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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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逸真人門下的清遠峰弟子一向“遠離爭端”,專心在自己的修真之途,即使現(xiàn)在到烈陽尋找機緣,也從不參與這些拉幫結(jié)派的事情。 只要蕭然不厚著臉皮叫他們師兄,他們并不管談同化如何照顧蕭然。 ――――――――――――――――――――――――――――――――― 天柱因為悅音仙子,自然是上上下下都“同仇敵愾”,對蕭然很是不喜。 他們的峰主翰興真人是喬老祖的師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身份是極高的,連帶著弟子在門內(nèi)的地位也一直很高,有時候連青玉峰也要避其鋒芒。 而且翰興真人和翰景真人一樣,已是元嬰后期,化神指日可待。 到時候天柱弟子的身份自然也隨之水漲船高,若喬珩不收徒,他們就是青玉門下一代最風(fēng)光的弟子。 在這些天柱峰弟子看來,喬老祖是尊貴的,但若是讓他們把喬老祖的“狗”也視同尊貴,那是萬不可能的。 “談師侄,這個蕭然不過是掌事,怎可直接稱呼你為師兄?你讓自己的這些師兄弟如何想?他們難道要跟一個仆從同輩嗎?” 悅音仙子面色不善,卻是看也不看蕭然,只與談同化交談。 按照輩分,她是緒興的族妹,翰興真人與談同化的師傅翰景真人是師兄弟,所以即便她的境界不如談同化,也一直喊對方“談師侄”。 因為境界和輩分的問題本身存在爭議,誰說都有理,所以談同化并沒有因“師侄”一說生氣,但他對“仆從”一說有些聽不慣。 “師叔這樣說未免有些偏薄,即便蕭師弟還未正式拜師,但也是吾門弟子,理應(yīng)一視同仁?!?/br> “主峰向來與喬老祖關(guān)系親厚,但若因此尊卑不分,豈不是讓人輕視?” 緒常悅瞥了一眼站在旁邊面色平靜、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們說什么的蕭然,心中更是惱怒,說出的話來也更加刻薄。 她這其實是指責(zé)談同化等人為巴結(jié)喬老祖,已經(jīng)顧不上臉面和廉恥了。 緒興的徒弟雖然捧著自家“師叔”,但見她說話太過不善,也有些擔(dān)心與主峰交惡。 于是有人打圓場道:“這些都是小事,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我們還是快點去找星紋樹蟾吧!” 這人說的星紋樹蟾,也被人稱為星蟾,是一種水屬性的小妖獸。 由于它們的蟾酥、蟾衣是解毒圣品,即便不是煉丹之人,若是遇到了也不愿輕易錯過。 而且他們發(fā)現(xiàn)這些留下痕跡的星紋樹蟾似乎數(shù)量頗多,按照通常情況推斷,怕是會有通智甚至煉骨期的大星蟾藏在其中。 煉骨期的星蟾,又是水屬,攻擊性不強,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它們身上有劇毒,還可口噴毒液。 但若是十二個金丹在前,幾乎是萬無一失的,所以這樣的機會,他們怎么能錯過。 五峰之中雖只有清遠峰弟子擅煉丹之術(shù),但彰龍的翰惟真人可是和仙鼎門的上官家聯(lián)姻,也對這種難得的材料甚是期待。 所以被人這么一提,除了緒常悅自己,旁人的心思早就轉(zhuǎn)到了星蟾上。 待大家開始行走,緒興的徒弟魯茂材對緒常悅傳音入密道:“師叔莫急,這條路長著呢,有的是機會給他教訓(xùn)……沒必要為這么個玩意跟青玉峰對上。” 他是緒興的嫡傳弟子,也是心腹,與緒常悅的關(guān)系最是親密,自然知道自己這位師叔仙子為何對這個筑基小修如此厭惡。 當(dāng)初喬老祖外出游歷,誰會在意一個名聲不顯的外峰弟子? 清遠孤傲,與天柱關(guān)系平平,蕭逸不喜侄孫,跟他們更沒有什么任何關(guān)系。 不過是有人在緒常悅耳邊傳了一件事,讓她對蕭然鄙夷至極,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說是蕭氏想將這個蕭然送給喬老祖,但蕭逸自持身份,不愿族人委身于人,借此上位,敗壞了他的名聲,所以才對蕭然不喜,將他丟在外峰不聞不問。 而這個蕭然容貌過人,自己也有心攀附,所以頻頻向給內(nèi)峰遞信,多次向叔祖蕭逸真人哀求。 悅音仙子多年仰慕喬珩,對自己的美貌、天賦和家世都甚有自信。 一來,蜀中緒氏是修真大族,與剡中陸氏齊名,幾乎可與二宗四門比肩。 緒興的父親和緒常悅的父親是孿生兄弟,緒氏老祖高瞻遠矚,為防兄弟鬩墻,早早將緒興送到青玉門崇玄道人身邊,并以家族之力支持他在青玉門發(fā)展。 如此一來,兄弟倆一個掌蜀中緒氏,一個成為青玉峰主,因利益相關(guān),互相扶持,關(guān)系果然比尋常大族的兄弟還要親密幾分。 緒常悅是緒氏家主老來得女,備受寵愛,原本是要待在父親身邊,誰知道一次做客時,對喬珩一見鐘情。 緒興兄弟猜到她的心思,自己也未嘗沒有這方面的打算,所以就放任其留在青玉門不走。 原本元嬰配金丹,倒是絕好的,若是翰興真人再撮合一二……在他們看來,聯(lián)姻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誰知道喬珩這時候突然晉身化神,還一出青玉門就是三十年! 緒常悅滿心焦灼,聽到了這么一件“齷齪事”,當(dāng)然火冒三丈。 這件事她也不管真假,總之要將這種下~賤玩意整死。 還沒等她找機會把蕭然誘出外峰除掉,他就自己跑到了眼前。 蕭然為了丹藥和靈根一事去了內(nèi)峰。 這下可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說是不小心抽了一鞭子,其實用的勁道卻是不小,要不是蕭然身上還有個蕭氏送的防御法器,怕是當(dāng)場就要殞命。 最后蕭然雖然沒死,但比死恐怕還要更加痛苦。 緒常悅見他半死不活,似乎更大快人心,所以就打算讓他這么“重傷不愈”。 漸漸的,這種螻蟻被她拋到了腦后,早記不起蕭然姓名。 然而就是這么一時的松懈,竟然讓他逃過一死,還進了喬珩的洞府,得到了老祖的寵愛! 之前緒常悅沒有太大動作,主要是因為蕭然一直待在喬珩左右,實在很難直接下手。 她也在等待蕭然落單的時候,所以這一次緒常悅可不會再放蕭然出去,一定要讓他永遠留在烈陽! “星紋樹蟾是么……正好看看那賤人的臉,到底有多厚!” 緒常悅望著默默走在談同化身后的蕭然,冷冷地想。 都不用回頭,蕭然就可以感到一股視線盯著自己,想想就知道是誰。 ——在這里可沒有元嬰為這個女人撐腰……什么時候送她一程,不過看自己心情罷了…… 蕭然微微一笑,明知故問地向談同化詢問星紋樹蟾的事情。 第48章 睹物 不久之后, 他們順利找到了星紋樹蟾的蹤跡。 但青玉門人卻并沒有立刻上前, 因為天色已晚,在夜幕中攻擊星紋樹蟾,會大大增加道修們所要冒的風(fēng)險。 夜晚,星紋樹蟾在月亮的照射下,背部會反射星星點點的光芒,它們也是因此而得名。 這樣的妖獸在晚上顯然是非常亮眼的, 照理說很容易引來狩獵者。 殊不知,它們就是要憑這絢爛的光芒把外物引來。 星紋樹蟾乃是群居,身上散發(fā)的毒氣匯集在一起, 甚至可以形成毒霧,籠罩在整個族群的棲息地上。 若是有人或者其它妖獸踏入其領(lǐng)地, 不小心吸入了毒霧, 輕則中毒昏迷,重則立刻死亡。 這種毒霧是它們的保護傘,也是這種水屬妖獸獨特的攻擊方式——還有什么是比守株待兔更輕松的事呢? 而且夜晚光線暗, 多少會影響人修的視線,就算用避毒珠躲過毒霧, 卻無法阻擋星蟾噴出的毒液腐蝕身體裸露的部位。 別看這些星蟾個頭不大,其毒液甚至可以毀掉下品的防御法器。 若是數(shù)量一多, 更是防不勝防。 況且道修們也要稍作探查, 看看這群星蟾中到底有多少煉骨期的妖體,也好決定如何應(yīng)對突發(fā)的情況。 所以他們找了一個距離星蟾聚集地不遠的天然洞xue進行休整,準(zhǔn)備待天明之后再一鼓作氣拿下這些妖獸。 有弟子前去探路, 又安排了大家輪番守衛(wèi),其余青玉門弟子開始就地打坐,抓緊時間修煉。 這烈陽洞府不愧是堪比小福地的仙島,靈力充沛到連這些修真大派的弟子都覺得驚訝。 在這里修煉一日,抵過在外修煉十日,若是這些金丹修士真能安安靜靜地在這里修煉個十年,恐怕早就突破元嬰了。 可惜,這種想法也僅僅是想想而已。 因為島上有無數(shù)藏匿在深處的大妖,可是隨時就能把這些金丹修士當(dāng)成美餐。 三月期限一到,那些未能找到出口而無法離開烈陽的修士,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這一路上,他們不是沒有遇到“前輩”的蹤跡,但這些先人連尸身都沒有留下一具,只有些慘不忍睹的殘骸,昭示著這些人悲慘的結(jié)局。 時間一到,入口關(guān)閉,蜃景消失,就意味進來的修士要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待上兩三百年。 難怪烈陽仙人要為這座仙島設(shè)置禁制,只允許金丹以下的修士進來。 ——他們要是想賴著不走,那就永遠走不了了…… 也正因為三個月的時間寶貴,所以大家一停下腳步,多半會立刻開始打坐,絕對是分秒必爭。 蕭然抬頭一看,除了在洞口巡視的弟子還站著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找地方坐下了。 緒常悅甚至拿出了一個聚靈的法器用來修煉,讓洞內(nèi)靈力迅速向她身邊匯集。 因為天柱峰的弟子都在她身邊,也能因此受益,當(dāng)然不會說些什么。 而其他諸峰有些弟子見狀,雖然心生不滿,但到底迫于緒興的積威,也不想與之爭論,浪費了寶貴的修煉時間,所以沒有出聲。 在心中冷笑一聲,蕭然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愚蠢行為了。 若是修真者吸納靈氣的速度不夠快,靈力再充沛也是沒用的。 換句話說,你跳進了大海里,如果喝水的速度跟不上,就根本不可能在一定時間內(nèi)把所有海水都喝完。 這個緒常悅雖然是個雙靈根,但也遠遠無法迅速將她用聚靈法器匯集的靈力吸入體內(nèi),為自己所用。 這時候她拿了個法器,純粹是做了無用功,還以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其實已經(jīng)把人都得罪光了。 在這種陌生的地方,多一個朋友等于多一份生機,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就算在烈陽丟了性命,那也是她自找的。 ――――――――――――――――――――――――――――――――― 不再想閑事,蕭然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從儲物戒里取出一個墊子,直接丟在地上,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立刻開始打坐修煉,而是從御獸環(huán)里把小毛球放了出來。 自從進了烈陽洞府,小家伙能出來放風(fēng)的機會可變少了很多。 每次出來就撒歡,回去的時候就耷拉小腦袋,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