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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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文曜那顆避毒丹經(jīng)過了處理,就算蕭然當(dāng)時沒吃,留到現(xiàn)在也查不出什么花樣來。 若是蕭然說話的時候篤定他們在暗害自己,反而落了下乘,聽上去會更像帶著個人感情色彩的抱怨。 所以還不如就事論事,完全不帶個人猜測的部分,全憑喬珩自己去判斷就好。 人為了護(hù)短強(qiáng)詞奪理,有時候并不完全是因?yàn)檫@個人真的不辨是非,不明事理。多半是因?yàn)槠诵?,總會站在自己人這邊,為他“設(shè)身處地”。所以可以找出一長串的借口為他開脫,把這些錯誤歸咎于“迫不得已”、“誤會”和“不是故意”。 沒理都能編出理由,更何況在烈陽發(fā)生的事情里,蕭然完全是“受害者”。 就算喬老祖一向公正嚴(yán)明,心里的天平也可能不往某人身上偏。 他聽了蕭然的話之后,立刻發(fā)現(xiàn)了連談同化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問題:“你用飛行法器逃開之后,星蟾立刻攻擊了天柱峰的三個筑基弟子?” “是的,”蕭然說起這件事來還心有余悸的樣子:“那大星蟾沒了蟾蜍卵,立刻就跟發(fā)了瘋似的,天柱峰的弟子連呼救都沒來得及,就命喪毒液之下,甚是可憐?!?/br> 這倒并非是談同化不細(xì)心,或者有意包庇天柱峰,實(shí)在是他很難想象有同門心腸如此歹毒,竟然專程設(shè)了一個局,想致他人于死地。 若是仇敵關(guān)系,不死不休,那還有得因果可言,但蕭然跟天柱峰的幾個弟子“無冤無仇”,他們又何必痛下殺手呢。 緒常悅雖在言語上曾經(jīng)貶低過蕭然的身份,但還不至于傻到讓別人察覺到自己的殺意。 在談同化等人來看,頂多是悅音仙子自視甚高,不愿意與蕭然這個洞府掌事為伍,輕視他,所以言行舉止上對他多有羞辱。 這種事情緒常悅在門內(nèi)的時候并非沒有做過,所以大家一時之間沒有往別的方向上想。 但是這點(diǎn)小伎倆,卻騙不過一門心思為蕭然著想的喬老祖。 就算事有巧合,那也不至于環(huán)環(huán)相扣到這種地步。 喬珩作為劍修,向來習(xí)慣以攻代守,雖然有不少法寶,但甚少用防御類的靈器,再加上可以御劍而行,飛行法器也一律束之高閣。 這次專門從里面挑出不需要境力催動的,盡數(shù)給蕭然帶著,原本只是想以防萬一,沒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而且還是用在同門暗算之上。 這讓喬珩又是慶幸,又是生氣。 “若真是這樣,此女心術(shù)不正,心腸歹毒,決不能留在青玉門!”喬珩已下定決心將此緒常悅逐出青玉門,就算要與翰興真人直接對上,他也不懼。 因?yàn)檫@不僅是為了蕭然,也是為了其它青玉門弟子。 蕭然原本覺得喬珩只會因此厭惡緒常悅,看在緒興的面子上,到底不會拿她怎么樣,卻沒想到他竟然愿意為自己出頭,一時之間又喜又憂。 “如此一來,豈不是讓斷崖洞府和天柱峰發(fā)生沖突?”蕭然主動問道。 這話蕭然其實(shí)說得違心——如果是他自己,當(dāng)然想給緒常悅一個大大的教訓(xùn)。 但一旦把某些人放在心里,做事情就不免要為他想一想,不能只讓自己高興就好。 喬珩和翰興真人雖都是青玉門大能,以師兄弟相稱,但到底非出身一脈,關(guān)系原本就微妙。 更何況,這里面還有清遠(yuǎn)峰的事情。 按照喬珩的意思,怕是也不會放過左文曜,甚至?xí)捯萜鹫鏇_突。 如此一來,喬珩一人要面對天柱、清遠(yuǎn)兩峰峰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喬老祖歸來一年,就要拿兩位師兄弟開刀立威呢。 更有甚者,還會有好事之徒把這件事看做是崇明道人和崇玄道人兩系的爭斗。 這種傳言對于青玉門內(nèi)部團(tuán)結(jié),乃至對外的威望,都不是件好事。 喬珩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性格如秉持的劍心一樣,光明磊落,千仞無枝,就算不是為了蕭然,也不可能容得下這樣的人在青玉門影響其他門人的心性。 正因?yàn)橹浪?,蕭然反而要勸一勸:“凡事要講證據(jù),可如今那三人已歿,人死如燈滅,誰還能證明緒常悅的計(jì)劃?那關(guān)正信怕是寧死也不敢把緒常悅供出來?!?/br> 早就料到真的回了門內(nèi),怕是拿緒常悅沒有辦法,所以蕭然才當(dāng)機(jī)立斷,寧愿以身作餌,也要將計(jì)就計(jì),讓那三個幫兇付出生命的代價,順便也叫關(guān)正信廢了一條腿。 至于緒常悅那里,蕭然同樣已經(jīng)親自報(bào)仇了,用的是借刀殺人的法子——就算他知道左文曜在使壞,也完全不提醒,就是要讓自持美貌的悅音仙子自食其果。 如今之所以還要多此一舉跟喬珩“告狀”,其實(shí)最重要的意圖是讓喬珩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這邊,等到緒興那邊發(fā)難的時候,喬珩還能理直氣壯地為他撐腰。 喬珩聽到對方的話,以為蕭然要為此委曲求全,哪里舍得,但他心里也明白蕭然剛剛所說并非容易解決的事情。 緒常悅自己不會承認(rèn),關(guān)正信一身榮辱系在緒興身上,若是承認(rèn)了也沒有好果子吃,還不如咬死不招認(rèn),到時候他們用刑也不是,不用刑也不是。 同樣的道理在左文曜身上也是一樣,若對方不僅不承認(rèn),還反過來誣陷蕭然居心叵測,離間諸峰感情,那還會讓蕭然陷入麻煩。 “其實(shí),想將他二人逐出青玉門,也不是沒有辦法?!?/br> 蕭然想了想,對喬珩建議道:“與其放在臺面上,讓兩峰峰主下不來臺,還會引起別人的猜疑,不如私下解決?!?/br> 喬珩深深看了他一眼,也大概明白蕭然的意思了。 若是將事情鬧開來,鬧大了,當(dāng)然對青玉門有影響……但若是單獨(dú)去找緒興和蕭逸,卻又是另一種情況了。 不將這兩人的行徑放在臺面上,那他們就只代表個人,而不代表天柱或是清遠(yuǎn),自然也不會將個人品行不端的罪名壓在整峰之上,算是給峰主留了面子。 然后讓緒興和蕭逸自己去解決緒常悅和左文曜的事情,等于讓他們“大義滅親”,自己清理門戶,自然也就不會牽扯到斷崖洞府,更不會有崇明、崇玄兩系相爭的架勢了。 “若是有人蓄意包庇呢?”喬珩反問蕭然。 緒常悅是緒興的meimei,若不是寵愛有加,也不會寵成現(xiàn)在這個鬼德行,若是偏心為她庇佑,并非沒有可能。 左文曜是蕭逸嫡傳的徒弟,讓他自理門戶,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某人根本不在意這些,只要喬老祖全心全意信他,支持他就好。 他輕手輕腳地爬下床,順勢掛在喬珩身上:“有你在呢,他們不敢包庇壞人的?!彼Z氣里的信任和傾慕,怕是任何一個人聽到,都無法自持,心飄飄然。 喬珩見他剛剛還正兒八經(jīng)地商量事情,沒老實(shí)一會兒就跑過來動手動腳,頓時無語。 但此時,他又莫名舍不得掙開來,或者斥責(zé)他,只由得對方掛在自己身上。 …… 等小毛球睡得飽飽得醒過來,發(fā)現(xiàn)蕭然不在自己身邊,而且竟然跑去抱劍修了,頓時不樂意了。 用小肥腿把懷里的圓珠蹬開,一下就翻身起來,忙不迭往床邊跑去。 “嗷嗚嗷嗚~”它的叫聲立刻把兩個人之間黏黏糊糊的氣氛打破了。 蕭然走過去把結(jié)界里的小毛球抱起來,拍拍它的小屁股,再揉揉小肚子:“餓不餓?” 小毛球原本還要興師問罪的,結(jié)果被蕭然這么一問,咦,感覺好像是有點(diǎn)餓了。 “嗷嗚嗷嗚~”它抱著蕭然的手舔了舔,表達(dá)的意思十分明顯。 把儲物戒里裝羊奶的水囊拿出來,給小毛球喂吃的,被搶奪了愛人注意力的喬老祖一時無事,只能坐在旁邊看著。 小家伙就著蕭然的手,兩只小爪爪抱著水囊的口,吧唧吧唧喝得正高興,眼睛突然瞟到了剛剛搶他蕭然的喬老祖,立刻瞇著眼睛丟了個小白眼。 看到小毛球的動作,心中暗自好笑,但蕭然卻想到了別的事情,若有所思地道:“這家伙通智了以后,怕是不能總待在御獸環(huán)里了?!?/br> 一般妖獸在御獸環(huán)里是無法吸收日月精華和天地靈氣的,所以被人類馴服的妖獸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被放進(jìn)御獸環(huán)。 之前小毛球太小,蕭然為了保護(hù)它,才不得不這樣暫時而為。 通智之后,小家伙已經(jīng)知道自主修煉了,當(dāng)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貪圖舒服安全,蹉跎歲月。 雖然蕭然不指望它能長得有多快多厲害,但至少在他有生之年,小家伙可以學(xué)會自保的本事,而不是只會吃喝玩睡,像個寵物一樣。 “回去之后,就住在我的寢殿,不用進(jìn)御獸環(huán)?!眲π拚Z氣平淡,面色如常,好像說了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來,不用特別在意。 當(dāng)然,他的意思是讓他們住在寢殿,并不是指兩人住同一個房間。 蕭然聞言挑了挑眉毛,突然憂心忡忡地道:“弟子可不放心小毛球一個人住呀。” 明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故意裝糊涂……喬珩卻完全拿他沒有辦法,只能看著對方的眼睛,似乎在問,“你想玩到什么時候?” 蕭然見他要惱了,急忙補(bǔ)充道:“我跟它一起住,那就不用擔(dān)心了!”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兩個人突然都莫名有些說不下去了,房間里頓時沉默了下來。 小毛球喝飽了,小肚子也鼓鼓的,扭頭看到蕭然似乎又心不在焉,明顯是被高大劍修分薄了注意力,于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順著水囊爬到蕭然手上,又想順著他胳膊往他肩膀上爬。 蕭然怕它摔倒了,連忙扶了一把,最后干脆收了水囊,把它抱進(jìn)懷里。 小家伙穩(wěn)穩(wěn)窩在蕭然懷里,兩只小爪爪抓住蕭然衣襟,扭過頭對著喬老祖露出了自己的小乳牙,擺出一副十分兇猛(萌)的樣子。 喬珩面無表情地跟它對視了一陣子,突然開口道:“不是還要吃那種rou糜做的圓子嗎?” 蕭然頓時想了起來:“哎呀,剛剛它調(diào)皮,讓我差點(diǎn)忘記了,謝謝老祖提醒喲!” 小毛球光是聽到圓子兩個字,哪里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么。 一想到是眼前的男人告狀提醒蕭然,它全身的絨毛都炸了起來,沖著某老祖嗷嗚嗷嗚叫個不停。 蕭然拍拍它的小屁股:“又不聽話是吧?” 這時候,喬珩走過來,用他的大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腦袋,淡然卻溫柔。 在蕭然面前,小毛球根本不敢張口回?fù)簦荒苋斡伤砻ァ?/br> 至此,化神喬老祖怕是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當(dāng)初不跟小奶喵一般見識的寬廣胸襟。 ——爭奪某人的注意力這種事情,一向要各憑本事,哪還管什么先來后到,是人是妖? …… 返程的日子一晃就過去了,大家歸心似箭。 由于喬老祖和蕭然進(jìn)了房間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讓眾人不知道該擺出一副什么表情,除此之外一切順?biāo)臁?/br> 進(jìn)入莫巡山地界,青玉門的建筑立刻顯現(xiàn)在眼前。 翰景真人老早就率眾人在青玉峰主殿前的廣場等待,迎接他們的回歸。 青玉門這批弟子外出游歷三月,看到了自家的掌門,至此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家,才算可以松了口氣。 當(dāng)然,隊(duì)伍里并不是人人都很高興的樣子,起碼蕭然在翰興真人和翰逸真人那里,就看不到一絲笑容。 翰景真人不愧是被大家喜歡的掌門,他根本沒有啰嗦什么,就讓各峰門人回住處休整。 至于他們外出所得要如何交給門內(nèi),又要如何分配,都會等大家休息好了,再行商定。 喬珩也要帶蕭然回?cái)嘌露锤热灰屗岬阶约簩嫷?,那就有很多事情還要處理。 但翰景真人卻叫住了他:“玨之,有些事要跟你商量。”說完還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一眼蕭然。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妖修:浪里個浪~浪里個浪~ 作者:撩~盡管撩~(¬_¬) 妖修:你這是什么表情! 作者:(¬_¬)大家都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