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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皮囊?guī)熢诰€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這樣一來,自己就成為謀害mama的兇手了!

    鯉伴渾身戰(zhàn)栗。

    明尼見鯉伴臉色大變,忙問老翁:“要真是這樣,還有沒有解救的辦法?”

    老翁抿嘴搖頭,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說了,我一個普通人,哪里斗得過活了超過百年的狐仙?”

    鯉伴一怔。老翁說的是啊,狐仙的修為遠(yuǎn)比一般人高,當(dāng)年皇帝陛下都圍而不殺,又豈是普通人能對付的。就算我現(xiàn)在返回去質(zhì)問狐仙和花瓶女人,不再幫他們忙,他們也有其他辦法達(dá)到他們的目的,仍然不會放過奪取恩人身體的機(jī)會。

    同在一個屋檐下這么多年,鯉伴早已把他們當(dāng)作敬而遠(yuǎn)之的親人,沒想到他們居然是為了奪取他mama的身體而來。鯉伴頓時滿腔憤懣,恨不能立刻回樓上扒了狐仙的皮,砸了女人的花瓶。

    第二章 檵木

    明尼指著被風(fēng)吹得呼啦響的幡旗質(zhì)問老翁:“你這里不寫著‘指點迷津’嗎?你怎么不指點指點?”

    老翁尷尬不已。

    鯉伴說:“明尼哥,你跟他較什么真?算命先生嘛,都是先說你即將遭遇什么厄運(yùn),然后故意一問三不知,非得讓你掏了錢再‘指點迷津’,幫你化解。走,別搭理他,他就不會胡說八道了?!?/br>
    說完,鯉伴拉著明尼加快腳步往前走。

    老翁一手持幡旗,一手持簽筒在后面追趕。

    “小哥,小哥,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沒有要錢的意思。我提醒你不是為你好嗎?”老翁在他們后面大喊。

    鯉伴聽他這么喊,就站住了,轉(zhuǎn)過身一本正經(jīng)地說:“既然是為我好,為什么你不現(xiàn)出真身來?”

    “???”明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老翁也立即站住了。風(fēng)將他的頭發(fā)和胡須吹得凌亂不堪。

    “我早已看出你是一只兔子了。雖然你能幻化人形,但是你人中處的裂口還在,這是你的破綻?!滨幇檎f。

    老翁驚詫不已。

    “怎么了?很驚訝我能看出你的破綻吧?最近幾天鲇魚精、獐子精都來迷惑我,想要對付我家樓上的狐仙和花瓶里的女人。我看是他們失敗了,又叫你過來的。”

    雖然鯉伴認(rèn)為老翁是精怪幻化而來,但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由兔子幻化的,因為見他人中處有裂口,而兔子是三瓣嘴,他才這么說。鯉伴見老翁驚訝,心中又多了三分把握。

    不過,就算此老翁是兔子精,但老翁的話并非是空xue來風(fēng),未必?zé)o因。落葉飄進(jìn)地坪,雪花降落屋頂,鳥兒棲息窗邊,都是自然。但對人來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人如此,修煉成人形的精怪亦是如此。精怪有了人形,就有了人的貪欲,就做不到自然。鲇魚精如此,獐子精如此,這位老翁亦是如此。

    明尼聽鯉伴說面前的老翁是兔子幻化而來,嚇了一跳,抬腿就要溜。走了幾步,回頭見鯉伴沒走,他又跑了回來,擋在鯉伴前面,對著老翁大喊:“你要對鯉伴做什么?別以為我怕你!”

    老翁說:“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就能看破精怪的破綻,跟你爺爺當(dāng)年簡直一模一樣!不過你看錯了,我不是兔子,更不是來害你的?!?/br>
    “那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有什么目的?”明尼張開兩臂,像他們小時候玩老鷹捉小雞的游戲一樣將鯉伴護(hù)在身后。

    老翁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說:“我是幻化而來的,這沒錯,但我不是兔子,我是牛?!?/br>
    老翁摸了摸人中處的裂口,說:“這破綻在我還是一頭牛的時候就存在了?!?/br>
    鯉伴問:“牛鼻栓?”

    老翁點頭,說:“是的,我出生沒多久,就像其他的牛一樣,鼻子被裝上了牛鼻栓,從此被牽著走?!?/br>
    鯉伴又問:“牛鼻被牛鼻栓穿過,即使留下痕跡,也是在鼻壁上,怎么會到人中上來?”

    老翁居然兩眼濕潤起來,說:“我剛被裝上牛鼻栓的時候可以說是飽受折磨。當(dāng)時我的主人用松樹的木頭給我做的牛鼻栓,那木頭一沾水就發(fā)脹,一磨就變毛糙。這木栓在我鼻子里,就像一根刺扎在rou里,特別是韁繩一扯,我就痛不欲生。后來我的鼻子腐爛流膿,身體也日漸消瘦。主人見我常常生病,不能下田干活,就把我賣了。新主人收留我之后,見我鼻子腐爛,立即給我換了一根檵木做的牛鼻栓。檵木緊實光滑,我舒服多了。鼻子漸漸好了,也變得身強(qiáng)力壯。但是鼻子下面留下了裂口。只有兩種樹的木材不傷鼻子,一種是竹子,一種是檵木樹,而檵木比竹子又稍勝一籌?!?/br>
    鯉伴恍惚記得爸爸曾經(jīng)看見一位牽牛的農(nóng)夫路過他家門前。爸爸跟那位農(nóng)夫說牛鼻子上的木頭最好換成竹子或者檵木。農(nóng)夫笑話他從未下過農(nóng)田,怎么知道牛鼻子上該用什么木頭。爸爸說他聽父親生前提過。

    鯉伴當(dāng)時沒太在意,沒想到此時又聽到這位老翁說起同樣的事情。

    老翁蹲下來,將簽筒放在地上,然后從頭頂抽下發(fā)簪,頭發(fā)散落下來。

    “你這是……”鯉伴不知道老翁要做什么。

    老翁要將發(fā)簪遞給鯉伴,卻被鯉伴身前的明尼奪下。

    “你看,這發(fā)簪是檵木的,是我取下牛鼻栓之后削成發(fā)簪的。留著它,就是留著一個念想。”老翁說。

    明尼摸了摸老翁的發(fā)簪,雖然輕如木質(zhì),但光滑得如玉石一般。

    老翁對著鯉伴說:“那個新主人,就是五十多年前還未考取仕途的你的爺爺。我這次來告訴你這些,是為報答當(dāng)年的恩情?!?/br>
    明尼仍然猶疑,問:“鯉伴樓上的狐仙修煉了這么久還沒有得人身,據(jù)說得人身要五百年,你才五十多年,怎么能有人形呢?”

    老翁說:“小哥,得人身跟幻化人形不一樣。得人身,是修得了跟人一樣的身體,是實的?;没诵?,不過是障眼法,是虛的?!?/br>
    旁邊剛好有一個小池塘,周圍的樹倒映其中。

    老翁指著小池塘中的倒影,說:“修得和幻化,就如岸上的樹和水中的影,一個是名副其實,一個是鏡花水月。”

    鯉伴說:“五十多年前的時候我還未出生,我父親也還未出生,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看你從哪兒來的,還是回哪兒去吧。明尼哥,我們走?!?/br>
    明尼見鯉伴這么說,便要將檵木發(fā)簪還給老翁。

    老翁擺手,說:“鯉伴,這發(fā)簪就送給你吧。你現(xiàn)在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等你以后相信了,需要用到我的時候,只要拿出這個發(fā)簪,‘哞哞’呼喚三聲,我就會來幫你?!?/br>
    明尼便轉(zhuǎn)手將檵木發(fā)簪遞給鯉伴。

    鯉伴接過來,卻丟在了地上,憤憤地說:“你自稱‘指點迷津’,現(xiàn)在卻指點不了迷津。要你的發(fā)簪呼喚你來又有什么用?”

    明尼看了一眼地上的發(fā)簪,有些不舍,勸鯉伴說:“不管這發(fā)簪有沒有用,他是一片好心,你就收下吧。萬一有用到的時候呢?”

    鯉伴的嘴角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說:“狐仙和那女人來我家樓上已經(jīng)十多年,與我家,與桃源的人一直相安無事,怎么他一說就變成這樣了?誰知道他是心懷好意還是包藏禍心。這發(fā)簪你想要你要,我是不會要的。”

    其實鯉伴并不是不相信老翁說的話,但是老翁也說了,他只有五十多年的修為,遠(yuǎn)遠(yuǎn)不是狐仙的對手。那么,自己還不如老翁,更不是狐仙的對手。若是信了老翁的話,帶了發(fā)簪在身上,狐仙一旦發(fā)覺,反而打草驚蛇。這條受了驚嚇的蛇可能不但不逃跑,還極可能咬人。狗急了還跳墻呢,狐仙急了,有可能不等母親遭遇劫難,就將母親的rou身搶走。狐仙之所以這些年安安分分,一則可能是因為他確實需要一個避難的地方,二則可能是他還有一點感恩的心,不想親手血刃恩人。

    基于這些考慮,鯉伴認(rèn)為現(xiàn)在不能讓狐仙起疑心,更不能將老翁的發(fā)簪帶在身上。

    發(fā)簪是老翁的破綻,雖然鯉伴剛才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如果發(fā)簪放在自己這里,也會是自己的破綻。

    不僅如此,他還不能讓老翁認(rèn)為他相信了那些話,更不能讓明尼認(rèn)為他相信了老翁的話。不然明尼回去之后可能會走漏風(fēng)聲。

    除非有能力扭轉(zhuǎn)局勢,不然就只能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我們走!”鯉伴說完,加快腳步往縣城走。

    明尼過了一會兒才從后面追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干嗎這么倔呢?萬一他說的是真的,你怎么辦?”

    鯉伴不高興地反問他:“你剛才怎么不立即跟我走?”

    明尼說:“好歹人家一片好心,怎么能說走就走?對了,你剛才說這幾天有鲇魚精和獐子精找來了,怎么沒聽你說起過?”

    鯉伴說:“有什么好說的,反正跟這位變作算命先生的老人家一樣,都不能信。”

    “他們都是奔著狐仙來的吧?”明尼還不死心地問。

    鯉伴說:“是啊,這么多年平安無事,這陣子突然都蹦出來了?!?/br>
    “都被你看出破綻了?”明尼追問。

    “碰巧而已?!滨幇橹t虛地說。

    明尼見他不想說細(xì)節(jié),也就不問了,轉(zhuǎn)而說起上次在縣城看的皮影戲里的故事。

    說著走著,兩人不知不覺到了縣城。

    他們在皮影戲院門口付了錢,一起進(jìn)入昏暗的戲院。

    皮影戲已經(jīng)開始了,此時不知道唱到了第幾出。

    明尼很快就看得入神了,張大了嘴巴像夏天的狗一樣盯著皮影戲的幕布。

    鯉伴看了不一會兒就偷偷地溜了出來,想要去找專門治骨傷的小十二。

    他以前沒有去過小十二的家,但是小十二在這縣城里是名人,隨便一問就問出了位置。

    他走到小十二的家門前,發(fā)現(xiàn)門口排了很長很長的隊。有一個小童在門口維持秩序。

    “請問這是小十二的家嗎?”鯉伴問那小童。

    小童點頭說:“正是?!?/br>
    鯉伴說:“我有事要找小十二,可以讓我進(jìn)去嗎?”

    小童眉頭皺起,用鄙夷的眼神看著鯉伴,說:“請按照先來后到的順序排隊。不過我事先說明,我?guī)煾赣袝r候一天看十多個人,有時候一天只看一兩個人。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不等?!?/br>
    鯉伴踮起腳看了看門口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要是這樣等下去,等到后天早上都沒戲。

    “小師傅,我是受了別人的委托來這里找他的,有急事。”鯉伴說。

    小童不買賬,冷冷地說:“那也得按順序。”

    鯉伴一急,將花瓶女人的耳環(huán)掏了出來,說:“這是委托我來的那個人的信物,你師父看到就明白了?!?/br>
    小童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一眼,說:“你想賄賂我?guī)煾??對不起,我?guī)煾覆怀赃@一套?!?/br>
    鯉伴解釋說:“小師傅,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耳環(huán)是你師父的故友叫我送來的,你給你師父看一眼,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br>
    小童抱起雙臂,不搭理他。

    鯉伴將袖子擼起,又將褲腿挽起,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和腿,說:“小師傅,你看,我身上沒有一點兒筋骨的傷,我不是來治筋骨的,沒必要賄賂你師父。麻煩你把這個耳環(huán)拿進(jìn)去讓你師父瞧一眼,你師父若是不認(rèn)這個耳環(huán),你再趕我走,好嗎?”

    小童見他賴著不走,只好點頭,將他手里的耳環(huán)接了過去,然后進(jìn)了大門,反身又將大門關(guān)上。

    不一會兒,大門開了一條縫,小童的頭從門縫里伸了出來,對鯉伴說:“進(jìn)來吧?!?/br>
    鯉伴大喜,慌忙從門縫里鉆了進(jìn)去。

    鯉伴跟著小童走進(jìn)了大廳。

    大廳里有一個傷了筋骨的人躺在竹床上,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對那個傷者說道:“好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在后面的一百天里,你要小心點,別碰到傷處了。過了這一百天就好了?!?/br>
    那傷者爬了起來,連聲道謝,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戴面具的人側(cè)頭看見鯉伴,怔了一下,眼睛里發(fā)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仿佛他早就認(rèn)識鯉伴。

    因為面具擋住了他的臉,鯉伴看不到面具后是一副怎樣的表情。但鯉伴知道,這個人就是小十二。

    鯉伴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戴著面具給人治骨。不過他應(yīng)該是最近才開始戴面具的,不然桃源的老人們講到小十二的時候應(yīng)該會說他戴著一個臉譜面具。

    那面具有點嚇人。

    小十二坐回藤椅上,輕輕噓了一口氣,說:“你像極了以前的太傅?!?/br>
    “你說的是我爺爺嗎?我爺爺以前位列三公?!滨幇閱柕?。

    小十二眼睛里的光突然暗淡下來,低聲說:“我還以為你就是他呢。”

    鯉伴說:“我爺爺早過世了,人又不是狐仙,不能一直活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