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你怎么會?”楚國明有些驚詫地看著對面的人。 可對方自顧自地喝了一口濃厚的咖啡后微微一笑:“見到我很驚訝?” “你找我什么事情?”楚國明的聲音不免有些沉了。 “對于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你難道沒有覺得一絲熟悉?”對方的聲音幽幽地,卻讓人感到背脊發(fā)涼的陰冷。 楚國明在片刻的沉思后,終于睜大了眼睛,聲音里有絲顫抖:“這些全是你設(shè)計的?” 對方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下,眼神卻尖銳了起來:“你當初既然有臉做出那種事情,就不要怕天道輪回遭報應。” 楚國明像是一下子脫了力:“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我想要的,到是簡單,本來我只想要你的一條命,可是現(xiàn)在我改變想法了。我要你對著媒體說出你當年做的那些勾當,并且承諾在死后將你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包括雅仕都捐出去?!?/br> “你休想!” “不愿意?那不如看看這幾份東西?!闭f著將一個文件袋推了過去。 楚國明顫抖著雙手,將文件袋打開,里面的資料一份一份看過去,他的臉色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白,終于看到最后一份的時候,心臟猛地抽搐了下,一陣無法遏制的尖銳痛感由心臟傳達至指尖。他差點就拿不穩(wěn)那幾張薄薄的紙。 對面的那人全程都是微笑著像是在欣賞著自己一件很滿意的作品:“怎么樣?眼看著雅仕即將破產(chǎn),看著自己疼愛的妻子瞞著你做下這種事情,滋味不好受吧。誰叫這是報應呢....” “你以為你找質(zhì)監(jiān)局想請他們幫你偽造檢測書就能瞞天過海?不瞞你說,剛才我還跟劉局一起在里面談到了這個事情....” “以現(xiàn)在雅仕的惡名昭著,上面那么多眼睛盯著,你以為誰還敢?guī)湍悖咳绻皇俏易屗埬愕竭@里??峙滤麑δ阄直苤患?..” 楚國明仿佛沒有聽清對面那人的話,雙眼緊緊地盯著最后一份文件,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他是,他竟然是....” 對面那人有些鄙夷地望著他:“沒錯,如假包換?!?/br> ‘轟’地一聲,腦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炸裂開來,一股郁結(jié)之氣猛地沖向喉嚨帶著一絲甜腥被他生生克制住。 楚國明猛地站起身,腳步虛浮地朝門口走去,踉踉蹌蹌的背影讓咖啡桌前的那人嘴角浮現(xiàn)一絲冰涼的笑意:“楚國明,這一切才剛剛開始...被最親近的人傷害的滋味,你和你的楚家人都要嘗一嘗才好?!?/br> 楚國明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眼神有些亂地走出會所。 他一定要回去問問清楚,要去問問清楚!不能只聽他的片面之詞。腳步跌跌撞撞地走到馬上上,突然一陣尖銳急促的喇叭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強光,楚國明一下子反應過來想要后退一步??杀澈笥幸浑p手推了他一下,然后整個人就沖了出去 他猛地瞪大眼,看著那個在陰影里面無表情看著他的那個人。 ..... 心誠的手機被打了無數(shù)通電話,可是浴室里陷入瘋狂的兩個人卻誰都沒有聽到。 電話閃了又滅,滅了又閃,終于徹底地平靜了下來.... 幾小時之后,傅泊遠抱著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心誠回到房間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之后,才拿起手機看到了那條短信。 看著眉眼安詳熟睡過去的人,他的眼中復雜一片,然后直接關(guān)掉手機,伸手將她攬在懷中。 第二天心誠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這個男人穿戴完整坐在一邊,面色出乎意料地冷峻。 “怎么了?”心誠疑惑地看著他。 他走過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色不明:“心誠,你父親出事了?!?/br> 心里‘咯噔’一下,沉默地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機,里面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剛才,我替你接了個電話,你父親昨晚出了車禍,搶救了一夜,目前正在醫(yī)院,你去看看他吧?!?/br> 第四九章 如果我什么都沒了,你會養(yǎng)我么? 心誠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坐在床上久久無法動彈。 傅泊遠看著她有些呆滯的目光,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扶她的肩膀,卻聽到她低低的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br> 他的視線一直默默地追隨著她,洗漱、化妝、穿衣服....除了她的動作比平時快了些之外,她都表現(xiàn)地很平靜,直到穿高跟鞋的時候,腳下猛地一拐差點摔在地上。幸好,身后一雙強勢的臂膀及時扶住她:“小心。” “謝謝?!?/br> 心誠本想著自己過去,可正當她打開車門的時候卻被他的手擋住了,傅泊遠看著她:“我送你過去?!?/br> “可是....”她有些猶豫,畢竟以傅泊遠的身份不太適合出現(xiàn)在那里。 可這個男人并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直接攬過她打開副駕駛室的門,替她系好安全帶,然后自己坐進駕駛座,發(fā)動車子。 路上,心誠給邢助理打了個電話問情況,邢助理告訴她楚國明已經(jīng)被推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今天一早,各院的專家都已經(jīng)會診過了,現(xiàn)在甄云容和楚心妍正在主治醫(yī)生辦公室。 車子很快到了第一醫(yī)院的停車庫,下車的時候,傅泊遠突然拉住她的手,目光深深:“我在這里等你?!?/br> 心誠點點頭,腳步不停地朝里面走去,她直接去了重癥監(jiān)護室了。 站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透過玻璃看著里面那一個渾身插滿管子的人,心里的滋味難以言說。她覺得她應該冷漠以對,可事實上并不是這樣,她心里并沒有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無動于衷,反而異常的沉重。胸口像是堵著一塊石頭,氣兒都喘不順。 “心誠?”遠遠的,柳景銘就看到了她,朝她走了過來。 心誠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我來看看。他....早上會診的結(jié)果怎么樣?” 柳景銘慢慢走進她,臉上有絲凝重:“很不好,出車禍的時候是頭先著地,目前處于深度昏迷,神經(jīng)內(nèi)科的專家都認為能不能醒還是個未知數(shù)?!?/br> 心誠一邊聽他說著一邊視線望著里面,聽著儀器發(fā)出‘嘀嘀嘀’的聲音,沒有接話。 柳景銘看著她那樣子,想要伸手安慰她。可視線滑到她鎖骨上時,目光驟然一沉,幾乎是下意識地他猛地掰過她的肩膀,死死地盯著那一處:“你...” 心誠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皺著眉,有些吃痛地將他的手打落,并后退了幾步:“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