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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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酒樓?她在外面吃飯的時候并不多,這會臨時一想,也想不出什么計劃來。 思來想去也沒個定論,咂咂嘴看向秦默道,“好像沒什么想吃的?!?/br> 見她這幅興致缺缺的模樣,秦默笑容淡了淡,“怎么?沒胃口?”說著,大手撫上她的額頭探了探,慢吞吞收回手道,“沒有發(fā)熱,應(yīng)該沒有生病??赡苁沁@段時間累著了。”他略帶憂色地看著公儀音,“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歇會吧?” “不要!”公儀音嘟了嘴,立馬拒絕。 “我不要回去!”似乎怕秦默堅持,她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柔弱無骨的手自動挽上了秦默的胳膊,雙眸亮晶晶地看著秦默,一臉懇切的神色。 “罷了罷了?!鼻啬@口氣,似乎對公儀音的撒嬌攻勢很沒轍,“若是沒胃口,我給你熬碗粥可好?” “什么?”公儀音眼眸一亮,不可思議地直了身子看著秦默,“阿默,你還會熬粥?” 秦默淺淺一笑,“會不會,試了就知道。” 公儀音忙興奮地點點頭,“好啊,可是,我們上哪去熬呢?去帝姬府嗎?” “我若頻繁出入帝姬府,容易引人生疑,我?guī)闳€地方吧?!闭f著,向外頭馭車的莫子笙吩咐道,“去清瀾小筑?!?/br> “清瀾小筑是哪?”公儀音好奇道。 “去了你便知道了。” 說話間,車攆已緩緩駛離了太醫(yī)署門口,看方向,似乎是朝最東邊的興寧坊而去。 行了不多會,牛車堪堪停住。 公儀音掀簾一瞧,只見車攆正停在一處民宅前,白色院墻,灰色墻基,看向去低調(diào)而雅致,并沒什么出奇之處。 宅院上方懸著一塊墨色牌匾,上面只寫了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莫”。 莫?公儀音狐疑地皺了皺眉。 這是哪里? “阿音,下車吧?!倍厒鱽砬啬妮p喚聲,公儀音忙放下車簾,應(yīng)一聲,同秦默一道下了車。 “阿音,請吧。”秦默沖她微微一笑,抬手一讓。 公儀音點點頭,同他一道,抬腳往臺階上走去。莫子笙走在兩人前面,門扉輕叩,很快大門打開,露出一個灰衣仆從的身影來,目光掃一眼莫子笙,又越過他的肩頭看向他身后的秦默,不由面色一喜,“郎君來了?!?/br> 莫子笙應(yīng)一聲,伸手將大門推開,讓了公儀音和秦默進去。 那灰衣仆從朝秦默行了禮,目光在公儀音身上微微一頓,很快別開眼去,目不斜視地前頭帶路。 這是個三進的院落,占地不算太廣,但院中布置得精巧雅致,景致宜人,看得出主人花了一番心思。 仆從帶著他們繞過院中池塘影壁,行到一間院落前停了下來,朝秦默作了個揖,躬身退了下去。 白墻灰瓦,翠竹栩栩。 沒來由的,公儀音想到了秦默在秦府的清竹園,忽而心神一動,好奇地側(cè)頭看向秦默道,“阿默,難道……此處是你的私產(chǎn)別院?” 秦默腳步未停朝前走,“猜得不錯。” 公儀音不由愕然,小跑兩步跟上他的步伐,不可置信道,“阿默,這里當(dāng)真是你的別院?” “有何不可?”秦默淡淡笑道。 “是你自己的私產(chǎn)?秦府不知道的?”公儀音喃喃又重復(fù)問了一遍。 秦默輕笑,停下腳步捏了捏她的臉頰,“是的,是我自己的私產(chǎn),秦府不知道?!?/br> 公儀音的目光漸漸變得明亮,眼睛也越瞪越大,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默。 興寧坊的三進院落,這價格可不低啊。延尉寺卿的俸祿并沒多高,秦默如今又未出秦府,俸祿自然還要交一部分給公中,他居然還有錢在興寧坊買宅子,看來,秦默暗地運營的生意網(wǎng)必然不小。 見公儀音看著自己的目光漸漸放光,秦默也不戳穿,只笑道,“走吧,若還想喝粥的話,就得抓緊些了。” 秦默口中的清瀾小筑指的就是這處院落,院落并無院墻圍住,而是呈現(xiàn)一種通透開朗的格局。正中的房屋四面開窗,門前遠遠對著的,便是方才繞過的那處園中池塘。 池塘上架一座白玉石曲拱橋,岸邊垂柳輕拂。風(fēng)過,有涼涼的水汽吹來,帶著沁人心脾的清涼。 秦默引著公儀音在房中幾案前坐下,垂首看向她道,“阿音想喝什么粥?” ------題外話------ 呼,希望能趕在十二點前發(fā)粗來~ —— 謝謝容梓兮若卿的票票,小蘿莉的鉆鉆~么么噠~ 第118章 我?guī)湍阃彀l(fā) 公儀音嘻嘻一笑,目光好奇地四下打量著,“都可以,你定就好?!?/br> 秦默拍拍手,不知從何處又走出兩名灰衣仆從來,拱手朝秦默行了一禮,齊聲道,“請郎主吩咐。” “去取那紅泥小火爐來,再將新摘的嫩竹筍切成丁,另外配上切成絲的仔雞送過來?!鼻啬肓讼氲馈?/br> 仆從應(yīng)聲退下。很快,便拿了秦默所需的東西過來。 公儀音掩唇笑道,眸中是興致勃勃的神色,“阿默,你就準(zhǔn)備在這里熬粥?” 秦默淺笑不言,指揮著仆從將紅泥小爐架設(shè)到門口的竹廊之上,然后將洗凈的碧粳米、筍丁、雞絲一塊倒進陶瓷瓦盅里,放上一小勺調(diào)料,用白瓷長勺輕輕攪勻,爾后合上瓦盅蓋子,退回來又坐到了公儀音身旁。 “阿音等等罷,很快就有美味的雞筍粥喝了?!鼻啬珒x音笑笑,示意她稍微等等。 “你對自己的手藝倒是很自信呀?”公儀音挑了挑眉笑言,看著那紅泥小火爐下跳躍的火花,語聲輕快。 “無他,唯手熟爾?!鼻啬袅颂舸剑槐菊?jīng)道。不急不緩伸手拿過桌上的茶壺和茶盞給公儀音斟了杯茶,溫柔的目光落在公儀音身上,泛著淡淡的漣漪。 “阿默,你怎么會想到自己置個別院?”公儀音也笑了笑,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清池風(fēng)柳上,神情微動,似有好奇。 “有時候家中難得清靜,所以置了個清靜的別院,得空的時候可以過來理理思緒?!鼻啬?,捧起茶盞喝了一口,眉眼清雅如風(fēng)中輕擺的柳葉。 他的目光,悠悠看向岸邊垂柳,注目良久沒有出聲。 一時,耳邊只剩風(fēng)拂水面之聲,還有爐中松枝噼里啪啦的爆裂聲。 公儀音轉(zhuǎn)回目光看向秦默,細(xì)碎暖陽下,他的側(cè)顏精致而明亮,神情柔軟溫和,看向遠方的目光如平靜的湖面一般,未起一絲漣漪。 可公儀音卻從他身上感到一絲清絕的氣息。 秦默過去的生活,或許并不如人們想象中那般光鮮亮麗。年少成名的他,一舉一動都活在人們的關(guān)注中,沒有辦法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秦府于他來說,也許并不像一個溫暖的家,而是一處禁錮他心靈的地方。 她微微嘆口氣,心中升起一絲淡淡的心疼,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見竹廊上紅泥小爐中的火小了下去,秦默翩然起身,拿起一旁整整齊齊堆放好的細(xì)長松枝,往爐子里添了些,爐火便“噌”的一聲又冒了上來。 松枝的香味被火一烤,發(fā)散到空氣中,有種隱隱的清香浮動。而清粥的香氣,也從未曾密合的瓦盅蓋子處飄散出來,與松枝的清香混合,香氣宜人撲鼻。 公儀音心神一動,起身拿了兩個竹墊走到秦默身旁,將竹墊一左一右鋪在地上,笑道,“我們就坐在這里好了,省得你跑來跑去麻煩?!闭f著,在竹墊上坐了下來。 秦默淺淺一笑,也跟著坐下。 廊下掛著的細(xì)細(xì)金鈴被風(fēng)一吹,發(fā)出悅耳動聽的聲響。 “你最近,可曾入宮?”秦默轉(zhuǎn)眼看向她問道。 公儀音搖搖頭,疑惑道,“自從上次宮宴之后就沒再進過宮,這些日子事情有些多?!闭f完,又低頭嘀咕道,“父皇怎么也不曾派人來叫我?以前幾日不見我,都會讓人宣我進宮的啊?!?/br> 秦默看她一眼,似有些猶疑,沉默了片刻,終是開了口。 “主上最近……納了個妃子……” “什么?”公儀音詫異抬頭,對于父皇的后宮之事,她一向沒興趣,向來都是秉承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父皇這些日子愈發(fā)沉迷后宮,她勸也勸過,卻總是成效不大。 只是……為何秦默會特意拿此事出來說? “我不知道這事。有什么不妥嗎?”公儀音疑惑道。 “這名妃子,是朝中一名官員薦給主上的。主上十分歡喜,封了其為淑媛。”秦默淡淡道開口道。 淑媛?這可是九嬪之一啊!什么樣的女子,竟然一進宮就被封作了淑媛? 她不解地側(cè)頭看去,剛準(zhǔn)備出聲發(fā)問,卻聽得秦默又道,“我覺得,此事你有必要提前知曉一下?!?/br> 他柔柔看來,精致的面容在瓦盅里升騰起的熱氣中顯得模糊起來,只有嘴角那一抹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依舊清朗。 水風(fēng)徐來,暗香盈鼻,滿袖生涼。 “為何?”公儀音愈發(fā)不解,見爐中之火似乎將熄未熄的模樣,撿了幾根松枝遞給秦默,一邊疑惑地問道。 “大家都在議論,說這淑媛,長相同顧貴嬪頗有幾分相似?!鼻啬肓讼?,還是一口氣說了出來。 公儀音拿著松枝的手一僵,“啪嗒”一聲,手中松枝竟被她折斷,掉落在地,滾了幾滾后掉落下竹廊。 同……母妃有幾分相似? 見她這幅呆愣的模樣,秦默微嘆口氣,伸手接過她手中剩下的半截松枝,在爐火中撥了撥,這才拍拍手看向她,“阿音,我是怕你日后在宮中碰到她時會心生疑惑,所以想先給你提個醒?!?/br> 公儀音眸色波動幾許,隱隱含了幾絲不忿,咬了下唇道,“父皇這是什么意思?!” 秦默沉默不語。 事關(guān)安帝的私事,他無權(quán)做評判,只是看著公儀音這幅神情黯然的模樣,眉眼間露出一絲心疼。 “阿音。”他出聲輕喚。 公儀音抬頭看向他。午后陽光還有些強烈,照在她微有蒼白之色的面容上,顯出一種熹微透明的光澤。 “阿音,主上他……不僅是你的父皇,還是一國之君?!鼻啬聪蛩?,語氣泠然。 公儀音眉眼一動,繼而悵惘地低了頭。 她明白秦默的意思。 父皇是一國之君,他納妃充實后宮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自己作為一國帝姬,并沒有立場去指責(zé)他此事做得不對。 “道理我都懂。只是……父皇為何偏偏要納一個與母妃相似之人?!我絲毫不覺得這是對母妃的深情,相反,我覺得這是對母妃的褻瀆!”公儀音憤憤道,說話間氣息有些起伏。心中十分不解,長帝姬也好,父皇也罷,怎么一個兩個都喜歡找替代品?這到底是怎樣一種心理?難道他們先前喜歡那個人,只是喜歡他的皮囊?! 公儀音越想越生氣,“騰”地站起身就要朝外走。 秦默眉眼一凝,一把伸手抓住她,“阿音,你去哪里?” “去皇宮,問父皇!”公儀音氣呼呼道,扭頭看向他,“阿默,你別攔我,今日我一定要找父皇問個究竟!他這么做,究竟置我母妃于何地?!” 秦默起身走到公儀音身側(cè),抓住她的手沒有松開,低低垂目俯視著她,聲音低沉中帶了一絲可憐兮兮的喑啞,“阿音,你要去找主上,也不急于這一時呀?!彼捻庠谥窭壬系耐咧焉弦活D,又抬目看向公儀音,“我特意為你熬的粥,你就不嘗一嘗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