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早知道會生出你這么忤逆的女兒,我當(dāng)初就該掐死你!” 心誠冷笑,“您現(xiàn)在說這些不覺得太遲了么,還有,我當(dāng)不當(dāng)雅仕的主人,你說了不算。我媽的股份加上我的股份,就算你為她們爭破頭,雅仕還是我的。” 楚國明氣不過,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往心誠的方向扔去,心誠正想要躲開,可手臂卻被心妍抓得死死的。結(jié)果那只陶瓷做的茶杯蓋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她的胸口。 ‘咚’地一聲悶響,像是砸進了她的心臟。 楚國明也傻眼了,可是他拉不下臉,好半響,才冷冷扔下了一句,“賣場的事你不需要你管了,我會讓景銘和心妍接手處理。” 楚心誠的心像是破了一個洞,有一股冷風(fēng)在來回穿梭肆虐,她看了看身邊的一臉無害的楚心妍,又看了看她至親的父親,心里說不出的冷。 第十一章 你拿什么來保證 柳景銘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心誠,眼中一亮,正想說什么,心妍已經(jīng)迎了過去,拉著他的手臂,有些為難地道,“景銘,因為賣場的事,爸爸很不高興,你快勸勸jiejie,讓她別惹爸爸生氣了?!?/br> 心妍這番說辭真是兩邊討巧,像是藏在棉里的細針,扎著心誠。 而她此時最不屑的是柳景銘眼中的憐惜憐憫以及無奈,那感覺就像在看一個個性倔犟無理取鬧的小孩。女人有時候很自私,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對所有人都一樣的好,尤其是當(dāng)自己受委屈的時候,她更希望這個男人是站在她身邊,容忍并且迎合她的無理取鬧,哪怕只是暫時地騙騙她,而不是總一味地勸阻她,理智地跟她講道理??墒橇般懹肋h都學(xué)不會。 心誠突然覺得非常厭惡,不想在這個病房多待一刻。 身后有急促的腳步聲,柳景銘追了出來,心誠不耐而冷漠地看著他,“柳經(jīng)理,請止步?!?/br> “心誠,賣場的事,我會查清楚。你放心,我...” 心誠打斷他,自嘲道,“柳經(jīng)理在其位謀其政,不需要跟我多說,有事跟董事長匯報吧。我可不想再被茶杯蓋再砸一次!” 七日后,吳秘書將一份關(guān)于賣場食品檢查的詳細報告交到了心誠面前。 “楚總,這是剛才柳經(jīng)理拿過來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生鮮食品的供貨渠道沒有問題,是超市員工沒有調(diào)整好冰柜的溫度,天氣炎熱才導(dǎo)致食物變質(zhì)?!?/br> 心誠翻了翻文件,“我這是沉冤得雪了。” 吳秘書繼續(xù)道,“柳經(jīng)理已經(jīng)跟董事長匯報了情況,另外受害家屬方面柳經(jīng)理親自登門道歉,各項賠償也已經(jīng)落實下去,家屬方面基本已經(jīng)擺平?!彼D了頓,看了心誠一眼,斟酌道,“其實這件事能這么快處理完畢,多虧了柳經(jīng)理,誰都看得出他這么緊張這事,是為了你,你不考慮....剛才我看他在門口想進來又不敢進來的樣子?!?/br> 楚心誠沉默,仿佛是在考慮這個事情的可能性,良久之后,她才笑了下,“男人出軌猶如食髓知味,有過一次就難保不會有第二次。與其日后夫妻之間信任破產(chǎn),整天活在猜忌中,倒不如現(xiàn)在就分開?!?/br> “柳經(jīng)理不像是這種人。”吳秘書不茍同。 “不像?”心誠沉默,“也許你說的沒錯,他是個正直的好人,所以即便我可以不介意這些跟他繼續(xù)下去,那么他呢,他能過得去心中那道叫楚心妍的坎!難道要我整日面對一個對自己的meimei有愧疚的丈夫過一輩子?” 吳秘書嘆了口氣,不再說什么,走了出去。一轉(zhuǎn)身,卻見到柳景銘呆呆地站在門邊,臉色有些蒼白,看到她后,艱難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休假了幾天,堆積了一大堆事情,心誠將近快十點才下班回家。 房門一開,迎面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黑暗中隱隱可見沙發(fā)上躺著一個人。 心誠心里一驚,想要按保安鈴,可又一想,不對。這個小區(qū)治安很好,整棟樓的住戶大堂的保安都認識,只會讓熟人上來,剛才開門的時候,門鎖也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這個公寓的鑰匙除了她之外,還有柳景銘有。 ‘啪’地一聲,客廳的燈打開。果然滿臉醉意地柳景銘橫躺在沙發(fā)上,看到心誠,他目光微亮,然后慢慢地坐了起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楚心誠瞥開眼去,伸出手,“還給我?!?/br> 柳景銘像是沒看到她伸出的手,站起身,將她抱入懷里,語聲澀澀,“心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保證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心誠也不掙扎任由他抱著,只反問一句,“你拿什么保證?!” 柳景銘身體一僵,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么回答。 第十二章 她才是那個最大的笑話 心誠俯在他的肩頭,“景銘,我媽受背叛而死,我這輩子最恨別人背叛,可是我相愛五年的未婚夫卻給了我最重的一擊,你說你要我怎么原諒你?” “那天晚上,我真的不知道是心妍,我以為是你,所以我才....我們在一起五年,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绷般懽ブ募绨?,有些急切地解釋。 “我們在一起五年,你連我跟其他女人都分不清,你怎么好意思讓我原諒你?!” 柳景銘臉色一白,卻將心誠抓得更緊。 心誠皺眉,心里突然閃過一絲惡意,“好,你要我信你也行。你當(dāng)著我爸和楚心妍的面前說清楚!你不會對她!負!責(zé)!任!” 柳景銘呆呆地看著心誠。 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誠冷笑了下,她太了解柳景銘了,他責(zé)任感強,凡事涉及取舍,總是優(yōu)柔寡斷,典型的天秤座心態(tài)。 她不打算再跟他耗下去,轉(zhuǎn)身向房間走去??刹抛咭徊剑直蹍s被人從背后狠狠一扯,柳景銘一路半拖半抱地將她塞進了車?yán)?,油門一踩就沖了出去。 “你干什么?!”楚心誠想要伸手制止,這條路是往楚家大宅方向的。難道... “你要的,我都會做到!心誠!我不會讓自己再失去你的!”柳景銘眼神堅毅,已有取舍。 心誠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半個小時后,車子駛?cè)肓顺掖笳?/br> 楚國明今天下午已經(jīng)出院回到了楚宅,所以當(dāng)柳景銘拉著心誠進來的時候該在的人都在。 心妍看到柳景銘進來,先是一陣驚喜,“景銘,你怎么來....”可當(dāng)她看到緊接著進來的心誠時,聲音一頓,“你們,怎么一起過來了?” 楚國明看了他們一眼,道,“景銘來了,過來坐?!?/br> 心誠本不想過去,可是柳景銘卻緊緊地拉著她的手一起坐下,一旁的心妍目光死死地盯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咬著唇。 “伯父,我..”柳景銘深吸了口氣,正想說什么卻被心妍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