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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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和沉香越發(fā)瑟瑟發(fā)抖,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忽然,公儀楚猛地扭頭過來,盯著二人道,“我記得三郎身邊有個叫冬青的,你們去把他找來。”冬青雖是謝廷笍身邊的小廝,但謝廷笍去上朝,冬青自然不可能跟著過去,這會應該還在謝府才是。 紫檀和沉香不敢多話,應一聲是,匆匆下去找冬青去了。 很快,門外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公儀楚微微直了身子,沉了面色,緩緩朝門口望去。 跟在紫檀和沉香身后進來的果然是一名一臉不安的小廝,身子有些發(fā)抖,不敢抬頭看向公儀楚。 “小的見過殿下?!?/br> 公儀音打量了他許久,陰冷的目光在他身上來來回回游移,半晌,才緩緩開了口,“你就是三郎身邊伺候的冬青?” “回殿下,小的……小的正是冬青?!?/br> “抬起頭來?!币娝恢钡痛怪^,公儀楚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厲聲喝道。 冬青身子一抖,顫顫巍巍地抬了頭朝公儀楚望去。 “三郎最近在忙些什么?”公儀楚伸出修長的手指從水晶盤中捻起一粒葡萄放入嘴中,神情有幾分漫不經心。 “三郎……三郎并沒有忙什么……”冬青眉眼微動,點頭哈腰道。 “哦?”公儀楚意味深長地睨冬青一眼,“既然沒有忙什么,怎的日日到晚上才回府?” “奴才……奴才不知……” 說完這話,他有些心虛地垂了頭,不知公儀楚會有什么反應。 卻不想公儀楚并未接話,他亦不敢抬頭望向公儀楚,房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忽然,只聽得“啪”的一聲瓷裂聲響起,他詫異抬頭一瞧,卻是公儀楚將手旁茶盞一拂,茶盞掉落在地,碎成無數碎片。 冬青心中一駭,慌忙下跪求饒。 公儀楚起身下榻,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陰冷的目光緊緊盯著冬青,“你可知,在我面前撒謊是什么下場?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不說,就看你自己了?!?/br> 冬青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癱倒在地。 公儀楚是什么樣的人,他心中清楚得很,嫁入謝府的這短短一個月內,就將謝府鬧了個雞犬不寧。稍有不如她意的女婢仆從,下場都很慘烈。如今聽得公儀楚用這種森冷的語氣同自己說話,冬青早已嚇得不行。 “奴才……奴才……殿下饒命……” 公儀楚冷哼一聲,“要想讓我饒命,就將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若是有半句虛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是……是……”冬青被她唬住,哪里還敢欺瞞,忙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郎君這幾日回來得晚,是因為……是因為明月夜的清婉女郎……” ------題外話------ 這幾日剛入職,每天累成狗,更新不及時,抱歉抱歉。明天起還是恢復下午3點半左右更新。 第444章 嫂子和小叔子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公儀楚美目一狹,目光如裹著冰霜的利劍一般射向冬青。 她雖不知清婉是誰,但明月夜這三個字,卻讓她心中頓時生起一團熊熊怒火。明月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建鄴有名的樂坊!原來謝廷笍日日不著家的原因,竟是被一個樂伎給絆住了!他們才成親多久,謝廷笍就公然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這讓她如何不憤怒。 公儀楚強忍住要炸裂的心情,俯下身子望著冬青,神情冷冽,語氣森冷,“這么說,謝三郎每日遲歸的原因,竟是因為明月夜一個小小的樂伎了?!” 冬青不敢說是,更不敢說不是,跪在地上,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 公儀楚眼中閃過一抹猙獰,回頭看一眼一旁大氣不敢出的紫檀和沉香,厲聲道,“給我準備套郎君衣物,我去會會這個清婉。我倒要看看,讓三郎這般樂不思蜀的人,究竟是何絕色!” 紫檀和沉香大吃一驚,冬青更是嚇得幾欲暈厥。他泄露了郎君的行蹤,本就沒有什么好下場了,如果昭陽帝姬再跑去明月夜大鬧一通,到時郎君顏面盡是,最后所有的過錯還不是得算到自己頭上來。 冬青心一橫,剛要開口勸阻,卻聽得一旁紫檀憂心忡忡的聲音響起,“殿下……請三思……您此時過去,事情只會越鬧越大?!?/br> 見紫檀膽敢勸阻自己,公儀楚眉眼一橫,回身怒視著紫檀,“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婢子……婢子不是那個意思,殿下息怒?!弊咸蹿s緊求饒,額上有大顆大顆的汗水往下滴。 雖然紫檀吃癟,但沉香在心中掂量了一番,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殿下,此事若是鬧大,極有可能傳到皇后和主上耳中,到時您……您怕是不好解釋?!彼妥咸雌鋵嵅⒉幌脞枘婀珒x音的意思,但嫁入謝府之前皇后特意找她們談了一番話,明里暗里的言下之意就是公儀楚性子驕橫,很容易在沖動之下做出日后追悔莫及的事來,所以讓她們多盯著些。 如果此番公儀楚當真大鬧了明月夜,最后皇后怪罪下來,遭殃得還是她們。所以明知會被公儀楚斥責,兩人還是只能開口勸誡。 聽到皇后和永帝的名字,公儀楚果然猶豫了一下。 她陰沉著臉,狀似盯著地上發(fā)呆,腦中卻是迅速分析了一下此事的利害關系。 雖然她心中不悅,但不得不承認紫檀和沉香所言的確有理。如果事情傳到母后耳中,最后一定要落一頓數落。她之前因為永帝已經同母后生了幾分嫌隙,她日后在謝家還得靠母后撐腰,同她的關系不能再惡化了。 這么一想,心中的怒火倒熄了些許。 “都起來吧?!彼荒偷乜匆谎圪橘朐诘氐亩?,再看一眼躬身立在一旁的紫檀和沉香,冷冷開口。 紫檀和沉香知道她將方才勸說的話聽了進去,不由舒了口氣。 冬青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了起來,依舊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公儀楚看著她們唯唯諾諾的模樣,心中一陣煩悶,看一眼紫檀和沉香,“跟我去花園走走?!闭f著,抬步朝門外走去。 紫檀和沉香給冬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退下,兩人則快步跟上了公儀楚的步伐。 時值夏日,天氣漸漸炎熱起來,蟲躁蟬鳴,就連拂過的風也帶著夏日特有的濕熱之氣。公儀楚心中煩悶,自然覺得天氣也跟著燥熱起來,在府中信步走著,心情十分不悅。 這時,余光瞟見遠遠走來一人,松綠色長衫,身影有幾分熟悉。 隔得近了,才發(fā)現來人是謝七郎謝廷筠。 對于自家這個小郎,公儀楚同他并不熟,只是知道他平日里有些玩世不恭,不喜入仕,只成日里與人斗雞跑馬,游戲人生。 她心中對謝廷笍有氣,連帶著對謝廷筠也沒有什么好印象。只是既然碰上了,表面上的禮數也不能缺了,以免讓人覺得她沒教養(yǎng)了。 這般想著,遂出聲打了個招呼。 謝廷筠本來并未看到公儀楚。他此時正準備出府去看葉衣衣,心中有事,便有些心不在焉沒有看路,所以公儀楚走到面前開口喚他了他才反應過來,抬頭笑笑,回了個禮。 謝廷筠對公儀楚并無好感,所以匆匆打了個招呼后便準備告辭離去。 可偏生公儀楚卻對他生了幾分興致。 若是謝廷筠巴巴地趕著上來向她示好,她反而沒什么興趣??蛇@會見謝廷筠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倒忽然來了幾分興趣。 素日只聽得謝七郎的浪名,這會仔細打量下來,發(fā)現謝七郎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比三郎還要俊朗幾分,而且因不拘小節(jié),身上反而有種獨特的浪蕩氣質,讓人有一探究竟的沖動。 “小郎這么急著走做什么?可是要出府?”她笑意盈盈開了口,一雙秋水剪瞳盈盈脈脈地望著謝廷筠。 謝廷筠心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公儀楚突然示好所為何故。 他并不喜公儀楚。 在她嫁給謝廷笍之前是因公儀音和葉衣衣之故不喜她,在她嫁入謝家之后就更沒好感了。身為一國帝姬,行為舉止卻如同市井潑婦一般,實在讓人失望。 他素來不受世俗禮儀所羈絆,聽得公儀楚這話,淡淡“嗯”一聲算是應了,腳步未停,與公儀楚擦身而過往府門走去。 公儀楚臉色一沉。 不過很快便堆了笑意,身形一動,攔在了謝廷筠面前,“哎,小郎別急著走呀?!鼻浦x廷筠這急匆匆的模樣,公儀楚心中起了戲謔之心,同時還有一種隱秘的報復快感。他知道謝廷笍不喜謝廷筠,那她偏要同謝廷筠示好。 “阿嫂有何吩咐?”謝廷筠只得耐下興致,朝公儀楚作了一揖。 “小郎這么急匆匆地出府,該不會是要去私會哪家女郎吧?”公儀楚鳳目一樣,眼神像小鉤子似的望著謝廷筠,眉目間水波流轉。 謝廷筠不禁皺了眉頭。 他之前只聽說過昭陽帝姬性子暴躁,任性刁蠻,卻從未聽說過她風流浪蕩的名聲啊。這會眾目睽睽下便對他送起了秋波,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按捺住心中的詫異和不悅,“呵呵”一聲道,“阿嫂說笑了。阿嫂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便先告辭了。” “等一下?!币娭x廷筠一直這般冷著臉色,公儀楚也不由眼神一沉,盯著他道,“你可知你三兄這幾日都去了哪里?” 謝廷筠狐疑地看公儀楚一眼,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提到謝廷笍的行蹤。 不過…… 既然她問起,那便給他們這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夫妻再增添些矛盾吧。以免公儀楚整天閑得慌將主意都打到她身上來了。 想到這里,唇一勾,也笑瞇瞇地望著公儀楚,略帶吃驚道,“阿嫂不知道?我以為阿嫂都知道呢?” 公儀楚緊緊盯著謝廷筠,“知道什么?” “知道阿兄去明月夜的事啊?!敝x廷筠狀似隨口道,看到公儀楚的臉色黑了一個度時,他瞪大了眼睛,故作驚訝,“怎么?阿嫂不知道?那阿兄還那么大的膽子?我還以為是阿嫂默許的呢!” 謝廷笍去明月夜的事,因方才已有心理準備了,公儀楚此時并沒有顯得太怒火中燒,她神情冷峻,冷哼一聲,“他瞞得那么好,我自然不知道?!?/br> 沒有見到公儀楚預料之中的發(fā)怒,謝廷筠不由有幾分失望,不過……他很快眼眸一轉,想到了另一個主意。 如果謝廷笍去明月夜的事對公儀楚刺激還不夠大的話,那么,接下來這個名字,絕對足以讓公儀楚抓狂。 “對了,阿嫂可知道,重華帝姬最近替九郎生了個小世子?!?/br> “你說什么?!”果不其然,公儀楚猛地拔高了聲調,神色猙獰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謝廷筠。 第445章 我找清婉 見到公儀楚果不其然露出的猙獰神情,謝廷筠不由竊笑一聲??磥恚瑹o憂當真是公儀楚的軟肋啊,先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外沾花惹草,后又聽說了自己的“眼中釘”卻生活得幸福美滿,這其中的巨大落差,足以讓公儀楚抓狂了。 “什么時候的事?”公儀楚臉色陰沉,死死盯住謝廷筠。 謝廷筠一臉無辜,眉梢微挑,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就是前幾天的事,我還以為阿嫂知道呢,畢竟這么大的事?!闭f完這話,似自言自語般又說了一句,“原本以為重華帝姬到了北魏會受些委屈,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 說著,唇角含笑望向公儀楚,“阿嫂一定也替重華帝姬感到開心吧?” 公儀楚眼中已經能噴出火來,聽到謝廷筠這話,她十分不情愿地擠了擠臉頰旁的肌rou,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是啊……” “哦對了?!币姽珒x楚氣得七竅生煙,謝廷筠不由玩心大起,接著又道,“待會我也要去明月夜逛逛,若是見到了阿兄,阿嫂可有什么話需要我?guī)Ыo阿兄的?” 公儀楚臉色已經沉得能滴出墨來了,聽到謝廷筠這話,周身的氣溫冷得能凍死人,神情陰翳地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來,“多謝七郎的好意,不用了?!?/br> “那阿嫂,我便先告辭了?!敝x廷筠笑嘻嘻地同公儀楚告了辭,吹著輕快的口哨走遠了,留下公儀楚在原地獨自火冒三丈。 感到公儀楚身上散發(fā)出的熊熊怒火,身后的紫檀和沉香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禍上身,然而,公儀楚的怒火顯然不會這么輕易就平息。 “回房?!标幊林槼聊?,公儀楚怒氣沉沉轉身,對著兩人說了兩個字,然后頭也不回地朝房間走去。 紫檀和沉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和絕望。 回到房中,公儀楚回頭看紫檀和沉香一眼,“你們去換了小廝衣衫,再去安排輛車輦,我要出府?!闭f著,頭也不回地進了內間。 很快,公儀楚換好裝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