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誰
陸佩瑤再次向行里申請做內(nèi)勤,劉行泉見事情不可能按張明端的希望的那么發(fā)展,也就不再勉強。 那枚鉆戒從陸佩瑤手指頭上失蹤了,那些大牌衣服包包也無影無蹤,其實那些衣物倒是還在,被陸佩瑤用個大箱子裝了起來,塞在床下了,省得睹物思人。行里在瘋傳——陸佩瑤幾次三番折騰還是沒能搞定張小開。 陸佩瑤每天中午又去咖啡店復(fù)習(xí)英語了?,F(xiàn)在陸佩瑤的生活很單一,每天上班下班,準備英語,不出門,不逛街,不八卦,不跟人交往,甚至不接電話,話也越來越少,整個人像活在真空里,精神狀態(tài)尤其的差,人無精打采,注意力不能集中,記憶力下降,飯也吃得很少,人開始消瘦,反應(yīng)遲鈍。 唐明順溫柔的陪著她,小心翼翼如守護一個失而復(fù)得的寶貝,但是陸佩瑤現(xiàn)在跟他的接觸也很少。陸佩瑤不跟他一起吃早點,下班不讓他送,中午在一起也沒什么話說。 唐明順一籌莫展,只能耐心的等陸佩瑤熬過這段失戀的時光。唐明順心想:她現(xiàn)在過得如此與世隔絕,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什么別的男人了吧。 另外就是張劍跟鄭斌好像明確了他們的關(guān)系,鄭斌幾乎每天都去張劍那過夜,張劍跟陸佩瑤徹底斷了往來。唐明順提到陸佩瑤現(xiàn)在心情不好,要不要四個人一起吃飯,陪她開開心,鄭斌一聲不吭,像沒聽見,張劍則以太忙沒時間婉拒。唐明順多少有點困惑:你不檢查一下她英語么? 其實大家都不知道,陸佩瑤每個周末都坐在銀宮對面的那個咖啡店里,靠玻璃窗的座位上,一坐就是一整天,一面看書一面等那輛奔馳600出現(xiàn)。鄭斌一般下午來銀宮,有時呆得久,有時來了就走。陸佩瑤有時能看見他的身影兩次,有時一次…… 過完年后的第一周,周六,唐明順跟張劍鄭斌約好下午三點在銀宮辦公室見面,審查會所新的企劃書。唐明順知道張劍肯定要挑刺,想好好準備,下午一點就趕到了銀宮。 那間辦公室處理的都是核心問題,所以裝潢考究,門做得十分密封,唐明順站在走廊里掏鑰匙時確實是一點聲響都沒聽見。 唐明順心不在焉的擰開門鎖,推門而入,一抬頭,頓時目瞪口呆。 鄭斌和張劍兩人全裸的站在大班桌后面,鄭斌微曲著身體,兩手撐在桌面上,張劍站在他后面,兩手環(huán)抱著他,正在用力抽插。聽見門響,鄭斌和張劍同時抬頭,三人面面相覷。唐明順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兩秒鐘后,唐明順面紅耳赤的關(guān)門退出,靠在走廊墻上,頭暈眼花,雖然唐明順經(jīng)常玩3P,群P,但是過去從沒親眼目睹過男人跟男人在一起,猛然一見,被刺激得心臟咚咚亂跳,兩眼發(fā)黑。 唐明順定定神,輕手輕腳溜了,心里多少有點驚異:怎么都沒想到,鄭斌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 一個多小時后,唐明順返回,鄭斌跟張劍已經(jīng)衣冠楚楚的坐在大班桌旁等他了。鄭斌似乎面有羞慚之色,低頭不語,張劍倒是從容不迫,氣定神閑。 唐明順似乎聞到空氣中有yin欲和jingye的氣息,也不敢多想,急急坐下來,把資料發(fā)給每個人,把筆記本打開。 唐明順花了很多時間做這份企劃,他當秘書多年,自然是妙筆生花,張劍看了表示滿意:“我計劃一下,在公司董事會上推出,爭取一次通過?!?/br> 數(shù)據(jù)分析和圖表部分是陸佩瑤做的,唐明順不是經(jīng)濟專業(yè)出身,對經(jīng)濟建模不是很內(nèi)行,就把陸佩瑤的底稿給張劍看:“她說你看了就明白的。我叫她一起過來,她不肯,說要抓緊時間準備考試,其實她看書效果奇差,一天背不了10個單詞,做題道道錯,哎,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唐明順抱怨。 “她還沒緩過勁來么?”張劍沉默了片刻,問。 “嗯,好像這次比較狠,遠遠超過她跟那個王浩然分手,也超過跟你分居。她好像真的很喜歡她那個臨時情人……”唐明順痛苦,“她現(xiàn)在飯吃不下,人瘦得厲害,話也幾乎沒有,哪里都不去,得了抑郁癥。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讓她開心?!?/br> “讓女人開心最好的方法,用你的身體撫慰他,讓她夜夜?jié)M足?!睆垊ζ届o的說。 “哦,這個我也想過??墒撬F(xiàn)在不在狀態(tài),她情緒上沒有緩過來,暫時還不能接受別的男人。我不想讓她痛苦。” 張劍淡淡的說:“你太溫文爾雅了,老是讓她等。她等你等得饑渴難忍,所以才會有我和后來那個臨時情人出現(xiàn)。其實你們早就可以結(jié)婚了。好了,現(xiàn)在你聽我的。我們談完,你就去找她,不管她說Yes,還是No,你把她干了。我保證她的抑郁癥馬上不治而愈?!?/br> 唐明順猶豫:“她說她今年8月一定走,考得好,就自費讀MBA,考得不理想,就申請差一點的大學(xué),全獎讀博??傊刈邿o疑?!?/br> “她去不去美國讀書,跟你和她上不上床,結(jié)不結(jié)婚有關(guān)系嗎?”張劍犀利的看著他,“你到底在猶豫什么?為什么每次機會在你面前了,你就遲疑不決。她有別的男人了,你就跳起來,橫加阻攔。我真不明白你在搞什么名堂?!?/br> 唐明順臉紅,過來半響:“我對她是認真的,如果我跟她在一起了,我就會跟她結(jié)婚。但是,我有結(jié)婚恐懼癥,我怕結(jié)婚。不光怕結(jié)婚,我連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怕得不行。我有心理障礙,無法跟女人發(fā)生嚴肅關(guān)系,所以我一直不敢跟她戀愛,也不敢zuoai?!?/br> 張劍不悅:“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敢擁有,你真夠沒出息的?!?/br> 唐明順驚訝的看看他,不由一笑:“張劍,你說誰呢?!?/br> 張劍也有點不好意思:“嗯,說別人容易,自己做起來難??傊?,你應(yīng)該克服自己心理障礙,今天就去她那,跟她上床,別再讓她空虛了。她也不用考什么英語,出什么國了,我看她在銀行里前途也挺不錯的,何必再換個起跑線,從頭開始,去受那份洋罪。你們趕緊結(jié)婚,好好過日子吧?!?/br> 唐明順猶豫:“嗯,我考慮考慮?!?/br> “考慮什么啊,要不要我打電話叫她過來,等她趕到,我們也該談完了,你就在這把她辦了?!睆垊ι焓秩ツ檬謾C。 “別,她情緒不佳,我不喜歡霸王硬上弓?!碧泼黜樧钄r,“好了,我聽你的,我們談完,我就去找她。嗯,我訂個總統(tǒng)套房,好好把她哄上床?!?/br> 唐明順把自己手機打開:“你們說,哪個酒店情調(diào)好?!?/br> 鄭斌忽然說:“你們今天來干嘛的?怎么談企劃談到開房去了,你們還談不談,不談我走了?!?/br> 張劍忽然忌憚的看了鄭斌一眼:“哦,對,我們別東拉西扯了,談?wù)乱o。” 唐明順莫名其妙的看看鄭斌,鄭斌面若冷霜,有股寒氣從他身上發(fā)出。 鄭斌扯過企劃書:“談到哪里了,你們寫的這些個狗屁,我一點都看不懂。張劍,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唐明順心想:跟你解釋得明白嗎?你連九年義務(wù)制教育都沒念完。 但是張劍馬上把頭湊過去,軟語溫存:“好的,你哪個地方看不懂,我慢慢給你解釋。” 鄭斌翻來翻去,心想:他媽的,我就沒一個地方看得懂的。 鄭斌心情更差了,有一道無形的高墻豎起,將兩側(cè)隔絕,那一邊是張劍,唐明順,陸佩瑤,彼此談笑風(fēng)生,無所不知,親密無間;另一邊是自己,雖然也一樣穿著筆挺的高檔西裝,領(lǐng)帶打得無懈可擊,卻不被準許進入他們的世界。 鄭斌想不出什么來問:“你們繼續(xù)談吧,我聽著就行?!?/br> 唐明順跟張劍繼續(xù)一頁一頁看下去。唐明順注意到張劍好像隨時在觀察鄭斌的臉色,而鄭斌好像相當不愉快,而且越來越不愉快,辦公室的空氣越來越緊張,也越來越冷。 唐明順實在有點莫名其妙:到底怎么啦,這不是大家都有份的生意么?掙錢還不好。 終于談完了,張劍在收拾桌上的東西,唐明順看了看手表,嘀咕:“五點多了,趕到她家要6點了,不知道她吃過晚飯沒有。” 張劍微笑:“吃過再吃一頓又有何妨。唐哥,祝馬到功成?!?/br> 鄭斌忽然一伸手把張劍拽了起來:“把衣服脫掉,跪下。” 唐明順愕然,抬頭看鄭斌。鄭斌陰沉著臉,目光冰冷。唐明順轉(zhuǎn)頭看張劍,張劍苦笑了一下,開始脫自己衣服。 唐明順尷尬:“哦,那我先走了?!笔置δ_亂抓自己電腦包。 “別走,坐那看著?!编嵄笊焓忠粨?。 唐明順張口結(jié)舌,看看鄭斌,又看看張劍。張劍又是一個苦笑:“唐哥,對不起,請別走。他今晚上要好好折磨我,需要一個觀眾,請忍受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