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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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才涼涼地睨了秦衍一眼,“十二郎若是來敘舊的,本宮怕是沒這個閑情。本宮府里還有事,改日有空再與十二郎暢聊?!闭f罷,示意阿靈和阿素將車簾放下。 “殿下,我阿兄也在車內(nèi)?!鼻匮芏ǘǖ乜戳怂凰?,又開了口。 公儀音看向秦衍的眼光中帶了一絲淡淡嘲諷,“怎么?十二郎這意思是,還要本宮下車同秦九郎見禮?” 她見秦衍語帶試探之意,猜測他怕是對自己和秦默的關(guān)系起了疑心,不欲讓他看出端倪,因而冷冷地嘲諷了回去。 秦衍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公儀音會這般回答,半晌,才皺眉開口道,“殿下同我阿兄到底同僚一場,怎么殿下似乎對我阿兄有意見?” 公儀音嗤笑一聲,目光愈發(fā)澄澈清朗起來,“十二郎多慮了?!?/br> 秦衍眸色一暗,看著面前巧笑倩兮的女子,他清清楚楚地看見她那清澈如許的眸中,有一絲淡淡的嘲諷掠過。似乎在譏笑他的自作多情,那雙會說話的眼眸似乎在說,我同秦九郎并不熟,何來有意見一說? 思及此,秦衍垂了眼眸,心中暗自思忖。先前他便對阿兄身邊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宮無憂起了懷疑,派人仔細打探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是重華帝姬假扮而成。 只是,對于重華帝姬為何要扮男裝入延尉寺的原因,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思來想去,也只能認為重華帝姬同那些思慕自己阿兄的女郎一眼,是為了接近阿兄才進去的。不過,他的人手有限,打探不到更具體的情況。 正好方才匆匆一瞥見瞧見了重華帝姬熟悉的面容,不由心中一動。此時阿兄也坐在車內(nèi),若讓他二人在這種情況下相見,自己定能看出什么端倪來。只是沒想到,重華帝姬面上的神情是滴水不漏,絲毫瞧不出任何異樣。 這讓他不由陷入沉思,莫非……自己先前的推斷都是錯的? 他狐疑地打量著公儀音,眸色深沉,似乎想分辨出公儀音方才那話的真假。 不過,公儀音可不會給他這么多時間再試探,冷冷道,“十二郎,麻煩讓秦府的車攆讓一讓,本宮府中還有事急著回去?!?/br> 說罷,示意阿靈和阿素不必再理會秦衍,將簾子放下繼續(xù)前行。 眼見著面前車簾緩緩落下,隔絕了車內(nèi)少女清麗的容顏,秦衍眸中閃過一絲不甘的神色,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成拳頭,眸色幽重地再看一眼帝姬府的車攆,沉沉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地上了車。 秦默淡然睨他一眼,沒有出聲,只輕聲吩咐,“給帝姬讓路?!?/br> 馭車的仆從應(yīng)一聲,駕著車攆避到了一旁。 眼見著帝姬府的車攆從面前緩緩而過,秦衍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微微晃動的青色簾帳上,似乎想要將那簾子剜出一個洞來。 秦默清冷笑一聲,語聲涼淡,“阿衍,你同重華帝姬有仇嗎?” 秦衍扭頭狠狠瞪他一眼,“阿兄,你說她方才那是何意?”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鼻啬纳袂橐琅f淡淡。 “阿兄,你同重華帝姬不熟?”秦衍定定盯著秦默面上神情,忽然冷冷開了口。 “不算熟?!?/br> 秦衍剛要再問,忽然想起一事,唇畔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阿兄,我聽說……你找祖父解除了與王家的婚約?” “嗯?!鼻啬瓚?yīng)一聲,目光未有絲毫波動。 “為何?” “這門婚事本就不是我愿意的,趁著事情還未最終定下之前解決,不是很好么?再說了……”他終于轉(zhuǎn)了目光,淡淡看一眼秦衍,“我以為,母親會很高興我這個舉動?!?/br> 秋風(fēng)生涼,吹起車攆兩側(cè)的月白輕紗,簾幔飛舞間,秦默的容顏若隱若現(xiàn)。 秦衍心中又忍不住生了幾分挫敗感。這種感覺,從小到大一直如影隨形的伴著他,如同附骨之疽一樣,讓他的心里,揪得生疼。 都說血脈相連,可身旁這個與他流著相同血液的男子,他卻從來也不曾看清過。 想到這,原本就握成拳頭的手攥得愈發(fā)緊了,眸中一抹暗沉幽深閃過。 忽然,他輕啟唇瓣,盯著秦默面上神情,似笑非笑道,“我本以為,阿兄之所以解除與王家的婚約,是因為心里有了人……” ------題外話------ 把小十二拉出來遛遛,以免有人想他了~23333 很快,馬上,就到了安帝的壽宴啦~壽宴上又會發(fā)生神馬事情捏~? —*感!謝!*— 花花:小沐沐! 鉆石:小沐沐! 月票:柒柒! 評價票:小鳶!小涂涂!寶哥哥! 你們這么愛夭夭,夭夭表示要上天鳥~ 第125章 秦默的體貼 他這話一出,車廂里的空氣似乎有一瞬間的凝滯,可秦默面上的神情,卻依舊像一潭不起任何漣漪的池水,連眸中的波光,也沒有絲毫的閃動。 秦衍似有些泄氣,卻仍心有不甘地緊盯著秦默面上神情。 秦默涼涼轉(zhuǎn)了目光看向他,“阿衍,最近太學(xué)的功課莫不是很閑?你都有閑情東想西想起來了?!?/br> 秦衍神情沉郁,若有所思,片刻,才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阿兄為何不回答我方才的話?” “子虛烏有的事,有什么好回答的?”秦默淡淡反問,“阿衍,你若是對此事這么感興趣,我不妨告訴你,我雖然不娶王韻,但秦家與王家的婚約并未解除,你說,祖父會讓人誰與王家聯(lián)姻呢?” 秦衍面色一沉,面上黑得跟墨似的,抬眼直勾勾盯著秦默,“阿兄這話是何意?” 秦默淡淡一笑,“阿衍,你如今也已十八,說起來,與王韻的年紀倒是般配得很。你覺得,以母親的性子,會不會去同宗主講,將這和親人選直接換成你?” 秦衍眸中怒氣沉沉,睨一眼秦默,似負氣一般說了句,“阿兄,你不要的東西,我必然也不會要!”說話間,語聲中帶了一絲似有若無的陰翳和狠辣。 秦默淡淡一笑,不再言語,車內(nèi)一片寂靜。 兩人心思各異間,牛車已駛回了秦府。 秦衍也不看秦默,徑直甩袖下了車,怒氣沖沖朝秦府里頭沖去。 身后的秦默目送著他進府的身影,墨瞳微瞇,眸底一抹深色閃過。很快,他收回目光,閑庭信步般邁進了府內(nèi)。 而此時,公儀音的車輦還行在回府的路上。她端坐車中,眉頭微蹙,想著方才秦衍說的話,一時有些心煩。 “殿下,方才秦十二郎那話是什么意思?他曉得您先前扮男裝入延尉寺的事了?”阿靈擔(dān)憂地開口問道。 “嗯。”公儀音語氣沉沉地點了點頭,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聽方才秦衍那口氣,似乎早就知道她重華帝姬的身份了。而他剛剛那些話,聽著就像是在試探她和秦默的關(guān)系。這么一想,不由有些心驚。 秦衍此人,著實有些棘手。 無論是宇文淵還是王泓,雖然也有些難對付,但自己好歹知道他們意欲何為,這樣也能大致有個心理準備。可秦衍,她卻琢磨不透他如此關(guān)注和針對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思及此,不由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罷了,事已至此,多想也無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公儀音這般想著,這才稍稍定了心。 一路無話行至府中不提。 * 過了兩日,公儀音正準備入宮看望安帝,卻聽得前院女婢來報說延尉寺來人了。她不由一怔,延尉寺這個時候派人過來會有什么事? 想到這,不由問道,“可知是什么人?” 來報的女婢微微一福,“是延尉寺秦寺卿?!?/br> 秦默?他怎么過來了?前兩日才被秦衍懷疑他二人的關(guān)系,以他的謹慎,應(yīng)該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才是。 “可有說是何事?” 女婢搖搖頭,“來報之人沒有細說,只說秦寺卿有事情殿下出府一趟,若殿下無事,請殿下準備好之后出府一見。” 見她說得神秘,公儀音不由起了幾分疑惑,不知秦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想了想,稍作打扮之后按下心中納悶,與阿靈阿素說了一聲,自行出了府。 一出府,果然瞧見延尉寺熟悉的車攆停在帝姬府門口,玉色錦簾下垂,遮住車內(nèi)之人的容顏,但空氣中國隱隱漂浮著秦默身上令人熟悉的幽香。公儀音的內(nèi)心,不可抑制地產(chǎn)生了一絲歡喜,腳步加快,奔到車前。 馭車的衙役見公儀音迎了出來,低聲對著車內(nèi)通稟道,“九郎,帝姬出來了?!?/br> 很快,車簾被一只潔白如玉的手挑起,緊接著,秦默熟悉俊雅的容顏從玉色錦簾后露了出來。 “阿音?!彼佳蹘聪蚬珒x音,淺淺喚道。 雖然周圍沒有旁人,可到底是在外面,秦默這般繾綣叫來,還是讓公儀音微微紅了臉,點點頭道,“你來找我有事嗎?” “阿音今日可有空?” 公儀音又是點頭,“本來今日想入宮的,不過還未同父皇講。你若有事找我的話我就先不進宮了?!?/br> “那……隨我去個地方可好?”秦默語聲溫柔寧淡,看向公儀音的目光每每帶著足以讓人深溺其中的幽光。 “好?!惫珒x音怔怔點了頭,被秦默輕輕拉上了車。待她坐定,牛車緩緩行駛了起來。 “我們這是去哪?。俊惫珒x音看向秦默,好奇問道。 秦默淺淺微笑,眸中一抹細微的狡黠,“到了便知道了?!?/br> 見他有意賣關(guān)子,公儀音只得按下心中的納悶,掀開車窗簾朝外頭瞧了瞧,不由微微皺了眉頭,看這行駛反向,似乎是朝城郊駛?cè)ィ?/br> 不過……好端端的,去城郊做什么? 這么一想,心中愈發(fā)納悶起來。 只是見秦默似有心給她個“驚喜”,便知趣地沒有多問。腦中閃過前兩日遇到秦衍之事,心中仍有些不放心,抬眸凝視著秦默道,“阿默,秦十二郎……是不是懷疑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了?”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秦默眉一挑,眼中一抹戲謔之意,緊緊凝視著公儀音水波清淺的眼睛,“阿音,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公儀音臉微紅,攥了攥衣角有些羞赧。 片刻,才抬頭睨秦默一眼,語聲嬌脆,“我在同你說正事呢,你怎么這般不正經(jīng)?!?/br> 秦默低低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沉穩(wěn)清朗,并無半分擔(dān)憂之色,“阿音放心吧,十二那邊有我看著,不會翻出什么風(fēng)浪來的?!?/br> 公儀音撇撇嘴,目光悠悠然看向窗外,“說起來我著實有些不解。我同秦衍之前并無交集,但為何我總覺得他對我有種莫名的敵對之意?” 秦默的笑容淡了淡,眸中閃過一絲深色,朦朧的眼神看著公儀音精致的側(cè)顏,面上神情捉摸不透。良久,才別開目光,垂首不語。 公儀音久未聽到秦默的回話,詫異地轉(zhuǎn)了頭朝他看去,正好撞見秦默面上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也是一愣,“阿默,怎么了?我方才那話有什么不妥么?” 秦默微微搖搖頭,“阿音,十二那邊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的關(guān)系,他也不過只是懷疑罷了,并沒有什么真憑實據(jù)。更何況,他最近怕是有得忙了。” 聽出秦默話中有話,公儀音不由好奇道,“怎么了?為何說他有得忙了?” 秦默看向公儀音,雙眸微瞇,頰邊難得一絲狹促之意,眼角飛曳,聲音清囀,“自然是我給他找了些事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