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大家久等了,挨個兒抱住撲! 關于修文的細節(jié),這里統一和親們解說一下。 是這樣的,前頭寫著寫著,覺得男女主感情別扭,而且性情上也弱了。我翻著開文前做的人設筆記和大綱,就琢磨著現在劇情尚還不多,且元旦正好三天有假,這就給修了一下。 修改后的男女主,感情上雖經歷了最初的別扭磨合,但終是相互傾許,并在政治與復仇道路上互相扶持與佐助。這才是我對于他二個的初衷。 然后基本修的都是感情戲,前面的劇情基本沒有變化。 有變化的如下: 1、老三和陸梨見過面,有個坦誠對話,他認出了陸梨,并叫陸梨多去看看病中的楚鄒。陸梨坦誠了自己是小麟子,并且表示不再想去楚鄒跟前了。老三心有悵然。 2、陸梨借著給張貴妃送舊衣裳的間隙,去了趟破院子外頭,看見破院子墻頭長了棵梨樹。宮中傳出小太監(jiān)幽魂化鬼,回來索楚鄒性命。這之間錦秀便想讓太醫(yī)給楚鄒施針安神,被楚鄒一棒子砸出去了,皇帝大怒,錦秀連忙跪在乾清門外給楚鄒請罪,小九心疼錦秀又煩惱四哥總生事,也幫著跪在外頭。錦秀就利用中暑了借口,正好掩蓋了懷孕初的身體倦怠。張貴妃看不過眼,好事不能讓人白沾,就也給楚鄒弄了和尚喇嘛和道士的,做了三道法場,差點沒把楚鄒整死。 3、陸梨這時去看他,兩個人的對手戲開始,感情從這里轉善。 4、陸梨考上尚食局后,給吳爸爸和大師哥做了好吃的,這下可以名正言順地謝他們了。然后吳爸爸給陸梨去宮外挑了枚花簪子,恭喜她考進了司膳,從來沒給小姑娘買過禮物,生怕陸梨不喜歡。陸梨說:就是吳爸爸送個木頭棍子關公爺,梨子也當成寶。吳全有囑咐陸梨:那小子若是真想和你好,就讓他替你把仇報了,沒得讓你一個丫頭又照拂他,還有自個拼死拼活去報仇。大概是這個意思。 5、在138章里,楚鄒和陸梨二人互相交了心,楚鄒知道了當年自己親小麟子然后被皇帝抓,是戚世忠搞的鬼,然后陸梨也直言了進宮是要找錦秀報仇。 6、皇帝把陸梨安排到楚鄒身邊,是因為覺得陸梨與皇后相似的某些味道,或許可以給這個兒子一些動力。 然后討梅是暗暗的黑化了的,因為嫉妒,所以提醒著錦秀和貴妃們,楚鄒去御花園是為了看見陸梨,兩個人有情愫。錦秀心中生起提防。 最后就是:145章還沒修改完,時間如果不夠的話,會放在周末修,大家暫時包涵下,調整后的怒泥性情中有變狠,目標也很明確,某“牙刀”大人也是。 問啥目標? 嗯哼,吃掉啊╭(╯^╰)╮ 第148章 『肆壹』乾清復開 姑娘家的身兒哪是能輕易碰的,十四五歲還沒長滿呢。他楚鄒打小對陸梨壞成習慣,如今都長大了便越發(fā)不掩。兩個人在廢宮里也沒人管束,陸梨被他擾得整日個發(fā)脹,兩手往背后一勾,小衣帶子都系得發(fā)緊哩。 好在因為被指派給他調膳,尚食局王嬤嬤給她安排的活兒卻是輕省了,除卻偶爾宮里頭哪個主子點名要她做,基本上就在灶膛上看看蒸鍋、整整食材,倒是可以避開和姐妹們一塊搓澡子的尷尬。 發(fā)現錦秀懷孕,便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間。 七月上頭,長春宮里傳出孫美人和李美人同時有喜的消息,孫凡真雖然比李蘭蘭承幸晚,但比著李蘭蘭還要早懷上半個月。她二個的父親一個是浙江知府孫傳英,一個是兩廣水軍提督李贊之,可都是眼下頂重要的地方大員?;实壑篮箫@然很高興,初七乞巧節(jié)那天便給宮女們放了假,叫張貴妃賞了恩典在御花園里曬盆子、挑花針。 自從陸梨被楚鄒指去,近陣子張貴妃倒是少點她的名兒了。那日在浮碧亭下納涼,便傳她過去送了一道紫米銀耳羹。綠樹叢間清風習習,婦人家眼睛毒辣,她自個興許看不出變化,張貴妃往她嬌顏上一打量,卻洞穿了那光澤的嫵媚。 老四那小子打小本性就不安分,腦袋里想的東西荒僻難琢磨,當年不是好著太監(jiān)那一口么?張貴妃倒是沒料到楚鄒這么快就轉了性。 她是不想自個老二受委屈的,對著陸梨也就有了那么點不爽利,只淡淡道:“回去吧,到底提攜了你一場,須記得這是本宮對你的情分?!?/br> 慣是個精明算計的人,這是在提醒陸梨欠著她一個人情,陸梨當下也只得謙恭地應了一聲是。 打石徑上回來,便聽見另一邊假山下討梅和二公主楚湘的說笑聲。說來自從那日殷德妃宮中的家宴后,討梅倒是不知什么時候竟和二公主搭上了,她因著看起來大方爽落,脾氣倒是還挺對楚湘的借口。和著一眾公主、小主門投著花針,看起來好不和樂。 陸梨是后來從別的宮女口中,才知道了那天討梅在延禧宮里當眾對人說起的自己,說楚鄒在御花園里看自己的眼神不對,這才提醒了殷德妃把她派去楚鄒的身邊服侍。 廢太子性情陰郁,忽驚忽喜忽怒不定的,誰人敢去他身邊伺候?在宮女們眼里陸梨是不走運的,討梅本亦是這么認為。 “瞧著我也給公主殿下露一手,沒準兒今天的頭籌得歸我拔了!”她在楚湘跟前這樣直爽不忸怩的做派,使得高傲的楚湘難得肯與父皇的一個淑女結交。忽地從熱鬧中抬起頭,看見陸梨端著紅木盤子迎面過來,臉上笑容不自禁便凝了凝。轉而還是扯著唇角,親切地叫一聲:“陸梨,有日子沒見你了,今兒怎么會在這?” 她的意思像是陸梨被撥去了西北頭廢宮,這樣的熱鬧就原當是不該來。聽在陸梨的耳中,心下難免便暗生出悵然。 這可是她在宮墻根下頭一回拉了勾起了誓的姐妹,素來一張口就習慣把人揶揄,忽然地親切與客氣卻叫人無端嗅出來生疏。 但陸梨也沒機會對討梅解釋,老二楚鄺收了討梅的粥卻故意裝糊涂,在討梅的心里就認定了陸梨拜托喜娟替她送粥時,故意沒提她的名字??善忠孀右獜?,總是避過這事兒不肯讓陸梨再提起。 四方紅墻之下把女兒紅顏拘困,拘久了困久了最初的心就找不見去哪兒了。 這宮廷里唯姐妹之情最是單薄。一起進宮的太監(jiān)通常是互相惜命的,就譬如陸安海和魏錢寶,在宮里當了幾十年的差,當年一道進宮的臉孔沒剩下幾個,老了老了過一年還能瞅見老兄弟安在,互相笑笑眼睛里都是惜重。宮女和嬪妃們就不一樣了,今兒還是姐妹,明兒誰得了賞誰走了紅運誰承了寵,轉而就能夠把一顆良善的心無形中化成惡毒。或者什么時候一縷香魂煙消云散,或者他朝忽然搖身一變朱釵鳳冠,不到老死的那一天就斗不到停。這都是各人給自己選擇的路。 陸梨打小在深宮里看到大,倒是也不難看得開。但不到最后,她對這份姐妹情緣都是珍惜的。猜著討梅應該是對楚鄺不甘心,想借由親近楚湘繼而往張貴妃跟前靠。但這原本是危險的,錦秀治下頭一條不容的就是吃里扒外,便暗暗琢磨著幾時該托春綠委婉地提個醒兒。 當下依然對討梅如從前般笑道:“貴妃娘娘傳要銀耳羹,我過來送個食兒這就走了。你和春綠近陣子可好么,一直也沒空去看你們?” 二公主與廢太子打小似乎為著爭寵,關系并不太和,此刻人就坐在亭子里看著自己呢,討梅因此也就不想和陸梨多說。那俏麗的臉龐上眉眼彎起:“你在那頭忙,就不用記掛著我們了,好著哩?!?/br> 但她其實也好些天沒與春綠一道兒了,康妃近日似乎對春綠尤為的上心,春綠倒也沒心察覺她對自己的忽略。視線把陸梨一打量,原本以為她應該有憔悴,怎的除卻下巴尖了些,其余卻是叫人哪兒說不出的好看。具體是哪兒她也不懂,就是覺著怎么都耐打量,就連瘦去的下巴都像把整個人襯得嫵媚了。討梅的目光便有些澀意,把先前準備好的同情落了空。那對人的同情施展不同,一股摁不住的妒意反倒便暗涌了起來。 陸梨眸瞳澈透,亦察覺出她似有意與自己遠開距離,便打了聲招呼離開。 回去的時候看見那三排蒸鍋架子上烤死了三只蟑螂,近陣子天熱容易生臭,怕味道散出來熏了主子們的藥膳,她就連忙把架子拆下來清洗。 送去各宮的藥膳蓋子上都有記號,錦秀的是一個小小的“承”字,意即承乾宮。她對自個的妝容與膳食一向精細考究,尤是最近的藥膳,更是經自個調好了,然后遣著貼身宮女香蘭送過來,一直守到燉好了便徑自拿走,旁人都過不著手。 這會兒那香蘭剛好去解小,陸梨忽然想起家宴那天錦秀掠進甲魚湯里的袖子,還有那欲往辣上夾又偏是不去夾的銀筷,莫名地便輕輕把蓋子打開看了看。 是烏雞當歸枸杞子湯,食材底下加了地黃與阿膠,并不明顯??此蒲a益氣血的,但這幾味配起來卻分明最適合孕婦的胎氣不寧。她便起了疑,只是重新把蓋子合上,默默地記在了心里。 初八那天,皇覺寺的高僧和澤當寺的喇嘛就進了宮。大早尚衣監(jiān)送來了初十祭奠上要穿的皇子禮袍,春禧殿里光線有些幽蒙,楚鄒正抻著雙臂試穿著。玄青色織銀花底的亮綢團領袍,龍在兩肩山在背,雖不及從前太子時候那般威風,但穿在他身上,那修挺的肩脊把袍服一撐,轉過身來時的英氣卻叫人目不能直視。 這世上人對人的好也真是奇怪,無有因緣,不知所起,一眼便去往了情深。就好比當年,楚鄒見著了還是嬰兒的小麟子,就非得把她要到自個兒身邊,要不到就對那歪肩膀的陸安海生了恨。陸梨對楚鄒可不亦是,打四歲上一出那破院子門,吳全有把蹲完尿的她架在懷里,忽而回頭一看,看到那奉天門下迎風跑來的八歲楚鄒,怎得看一眼心就被他將將地勾了去。 這陣子可真是費了心的給他調制膳食,楚鄒看著雖還是瘦削的,但面色與精神氣兒卻是日漸的凜銳起來。太監(jiān)把他兩頭袖子扯扯,他側身望一眼陸梨:“覺著爺穿得好么?” 那眉目熠熠,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陸梨把愛慕藏起來,只做是尋常:“奴婢瞧著還行哩?!?/br> 還行就還行。那絕美嬌顏上少許紅云,叫楚鄒看得暗暗得意,知道她早晚還是得離不開自己,舍不得,狠不下。 忽而一道棗褐色太監(jiān)曳撒從甬道上“窸窣”踅進,張福命人過來傳旨,說是萬歲爺叫四殿下去乾清宮里問話,又道:“順帶也叫了梨子姑娘,說是要問問爺近日的三頓起居?!?/br> 話傳完就走了。近日楚鄒頻繁出入前朝張羅皇后祭奠事宜,皇子爺手里掌了差事,就叫太監(jiān)們也不敢輕易得罪。那尚衣監(jiān)的見試好了禮服,便也躬著身退出了。 那乾清門它只是一道高紅的宮門,對父子二個而言卻道是一言難盡。幾時叫你得入,那便是對你圣眷復加,你又要集榮華尊崇于一身了。幾時那圣眷對你收回,卻叫你跪上三天四夜也爬不得進門。 廢舊的宮梁下顯得光陰曠寂,隱忍了這許多時,兩個不自禁相視了一眼,欣然地凝了眉勾起唇。 楚鄒嗓音清澤地抵著陸梨:“今時忽然來叫,爺可視它為一樁好事么?” 他最近徹夜熬燈苦讀,讀的都是方卜廉和楊儉給他弄進來的案卷與當下的朝局形勢,陸梨猜他心中只怕是早已經打好了一張譜哩。 他心思深沉,她也不曉得那譜到底是什么。只緊忙給楚鄒整了整素白的交領,叮囑道:“奴婢猜著江錦秀一會必定也在,殿下見了她可得仔細著自個的臉,別板著跟個石雕關公似的,像看一眼都能把人剜出個洞來?!?/br> 第149章 『肆貳』兄弟迎面 巳時的紫禁城透出一抹靜謐的寧祥,打嘉祉門下一拐,挨左是無人住的永壽宮,挨右是養(yǎng)心殿,一路不見幾個閑人。 那陽光在三丈宮墻下打折,照在人的臉上好像也別樣光彩。兩個人一前一后地走著,楚鄒走兩步,忽而就轉回頭要牽陸梨。 “殿下再動手動腳,回頭奴婢差事可省了?!标懤媾乃蛔尃俊D鞘置媾氖直车牡晚?,和著二人時不時的戲謔輕語在宮墻下空寂回蕩,小榛子走在前頭不遠處,聽見了也只勾著肩膀像是個耳聾。 回想那日江錦秀的態(tài)度,顯見不樂意讓他二個湊一塊的,怎料父皇竟是肯了。怕被人瞧見又落去話柄,楚鄒便只得松開陸梨的手。她這次出宮幾年回來倒像是開了那三魂七竅,通曉了許多豁達世理,他小時候欺她呆蠢,如今倒是被她左一道右一道說得事事依從起來。 “小管家婆?!背u輕叱了一句,忽而瞧見陸梨右鎖骨下隱約一朵紅,便伸手扯了扯她素白的衣襟。今日著一襲櫻粉的斜襟褂子,下搭著玫紫的馬面裙,風一吹把那窈窕勾勒,平尋的宮女制服穿在她身上也似別樣韻味,叫人不禁多看兩眼。 陸梨還沒反應過來,問道:“殿下何以又扯奴婢衣裳?” 楚鄒板著臉答:“有點紅?!庇值溃骸敖窈鬅o人的時候便不要自稱奴婢了?!?/br> 有點紅,那還不是都他干的。皇城里到處都長著眼睛,兩個人沒地兒去,每日便只拘在咸安宮的二道院墻下,牽著手清清靜靜地繞圈圈。繞著繞著聽不見人聲了,便抓著她抵在墻面上親嘴兒。 他的個子清健而瘦,少年起對她就是獨占又霸道,抵著陸梨的腦袋陸梨便看不到光。本來就是兩小無猜長大,對著彼此的身體都是熟悉,忽而破了那界,再膩起來便像是一種自然而然的黏纏。那嘴膠著咬著,翻著來翻著去地轉,一咬能咬上小半個時辰,唇齒吧唧聲都聽得人臉臊。 陸梨有時回衍祺門下看小姐妹,都驚訝她怎的變了。原本暗地里不少有心人,都在等著瞧她被廢太子欺虐的消息,怎樣她卻容光越見嫵媚。陸梨每每只能扯謊兒說在尚食局里吃得好,可不曉得她私底下得著楚鄒的滋潤呢。那小子可壞,叫她以后怎敢再見著吳爸爸。 躲著楚鄒的目光,眼睛只是看著邊上說:“那不叫奴婢叫什么?被人聽見可逮著錯處了?!?/br> “一板一眼的,真沒情趣?!背u抓著陸梨的下巴蹭了蹭:“爺想聽你叫小麟子?!?/br> 陸梨不領情:“那名字殿下已經賞了狗兒,現下再還回來我可不要。”話音未落,視線卻不自禁頓了頓。 楚鄒發(fā)現了,亦順勢回頭看了一眼。 早課結束的皇九子楚鄎打近光右門下迎面過來,抬頭便看見四哥在宮巷子里給宮女扯領子。十八歲的四哥側著英俊的臉龐,在楚鄎的眼中總是那樣遠不可及。他對他這四哥也真是無奈,總是做著這些讓人說不出道不了的事。 楚鄎的腳步不由得便是一頓。 楚鄒睇著幾步外這張熟悉又略陌生的男孩臉龐,便有些緊張和小心翼翼地松開陸梨。然后輕啟薄唇喚了一聲:“九弟。” 像是一種為他昔年造下之錯的恕罪與祈好,而今那睿毅的鳳目中不見了倨傲,行止間卻有著劫后重生的束縮。 楚鄎生性懷柔,心底深處便止不住有些軟了軟。便他四哥在宮墻下這樣有失體統,到底還是喜歡女孩子、走了尋常路了,沒辜負母后生前在世時那么疼他。 楚鄎就十分別扭地點了下頭:“唔,四哥安好?!?/br> 氣氛有些尷尬,他看了眼陸梨,抬腳欲走。 當年楚鄎被馬踢傷后,十四歲的楚鄒在乾清門外大深秋跪了三天四夜。聽說馬太監(jiān)把他背回去后,連腿都曲得伸不直,幾日之內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家宴那天一句“一見四哥就免不了要沾血?!庇职殉u的心剜。 陸梨原還暗怕楚鄎又傷楚鄒,但聽到他回應,頓時舒了口氣。她就也謙恭地對他福了一福:“請小九爺安?!?/br> 楚鄎倒是莫名看陸梨順眼的,大概因著孫皇后懷他的時候,五歲的小麟子總杵在孫皇后跟前黏糊吧。陸梨便把手上提的糕點送了楚鄎一盒子。楚鄎默了一默,竟也鬼使神差地收下來。腳步一滯一頓,別扭地岔進鳳彩門往坤寧宮里去了。 那院里頭的桂盛可得老高興,他四十多歲奔五了,對楚鄎的感情很是不一樣。親眼看著在坤寧宮里降下的小皇子,一看楚鄎進去就要逮著說好一會子話。楚鄎平素可愣不愿意去,這會子大概是不想擾著他四哥二個,眼不見躲清靜吧。 這孩子打小被寄養(yǎng),又是景仁宮,又是江錦秀,生性里敏柔又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