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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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有一兒一女。兒子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在北京打工,女兒還在讀書。在父親的葬禮上,女兒哭得死去活來,兒子卻顯得有些冷漠。殺手不由得想到了老家的父親,他問自己,如果父親死了,自己能跟村長的兒子一樣還是跟他女兒一樣呢? 在村里,老馬儼然馬營長再世。村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對之畢恭畢敬言聽計從。鎮(zhèn)政府來了幾個人送花圈,也笑稱他為“馬營長”,仿佛國共再一次合作的樣子,殺手看得心里感慨萬千。 給村長辦完葬禮,四人在村里休息了一天,同時做各種準(zhǔn)備,打算明天回洛陽。 第二天,四人一起到了縣城。殺手帶著黃尋祖去辦了一張假身份證,四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留下老馬,回村里幫著料理一下事物,同時聯(lián)絡(luò)幾個年輕人,必要時做個增援,殺手和李師剛還有黃尋祖,三人直奔洛陽。 在路上,黃尋祖跟兩人講了他們黃家和馬家與老母教的恩恩怨怨。 當(dāng)年他的爺爺追查紫銅匣的下落,一直追查到老母教。那時的老母教被英國人控制,英國人讓老母教的人把爺爺抓了起來。與黃尋祖的爺爺交好的馬營長聽說后,帶著兵到老母教基地,把黃尋祖的爺爺救了出來。日本鬼子進(jìn)了江西后,鎮(zhèn)壓老母教,老母教派人向馬營長求救,馬營長覺得這老母教的人都是中國人,就帶著兵把鬼子引開,老母教的人才得以轉(zhuǎn)移,生存了下來。 后來,老母教為了表示謝意,請馬營長吃飯。馬營長帶著黃尋祖的爺爺一起去,老母教想花錢買黃尋祖爺爺手中紫銅匣子的線索,被拒絕。老母教翻臉,拘禁了兩人。幸虧馬營長留了后手,他的副營長帶著人找到老母教,把人救了出來。 從此,黃家人與老母教成了仇家。 殺手問黃尋祖,他爺爺既然能從墨西哥來到中國,那為什么就不能再回去了呢? 黃尋祖小聲說:“我聽我父親說,我爺爺來中國之前,黃家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其實(shí)來中國的不止我爺爺一個人,我爺爺來的時候,還帶了兩個保鏢,并且黃家還在中國好多地方安排了人,可以隨時有多種方式跟墨西哥那邊取得聯(lián)系??墒俏覡敔斪詮囊贿M(jìn)入中國,就遭遇許多次暗殺。等我爺爺?shù)搅私?,他身邊的兩個保鏢全部被殺了。墨西哥那邊安排的所有聯(lián)系人,全部失蹤。不過他們不殺爺爺。爺爺認(rèn)識了馬營長后,得到馬營長幫助,曾經(jīng)想回到墨西哥,可是兵荒馬亂,路上好多次差點(diǎn)喪命,回來后,就哪里也不想去了。在這邊住了下來,唉,他老人家當(dāng)年要是回去了,我何必在山里當(dāng)野人?!?/br> 三人回到洛陽,先到殺手他們租的地方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坐公交車,直奔冢頭村的老屋。 老屋一樓地下,依然是殺手他們那天晚上掀起來的亂七八糟的地磚,好像這些日子一直沒有人進(jìn)來過似的。 殺手抬腿就要朝里走,被黃尋祖伸手?jǐn)r下。黃尋祖說:“別忙,等一等。” 殺手收回步子。黃尋祖在門口蹲下,認(rèn)真看了一會兒,說:“我先走,你們跟我后面,我腳落那兒,你們就落那兒?!?/br> 殺手有些狐疑:“我們來過這兒,這地下沒機(jī)關(guān)啊。這地磚還是我撬起來的呢。” 黃尋祖指著地磚,問:“你撬起來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嗎?你仔細(xì)看看,這些摞在一起的磚,都是有序排列的?!?/br> 殺手看了看,一驚:“我靠,真的啊。這是擺八卦陣嗎?這也沒用啊。” 黃尋祖點(diǎn)頭,說:“說起來沒什么用,這不是殺人的機(jī)關(guān)。不過這人這么擺起來,肯定有他的道理。比方他用這個監(jiān)視是不是有人進(jìn)過這個屋子?!?/br> 殺手點(diǎn)頭,說:“這個有道理。這是jl集團(tuán)的人弄的,還是順腳僧弄的呢?” 黃尋祖搖頭,說:“應(yīng)該跟順腳僧無關(guān)。走,別管誰弄的,小心便是?!?/br> 殺手有些驚訝:“這么說……這jl集團(tuán)的人也知道這個地下通道了?!” 黃尋祖點(diǎn)頭:“應(yīng)該知道了。終南山里兩千多年前墨家留下的巨門谷,是天下最大的機(jī)關(guān),此機(jī)關(guān)運(yùn)用整個終南山作為布局,聽說這個組織租了飛機(jī),于十年前將之破解了。中國之大,皆為人家天下,這個地方自然不在話下?!?/br> 殺手問:“那這個組織的大老板是誰?。吭趺催@么牛?” 黃尋祖搖頭:“沒人知道。你們所說的這個jl集團(tuán)的老總是全國人大代表,其實(shí)這人是個傀儡,不是這個神秘組織里的核心人物?!?/br> 黃尋祖進(jìn)了屋子,殺手緊隨其后,李師剛在后面關(guān)了大門。 黃尋祖帶著兩人走到堂屋正中,轉(zhuǎn)著頭四下看了看,感慨地說:“二十多年了,這屋子還是老樣子?!?/br> 黃尋祖聲音剛落,突然有個聲音幽幽地說:“黃先生,別來無恙。” 聲音陰氣森森,三人都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殺手掏出短刀,要上樓找人,被黃尋祖攔下。 黃尋祖冷冷地問:“閣下是何人?為何在此?” 那聲音笑了笑,說:“我是什么人,黃先生還是不要問了吧。有些事你知道了,反而對你沒好處。我在這里是提醒你,黃先生,你還是待在山里比較好,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是你了解的那個世界了?!?/br> 黃尋祖說:“閣下能否講明白?” 那聲音說:“黃先生是聰明人,我何必多費(fèi)口舌?” 殺手喝問:“你是什么人?說話當(dāng)面說,何必鬼鬼祟祟的?” 那人冷笑一聲,說:“殺手先生,我也勸你一句,你這種人混混沌沌,不學(xué)無術(shù),還是不要在這個行當(dāng)里混了。否則你混到最后,能囫圇出去就算不錯了?!?/br> 殺手惱怒:“我怎么樣關(guān)你屁事。你要真是個人,就給老子滾出來!” 那人不理殺手,兀自說:“李師剛倒是個有福的人??上牟缓?,你要是心狠,能殺了殺手,你倒是可以富貴一生,可惜了?!?/br> 李師剛驚訝地看看殺手,張大了嘴巴。殺手再也忍不住,拔腿就朝樓上沖。黃尋祖兩人也跟在他后面。 他們搜遍了樓上所有房間,都沒找到人。殺手驚異:“媽的,這聲音明明就在樓上,怎么沒人呢?” 三人把樓頂?shù)耐ǖ蓝颊伊藗€遍,沒找到,只得下樓。殺手先把樓下所有房間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人。 黃尋祖說:“別找了,人早走了?!?/br> 殺手恨恨地說:“一個神經(jīng)病,胡說八道?!?/br> 黃尋祖說:“他說的也有點(diǎn)道理。我們這些人沒權(quán)沒勢,出來肯定有風(fēng)險。” 殺手看了看他,說:“黃先生不是怕了吧?” 黃尋祖笑了笑,說:“我在驚怕中活了四十多年,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是怕了。什么死了活了的,這個世界上還有永遠(yuǎn)活著的人嗎?走吧,不到最后,誰也沒法預(yù)料結(jié)局,怕有屁用。” 殺手看了看李師剛:“李兄,你聽了那人的話,有殺了我的想法沒有?” 李師剛大笑:“他說過,我這個人吃虧就在心不狠上,咱倆是朋友,我憑什么要?dú)⒛悖孔?,快走,找人要緊,聽這個神經(jīng)病的?!?/br> 殺手笑了笑,心里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當(dāng)然,他不確定這個預(yù)感會發(fā)生什么。他只能惶惑地跟著黃尋祖,走到旁邊一個房間。 9.舊屋的地下密室 這個房間也被殺手和李師剛把地磚都撬了起來。房間里放著兩張破爛桌子。黃尋祖看了看,爬上桌子,用手拍了拍頂棚。 隨著一陣低沉的聲響,墻壁竟然側(cè)轉(zhuǎn),黃尋祖帶著兩人從夾縫中進(jìn)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是從里面反鎖著的。讓兩人驚異無比的是,這個房間竟然有一張鋪著鋪蓋的床和簡單的家具。 床上被褥齊全,家具上,沒有灰塵,他們對面中間的位置,擺著一面老式的梳妝桌和梳妝鏡,從鏡子里,殺手看到了頭發(fā)亂糟糟的自己和李師剛,反而把自己嚇了一跳。 李師剛喃喃:“這里竟然還住著人!” 兩人進(jìn)來后,墻壁自動回位,竟然嚴(yán)絲合縫,一點(diǎn)兒痕跡都看不出來。 殺手問黃尋祖:“剛剛就是住在這個房子里的人跟你說話吧?” 黃尋祖搖頭,說:“不是?!?/br> 殺手奇怪:“誰能住在這里呢?” 黃尋祖笑了笑,說:“一個很平常的人。這個房子的守護(hù)者?!?/br> 殺手驚訝:“沒見過這么看房子的?!?/br> 黃尋祖說:“這個看守在這里可不是看房子的,這里……算了,不跟你們說了,咱還是繼續(xù)尋找黃榕吧。” 殺手點(diǎn)頭,又皺眉:“這里跟黃榕有什么關(guān)系?” 黃尋祖伸手,在那個鏡子后面按了一下,他們的面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最為奇異的是,從洞口處竟然透出光亮。 黃尋祖過去,順著臺階朝下走。 殺手和李師剛雖然滿心疑惑,還是跟著他走了下去。 下面竟然是一個非常闊大的大廳。大廳四周亮著蠟燭,因此下面雖然不是很明亮,卻也能比較清楚地看清大廳的布局。 大廳正北,擺著一把大太師椅。這把太師椅不是一般的大,幾乎能有普通太師椅的兩三個大。用料寬厚,殺手過去用力推了推,太師椅紋絲不動。 大廳兩側(cè),各擺了十多把椅子。椅子前方,擺著小桌子。蠟燭燈光搖動,椅子和小桌子皆干凈光亮,仿佛有客人剛剛從這里起身離去,主人剛收拾了酒杯茶具,擦了座椅。 殺手和李師剛在偌大的空間里轉(zhuǎn)圈,看著一張張完好的椅子,目瞪口呆。椅子們也靜靜地立著,仿佛也在審視他們。 黃尋祖站在大廳中間,對著那把大太師椅鞠躬,喃喃地說:“二十多年沒來了,沒想到這里還是一點(diǎn)兒都沒變?!?/br> 殺手怯怯地走過來,說:“黃先生,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覺得這地方……讓人害怕啊?!?/br> 李師剛也說:“壓人,不是害怕,而是覺得這里有股氣……壓人?!?/br> 黃尋祖輕輕點(diǎn)頭,說:“此處在幾百年前,是天地會秘密聚會之地?!?/br> 殺手和李師剛嚇得倒退兩步,殺手驚呼:“天地會?!怪不得!” 黃尋祖說:“不過你們也用不著害怕。我聽家父說,這里最后一次聚會是二百多年前了。天地會的很多人被殺,也有很多人逃到了國外。那時的順腳僧掌門召集天下洪門在此聚會,沒想到散會時他們被清兵發(fā)現(xiàn),遭到追殺,負(fù)責(zé)召集聚會的順腳僧為掩護(hù)眾人撤退,被清軍殺害。從此,這里再沒有聚會了?!?/br> 殺手狐疑:“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 黃尋祖笑了笑,說:“當(dāng)時來參加聚會的有我們黃家人。來了三個,只回去一個,那兩個都被殺了?!?/br> 黃尋祖鞠躬完畢,帶著兩人從一側(cè)小門走進(jìn)一條地道。 地道漆黑,幸虧黃尋祖帶了一個小手電筒,三人跟著黃尋祖順著地道走。殺手狐疑:“這兒能找到黃榕?” 黃尋祖說:“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點(diǎn)兒線索。” 殺手說:“上次我們跟著那些人進(jìn)了這個屋子,后來他們都不見了,就是順著這個地道走了?” 黃尋祖搖頭,說:“他們不知道那個房間,走的是另一條地道。不過那個地道肯定被人監(jiān)視起來了,里面什么也不會有?!?/br> 殺手狐疑:“既然他們沒走過這里,那……咱從這兒走,有什么意義?” 黃尋祖笑了笑,說:“先別問了吧,待會兒你就知道了?!?/br> 地洞里霉味極重,還有隱隱的臭味兒。殺手對地底下的這種小空間有輕微的恐懼癥,雖然竭力控制著自己,他還是出了一頭大汗。 走了約莫一兩個小時,三人終于從地洞里出來了。 地洞口是在一個破舊的小房子里,三人從擋著洞口的亂草里鉆出來,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堆著雜物的小房間。 黃尋祖敲門,敲了好一會兒,有人過來開了門。 殺手和李師剛怕出現(xiàn)意外,手里都握了短刀。沒想到門開之后,他們面前站著的卻是一個滿臉稚氣,約莫有五六歲的小女孩。 三人愣住了。 小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三人,有些狐疑還有些好奇,問:“你們找誰?” 黃尋祖頓了頓,笑了笑,說:“小朋友,你爺爺在家嗎?” 小女孩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屋子跑去:“爺爺,有人找你?!?/br> 三人走進(jìn)院子。一個小小的院子,破爛的窗戶,院子中間放著一個破舊的人力三輪車。 一個約七十歲左右的矮個子老人從正屋推門出來。他看到黃尋祖等三人,像是被陽光晃了眼,略微朝后退了半步,才站穩(wěn)身子。 黃尋祖走過去,小聲跟老人交談了幾句。 李師剛小聲對殺手說:“他們應(yīng)該說黑話吧?” 殺手糾正說:“這叫暗語?!?/br> 黃尋祖和老人說了會兒話,老人轉(zhuǎn)身進(jìn)屋。黃尋祖示意殺手和李師剛跟上,三人一起跟著老人進(jìn)了屋子。 屋子還算清潔。老人的屋子跟普通人家的屋子沒什么不同。但是老人舉止沉穩(wěn),步子利落,精氣神也不是一般老人所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