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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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的心底襲來一陣沒來由的恐慌。 公儀音同秦默說完,這才帶了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情望向八賢王,“八賢王如今是不是后悔了?” 八賢王冷了神情,緊盯著公儀音,“煜王妃這是什么意思?” 公儀音依舊笑吟吟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八賢王現(xiàn)在定然后悔當(dāng)初認(rèn)端敏郡主為義女吧?” 八賢王臉色漸漸漲紅起來,顯然沒有想到公儀音會說得如此直接。 “煜王妃不要轉(zhuǎn)移話題,你和煜王將雪沁的武功盡廢,這筆賬我定然要跟你們算清楚的!” 這時,秦默涼涼開了口,“算清楚?八皇叔打算怎么算清楚?裴雪沁妄圖傷害我妻兒,我留她一命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八皇叔居然還想跟我們把這筆賬算清楚?看來,此事定要請父皇來評判評判了?!?/br> 八賢王本也是風(fēng)度翩翩之人,此時被公儀音和秦默連番“炮轟”下來,早已氣得吹胡子瞪眼,“小肚雞腸!小肚雞腸!煜王妃如今好好地站在這里,你竟還對雪沁下此毒手,這等心胸,如何能為君為王?!” “照八賢王的意思,只要人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我們就該既往不咎了?”公儀音淺笑盈盈,清脆開了口。 “當(dāng)然!”八賢王不防有詐,隨口一應(yīng)。 公儀音譏笑一聲,“那如今端敏郡主不也依舊好好的,既不缺胳膊少腿,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八賢王為何還如此耿耿于懷?這難道就是大度的表現(xiàn)?” “你……!”八賢王哪里想到公儀音會拿自己的話來懟自己,“你”了半天,才氣憤地大吼一聲,“巧言令色!” 秦默接著道,“照八皇叔的意思,為君為王者,定是大度之人了?!” “這是自然!君王心懷天下百姓,胸懷氣量怎能???!” 秦默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卻突然冷笑一聲,聲音清冷道,“卻不知父皇若知道八賢王暗中豢養(yǎng)私兵一事,還能大度得起來嗎?” 聽到這話,八賢王身子猛地一抖,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的神色。 他暗中豢養(yǎng)私兵一事絕對是機(jī)密,就連裴雪沁都不知道,秦默是如何知道的? 秦默看著八賢王的神情,眼中的琉璃光彩卻愈發(fā)琢磨不透起來,只唇瓣那抹冷笑看得八賢王愈發(fā)膽戰(zhàn)心驚。 當(dāng)初蘇櫻為救他而亡,炎帝繼位,他因是炎帝一母同胞之弟,所以并未受到迫害,但心中總有隱隱的不安,一則為了防止炎帝突然對他下手,二則也是為了加強(qiáng)府中戒備,因此暗中養(yǎng)了私兵。一部分精英留在府中充作府上護(hù)衛(wèi),另一部分則暗中藏在城郊的別莊之中。 北魏法律有規(guī)定,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朝中眾臣,府上侍衛(wèi)人數(shù)均不能超過兩百人。而自己的私兵人數(shù)已有五六百,若是讓炎帝知曉,定然會起懷疑之心。 不知秦默此時提起這事,究竟意欲何為? 不想……秦默接下來的話更是猶如石破天驚,將他炸在原地動彈不得。 “除了這養(yǎng)私兵一事,聽說……八皇叔在北魏的情報網(wǎng),也甚是了得呢。你說……若是父皇連這件事也知曉了,會不會懷疑八皇叔的居心?” 八賢王的心跳停滯了一瞬。 他不知道秦默怎么能將這些務(wù)必隱蔽的事都給挖出來的,片刻的慌亂過后,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抬頭凝視著秦默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回話的是公儀音,“八賢王乃如今父皇唯一在世的兄弟了,都說伴君如伴虎,八賢王會感到不安是正常,想暗中培養(yǎng)些自己的勢力也是正常,所以我和阿默原本不打算將八賢王的秘密公之于眾的,只可惜……八賢王的意中人不大安分,八賢王又嚷嚷著要替她討回公道,所以為了平息這場風(fēng)波,我們只得出此下策了?!?/br> 八賢王恨得牙癢癢,奈何有把柄在人手上,只能忍氣吞聲咬牙切齒道,“你說這么多,究竟想如何?!” “很簡單!”公儀音挑了挑眉梢,“將你手下的情報勢力全權(quán)移交給我們,并且讓你在朝中的心腹全力支持阿默成為太子!” 說完,又意味深長地加了一句,“只要八賢王同意這請求,我保證,你那六百私兵的事,絕對不會有人知曉,而且,我們還可以助你抱得美人歸!” ------題外話------ 非常抱歉,這幾天連續(xù)感冒 大姨媽,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癱在床上完全沒力氣起來/(ㄒoㄒ)/~ 第440章 重聚 八賢王未料到她如此“獅子大開口”,漲紅了臉吼道,“你休想!” 公儀音譏誚一笑,“八賢王可要想清楚了再回話?;筐B(yǎng)私兵,培養(yǎng)情報網(wǎng),朝中插人,這些事一旦抖落到父皇跟前,你前三十幾年苦苦經(jīng)營的閑散王爺形象可就毀于一旦了。倒時別說是裴雪沁,就是你自己,也是自身難保?!?/br> 八賢王額上青筋爆出,身子氣得發(fā)抖。 可是他知道,公儀音所言,句句屬實。炎帝雖是明君,卻也有君王常有的疑心病重的性子,若是自己這些事被他知曉,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忍下心中的不甘和屈辱,睚眥欲裂地望向秦默,“你果然對那個位子有想法!” 秦默微一勾唇,聲音森涼而冰冷,“無論立嫡還是立長,那個位子于我都是名正言順,若不是jian人從中作梗,我早已是太子,如今我不過是奪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罷了,就算沒有八賢王的相助,那個位子也依舊是我囊中之物。” 八賢王心頭萬千思緒,竟不知該如何開口回話。 公儀音卻又笑吟吟開了口,“八賢王對裴姑娘的情感,我看在眼里,也甚為動人。感情本就無關(guān)年齡,無關(guān)身份,八賢王與裴姑娘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也是正常之事?!?/br> 聽到公儀音又說回裴雪沁,八賢王心虛地深吸一口氣才抬了頭,“流言猛于虎,煜王妃請慎言?!彼邪驯谇啬凸珒x音手上,方才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也不自覺軟了幾分。 公儀音眼中帶著一縷譏諷,“怎么?八賢王敢做不敢認(rèn)?難道……你想讓裴姑娘成為第二個蘇姑娘?” 聽到“蘇姑娘”三個字,八賢王的眉頭情難自禁地皺了皺,眼中一抹痛苦的神色劃過。 公儀音繼續(xù)道,“八賢王自己也說了,流言猛于虎,看來你也知道,你和裴姑娘若想走到一塊,阻力定然不小??扇羰恰羰腔噬腺n婚呢?他人再多流言蜚語,你們也無所畏懼了吧?” 八賢王眼中有一簇極明亮的火花跳躍一瞬。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對裴雪沁的情感,究竟是當(dāng)真對她動了情,還是只是對蘇櫻的執(zhí)念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可不可否認(rèn),對于公儀音的提議,他的確心動了。 孤獨(dú)了這么多年,裴雪沁的出現(xiàn),像一道光,驀地灑進(jìn)他心底的陰暗處,讓他因蘇櫻之死而失去色彩的世界陡然間又明亮了起來。不管他對裴雪沁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感,這份溫暖,他并不想放開。 雖然他知道,裴雪沁的心,并不在自己身上,她的眼里,似乎只有報仇二字。 可現(xiàn)在他忽然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如今裴雪沁武功盡失,在這個世上,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便只剩下自己了。這么一想,秦默將裴雪沁的武功盡數(shù)廢去,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壞事。 想到這里,八賢王心中生出一絲隱秘的竊喜。 他定了定心神,將心思放到公儀音方才所說的話上。他注意到她話中的“皇上”二字,不由起了心思。炎帝若是知道此事,非但不會支持,極有可能會勃然大怒,那么,她話中的皇上,指的是秦默登記之后? 八賢王看著淡然而立的秦默和公儀音二人,心中震撼一下比一下來得更猛烈。 炎帝尚且在位,他們居然如此不避諱,野心如此昭然若揭,有膽量說此話的人,要么……就是太過愚蠢,不懂得韜光養(yǎng)晦,要么……就已經(jīng)到了能睥睨世人的境界了。 而眼前的二人,顯然是后者。 八賢王現(xiàn)在終于相信方才秦默那句“就算沒有你,我也能坐上那個位子”所言非虛了,與這樣的人作對,實在是太過可怕。 八賢王能安安穩(wěn)穩(wěn)活在現(xiàn)在,自然不是不識時務(wù)的人。他此時冷靜下來,在腦中飛快地分析出了利弊,很快知道,自己只有與秦默和公儀音冰釋前嫌這一條路可走。 因此,雖然有些抹不開面子,八賢王還是清清嗓子開了口,“煜王妃的好意,本王心領(lǐng)了。此事,日后再談。”他轉(zhuǎn)而看向秦默,“本王豢養(yǎng)私兵,培養(yǎng)勢力,不過是為了求一個心安。不過本王退出朝堂多年,這些勢力,想來也已用不上了。” 他頓了頓,眸色深沉地打量了秦默一瞬方才繼續(xù)開口,“煜王,非池中物。這幾個皇子當(dāng)中,本王自然也是最看好你的?!彼蛄藘陕暋肮?,掩下眼中的尷尬。 秦默淡淡一勾唇,“八皇叔果然是識時務(wù)者。只要八皇叔誠心,我定然也不會讓皇叔吃虧的?!?/br> “好說好說?!卑速t王低了頭,眸光微閃。 秦默微一頷首,“今日王妃身子不適,此事改日我再找皇叔詳談。” 八賢王應(yīng)一聲,微垂了眼簾。 公儀音抿了抿唇,帶了幾分嬌俏的笑意,聲音清脆道,“如此,可真是皆大歡喜了?!彼D(zhuǎn)頭看向亭外,微微拔高了聲調(diào),“來人?!?/br> 在不遠(yuǎn)處候著的阿素聽言,匆匆上前行了一禮,“王妃?!?/br> “派人帶八賢王去端敏郡主那,然后送了二人出府吧。”公儀音吩咐道。 阿素應(yīng)一聲,喚了人上來帶八賢王往裴雪沁休息的院落去。八賢王朝秦默微微一頷首,拂袖離去。 公儀音收回目光看向秦默,“阿默,方才寧樂公主應(yīng)該被嚇到了,我去看看她吧?!?/br> 秦默皺了皺眉頭,拉住公儀音的手腕,“你身子還虛著呢,乖乖回去躺著,寧樂那里,我去說?!庇钗臑t生性單純,方才所見定然對她產(chǎn)生了很大的沖擊,為了防止她回宮亂說,需要人好好提點她一番才是,既然秦默愿意去,公儀音也不同他爭,乖順應(yīng)了。 秦默這才松了眉頭,揚(yáng)手招了阿素過來,“扶王妃下去好好歇著,藥記得按時喝?!庇洲D(zhuǎn)向公儀音,“我送走寧樂便去看你?!?/br> 公儀音點頭,目送著秦默走遠(yuǎn),身子一下軟在了阿素身上。 阿素一驚,忙扶住公儀音,焦急地問道,“王妃,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公儀音虛弱地喘口氣,“快,快扶我回房歇著?!迸嵫┣唠m沒有對她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到底讓她受了驚嚇,方才為了不在裴雪沁和八賢王面前露怯,一直強(qiáng)撐著,也不想說出來讓秦默擔(dān)心,只是秦默一走,立馬便撐不住了。 阿素心中慌慌,忙找人一道攙扶著公儀音回了聆音園。 公儀音虛弱地走回房中,直到后背挨上了軟軟的床榻,這才覺得身上舒服了些許。正巧此時藥已經(jīng)剪好,由阿靈端了進(jìn)來。 見到阿靈,公儀音眉眼一動,輕聲道,“阿靈,你怎么來了?你方才傷得不輕,好好躺著歇息才是。” 阿靈搖搖頭,走到公儀音榻旁,“婢子沒什么大礙,太醫(yī)給了婢子一瓶上好的藥膏,方才敷了一次已覺得好了許多了。婢子擔(dān)心王妃的安危,便自己將藥送來了。” 阿素扶著公儀音坐起,接過阿靈手中的藥碗,小心伺候著公儀音吃藥。 公儀音吃過藥,讓阿素派人好生看著輕夏,又隨意叮囑了幾句,便覺困意襲來,實在支撐不住,只得又睡下了。 秦默一回到房中,見到的便是公儀音躺在榻上的場景,青絲旖旎散開,襯得臉色有幾分蒼白,眉尖微微蹙起,愈發(fā)讓人心疼。 秦默微微嘆一口氣,手指輕輕撫上公儀音的眉頭。 他的阿音,無論做什么,第一個想到的總是他。 八賢王豢養(yǎng)私兵和暗中培養(yǎng)勢力之事是他告訴公儀音的,只是他沒想到公儀音會利用此事做文章,大膽而機(jī)敏地將八賢王手中的勢力不費(fèi)吹灰之力奪了過來。 他手下的情報網(wǎng)雖然也很強(qiáng)大,但先前畢竟扎根于南齊,北魏這邊還有些薄弱,此番將八賢王手中勢力并入,定然能如虎添翼。若不是阿音,怎能如此順利? 想到這里,又是歡喜又是心疼。 歡喜的是她的阿音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談笑間便能想出此等妙計,心疼的是阿音懷著身孕卻還要這般殫精竭慮,今日還讓她有了威脅,實在沒有盡好做丈夫的責(zé)任。 現(xiàn)在想起見到阿音墜湖的那一幕,秦默仍覺得有些后怕。 若不是公儀音答應(yīng)了八賢王,他定要將裴雪沁碎尸萬段方能泄恨。 正沉思間,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 秦默收回落在公儀音面上的目光,朝門口看去,是一臉急色的阿素。 “怎么了?” 阿素顧不上停頓,喘著氣道,“王……王爺,秦五郎和蕭家女郎到了!” ------題外話------ 折騰了許久,感冒終于好的差不多了,【嘆氣】,姑娘們也要保重身體啊/(ㄒoㄒ)/~ 明天起恢復(fù)正產(chǎn)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