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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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恕沒猶豫,抓著電纜跳進坑道,落地就是一滾,站起來的時候抄了一把鐵鍬,對著迎面撲來的喪尸就是一鍬。 骨裂聲里緊跟著撲向后面兩米處的另一個,喪尸的身體都有或多或少一定程度的腐爛,骨頭沒活著時硬,張恕的力氣也在最近一段時間得到鍛煉,這一鍬橫著切過去,一下砍進喪尸腦殼里半截,張恕拔了兩次才拔出來。 離得稍遠點的兩個喪尸聽到聲音,這才發(fā)現(xiàn)他,咆哮著向他“小跑”過來。 對現(xiàn)在的張恕而言,盡管心理上還沒習(xí)慣,動手完全沒有障礙,只有兩個,根本不是問題。 但是在擊殺第二個時差點出了意外,這個喪尸的手臂突然爆長了十幾厘米,差一丁點抓破張恕的手。 張恕幾乎能感覺到那烏黑指甲的銳利—— 坑道向斜上方延伸了十幾米就到了頭,有一道焊接得歪歪扭扭的門搭在礦坑口,歪斜的地方恰好能容張恕鉆過去。 門外陽光燦爛,頓時讓張恕回暖了不少,他向停著摩托車的房子下走去,地上的一具尸體在他走過時很慢很慢地動了起來。 只有一條腿,而且看它的樣子已經(jīng)爬行了一段不短的路,留下幾十米的黑紅色污痕,連眼皮子都磨掉了,被曬得……如果喪尸可以用“奄奄一息”形容的話,這只喪尸就是這副模樣。 張恕心情復(fù)雜地看了它幾秒,手起鍬落,結(jié)果了它。 看樣子有一群人躲到了礦坑里,可是在第二次疫潮爆發(fā)時,避難所也變成了和外面一樣的人間地獄。 張恕在房子墻壁上看到他們留下的話: “←前方五十米礦井里有三百一十七名幸存者?!?/br> 這些字用紅漆寫的,十分醒目,不知道寫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想到很快的,他們的命運就跟這些字一樣血淋淋收場。 每一輛摩托車油箱都是滿的,但張恕把房子搜尋了一遍,沒找到鑰匙。 這些摩托車一定是曾經(jīng)洞里人們尋找食物的工具,所以才都裝滿了油,車后座裝上了鐵網(wǎng)兜。 鑰匙在洞里。 張恕不死心地把這片地方探索了一遍,在離礦坑幾百米的公路邊,他找到了公交車站牌,有些站名張恕不知道,但有兩個站名張恕認識,而且他還去過。 這是k市郊區(qū)一個叫fy的地方,離h鎮(zhèn)不近,如果想回去,靠腿可不行。 看來必須回到礦坑里把摩托車鑰匙找出來,最好還要找到云鳩說的法器,這樣即使那個蛇魔墨虺再找到他,也有一搏之力。 張恕沒有直接回去,乘著白天,他預(yù)先做了準備。 找到一把鐵鎬,換上一根結(jié)實點的木棍充作武器,還有一個壞了的頭盔,正好可以把明光珠放進頭燈的凹槽里,用破布條上下綁緊頭盔,就把珠子死死卡在里面。 另外,張恕還找到一塊鋒利的貼片,他把一截木棍用鐵片破開,夾了粗鈍的一端在里邊,用布條綁緊木棍,做了一把很山寨的匕首別在褲帶上備用。 水和食物一點都沒找到,只有餓著肚子進去了,好在他找到一張殘破的地圖,把整個礦井里的大概路線記了下來,不至于在里邊迷頭亂鉆。 礦井不大,只有四條礦坑,但是有三百多個喪尸在里邊! 張恕深深吸了口氣,毅然走進礦洞。 第十八章 第一層的四個喪尸已經(jīng)解決了,要是門外的那個不算在這三百一十七里邊,那就是下面還有三百一十三個。 張恕每殺一個,就記下來,在這種黑暗狹窄的礦洞里,不小心遺漏了一個就會危及生命。 第二層坑道有兩百多米長,張恕殺到手軟才走到盡頭,沒見到什么法器的影子。 要是也像靈光戒一樣,只有指環(huán)那么大…… 認命的張恕撕了一截袖子蒙在口鼻上,開始翻撿尸體。 哪怕他只盯著喪尸身上的衣服口袋找,還是不小心看到裸露體外的肋骨、潰爛的內(nèi)臟、流著水的眼球……弄得胃里一直翻涌不停。 很辛苦的工作,但也有一定的回報。 張恕找到幾個打火機和一個錢夾,錢夾里有一把鑰匙,還有一個剛好可以被這把鑰匙打開的小保險箱。 張恕記得這個喪尸,它也像其他喪尸一樣看到張恕就興奮起來,但它一直沒舍得離開保險箱周圍,這是殘余的意識作怪? 見過貪錢的人,沒見過貪財?shù)膯适?,張恕也算開眼界了。 保險箱里一大堆金項鏈、金戒指,如果是紙鈔,已經(jīng)沒用了,可金子或許將來有用,畢竟它在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掉過身價,張恕不客氣地全部收進包里。 這一層,他殺了六十七個喪尸,還有二百四十六個等著他。 張恕忍著嘴唇干裂的感覺,休息了一會往下面一層去。 第三第四層礦坑分了兩頭,升降梯位于礦道中段,張恕往下爬了幾米,就回到了一來的時候到的那個升降梯里,撕裂了臉皮、帶著眼鏡的喪尸仍舊扒在升降梯門外,除了它,又來了兩個,六只眼睛從格子里看著張恕。 張恕看準了它們一個動作剛完,下一個動作還沒開始的一、兩秒空隙,挨個一鎬釘出去,從眼眶直透后腦,把它們解決了。 門上的鐵鏈沒有鎖,有一環(huán)的鐵環(huán)松開搭著,從格子里伸出手,張恕很輕松就打開了升降梯的門,躬身跳到第三層坑洞里。 左右坑道各自延伸向黑暗的礦坑,張恕放輕了腳步,先把兩邊靠得最近的喪尸解決,左邊的坑道有轉(zhuǎn)折,如果往右邊去,別太大聲的話,左邊的喪尸應(yīng)該不會追到右邊來把張恕包了餃子,張恕折身向右走。 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的喪尸! 它們穿著西服、校服等等,生前估計什么人都有,從白領(lǐng)到學(xué)生,有一個穿著沖鋒衣,還背著一個登山包,看著這些不停的出現(xiàn)在眼前,然后在他手下徹底死去的尸體,張恕好像能看到末日降臨時他們匆匆逃進礦洞的景象。 大部分喪尸都把生前的物品背在身上,三百多人,擁擠在這樣一個小礦井里,就算沒有喪尸恐怕也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有人奪走了僅剩的東西。 于是導(dǎo)致這些喪尸雖然沒有在陽光下那么遲緩,但因為大部分都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行動困難,而且因為礦洞狹窄,一個堵一個,并沒有因為數(shù)量給張恕造成危險。 張恕這次,連胳膊都麻木了,到最后幾個時,不得不先踢倒喪尸,再落鎬釘穿它們的腦袋。 還有左邊坑道…… 張恕喘得連自己都覺得震耳欲聾,餓著肚子,體力消耗得太快! 萬幸在一番搜尋之后,他找到不少壓縮餅干、巧克力、礦泉水,幾乎裝滿了背包,張恕只好忍著惡心把背包客喪尸的背包從它身上弄下來,收獲不錯。 這個人活著的時候很懂求存之道,背包里有一把比張恕手里的小,但是更加鋒利的不銹鋼鐵鎬,只有一尺不到,很乘手,還有酒精爐、折疊水桶、戶外用的專業(yè)繩索、單人帳篷、低溫睡袋、望遠鏡、頭燈、一件速干襯衣、指北針和一個急救包,最讓張恕驚喜的是他居然從背包側(cè)袋里找出一把瑞士軍刀?。?! 不過云鳩說的法器,還是一無所獲。 一共殺了二百零三個喪尸,第三層左邊坑道和第四層還有一百一十四個,這還得是他們寫下字后沒有再接納幸存者的情況。 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張恕不可能再繼續(xù),只好回到礦井井口。 他在下面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張恕不敢出去,把歪斜的鐵門推得封閉起來,門上有幾條空隙,可以讓夜風(fēng)吹進來,否則礦井里的尸臭味就能熏死人。 吃了兩包壓縮餅干張恕才覺得飽,把睡袋的拉鏈拉開,裹在身上,張恕這樣湊合著睡了過去。 不是他不想煉氣,而是太累,別說需要打坐集中注意力內(nèi)視,就是保持坐姿都難,歪在井壁上,張恕在緊張中沉入睡眠。 云鳩連接起靈識時往張恕氣海內(nèi)一看,嚇了一跳。 好多道青氣游離在張恕氣海內(nèi),有一些被氣流帶著運轉(zhuǎn),但因為沒有引導(dǎo),下丹田里反倒空著。 將張恕身體上的狀況大體檢查了一下,云鳩將一團小小的散發(fā)出淡青色光芒的氣丸注入張恕體內(nèi),直送到下丹田,然后替張恕運轉(zhuǎn)氣海。 云鳩偷偷解開了身上的部分禁制,雖然不敢完全解開招來更大的懲罰,但偷偷摸摸的下山,滅殺一個妖物對他來說很簡單,取得妖丹,在體內(nèi)煉化融合后,再給張恕。 省得別人的靈獸隨便一偷,就把張恕給偷得差點喪命。 這種封印靈獸,在得道飛升之前,每個人只能召一次,雖然云鳩自己也弄不清只能對魔物、妖物用的法陣怎么會把張恕這樣的凡人變成他的靈獸,可張恕如果死了,云鳩再也沒有第二頭靈獸。 張恕沒根底,修為慘淡得不行,但難得的是張恕有靈根,修煉上不是全無可能,有他相助,從煉氣直接跨越瓶頸進入筑基,還是有點希望的。 只要張恕能夠提升實力,未嘗不能幫助云鳩。 所以云鳩嘴巴不提,張恕一走,冒著被師門發(fā)現(xiàn)的危險,他還是下山去弄了一個妖丹來,他和張恕已是主從,他的氣脈就和張恕一樣,這顆妖丹只有一百余年,不算太好,但煉化后給張恕,再遇上同樣的事,至少能讓張恕保住小命。 一看到張恕氣海里增加了這么多的靈氣,云鳩更覺得做的事并非多此一舉。 張恕一醒,就覺得下腹溫?zé)幔孟裼腥巳嘀粯?,很舒服?/br> 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云鳩?) ——你若每日都有這般用功,就好了。 (法器長什么樣?) ——將內(nèi)視換做外視。 張恕試著用意識來“看”,先看了看下丹田處,體內(nèi)所有青氣匯聚在此,蒙蒙的,裹了一個比遇到墨虺之前顏色更濃厚的氣團出來,看來數(shù)量還真占了絕對優(yōu)勢。 云鳩送來的氣丹在最里面,張恕只能感覺到和以前不一樣,但他看不到最里邊,也就不知道云鳩做了什么。 看完氣海,試著向外“視”,張恕立即發(fā)覺所見的世界成了另外的樣子。 黑色的虛空,飄散著稀薄的白氣,他到處看了一遍,只有下方某個不遠的地方漂浮著兩團比他身上的更加凝聚的青氣,一團大,一團小,張恕剛想注目過去,云鳩止住他。 ——內(nèi)視和外視即神識,用神識探查時切記小心,若對方神識比你強大,很容易受損,你且緩緩靠近那團在移動的。 (好。) 張恕記著云鳩的話,不敢一下子就落下去,好像走路那么,走兩步停一步,慢慢看向在動的那一團。 每個喪尸體內(nèi)都有一股靈氣,不過是一道很輕很淡的煙,而這一團在稍稍靠近些后很容易看出來有多大!張恕殺了兩百零四個喪尸,礦井外一個,礦井里二百零三個,可是所有這些氣合并在一起也不如他看到的這一團,簡直可以用龐然大物形容它。 等等! 要是每個喪尸體內(nèi)都有靈氣,那么張恕看到的不應(yīng)該是一百一十四個嗎?怎么只剩下兩個?還一大一小? 小的那團一直固定不動,大的則按照一條直線不斷移動。 就像走路,張恕踏出了一步,頓時感覺到危險,那一瞬間四肢百骸一齊刺痛發(fā)冷,好像被極其恐怖的東西盯住! 他想睜開眼睛都辦不到,一瞬間喪失了控制身體的力氣,只能感覺到冷汗從身上滲出來…… ——回來! 張恕猛地張開眼睛大喘特喘,然后拉開睡袋,把蓋住的明光珠露出來,沒有溫度的白色光芒散出十幾米,并沒有什么東西盯著他,可是汗流浹背的緊張感一點也沒下去,張恕拿著鐵鎬驚弓之鳥一樣地戒備著,好幾分鐘才冷靜下來。 (這就是你說的神識受損?) ——你的神識并未受損,在它發(fā)現(xiàn)你進而攻擊之前,我已經(jīng)叫你回來了。 張恕這才松了口氣,抹一把頭上冷汗,這個教訓(xùn),他一定記得住。 (那是什么?) ——一個弱小的魔物。 (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