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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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夭夭說過,賢嘉長帝姬的原型是歷史上的山陰公主,文里頭那句“妾與陛下……”也是山陰公主說過的,真真是奇女子?。?/br> 我知道你們都以為標(biāo)題說的是秦九和阿音,哈哈,我偏不如你們的意~ 啦啦啦~ 第039章 錯過 長帝姬并未立即答話,看著她淺淺微笑,抬手給自己斟了杯酒,抬眸道,“重華可要來一杯?” “好?!惫珒x音勾唇,輕快應(yīng)了,將面前酒杯遞過去。 替公儀音斟完酒,長帝姬才不緊不慢道,“阿禹就是個普通的平民,是某日我在回府路上遇見的。當(dāng)時他滿身狼狽蒙頭垢面,跪在街上欲賣身葬父。我一眼瞧出他的容貌氣韻不一般,便叫人將他帶回了府?!毖哉勚校L帝姬眼角眉梢有隱隱得色閃動,似乎覺得溫良禹如那千里良駒,自己便是那慧眼識珠的伯樂。 公儀音抿唇笑笑,又問,“那……秦九郎說溫郎君殺了人,皇姑母可知,死的是何人?” 長帝姬的面首卻出現(xiàn)在煙花之地,怎么想都有些匪夷所思。 公儀音端坐在榻,神情柔淡,腦中卻在飛速地轉(zhuǎn)動。 若長帝姬橫插一腳,以她對父皇的影響力,此事不定會不了了之,這肯定不是秦默樂見的。秦默不希望發(fā)生的事,她自要想盡辦法阻止。 所以,在秦默入宮之前,她必須要摸清長帝姬的想法。 果然,這話一問出口,長帝姬的臉色便沉了沉。 安帝一直盯著長帝姬,自然沒錯過她面色的變化,不由好奇,“怎么?死的是何人?” 長帝姬眉眼一垂,長長的眼睫抖了抖。再抬眸,面上已恢復(fù)從容之色,淡淡道,“死的不過是一個樂坊的樂伎罷了。” “樂坊的樂伎?”安帝輕笑一聲,“阿姊,你府中的郎君,怎么跑去樂坊了?” 長帝姬臉色愈發(fā)黑了,眉眼間攀上一縷似有若無的陰翳。 公儀音眼角余光瞟到她攏在袖中的手,不動聲色地收了收。 看來……她果然介意溫良禹出現(xiàn)在明月夜的事。畢竟,這種公然背著她出去偷腥的行為,不僅讓她身為長帝姬的顏面統(tǒng)統(tǒng)掃地,更是對她自身魅力的一種否定。 自戀如長帝姬,定不能容忍這種事發(fā)生。 長帝姬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層層裙擺順著她的動作一層層漾開,襯著她嬌艷的笑容,艷麗逼人。她語聲懶懶,“陛下,妾也想知道這個中原因,所以只能問問秦九郎了。聽說……案發(fā)時秦九郎正在現(xiàn)場?!?/br> “秦九郎在樂坊?”安帝的聲音陡然拔高,眼中透出一股看熱鬧的激動。 對他而言,秦九郎出現(xiàn)在樂坊之事,遠(yuǎn)比長帝姬面首出現(xiàn)在樂坊的消息來得更勁爆,也更讓他感興趣。 這些世家大族,最是自命清高。沒想到清貴高華如天水秦九,居然也會去樂坊這種風(fēng)月之地。 他像是窺探到什么了不得的秘辛一般,眼中透出灼熱的光亮。 公儀音無奈地看一眼安帝,心中微嘆。 對自己而言,他是個好父親。對天下臣民而言,他卻并非一個好皇帝。南齊的江山,也不知能在他手中存活多久。 長帝姬隨口“嗯”了一聲,顯然對秦默之事并不在意。 公儀音暗中觀她神色,見她眼角微微下垂,似乎心緒不佳。她既心有不快,也不知她會不會保溫良禹? 她琢磨了一會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又不好再貿(mào)然出聲,以免引起長帝姬起疑,只得暫時按捺下心中的困惑。 又坐了一會,算算時辰估摸著秦默快到了,公儀音起身告辭。留在這里就要同秦默撞上了,她可不想這么早暴露身份。 “父皇,既然秦九郎要來,重華在此多有不便,就先告退了?!?/br> 安帝想了想,覺得公儀音說得在理,遂應(yīng)下,又道,“重華,你可別急著出宮,先在宮里頭逛逛。回頭陪朕一道用午膳,朕讓御膳房備下了你愛吃的蟹黃豆腐和繡球乾貝。” 公儀音抿唇輕笑應(yīng)了,朝安帝和長帝姬行過禮,裊裊出了清涼殿。 此時日頭漸出,殿外不比殿中清涼,一踏出殿門便有暑氣襲來。 阿靈一面替她撐開絹面描邊的陽傘,一面問,“殿下,現(xiàn)在咱們?nèi)ツ???/br> 公儀音微瞇了眼眸望一眼明晃晃的日頭,“去重華宮吧?!蓖忸^太陽毒辣,她才不想將自己細(xì)嫩的肌膚曬黑了去。 阿靈歡快應(yīng)下,三人朝重華宮的方向而去。 公儀音怕曬黑,時間又不趕,自然專挑那些陰涼處走,這么一來便繞了些遠(yuǎn)路。 行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隱約聽得前頭有聲音傳來。 公儀音一抬眸,不由臉色微變,腳步頓住。 “殿下,怎么了?”阿素奇道,順著公儀音的目光一瞧,亦是一愣。 不遠(yuǎn)處從容而來的那人,一襲醒目白衫,大袖輕舞,帶著難以言喻的氣質(zhì),如山澗間潺潺流過的水,又似竹林間緩緩拂過的風(fēng)。 讓這樣燥熱的初夏季節(jié),驀然變得涼爽。 哪怕身后跟著諸人,所有人的目光卻盡數(shù)落在了他身上,不愿挪動分毫。就連路過的宮婢亦紛紛駐足,臉上露出期待而景仰的神色。 除了秦默,誰人還會有這樣的風(fēng)姿? 只是眼下不是慨嘆這些的時候。 公儀音慌忙一低頭,閃身避入一旁花木蔥郁的園中。情急之下,寬大衣袖掛到樹枝,發(fā)出窸窣之聲。 漸漸走近的秦默似察覺到什么,清亮的目光朝這邊一掃,只看到微微晃動的灌木枝葉,園子深處,似有月牙白衣角一閃而過。 他眉頭幾不可見地一蹙。 “秦九郎?”身側(cè)的劉邴見他腳步放緩,出聲提醒。 “走吧?!鼻啬栈啬抗?,逐漸走遠(yuǎn)。 眼瞧著秦默一行消失在視線中,公儀音才長舒一口氣,帶著阿靈阿素出了園子,后怕地拍著胸脯定神。 好險……差點(diǎn)就撞上了! 正暗自慶幸,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重華,你在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又有新角色要登場啦~ 雖然少有人理夭夭,但夭夭還是要不死心地來個問答環(huán)節(jié),大家猜一猜說話的這個人是誰啊~沒有選項,自己猜,猜對有獎~! —— 謝謝小沐沐的花花鉆鉆喲,愛你么么噠~ 第040章 你可千萬別叫本宮失望 聽到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公儀音眉尖兒一蹙,眼中閃過一絲不郁。 她轉(zhuǎn)過身,淡然看著身后被眾多宮婢簇?fù)淼呐?,揚(yáng)唇輕笑,“阿姊,好久不見。” 被公儀音喚作阿姊的女子,一襲湘色雜裾垂髾宮裝,容貌亦是秀麗。只是下巴微昂,看人時眼角下垂,帶著微微審視神情,顯得凌厲而倨傲,生生破壞了容貌的雅致清秀。 此人正是皇后之女,昭華帝姬公儀楚。 公儀楚狐疑地睨她一眼,順著她方才的目光望去。目之所及處卻半個人影也無,只得悻悻收回目光道,“重華,你今日怎么進(jìn)宮了?”說話間,隨手撥弄著一旁伸出來的梔子花枝,半邊面容隱在花樹下,有微微的猙獰之色。 “父皇召我入宮的。”公儀音不看她,神情淡淡。 “咔擦”一聲脆響,手中枝條被公儀楚折斷,眼中閃過一抹不甘和嫉妒的神色。 公儀音只作未見,抬眼問,“阿姊入宮來看皇后?” 公儀楚從鼻腔中“哼”出一聲,故作鎮(zhèn)定地?fù)釗嵋陆?,“既是父皇召你入宮,你在這里做什么?” “皇姑母來了,找父皇有事?!?/br> 公儀楚是那種所有情緒都明白寫在臉上之人,她對公儀音的敵意,無非是嫉妒安帝對公儀音的寵愛罷了。 在宮中長大,竟半點(diǎn)也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真不知該說她愚笨呢,還是皇后將她保護(hù)得太好了? 這么一想,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前世她便是因這樣的人而死?這可著實(shí)有些憋屈。 思及此,公儀音愈加不愿多說,懶懶道,“阿姊,沒事我便先回去了,下次再聊。” 說罷,不待回話,徑直帶著阿靈阿素離開。 三人走遠(yuǎn)了些,阿靈抬眸憂慮道,“殿下,我們這般走了,昭華帝姬會不會懷恨在心?” 公儀音搖頭,示意她無需擔(dān)心。 髻邊發(fā)簪垂下的流蘇隨著她的擺動涼涼地打著鬢角,襯得她眼中有細(xì)微的幽光閃動。 似公儀楚這般喜怒形于色的人,其實(shí)最好對付。怕的,該是長帝姬那樣心思琢磨不定的人。 也不曉得秦默那邊如何了? 公儀音心中微有擔(dān)憂,垂首沉思,不再多說。 * 此時的清涼殿內(nèi),氣氛有些僵持。 長帝姬依舊懶懶坐于榻上,抬眼看著殿中負(fù)手翩然而立的秦默,眼中波光微漾,有驚艷一閃即逝。 秦九這幅容貌,著實(shí)長得太好了些,讓她見一次驚嘆一次。若是二十年前的她,定會不顧一切地想要得到他。 她臉上神情有一瞬的恍惚。心中卻明白,現(xiàn)在的自己,已沒有資本再那般任性。 她低頭,無意識輕撫著手中的酒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一則,秦九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 四大僑姓士族的地位在建鄴無可撼動,更別提排名第一的天水秦氏了。再者,秦九此人,被譽(yù)為建鄴第一風(fēng)流名士,若是自己貿(mào)然對他動手,到時京中貴族和士族之間微妙的平衡便會打破。 二則,安帝雖然縱容她,卻也不會沒有限度。多年前因?yàn)槟侨?,她已深刻明白了這個道理,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長帝姬長長吐盡胸中濁氣,輕笑著抬眼望向秦默,“秦寺卿,你扣了本宮的人,總該給本宮一個說法吧?!?/br> 秦默神情淡渺,“下官不明白殿下的意思?!?/br> 長帝姬打量了他片刻,道,“你昨日扣下的人,乃本宮府上之人?!?/br> 秦默清冷睨她一眼,“殿下是指溫良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