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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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兇手一定從密室中逃出來了,所以一直在思考他逃出的方式。但是,換個角度一想,其實我根本無需糾結(jié)于此,因為,兇手一直藏在房中!” “怎么可能?!”荊彥一臉訝異,“當(dāng)時你和九郎趕到后,房中除了死去的輕絮和昏迷不醒的溫良禹,并無旁人。難道說,兇手當(dāng)真是溫良禹?” “不?!惫珒x音堅定地?fù)u了搖頭,“溫良禹的嫌疑早已排除?!?/br> “那你說兇手就藏在房中到底是怎么回事?”荊彥愈發(fā)不解,愕然道。 公儀音示意他別急,娓娓道來,“你方才也說了,我和九郎到達(dá)現(xiàn)場后,房中的確沒有旁人。但……荊兄別忘了,從窈娘撞開門,到我和九郎過去,這其中有一段時間差!” 荊彥聚精會神地聽著,連手中的酒杯都忘了往唇邊送,只皺了眉頭,腦中跟著公儀音的話語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 聽到這,他眼神一亮,神采飛揚(yáng)地推測道,“難道說,兇手一直潛在房中,窈娘撞開門后見到房中景象,驚慌失措下并未細(xì)看,便直接去找你和九郎了。而兇手,便是趁著這個當(dāng)口逃了出來?” “沒錯!”公儀音手指輕扣桌面,一臉肯定,“兇手當(dāng)時極有可能躲在門后。窈娘踹門后,只粗粗掃了幾眼,門后正是她視線的盲區(qū),就同我方才沒有看到你一樣,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門后的兇手。等窈娘離開后,兇手便伺機(jī)離開了案發(fā)現(xiàn)場?!?/br> 話畢,她看向荊彥,眼中一抹靈動的色彩,“荊兄,你覺得我的推測可有道理?” 荊彥重重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他長長舒一口氣,如此一來,我們離真相終于近了一步?!?/br> 公儀音略有惆悵,微嘆道,“話雖這么說,我們?nèi)缃褚琅f線索全無,對兇手的身份也是一無所知,著實不知該從何下手啊。” 荊彥笑著寬慰,語氣中有著莫名的自信,“無憂,你也別太過憂慮了。九郎親自調(diào)查這樁案子,相信水落石出之時定然不遠(yuǎn)了?!?/br> 見公儀音黛眉輕蹙,眉間仍有憂色,他眸色一轉(zhuǎn),打趣道,“無憂無憂,你這名兒起得好,你人吶,也得向你名字看齊,別思慮過重了?!?/br> 公儀音哭笑不得,睨他一眼,輕飄飄道,“你叫荊彥,也沒見你長得很驚艷啊?!?/br> “我……”荊彥完全沒想到她會說出這話,一臉懵色,倒是一旁的孟言慶恰好轉(zhuǎn)頭聽到了這話,肩膀抽了抽,像在竭力忍著大笑出聲的沖動。 荊彥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臉郁卒地看向公儀音,苦著臉道,“無憂,我雖不及九郎芝蘭玉樹,但……咳咳……也勉強(qiáng)稱得上美男子吧?!?/br> 公儀音抿唇笑笑,被荊彥這么一插科打諢,方才心頭縈繞的憂慮果然散了不少。 罷了,天塌下來還有九郎頂著呢,她在此憂心并無裨益,倒不如先放寬心,回頭再找九郎細(xì)細(xì)商討一番方為上策。 思及此,唇畔笑意愈發(fā)加深,“是是是,荊兄自然是美男子了,不然上次那些女郎怎么會追著荊兄的車輦跑?” 荊彥語塞,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上次那些女郎擲果盈車,明明是看在公儀音的面上??伤粽f出實情,溫言慶那,怕是要將他好一番笑話了。 他偷偷瞟一眼興致勃勃等著看好戲的溫言慶,清清嗓子故作鎮(zhèn)定,“不是什么稀罕事兒,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這么多美味佳肴,還是好好用飯吧?!?/br> 說著,自顧自夾起盤中食物,津津有味地品評起來。 公儀音偷笑兩下,也跟著吃了起來。 吃了一會,荊彥又耐不住了,擦擦嘴湊過來道,“無憂,方才闖進(jìn)來的那位郎君,你可認(rèn)識?” 公儀音瞥他一眼,搖搖頭奇道,“我還正想問你呢。怎的?你也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鼻G彥搖頭,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聽他方才的語氣,似乎像是秦家子弟。可那一身鎧甲和肅殺之氣,瞧著像是戰(zhàn)場上出來的人啊?!?/br> 士族大家素來重文輕武,便是不在朝為官者,亦是游山玩水,過著閑云野鶴般的生活。在他們看來,武將必是莽夫,他們一身清貴之氣,自是不屑參軍上戰(zhàn)場的,所以從南齊建國以來,武將的職位多是寒族子弟擔(dān)任。 現(xiàn)下出了這么個異類,自然讓眾人好奇不已了。 公儀音凝神細(xì)想,費(fèi)勁心力也沒在前世的記憶中搜索到這人的存在。她嘆一口氣,怪只怪她前世眼界太狹隘,成天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帝姬生活,并未過多關(guān)注過朝中局勢,更別說各大家族的情況了?,F(xiàn)在想來,頗有些后悔。 看來回去,寧斐又有得忙了。 她不解,荊彥亦是困惑,四下環(huán)顧一圈,見大家都在竊竊私語,面有疑色。 他收回目光,索性不再多想。這人的身份來歷,九郎定是知道,等明日找機(jī)會問問他去。若是九郎不肯說……他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沉思的公儀音,唇邊浮起一絲狡黠的笑,不肯說的話,就讓無憂出馬! 他這些日子已然摸出規(guī)律,只要對上無憂,九郎的態(tài)度便會寬容許多。 若說他倆之間沒什么,他還真就不信了! 殊不知,他想入非非的神情盡數(shù)落入公儀音眼中。公儀音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知道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咳了咳剛要出聲,余光卻瞟到廳外匆匆進(jìn)來一個灰衣仆從。 那仆從掃視一圈大廳,最后定格在荊彥身上。他三步并作兩步走來,壓低聲音道,“請問郎君可是延尉寺荊司直?” 見他臉色有異,荊彥神情一凜,點點頭道,“是我。出什么事了?” 仆從行了一禮,聲音愈發(fā)低沉,“門外有延尉寺衙役找來,說是府衙中出了急事,請荊司直立刻隨小的出去看看!” 姑娘們可能覺得這幾天似乎破案部分少了些,但其實從輕絮這樁案子開始,后面的案子就不再像前邊一樣是獨(dú)立的啦。 每樁案子間都有千絲萬縷或多或少的聯(lián)系,也不會像前面的那么簡單。所有的一切,包括案情本身,出場的人物,都同本文的主線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哦~ 姑娘們瞪大眼睛,跟夭夭一起撩漢破案吧~! 第068章 溫良禹之死 他躬身低語,時不時看一眼周遭,似乎怕再一次引起廳內(nèi)sao動,所以舉止間十分小心,不讓人看出端倪去。 荊彥面色一凝,延尉寺出了事? 他急急掀袍欲起,一邊扭頭問道,“可知出了何事?” 那仆從搖搖頭,“來人并未細(xì)說,只道有急事要稟,不敢貿(mào)然去找九郎,讓小的先將荊司直請出去詳談?!?/br> “我也出去看看?!惫珒x音聽得他二人的言語,忙插話道。不知為何,心中隱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升起。 荊彥點點頭,朝身側(cè)的孟言慶低聲囑咐了幾句,起身同公儀音一道跟在那仆從身后悄無聲息出了大廳。 一出正廳,抬目一瞧,便看見前邊有一衙役正焦急地來回走動著,額上泛著晶瑩的汗珠,顯然一路疾行而來。 他聽得動靜朝這邊一看,忙急急迎了上來,匆匆行禮道,“屬下見過荊司直,宮行走?!?/br> “不必多禮?!鼻G彥擺擺手,焦急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衙役四下一顧,謹(jǐn)慎地湊上前來,用只有荊彥和公儀音聽得見的聲音急促道,“司直,溫良禹在牢中上吊身亡了!” “什么?”荊彥大駭,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扒д嫒f確?” 見此時四下無人,方才那仆從也識趣地退至了遠(yuǎn)處,衙役點點頭,嗓音放開了些,眉間仍是急色,“是,方才接到牢中獄卒來報,說今早巡視時,發(fā)現(xiàn)溫良禹竟在牢中上吊而亡。屬下知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敢拖延,立刻趕來了秦府向司直報告?!?/br> 公儀音乍聞此訊,亦是驚愕萬分。這會冷靜下來,想了想開口問道,“是自縊而亡?” 衙役猶豫了一瞬,“來報的獄卒只說是上吊身亡,并未說明是否為自縊。” 公儀音皺眉望向荊彥,“荊兄,溫良禹身份不同于常人,如今他一死,長帝姬那邊必不好交代。依我看,現(xiàn)下雖然時機(jī)不對,但還是得通知九郎?!?/br> 溫良禹無故死于獄中,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死因雖然有待定奪,但他的死,無疑使本就陷入僵局的案情愈發(fā)被動起來。 此事不能再等,一定要盡快趕到獄中查清溫良禹死亡真相,否則,光就長帝姬那邊施加的壓力,就夠他們受的了。 荊彥點一點頭,顯然也贊同公儀音的看法。他吩咐那衙役先回去府衙,務(wù)必維護(hù)好牢中現(xiàn)場,同時將消息封鎖住。待衙役離去,他招手喚來方才那仆從,“九郎現(xiàn)在何處?” “九郎和宗主以及夫人郎主一道,此時都在熹蔭堂?!蹦瞧蛷牟桓业R,忙回話道。 “前頭引路?!鼻G彥當(dāng)機(jī)立斷。 溫良禹之死,極有可能引起軒然大波,九郎那里必然瞞不得。雖然貿(mào)然闖到熹蔭堂找人并不妥當(dāng),但現(xiàn)下也沒別的法子了。無論如何,一定要趕在長帝姬知曉之前想出一個妥當(dāng)?shù)膽?yīng)對之策。 兩人匆匆跟在仆從身后朝熹蔭堂而去,一路佳木蔥蘢,奇花閃灼,公儀音卻無心欣賞,面有焦色,雙拳緊握,腦中閃過溫良禹之死的無數(shù)可能。 很快,有些微人聲傳來。 公儀音抬目一瞧,果然看見不遠(yuǎn)處有寬闊大院一間,雕梁畫棟,軒峻壯麗,以抄手游廊連接兩側(cè)偏廳。院中蔥郁樹木玲瓏山石皆有,隱有淡淡的花香襲來,不落富麗俗套。 數(shù)名女婢立于門前,神色恭謹(jǐn),正襟待命的模樣。門口懸金絲藤紅漆竹簾,從簾縫朝里望去,隱隱能瞧見人影綽綽,觥籌交盞間好不熱鬧。 那仆從不敢貿(mào)然闖入,請公儀音和荊彥在院中稍候片刻,自己上前低低同門外女婢說了幾句。 女婢點頭應(yīng)了,掀簾而入。 很快,她復(fù)又掀簾而出,朝院中的焦急不安的公儀音和荊彥盈盈一福,語聲清婉,“宗主請二位郎君入內(nèi)?!?/br> 公儀音略有錯愕,他們只是來找秦默的,怎的會被秦氏宗主請入廳中? 荊彥亦有不解,彬彬有禮道,“我們有急事要找秦九郎,只需請九郎出來一議便好,實在不敢多加叨擾?!?/br> 女婢微微抿唇一笑,“婢子已通知了九郎,不過宗主恰好聽到了,便想見見二位郎君?!币妰扇嗣嬗须y色,她好言好語又道,“兩位郎君不必慌張,我家宗主最是和善。郎君既有急事找九郎,還是快快隨婢子進(jìn)去吧?!?/br> 荊彥和公儀音相視一眼,無奈抿抿唇,跟了上去。 門外女婢替他們打起簾子,先前那女婢輕輕脆脆朝里通報一聲,“宗主,兩位郎君到了?!闭f著,側(cè)身一請,卻并不進(jìn)去,只微笑著示意他們自行入內(nèi)。 公儀音怕被人察覺了身份,心中忐忑,低眉斂目跟在荊彥身后,不敢多看。目光粗粗一掃,見廳中一尺高的紫檀木幾案兩列排開,幾上放著美酒佳肴,大廳另一側(cè),有鏤空楠木雕花嵌壽字屏風(fēng)隔開,透過鏤空的縫隙,隱能看見那一側(cè)衣香鬢影,浮翠流光,想來是女眷入席處。 熹蔭堂中坐的多是四大家族子弟,一個兩個全是美男子,長袖飄飄,姿容瀟灑,舉止儀態(tài)十分優(yōu)美。鼻尖有幽香襲來,各種香味重重疊疊,惹得公儀音不適地皺了皺鼻。 他二人一入內(nèi),原本還有些熙攘的廳內(nèi)霎時靜了下來,無數(shù)道或深或淺的目光朝他們射來。 首座那人,五十多歲年紀(jì),玄色袍服,一雙眼透著精明而犀利,容貌雅致肅然,依稀能看出年輕時亦是個美男子。 看來這人,便是秦氏宗主秦茂德了。 “鄙人荊彥見過秦公。”荊彥恭恭敬敬朝他行了個禮。 公儀音不知廳中之人底細(xì),深恐有人認(rèn)出她來,并不多說,跟在荊彥身后也行了個大禮。 “二位郎君不必多禮,來人,賜坐?!鼻厥献谥鲯咭谎鬯麄?,唇邊含笑。 “不敢?!鼻G彥忙作揖道,“此番貿(mào)然打擾,實在是有急事找秦九郎相商。”說著,目光朝秦默處看了看。 秦默的席位就設(shè)在秦氏宗主右下側(cè),足見他在族中地位之高。見荊彥望來,他眼中并無多大起伏,唇微啟,剛想說話,秦氏宗主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再急的事,也得等壽宴結(jié)束后再去處理,阿默,你說是么?!” 話音剛落,屏風(fēng)那邊卻傳來一道凌厲的女聲,“讓他走!” 好好好基友正在pk,歡脫文文,感興趣的姑娘們幫忙大力戳一戳哦~戳一戳戳一戳~抱一抱抱一抱~ 《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by葉染衣 想知道禁欲系男主和妖嬈系女主會摩擦出怎樣的火花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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