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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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晚一點?待多晚?待在哪里?待的時候要做什么? 對方明明只問了一個問題,他自己心里的問題卻如泉涌一般,紛至沓來…… 喬珩覺得自己一向清明的腦子突然就不好使了,連“可以”或者“不可以”這么簡單的回答都說不出口。 不過也不用等他回答,蕭然就已經(jīng)把對方的沉默當(dāng)成了同意,頓時高興地道:“上一次我都走到老祖臥房門口了,老祖都沒讓我進去,這次會帶我進去參觀一下嗎?” 喬珩沒有花多少時間,就想起了“上一次”是哪一次。 那時候某人才剛剛“得寸進尺”地把小毛球丟在自己寢殿,然后對方來接那小東西的時候,自己的袍子就毀于那看上去毛茸茸的小爪之下。 然后某人就找了借口妄圖“登堂入室”,被他果斷拒之門外。 ——竟然說要服侍他更衣,真是……真是成何體統(tǒng)! ——就……就算要更衣,也得等彼此熟悉了,然后更親密一些的時候,才可以做這樣的事! …… 蕭然雖然已經(jīng)知道喬珩心悅自己,但還不確定在對方心里,自己有多少分量。 這人與人親不親近,只看他們愿不愿意分享秘密,或者能不能允許對方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 喬珩看上去就沒什么秘密可言,但蕭然可是有一大堆秘密的,顯然還不能跟喬珩分享,至少現(xiàn)在不行。 蕭然可不能拿自己的秘密跟對方交換,那太吃虧,也太危險。 那前面一條走不通,自然要走后面一條……私密的地方,倒確實可以讓對方去一去的。 ——反正他的臥房空空如也,連床上的薄被都是給小毛球用的,讓喬珩看到了也無所謂……但劍修的臥房應(yīng)該華麗得多,這筆買賣劃算得很! 蕭然想到這里,心里也愈加好奇,于是催促道:“不如現(xiàn)在就去?我還可以看看給老祖的臥房添些什么靈植!” 喬珩看著一臉“我是為你好才勉為其難進你臥房”的蕭然,破天荒猶豫了片刻。 不過到了最后,沒能抵抗得了某人期待的目光,已經(jīng)在“有求必應(yīng)”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的喬珩站起身來,往自己臥房走去。 蕭然立刻興高采烈地跟了上去。 ――――――――――――――――――――――――――――――――― 推開門,側(cè)身讓蕭然進去,喬珩反而在后面站著,好像并不介意他“隨意看”。 蕭然是誰?極善讀懂喬珩臉色,立刻心領(lǐng)神會,往里走去。 可惜,很快他就感到有些失望。 當(dāng)初他還是綠蘿殿掌殿的時候,寢室雖不說有多奢華,但還是布置得跟身份很是相符。 有些稀罕的寶貝、擺件,也有些精心栽培的靈植,臥房的墻壁上還鑲嵌著清一色大小的南海夜明珠,尤其到了晚上,如納入星空一般,甚是好看。 相比之下,喬珩的臥房就簡單得很,屋里的一切似乎都在說明,他是一個多么表里如一的……無趣之人! 簡單的紫檀家具,一目了然的內(nèi)景——沒有靈植,沒有擺件,更沒有奇珍異寶。 他送了蕭然兩件上品靈器,無論是九轉(zhuǎn)蓮花寶爐,還是后來在商集得到的青銅博山爐,都是可以放在房中當(dāng)做擺件的,可喬珩偏偏不用,好處都讓別(蕭)人(然)給占去了。 而且蕭然想都不用想,喬珩的私藏里絕對有不少類似的寶貝,卻是全部被他埋沒在空間法器里,一點沒有拿出來襯托身份的意思。 整個外間唯一吸引人注目的,恐怕就只有墻壁上掛著的劍鞘了。 蕭然往前走近了看,發(fā)現(xiàn)這些劍鞘很少鑲嵌寶石,頂多鑲了些小塊的玉器,看上去倒是古樸自然得很。 但它們隱隱發(fā)出的威壓,讓人忍不住膽寒,絕非凡品。 只是再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這些劍鞘都是空的! 被劍鞘上附著的凌冽劍氣所觸,蕭然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半步,他才猛然想起來——這些劍鞘里的劍怕是已經(jīng)全部被喬珩煉化! 光是看著這些劍鞘,就可以知道喬老祖的修仙之路,走得也并非常人想象得那樣輕松順遂。 有劍鞘的名劍若能被煉化,怕是要經(jīng)歷個一年半載……更何況數(shù)量還有這么多! 光是用想的,蕭然就知道喬珩在那日復(fù)一日、枯燥無味的煉化之中,是如何堅定本心,一往無前的! 當(dāng)然,蕭然看歸看,還是挺守規(guī)矩。 他知道有些人對某些東西比較執(zhí)拗,還不清楚喬珩是不是把這些劍鞘看得很重之前,絕對不會貿(mào)然動手。 不過他還是非常順口地恭維了劍修幾句,連帶把自己也夸了進去:“老祖的眼光真是太好了!” 喬珩哪里會不知道對方的潛臺詞,卻沒有反駁他,眼神也有些游移。 ——看完了外間,接下來怕是要進內(nèi)室了…… 果然,蕭然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入目之物除了劍鞘還是劍鞘,當(dāng)然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往屏風(fēng)那邊走去。 只是剛走近屏風(fēng),就在那里佇立了一下。 “這是?”蕭然只覺得這屏風(fēng)上的風(fēng)景非常眼熟,好像他也見過似的。 “這是彰龍后峰?!眴嚏裾驹谒砗?,淡淡地回答道。 蕭然恍然大悟——這后峰他雖然沒去過,但一峰景致的走向卻是連貫的,所以去過彰龍偏殿的他自然會感覺到眼熟。 喬珩幼年跟著師傅崇明道人以及兩位師兄住在彰龍峰,對那里的感情深厚。 蕭然大概能猜到他要搬離舊居的原因,莫名就感到有些悶悶的。 ——這劍修從別人的偏殿搬出來,還有了屬于自己的洞府,多自由啊……他有什么好心疼他的…… 雖然這樣對自己說,但蕭然臉上的笑都淡了幾分。 喬珩在他身邊看得一清二楚,本來有些寂寥的心不知為何突然被填滿了。 ——這個人沒心沒肺……這個人在為他感到不開心…… ――――――――――――――――――――――――――――――――― 兩個人都不是容易悲秋之人,在各自生出一些感慨之后,很快就抽離了出來。 某人想著要進劍修的內(nèi)室了,心情還有些小激動。 而劍修想著某人要進自己的內(nèi)室了,心情則復(fù)雜得多。 照理說進了內(nèi)室,本來應(yīng)該是真正的重頭戲。 可惜,蕭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半天,就看到一張紫檀拔步大床,兩邊還有一些常備的家具擺設(shè)。 比他自己的臥房還絕的是,喬珩的床上連條薄被都沒有,一看就是主人會徹夜打坐,根本用不上的意思! 看了一眼床上,又看了一眼喬珩,蕭然實在忍不住道:“老祖真是體恤我,這臥房空出來的地方多得很,真的有不少地方可以考慮放些靈植呢!” ——你干脆連床都不要,直接在桌子上打坐算了! 喬珩聞言,臉上難得有些不自在…… 他從小獨立,生活起居幾乎不假人手,所以寢殿中的侍從全部都在前堂。 若是細細數(shù)來,蕭然竟是第一個進他內(nèi)室的“外人”,連喬珩的師兄翰景真人都未曾進來過! 往前走了兩步,劍修想把對方帶出這個讓人不禁會產(chǎn)生一些遐想的地方。 可就在這時候,某個筑基小修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床壁,然后慢慢回過頭對喬珩道: “老祖,要是睡在這里,恐怕不會太舒服吧。” 第42章 作威 “老祖, 要是睡在這里, 恐怕不會太舒服吧。”某人幽幽地問道。 喬珩無法從他的表情判斷這句話有沒有別的意思,一時之間沉默無語。 這世上能用一句話就讓喬老祖不知如何是好,也只有這家伙能夠辦到了…… 沒有得到喬珩的回答,蕭然并不執(zhí)著,他又拍了拍床壁,因感到無趣而準備到內(nèi)間的別處轉(zhuǎn)轉(zhuǎn)。 他手剛松開, 卻突然“咦”了一聲,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得趣的事情,想一探究竟。 毫不講客氣, 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蕭然立刻脫了鞋, 直接爬到喬珩床上, 到處摸來摸去。 喬珩在后面,只能看到某人在自己的床上來回擺弄——被偌大的床鋪一襯,更顯得某人身形偏瘦, 腰肢纖細,仿若盈盈一握…… 不知為何, 喬珩往后挪了半步,好似在他床上的不是一個賞心悅目的美人, 而是連化神老祖都怕的洪水猛獸。 蕭然把喬珩的床摸了個遍, 總算知道了內(nèi)里玄機。 他坐在正中間,沖著喬珩道:“老祖的床倒是又大又好,如果不用……真是可惜?!?/br> 喬珩:“……” 若是放在一般情況下, 有個漂亮的小美人這樣躺在你的床上,還說出這樣的話,怕是很難不誤會什么。 但說這話的是蕭然,喬珩就不免多想一下。 誰知道對方根本沒給他思考的余地,接著就熱情地發(fā)出了邀請:“這里位子這么大,老祖何必站著,過來坐一坐嘛?!?/br> 喬珩握緊了拳頭,全身挺硬,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上涌去,似乎再加點什么,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地燃燒起來。 他努力地壓制著內(nèi)心的動蕩…… 若是有人敢這樣在他面前輕浮不堪,他早就拂袖而去,就好像當(dāng)年在彰龍的偏殿對待那一對侍女一樣…… 可一旦某些事?lián)Q了這個人來做,卻不會讓人生氣,只令人感到為難……腳步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了…… 蕭然等了半天也沒見喬珩有什么動作,決定不靠他自覺了,于是摸了摸胸前的御獸環(huán),把小毛球放了出來。 本來正陷在無限糾結(jié)中的喬老祖:“……”這是個什么意思? 只見圓墩墩的小毛球從御獸環(huán)里出來,像往常一樣,第一個動作就是往蕭然身上撲。 等小腦袋,毛爪爪、小肚子和小尾巴被蕭然摸了個遍,它才開始歡騰地向四周探尋。 小家伙很快發(fā)現(xiàn)這個陌生的地方跟蕭然的床有些相似,雖然大上許多,但只有一層竹席,沒有鋪墊子,也沒有軟軟的被子給它趴著。 搖著小屁股在大床上轉(zhuǎn)悠了一圈,小毛球感到十分失望。 它跑回蕭然身邊,兩只前爪扒在他的腿上,嗷嗚嗷嗚地叫著,聲音帶著一絲小委屈,好像在跟他抱怨這里太沒有意思了。 蕭然安撫地摸了摸它的背,心思卻在別處。 他把小毛球放出來,可不是打算鳩占鵲巢的……他其實是要印證自己剛剛的猜想是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