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他們兩個為了蘇格也算是明爭暗斗過,想不到到最后她誰也沒跟。 真夠狠的。 蘇格問他:“你要不要見見他的主治醫(yī)生,聽一下他的情況 。” “不用,具體情況我都知道?!?/br> 這三年李默沒跟蘇格聯(lián)系,但跟杜依玲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秦嵩這里的情況他也知道得很詳細,有幾位國外專家還是他牽線搭橋給找來的。 因為知道秦嵩的情況,他才一直沒找蘇格。 秦嵩一天不醒,蘇格心里的刺一天拔不掉。找來也沒用,她還是會跑。 “原來你都知道啊?!?/br> “是,他弄成這樣我也要負點責(zé)任。” “關(guān)你什么事兒?!?/br> “我沒把你看好,放你去了海南。要不這事情不至于這樣?!?/br> “我要不去海南,未必找得到我媽?!?/br> “只要你跟我說,就一定找得到?!?/br> 蘇格覺得這話又說進了死胡同里。再扯皮下去又要扯到李濟生。她不想跟李默吵架,兩人再次相見氣氛還算不錯,別又給破壞了。 她在病房里來來回回地走,熟練地拉窗簾給植物澆水,還給秦嵩放起了音樂。這都是醫(yī)生教她的。 只是音樂一響,李默就皺眉頭。 “這什么歌?” “老歌。我們村很多人愛聽,小時候也算流行歌曲,秦嵩愛聽這個?!?/br> 李默想幸好是單間,病房隔音也好,要不這么粗獷的音樂,隔壁病房的家屬該找上來抗議了。 音樂格格不入,蘇格卻笑得很開心。 “秦嵩小時候還學(xué)過這首歌,想在校文藝演出上唱。我們那個小破學(xué)校,一共也沒兩百個學(xué)生,難得辦一次文藝演出,老師和校長都很重視。怎么能讓他胡來。他那班主任當(dāng)時就說了,必須得唱愛國歌曲,不能唱這種情情愛愛的。秦嵩為此還有點不高興,難得跟我吐槽?!?/br> “他說了什么?” “他說小情小愛未必不偉大,愛國歌曲也有假大空的?!?/br> 這么小就這么有見地,果然厲害。 李默看一眼躺著的人。原來一早就預(yù)謀好了,難怪能為愛不顧生死。 他突然覺得不能等秦嵩醒了再把蘇格追回來,得趁他沒醒就搞定這個事兒。這個競爭對手不是一般得強。 兩人正說著往事,值班醫(yī)生進來看記錄。蘇格想起昨天杜依玲發(fā)給她的短信,就問醫(yī)生怎么回事兒。 “是要醒的意思嗎?” “不一定,以前也有過。不過昨天那次確實幅度比較大,希望也大一些?!?/br> 醫(yī)生話說得很保守。畢竟三年了,希望真心渺茫。他也不敢給家屬過大的期盼,萬一不行呢。 這種話蘇格聽了三年,都有點麻木了。 等醫(yī)生走后,她問李默:“你能聽出什么來嗎?我每次都聽差不多的話,不同的醫(yī)生都這么說。你們是不是一個老師訓(xùn)練出來的?” “醫(yī)生也要自我保護,尤其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可能會就此斷送職業(yè)生涯。他說的也沒錯,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 “可到底秦嵩什么時候才能醒。” 蘇格有點累,不是身體上的,是心理上的。愧疚感折磨了她三年,身上背負的東西越來越重。她這小身板都有點背不動了。 李默伸手摟住蘇格的腰,湊近了一些道:“你要真想他醒過來,有個辦法倒可以試試?!?/br> “什么辦法?” “秦嵩最在乎的人是誰?” “他爸爸?!?/br> “除此之外呢?” “大概是……我吧。” 李默認同地點頭:“確實是你,要不然他也不會敢跟人拼命。既然這樣,不如給他來劑狠的?!?/br> “什么意思?” 蘇格說這話的時候扭頭看對方,李默抓住機會直接親了上去。 不像早上那個吻,這一次蘇格沒能逃掉。李默本就是不個善茬,又等了三年,這一下真是吻得有點狠,生生把蘇格的嘴唇都給吻腫了。 蘇格跑進病房自帶的洗手間,站在鏡子前看自己的嘴唇。 “你這是報復(fù)吧,我這樣還怎么出門?” “反正就在醫(yī)院,給你找個醫(yī)生看看涂點藥膏,一會兒就沒事兒?!?/br> “醫(yī)生問診我要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