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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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這是第一次同公儀音接觸,只當(dāng)她不過是個普通的貴女,頭腦簡單,是以也未生疑,“無礙,把話說開了就好了。”她頓了頓,看向公儀音露出一種慈愛長輩的姿態(tài),語重心長道,“我聽說,阿默婚后要幫到帝姬府去???” 公儀音眉目一閃。 終于來了? 她詫異抬目,點點頭道,“阿默是駙馬,照理,是要搬去帝姬府住的?!?/br> 王夫人嘆一口氣,“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如果阿默還住在府中,婚后你們還能加把油,爭取重新獲得父親的信任,可若是搬出去……” 公儀音恍然。 感情王夫人今日叫她過來,原來是為了秦默婚后搬去帝姬府住一事?這么說,她不想秦默搬出去? 可是為何? 她既然如此不待見秦默,應(yīng)該不想多見他才是,為何要留秦默在秦府?難道……公儀音看著笑意宛然的王夫人,想起自己叫寧斐查的關(guān)于她的資料。 其中對于王夫人的性格,有這么一條評價: 王氏阿韻,性傲且驕,疑心重,掌控欲強,凡事不喜假于他人之手。 她剎那間恍然。 看來,王夫人是怕秦默搬出秦府之后,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畢竟,不管秦默有多大的本事,若仍生活在王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她自然就還有機會打探到秦默的許多消息。更何況,她應(yīng)該是很享受擺母親和婆母的譜罷? 公儀音唇邊浮起一抹譏誚的笑意,正待回話,忽然聽到門外有女婢出聲稟報。 “夫人,九郎求見。” ------題外話------ **感謝** 花花:菀菀、小蘿莉、若卿、妃妃、9663妹紙、4228妹紙 鉆鉆:涂涂、9663妹紙 月票:流云阡陌、小鳶、陽光的味道、菀菀、沐沐、煙雨蒙蒙、綠豆百合、清歡、小潔、柒柒、涂涂、jx、0535妹紙、9663妹紙、滋滋、秦憶夢、blackcat、雪魅、我一h、風(fēng)中的雨兒、啊勒勒、露露、lunahui 謝謝妹紙們一直的支持,么么噠~ 第224章 大婚之前 王夫人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向公儀音,言語間一抹似有若無的譏諷之意,“阿默還真是緊張殿下?!?/br> 公儀音微微笑,并不接話,只低了頭,狀似羞澀的模樣。 王夫人淡然收回目光,眸光一閃,抬頭沉聲吩咐道,“讓他進來吧?!?/br> 女婢應(yīng)一聲是,很快,秦默從門外挑簾而入,依舊是風(fēng)儀出眾的模樣,大袖翩翩,神情淡然。他進門的瞬間,仿佛有大片大片潔白的花朵在眼前綻放,帶著空靈而舒雅之美,看在王夫人眼中,卻又是一刺。 他進了房間,目光首先落在了公儀音身上,見她無恙,方才淡然轉(zhuǎn)了目光看向王夫人,“母親?!甭曇舻牟黄鹨唤z波瀾。 王夫人盯了他幾眼,唇角是似有若無的譏誚笑意,語聲微冷,“怎么?才剛同殿下說幾句話,你便急急趕來,是怕我會對殿下不利么?” “兒子不敢?!鼻啬⑽⒐?,禮數(shù)挑不出任何錯處,可語氣中卻并無半分惶恐和不安。 王夫人被他無所謂的態(tài)度弄得頗有些惱火,只是礙于公儀音在此,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睨一眼秦默,微有不耐,“行了,我同殿下要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你既心急,便帶她走罷?!?/br> “多謝母親,那兒子便先告辭了?!鼻啬琅f是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抬眼時目光瞟向公儀音示意一眼。 公儀音會意,跟著起身朝王夫人行禮告辭。 兩人走出房間,一陣寒風(fēng)襲來。剛走幾步,分明聽到房內(nèi)傳來清脆的瓷器碎裂聲,清晰地傳入兩人的耳中,毫無顧忌,反復(fù)特意讓兩人聽到一半。 公儀音和秦默對視一眼,都勾了勾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好笑的神情。 看來……他們似乎把王夫人惹火了呢…… 走出王夫人的院子,公儀音側(cè)頭看著秦默笑了笑,清泠開口道,“怎么?秦氏宗主那里……擺平了?”雖然王夫人一再強調(diào)秦氏宗主對秦默很生氣,但她越是強調(diào),就越顯出其心虛。因而公儀音能肯定,秦氏宗主對秦默的態(tài)度,應(yīng)該不如之前那般強硬了。 果然,聽到公儀音的問話,秦默點點頭看向她,唇角噙著一星半點的笑意,“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嗎?”他的周身籠罩著清冷而飄然的風(fēng)姿,襯得其愈發(fā)似偷閑下凡的謫仙一般,讓人不能輕易直視。 阿靈和阿素在后頭遠(yuǎn)遠(yuǎn)跟著,周圍沒有其他仆從女婢,白茫茫的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 公儀音睨他一眼,哭笑不得,“阿默,你最近是愈發(fā)大言不慚了?!?/br> 秦默輕笑,笑聲間透露出一股子愉悅,“難道不是么?” “你說是便是吧。”瞧著秦默如今在自己面前愈加小孩子氣,公儀音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得好。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日我在賞梅宴上還瞧著秦氏宗主氣得很呢,怎么會這么快就平息憤怒了?”她盯著秦默看了一會,狐疑道,“阿默,你老實告訴我,你該不會又許給他什么條件了吧?” 秦默笑得愈發(fā)瑩然起來,伸手拂掉她鬢邊將落未落的雪花,“阿音,我豈是那吃虧之人?” 說完這話,他抬頭看一眼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清竹園,“進去說吧?!?/br> 公儀音并不喜秦府之人,所以來清竹園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抬眼打量幾眼面前白墻灰基的院落,墻頭露出的竹枝上有白雪皚皚。推門而入,迎面一帶翠嶂,從鏤空中望去,隨處可見依舊綠意森然的竹和雪白瑩瑩的雪,鮮明的對比,愈發(fā)顯得院中清氣森然。 秦默徑直請了公儀音入房內(nèi)。 兩人相對而坐,一杯熱茶下肚,才覺身上漸漸回暖。 秦默放下手中青釉茶盞,抬目看向公儀音,“秦家如今,并沒有外表看上去那般風(fēng)光了。除了外部的壓力,就連秦家內(nèi)部,內(nèi)訌的跡象也漸漸開始露出苗頭?!?/br> “大房三房趁機作亂了?” 秦默輕輕搖頭,“不光是大房三房,秦家是大家,除了祖父這一支,便是在天水郡的幾支旁系也開始蠢蠢欲動?!?/br> “他們會不會以你娶我為由頭反對秦氏宗主?”公儀音有些擔(dān)憂。 “他們想反對的理由很多,不差這一條?!鼻啬p笑,臉上是一派從容淡然之神色?!白娓副任覀兏宄刂肋@一點。相反,現(xiàn)在不管是大房還是三房,還是我們二房,除了我,沒人有這個能力繼承下一任宗主之位,尤其在這個多事之秋?!?/br> 這么說,為了大局著想,秦氏宗主想保下秦默了? “祖父和我認(rèn)真談過了,我要娶你,可以,婚后我住去帝姬府,可以。但一旦他將宗主之位傳給我,我就必須搬回秦府來?!鼻啬曋珒x音。 “你答應(yīng)了嗎?”公儀音看著他,心中有幾許震撼。沒想到秦府后繼無人已到了這種地步?竟讓秦氏宗主不惜妥協(xié)這么多也要留下秦默。 不過,換個角度想,她亦能理解秦氏宗主的考量。如果秦默與秦氏在這個時候決裂,就相當(dāng)于把秦默推到了皇族一邊,同時,也將整個秦氏放在了皇族的對立面上。秦家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秦肅,到時,這幾人若聯(lián)手對付秦氏,后果堪憂。也難怪秦氏宗主就算再生氣,也不敢同秦默撕破臉皮。 “我說,我要問你的意見?!鼻啬p笑。 “誒?”公儀音一怔,“可是……這是秦家的私事……” “你也可以想成是我的私事。而我的私事,難道不就是你的事么?阿音?”他眉眼含著淺淡的笑意,聲音中帶著讓人安定的魔力。 “當(dāng)然可以?!惫珒x音毫不遲疑。 哪怕秦默愿意,她也不想他為了自己走到一個眾叛親離的地步。既然事情有了兩全的解決辦法,又何樂而不為呢? 秦默看著她,“無憂,你當(dāng)真愿意住到秦府來?” 公儀音一笑,“先不說秦氏宗主要多久才會把宗主之位傳給你。若真到了那一日,你已是宗主,我在秦家還有什么好怕的?” 靜默一刻,秦默也展顏笑了。 “好?!彼脸恋馈?/br> “那么……”兩人相視一笑,秦默接著開口,“阿音,你不在府里乖乖等著做新嫁娘,怎么迫不及待地跑來見我了?”他看著公儀音,用玩笑的口吻道。 公儀音睨他一眼,眼中情緒如云卷云舒,幽幽深瞳中帶著黑而深不見底的情緒,“阿默,我去過顧家了?!?/br> 秦默一頷首,靜靜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懷疑……母妃當(dāng)年,被人下了毒?!彼钗豢跉?,緩緩說了出來。神情中帶了幾分壓抑,然而那清麗的容顏下依舊是颯然而堅毅的內(nèi)里。 秦默眉眼跳了跳,認(rèn)真地凝視著公儀音,“你確定?” 公儀音有些挫敗地?fù)u搖頭,“我不確定,所以……我想叫你幫忙查一查。我懷疑皇后身邊,有萼族之人?!彼龑⒆约核赖?,所懷疑的,所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與了秦默聽。 秦默的神色一點一點沉了下來,幽深的眼眸中有翻涌的微妙情緒。素來淡雅平和的容顏似乎在剎那間撕開了一條裂縫,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凝重。 公儀音的心止不住沉了沉。 “我會立即叫人著手去查。但是阿音,你必須現(xiàn)在叫你的人收手?!彼ǘǖ乜粗珒x音,嘴角依舊牽著一抹柔和的笑意,然而那眼底的深色卻讓公儀音神情一凜。 她極少見到秦默如此肅然凜冽的時候,至少,不是對她。 “為何?”公儀音不解出聲。 “我想……你或許已接觸到一些真相了。為了你的安全,我會從這里接手?!?/br> “可是……”公儀音急急出聲想辯駁。 “阿音,沒有可是。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這伙人的能耐和野心。若你的猜測是真,當(dāng)年,他們敢下毒謀害你母妃,今日,他們就必然不會對你客氣。阿音,我不能冒這個險?!鼻啬樕系男σ鈹咳?,看著公儀音的眸光只剩滿滿的擔(dān)憂和堅持。 觸及到秦默幽深如云翳的眸光,公儀音原本還想爭取一番的心思忽然就淡了。 她不能再因自己的一時任性而拖秦默的后退。 從今以后,他們是一體了。 交給秦默,對他們兩人都好。 這么一想,便也釋然。點點頭道,“好。但是阿默,你要答應(yīng)我,你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危,好嗎?” 見公儀音應(yīng)下來,秦默這才勾出一抹清淺的笑意,“當(dāng)然,就算為了你,我也不會出任何事的?!贝巴夥瓷溥M來的微弱雪光中,秦默雪白的衣衫曳地,臉上的神情,亦是窗外清冷的冰雪。 他沉沉轉(zhuǎn)了目光看向窗外,眸中浮起一抹不可揣度的神色。 * 經(jīng)過鴻臚寺測算,公儀音和秦默的婚期終于定了下來。 三月十八,春暖花開,宜嫁娶。 因是帝姬招駙馬,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等五禮并未大辦,饒是如此,秦默的大手筆仍舊讓整個建鄴城的人們看呆了。納征那一日,一抬抬聘禮如流水一般從秦府源源不斷送往帝姬府。整個街道上都只見絡(luò)繹不絕的秦府仆從。 一百二十抬,足足送了一上午,讓所有人都開了眼界。 一時間,重華帝姬和秦九郎即將大婚的消息迅速占領(lǐng)了街頭巷尾,成為人們口中經(jīng)久不息的談資。其熱度之甚,甚至超過了前段時間王氏嫡女在宮中暴斃一事。 如此盛大的場面,老百姓看的是熱鬧,有些人,卻不高興了。 譬如王家。 原本那一抬抬聘禮本該進入的是王家的??墒且幌χg,秦王兩家婚約解除,王韻暴斃宮中,如今,兇手尚未抓到,他們卻要眼睜睜看著本該成為王家女婿的秦默娶重華帝姬,這讓他們?nèi)绾胃市???/br> “父親。”王氏宗主的書房里有隱隱綽綽的人影閃動,開口的是王覽。 “父親,我們當(dāng)真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什么也不做么?”王覽語帶憤然,雙手攥成拳頭狀。 “木已成舟,你待如何?”王氏宗主轉(zhuǎn)過身看著王覽,目色沉沉,眉眼間亦有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