東西,聞言仰著頭一瞬不瞬地看著阮蓁,那垂涎的神色就差在臉上再寫上想要二字了。 被那雙漆烏黑亮的眼睛看著,那長而密的眼睫毛再忽閃閃地上下一撲動,阮蓁心都要化了,笑著摸了摸他頭頂細軟的頭發(fā),道:“小姑姑今日出門忘了帶珠子,等過幾日小姑姑進宮帶給你,好不好?” 她幼時阮成鈺為了哄她開心確實給她買過不少琉璃珠子,如今都在她書房里的多寶閣下的柜子中收著,小皇孫若真想要,她今日回去便讓雙碧收拾出來。 . 如今已入冬,天氣寒涼,光化長公主便著人收拾出一間暖閣,讓今日前來的姑娘們在暖閣里說話。 過了垂花門便是后院,阮蓁正走著,驀然腳下一頓。 常樂公主見她面色有異,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了?” “沒事?!比钶枋栈匾暰€,搖了搖頭示意她自己沒事。 少頃,到了暖閣。 天轉(zhuǎn)入冬,一路寒風(fēng)吹得人渾身發(fā)顫,丫鬟挑開簾櫳,常樂公主和小皇孫迫不及待地進去了。 阮蓁提步正要也跟著進去,想起方才看到的人影,她腳下一頓,收回步子轉(zhuǎn)頭問領(lǐng)路的丫鬟,“不知府中的阮姨娘可安好?” “姑娘是……”丫鬟略有為難。 阮蓁模棱兩可道:“我是她meimei,此番來貴府想著能不能去看看jiejie?!?/br> 阮姨娘口中確實常念著位meimei。那丫鬟聽她這么一說便把她當(dāng)做了阮婉怡,以為她是愛姐心切,連忙拉她到一旁,看了看周圍,方才小聲道:“阮姨娘前些日子沖撞了長公主,正被禁足呢!” 要說這位阮姨娘也真是!進府這四年就沒一日安分過,成日攛掇著大少爺和大夫和離,想要取代大夫人的位子??伤膊幌胂肟?,當(dāng)初長公主就是瞧不上她的出身才死咬著任大少爺如何哀求都不松口,以至于她弄出個酒后**的戲碼才勉強嫁入府里做了個貴妾,長公主恨她丟了自個兒的臉面還來不及,又怎會準(zhǔn)許她真的爬到正妻的位子?這不就被禁足了? “禁足?”阮蓁喃喃道。 可她方才看到的那人分明就是阮婉然,她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么? 丫鬟點頭,道:“長公主還特地命侍衛(wèi)日夜在院前守著,不許她踏出院門一步,姑娘還是別問了,快些進去吧,外頭冷?!?/br> 阮蓁朝她微微頷首,旋身進了屋子。 劉凝今日也來了,此刻正坐在黑漆嵌螺鈿羅漢床上同一個鵝蛋臉兒少女玩雙陸,見了阮蓁,她瞥了她一眼,神情間多有不屑。 自那日她從她手里要回年年,她見了她就是這般神情,好似她才是那個腆著臉搶別人愛寵的人。阮蓁理也不想理她,徑直走到南炕邊。 見她來,小皇孫往里挪了挪,殷殷道:“小姑姑坐這里!” 他正和常樂公主玩藏鉤,一人將玉鉤握在手中,另一人猜在哪只手中。他已經(jīng)猜錯了好幾輪了,就想找阮蓁搬救兵。 聽到他的稱呼,劉凝扔下手里的骰子站起身,理了理裙擺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小皇孫這可叫錯了,阮蓁并非皇室中人,怎能擔(dān)得起小皇孫一句姑姑?” 小皇孫長到如今見她的次數(shù)還及不上阮蓁,卻對她這副眼高于頂?shù)那甯咦藨B(tài)印象深刻,當(dāng)即委屈地癟癟嘴,往常樂公主懷里一投,仿佛這樣就有了底氣。 昇兒才多大,就連四哥都不急著拘束他,她劉凝算什么?遑論就連父皇也默許阮蓁叫他一聲舅舅,昇兒叫她一聲姑姑有何不妥?輪得到她來管?若不是顧及著在場眾人的視線,常樂公主真想端起炕幾上的茶盅扔到劉凝那張臉上。 與一個孩童這般計較,她倒是越發(fā)長進了! 阮蓁傾身摸了摸小皇孫的頭,安撫地對他笑了笑,這才轉(zhuǎn)眸看向劉凝,“我自是擔(dān)不起小皇孫這樣叫我一句姑姑,可小皇孫愿意這般叫了,我也只好硬著頭皮挺著脊梁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