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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美人多嬌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齊光面色微冷,盯著李司空良久,之后淡淡一笑:“愛卿怕是有所不知,魏王世子已上書自請和離,這昭陽夫人自不在是魏王妃的兒媳,盡孝一說豈不荒唐?!?/br>
    因在興慶宮內(nèi)昭華還喚了魏王妃一聲母親,在場之人自是不信齊光口中所言,可圣人金口玉言,既說魏王世子上書自請和離,那么不管魏王府如何做想,打今日起這世間便不再有魏王世子妃。

    “這樁婚事乃太上皇所賜,圣人怎可準許魏王世子夫婦和離?!崩钏究瞻响钁T了,又因齊光登基后并未冊立女兒為后,自是滿腹怨言,又怎肯因他的一句話就放過此刻大好的良機。

    “世子是朕堂弟,夫人是朕表妹,兩人既已夫妻緣分盡斷,朕又怎忍心讓二人強行在一起。”齊光冷冷的說道,隨后看向下面坐著的魏王,沉聲道:“皇叔以為如何?”

    魏王無聲一嘆,起身拱手而道:“圣人所言極是,臣那不成器的孽子著實配不上昭陽夫人,索性他尚有幾分自知之明,不忍耽誤了昭陽夫人,還請圣人恩準他和離之請?!?/br>
    齊光放聲一笑:“朕自是恩準,不過皇叔所言朕卻多少有不贊同,據(jù)朕所知世子也不是頑劣之人,不過是心中另有所愛,這才冷落了夫人,雖說夫人是朕表妹,可世子亦是朕的親堂弟,親口斬斷兩人的姻緣朕也有所愧疚,總是應補償堂弟一番,為他另擇良緣方可安心?!饼R光一口一個夫人的喚著,倒好似昭華已是他的夫人一般,其親昵之態(tài)已毫不掩飾。

    話音一落,齊光似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便笑道:“朕知堂弟心意,必是要成全了他,既他心系妾侍蔣氏,朕便破例抬舉蔣氏,封將氏為世子妃,讓他夫妻二人日后和和美美?!饼R光話音兒微帶笑意,可圣人之言卻是不容置疑。

    魏王心下苦笑,卻不得謝恩領(lǐng)旨,甚至還得替兒子感謝他的成全。

    “阿秾覺得朕為堂弟賜的這樁婚事可好?”齊光嘴角勾著笑,挑眉目光深邃的望著昭華。

    昭華見他這副樣子心里便有幾分不悅,又有幾分自嘲,她自是明白齊光問話的用意,這就是帝王之愛,霸道至極,哪怕她心中并無齊安知分毫,他也要讓自己在眾人面前與他斷的干干凈凈。

    “自是極好的一樁婚事?!闭讶A紅唇微啟,嬌聲而道。

    齊光自覺滿意,朗聲一笑,毫不掩飾他的自得,望著眼前嬌滴滴,仿若明珠朝露的美人,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不是他狠心,也不是他多疑,只是他容不得阿秾身上沾染旁人分毫,說他霸道也好,說他自私也罷,他一心一意待她,自是希望能得到相同的回報。

    細說起來,齊光自己也不知是何時戀上的昭華,許是第一眼的驚艷,或是她那狡黠而無所畏懼的樣子,抑或是他當初的不甘,見面不過數(shù)次,可他卻總覺得她是如此的熟悉,似乎與他有更深的淵源,心里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個女人應該屬于自己,她應該是滲透在自己骨髓中的存在,不容任何人掠奪。

    “好?!饼R光連聲道了三個“好”,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帶了幾許柔情蜜意,溫聲道:“朕也要為你尋一樁好姻緣,天底下最好的姻緣?!?/br>
    能嫁進王府已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姻緣了,這天底下還有什么能比嫁給一位世子爺來得更好已無需言明,帝王心中所眷已無所顧忌,他恨不得昭告天下,他要迎盛氏昭華進宮,讓她做自己的皇后,自己的妻,生時他的身邊有她的位置,薨后他的陵中亦有她的位置,生生世世,他都要與她糾纏不休。

    李昭儀的臉色已是難看至極,她本為太子妃,好不容易熬到太子登基為帝,她本該母儀天下,可最終卻淪為了笑柄,他齊光許盛昭華天下最好的姻緣,又把她嫡妻放在了哪里。

    “圣人既要許昭陽夫人一樁姻緣,不若今日說賜婚,也讓我們瞧瞧,是什么姻緣才是圣人口中最好的?!崩钫褍x嘲諷一笑,咬牙切齒的說道,此時她已再無半分理智,她倒要看看,齊光敢不敢當著眾人的面把那層遮羞布扯掉,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他要迎盛昭華進宮,這天下的罵名他到底背不背得起。

    昭華一怔,不覺看向了李昭儀,望著那雙布滿恨意的眸子,她明白李昭儀這是在逼齊光,也是在賭,賭他不敢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坦然自己的心意。

    “李昭儀當真想知道?”齊光定定的看了過去,唇角卻揚著笑,那笑意帶著幾分譏諷與嘲弄。

    李昭儀緊緊咬著下唇,陷入了兩難,那一句“當真”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抑或是是她不敢說出口,怕聽見讓她無法接受的答案。

    齊光卻是冷笑一聲,低沉的聲音隨后響起:“昭陽夫人美若明珠朝露,朕心悅已久,原羅敷有夫,朕不能表明心意,如今夫人孤身一人,朕之心意日月可見,不日便要迎娶盛氏昭華入主中宮,眾愛卿可有意義?”

    當然有意義,母儀天下的國母怎可是再嫁之身,雖然他們都知道齊氏一脈出情種,而且戀上的都是有夫之婦,可怎么樣好歹歷代圣人都顧及幾分臉面,最不濟的那位主也是先接進宮里封了婕妤,慢慢在晉封為皇貴妃的,這位可好,出言就要入主中宮母儀天下。

    知道圣人的心思歸知道,一天圣人不明言他們就樂得裝傻充愣,可現(xiàn)如今,他們卻不能不勸阻帝王的一意孤行,萬萬不能讓他背負君奪臣妻,兄奪弟妻的惡名。

    “圣人三思,昭陽夫人乃再嫁之身,怎可母儀天下?!眳呜┫嗟谝粋€出言說道,心想,您既然學了景高祖,您就學到底得了,昭陽夫人不是挺好的,好歹也是一層遮羞布,堵住天下人的非議不是。

    對于文官而言,他們是萬萬不能接受母儀天下的皇后是再嫁之身,對于武官而言,這是圣人的家事,他喜歡誰樂意娶誰和他們沒有多大關(guān)系,而相對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們則更懂的明哲保身的道理,因為他們的權(quán)勢來自帝王,沒有必要和圣人擰著來,且見懿德皇太后并無不悅之色,一個個不由想的更為深徹,這昭陽夫人是懿德皇太后嫡親的外甥女,而自古以來,哪怕是親母子,圣人和太后之間的關(guān)系也難以達到平衡,越是深暗帝王之術(shù)的帝王,怕是忌憚的越多,這昭陽夫人保不準是懿德皇太后的一枚棋子,以此來平衡與圣人之間的母子關(guān)系,且圣人明顯鐘情于昭陽夫人,最難得的是圣人與皇太后都屬意昭陽夫人為皇后的人選,想到這里,原本一些想這明哲保身的皇室宗親倒是改變了心意。

    ☆、第72章

    “請圣人三思。”隨著呂丞相的一句話, 群臣齊齊跪拜在齊光的身下, 此情此景倒是與景高祖當年頗為相似,景高祖當年于朝堂之上連斬五人,最終也沒有得償所愿迎淮陽公主進宮, 而今日, 卻不知齊光面對群臣勸諫是否會如景高祖當年一般退讓。

    “此乃朕之家事, 又與卿們何干?!饼R光面色平靜, 淡淡的道了一句。

    呂丞相卻俯首而道:“圣人此言差矣, 皇后母儀天下,乃是天下人之母, 怎可用家事而概論,況且, 圣人之事只關(guān)乎國事, 還請圣人三思?!?/br>
    “朕坐擁天下,難不成還能迎娶自己心儀之人?還是說,朕迎娶夫人入主中宮這天下人就要造反了?”此話重之又重, 誰又敢說一句“是”呢!

    “圣人民心所向, 萬民自是不敢有不軌之心,可此事事關(guān)圣人清譽,圣人怎可因昭華夫人而壞了一世清名?!?/br>
    “朕之功過自有后人評說, 朕亦不信只因朕之家事就會污了一世清名?!饼R光眼底帶著肅殺笑意,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他不是長于婦人之手的軟弱帝王,亦不是養(yǎng)在深宮備受寵愛的儲君, 他是曾于千軍萬馬中從容來去的鐵血帝王,今日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殺而來,他之決定無人能駁,也不容人駁。

    面對一個強勢的乾綱獨斷的帝王,群臣幾乎束手無措,俗話說的好,文死諫,武死戰(zhàn),文臣之中自有不怕死的人,可死也得死得其所,若是在朝堂之上因帝王不肯納諫而一頭撞死,那必然是要人人稱頌的,圣人自是不會因此遷怒于全家老小,說不得還有人寫一本名臣傳一類的為其歌頌,日后也能流傳青史,可眼下,在這樣的好日子給圣人添堵,在懿德皇太后面前見血,圣人就是再好的性子你一家老小也不夠他殺的,更何況,這位主從來都不是一個溫和寬厚的帝王,他在登基后的一系列手段讓群臣清楚的明白何為帝王一怒伏尸百萬。

    所以,自己死了不打緊,要是因此賠上全家老小的性命這群文臣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依著圣人的性子,自己前腳撞死了,后腳他就能下旨讓全家老小陪葬,之后風風光光的迎娶昭陽夫人為后,所以,面對這樣的帝王,身為臣子也是無可奈何的,一時間,文武百官把心思掩的深深的,只能口稱“萬歲”。

    昭華不曾想到齊光敢于當著眾人之面直言要迎娶自己,畢竟當年直至她逝去時后位所坐之人依舊是李氏,而她,則是那個為人所非議的私寵昭陽夫人。

    “如今算是苦盡甘來了。”自昭華出宮備嫁,這個句話盛氏不止說了一次,那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是可以放下,在她看來,在沒有什么能比圣人明媒正娶阿秾更讓人安心的了。

    “嫁妝是要趕緊籌備起來了,好在母親當年也給我留下了不少首飾,拿出應應急也是夠的,只是瞧著也不是時新的款式了,你得空仔細瞧瞧,不喜歡的就挑出來拿去翻新,我這邊在給你打上幾匣子的頭面,日后留著賞人也是好的,雖說時間緊了些,可也是能湊出來的?!笔⑹详种笖?shù)著日子,不由嗔道:“圣人也太心急了些,半個月的時間哪里夠人準備的,要是一時不擦短缺了什么可就鬧了笑話?!?/br>
    昭華倒是不以為然,她個再嫁之身,根本沒有所謂的新嫁娘的喜悅與羞澀,反倒是勸著盛氏道:“哪里還用動jiejie的東西,我那還有不少好東西呢!再者,魏王府那也把我的嫁妝都送還了回來,怎么都是夠的?!?/br>
    盛氏瞪了昭華一眼,道:“魏王府那送回來的怎么能用到這里,讓圣人知道要如何想?!闭f完,盛氏又細細的計算起來,這一算又急了起來:“圣人那送來的聘禮是不能少了的,按照祖制怎么也得一百二十八抬,咱們這邊準備寒酸了可不惹人笑話,這首飾還是要多打幾套才好,金茶筒、玉碗筷倒是好說,反倒是皮料得趕緊讓人去采買才是。”

    “孝德皇后當年也不過是一百五十八抬,我越過她去反倒讓人說閑話,要我說,jiejie你也不必準備了,就算不動魏王府歸還的,三十抬隨便一湊也出來了?!闭讶A笑瞇瞇的說道,心情頗好的捏了一個蜜餞來說,又喂了盛氏一個。

    盛氏雖知道自家妹子是個有成算的,可瞧見她這萬事不放在心上的模樣也不由氣結(jié),怪嗔道:“孝德皇后又怎么能和你一樣,她是什么出身,當年能湊出三十抬嫁妝就是掏了老底,誰又能不開眼的提這事?!笔⑹显捳Z中帶了幾分輕蔑之色,繼而話頭一轉(zhuǎn),又道:“這事你得聽我的,畢竟這樁親事來得不易,不能因這些身外物讓人看低了你?!?/br>
    盛氏雖沒明白,可昭華卻知那未盡之言,因她是再嫁之身,少不得要被人非議,而jiejie不過是想讓十里紅妝奪了人的眼,與人一些話頭言說,希望多少能忽略掉她再嫁之事。

    “那就聽jiejie的。昭華笑吟吟的說道?!?/br>
    盛氏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深了,又與昭華道:“雖說時間急了些,可咱們著緊辦,讓人仔細了些保準不能出錯,這次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闭f完,朝一旁伺候的下人使了個眼色,等人都出去后,才語重心長的勸道:“你這脾氣也該收斂一些了,圣人如今愛重你,自是待你如珠如寶,可時間久了,你這脾氣不改不免讓人寒心,再深的情意也總有耗盡的一日,況且,自古帝王多薄幸?!?/br>
    昭華微微一怔,隨后便笑著寬盛氏的心:“我都省得,jiejie放心便是。”

    盛氏卻目光盯在昭華的臉上,繼而發(fā)出一聲嘆息:“繞了一大圈子,終究是繞回了原路,是福是禍全憑你一念之間,你心里究竟如何想我不清楚,可多少也看得出來,你這顆心不在圣人身上,阿秾,你自幼聰慧,有些話便是我不說你心里也是清楚的,連我都看得出來的事情你認為圣人會看不出來?”

    昭華淺淡的笑意僵在臉上,半響后,發(fā)出一聲沉重的嘆息,之后紅菱唇微彎,笑意漸漸染在眼底,一字一句道:“我會過的很好,jiejie,我一定會過的很好?!?/br>
    盛氏把昭華放在膝間的手緊握在手里,用力握了握:“日后有什么事只管讓人遞了話出來,你那外甥兒雖不成材可也能辦明白幾件事,就連昱哥兒如今也長進了不少?!笔⑹涎劭粑⑽l(fā)紅,說話間哽咽了幾聲,緩和了下,才繼續(xù)道:“緊要的是趕緊懷上皇嗣,這才是立足的根本。”

    “我這里jiejie無需擔心,左右還有姨母在,jiejie心里掛著的事我也記在了心里,這爵位能者居之,就連圣人也是說過的,這人心都是偏的,就連他也亦然?!闭讶A拍了拍盛氏的手,這些年jiejie心里的苦她都明白,但凡能使上力,便是讓人非議一句又有何難。

    盛氏反倒是不希望因自己的事讓昭華失了圣心,只管囑咐道:“得之我幸,不得,也不過是我的命,萬不可因這事惹得圣人不悅,況且,男兒當自強,他若不能以身自立,便是得了爵位又能豈能被人放在眼里?!?/br>
    雖說尚有一月的時間,可盛氏卻覺得她有囑咐不完的話要說與昭華來聽,畢竟那深宮內(nèi)院多是非,一個不甚便是萬劫不復。

    昭華語笑嫣然的聽著盛氏的囑咐,不時的點著頭,看著盛氏眼底的憂心,忍不住投進她的懷里,都說長姐如母,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她雖母親早逝,可jiejie待她的心卻如慈母一般。

    盛氏難得見昭華這般孩子氣,忍不住笑了起來,柔軟的手掌輕撫在昭華的肩頭,一下又一下,直到外面?zhèn)鱽韺m里來了人,才拉著昭華起身,又仔細的為她撫了撫衣擺,這才帶著她出了屋子,卻不想宮里來的人竟等在了院子里,一個提著拂塵內(nèi)監(jiān)打頭,身后跟著四個小太監(jiān),其中一個個頭更高一些,身姿也更為挺拔,只是緊低著頭,昭華瞧見那人卻是一怔,又掩飾性的清咳一聲,把目光由那小太監(jiān)的身上移開,之后問道:“可是圣人有話要你們來囑咐?”

    那內(nèi)監(jiān)自然知曉昭華的身份,又哪里敢怠慢半分,忙見禮賠笑道:“圣人是有些話讓奴才來轉(zhuǎn)達,貴人若是方便,可否移步一下?”

    昭華不敢耽擱,忙道:“既如此就去我現(xiàn)下所居的院子吧!”說罷,便帶了人去如今暫居的玉笙樓。

    昭華這番行徑,盛氏見了也覺得頗為奇怪,心下所有所疑惑,也知眼下不適合開口問,便由著昭華去了,不想那五個太監(jiān)轉(zhuǎn)身的時候,其中一個露了側(cè)臉讓盛氏瞧了個明白,這一看,不免大驚之色,她萬萬想不到圣人竟輕狂至此,居然扮成了小太監(jiān)私訪侯府。

    ☆、第73章

    莫說盛氏想不到齊光輕狂至此, 就連齊光自己都不曾想到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饒是他年少時,也不曾這樣意氣用事,僅為博美人一笑。

    “圣人此舉太過不合時宜, 您是萬金之體, 怎可這般胡來?!逼镣肆讼氯? 昭華開口責問, 臉上的神情帶了幾許的嗔意, 心下卻是微惱,此事若讓外人知曉, 她那紅顏禍水的名聲只怕要更上一層樓。

    “阿秾是在擔心朕?”齊光聲音中帶著笑意,俊美的臉上有種別樣的神色, 那雙潑墨一樣濃郁幽暗的眸子更是閃閃發(fā)亮, 注視著身前人的目光好似在看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才沒有?!闭讶A矢口否認,紅潤的小嘴微微翹著,眼眸微垂, 避開齊光灼灼的目光, 似有羞意。

    齊光輕笑出聲,忍不住探出手去握緊昭華和帕子纏在一起的手指,繼而又握緊了她的手, 然后微微躬身,在她耳邊含笑道:“朕想你了,真是恨不得立刻迎你入宮才好?!?/br>
    昭華眼眸微挑,一段柔媚風情自眼角流瀉而出, 口中嗔道:“圣人又開始胡言亂語了。”說罷,抽出了被齊光緊握著的手,背過身去。

    齊光不以為意,反倒是笑呵呵的哄她道:“朕所言句句發(fā)自肺腑,難不成阿秾要讓朕起誓你方能相信?”

    昭華唇畔露出一個笑意,粉臉的小臉微微一側(cè),讓他瞧見自己眼里零星的笑意,嬌聲道:“哪個要你起誓了?!闭f完,頓了一下,又道:“還不趕緊走,呆的時間長了該讓人生疑了,沒得又惹出許多的閑話來?!?/br>
    齊光卻是不緊不慢的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挑眉笑道:“誰敢說閑話?朕來瞧瞧自己未來的皇后又有何不可。”

    “圣人還能堵住天下人的嘴?”昭華似笑非笑的瞧著齊光。

    齊光卻是朗然一笑,起身以俯視的姿態(tài)瞧向昭華,神色不變,可說出的話卻張狂至極:“朕何須要堵天下人的嘴?!卞\繡江山都是他的,又何須在意人言,若不是如此,他又怎敢背負罵名也要迎她入主中宮。

    “圣人天子之尊自是無人敢言說,我卻怕人言可畏,不想背了紅顏禍水的罵名?!闭讶A紅唇微撇,身子扭了過去,她腰肢曼妙,輕輕一扭像初春的柳枝兒隨風擺動,似乎只要伸手輕輕一折,便可輕易掐斷。

    齊光瞇著眼睛把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和婀娜的曲線盡收眼底,忍不住伸出手,單手就可以圈住她的腰身,就這般把人拉攏進懷,昭華一個不妨跌坐在他的腿上,明眸圓瞪,既驚又惱,沒有想到齊光竟作出這樣輕薄的舉動來。

    齊光頓時血液沸騰,臉微微發(fā)紅,氣息漸漸不穩(wěn),火燙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昭華luo露在外的一截白嫩脖頸上,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脖頸上,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眼眸微微顫顫的挑起,嬌軟的嗓音中帶了幾許顫音:“圣人莫要莽撞?!?/br>
    “阿秾放心,朕自有分寸?!饼R光含糊不清的說道,把頭埋在昭華細嫩的頸中,待不穩(wěn)的氣息漸漸平靜下來,呼出了一口長氣,啞著嗓音道:“阿秾,我心悅于你,你心中可有我?”

    昭華聞言不由一怔,因坐在齊光懷中,倒不用特意避開他的目光,只微微把臉貼在他的胸前,半響不語,直到齊光再次追問,方緩緩的開了口,語氣帶了幾分幽怨:“你若再待我壞上幾分,我心中自然不愿有你?!?/br>
    齊光原本緊繃的身體因這一句破了僵,即刻笑了出來,昭華卻是回身以手捂住他的嘴,眼中帶了幾分嗔意:“你想召來人不成?!?/br>
    齊光握住昭華的手按在胸口,滿目情深,低聲笑道:“阿秾,朕的阿秾,你可知這是我平生聽過最為欣喜的一句話。”

    昭華紅唇輕彎,眼里含了幾許笑意,嬌聲道:“圣人又拿話來哄我?!痹捯魞阂活D,又嬌滴滴的說道:“可我喜歡聽?!?/br>
    齊光忍不住笑了起來,柔聲道:“朕句句肺腑之言,當日朕曾與母后說過,如何送你出去的便要如何把你迎回,今日朕做到了,以中宮之位來迎娶你,必生生世世不負于你?!?/br>
    生生世世不負于我嗎?昭華不禁一怔,又覺這話可笑,許是現(xiàn)在這話尚有幾分真心在內(nèi),可韶華易逝,紅顏易老,誰又知道數(shù)年后會是什么樣的光景,說不得又有那如花美人得了眷寵。

    齊光見昭華久未回話,眼底不由一沉,磨了磨牙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輕哼道:“怎么?不信朕所言?”語氣里莫名帶了點委屈的意味。

    昭華回了神,伸手摟著齊光的脖頸,嬌聲軟語:“不敢信,我何德何能讓圣人這般待我。”

    齊光輕輕一嘆,心里明白這話半真半假,真的是那句“不敢信”,假的是她后半句那惶恐之言,再多的誓言也不如實質(zhì)行動來的真心,齊光不信自己捂不熱她那顆心,終有日她的心會如自己這般只有他一人。

    “你若真有惶恐之心倒是叫朕歡喜了?!饼R光啃咬著昭華一截細嫩的脖頸,微微用了力氣,含糊不清的說道。

    “圣人。”昭華一縮脖子,又癢又疼,嗔道:“您弄疼我了?!?/br>
    齊光低笑一聲,恨不得立時把她生吞入腹,抬手曖昧的摩擦著他啃咬出紅印的那截纖細白皙的脖頸,低低的笑了起來:“朕舍不得走了?!?/br>
    昭華被齊光的舉動弄的極不自在,又聽他這般說,又羞又惱,不由語帶嗔怒的道:“您在這般,我要生氣了?!?/br>
    齊光不由笑出聲來,安撫性的拍了拍昭華柔若無骨的小手,又緊緊的攥在手里,待斂了笑意后,才道:“不鬧你了,朕今日來卻是有一件正經(jīng)事要告知于你?!?/br>
    昭華挑眸看向他,便聽他道:“朕已擬旨把逸哥兒和泰哥兒封王,等你入主中宮后旨意便會發(fā)布下去。”說道這,齊光眸光一凝,接著道:“逸哥兒封為和順郡王,泰哥兒則是和敬郡王,你覺得這兩個封號可好?”

    昭華知逸哥兒和泰哥兒都由出身卑微的生母教養(yǎng),此舉已讓兩子失了先機,如今這般封為郡王,若是只冊封一人,百官只當是齊光看重的表現(xiàn),可皆為郡王,無不是昭示文武百官這兩子皆不是他所屬意的太子人選,可以說徹底斬斷了他們的帝王路。

    “圣人何至如此?!闭讶A明眸微垂,低聲說道,掩去眼底復雜的神色。

    齊光神色不變,只瞧了昭華一眼,說道:“朕曾說過朕亦有私心,且這私心只用在了你一人身上,阿秾,為朕生一個兒子,這錦繡江山朕都會交付給他,日后,也將由他為他兩個兄長冊封親王位?!闭f完,齊光扶正昭華,望著她那雙流光溢彩的美麗眼眸,那目光是那樣專注情深,又似要探清她心底所想,昭華紅唇微動,齊光便站起了身,道了句:“朕在宮里等你?!辈皇遣幌肼犓膵陕曑浾Z,只是,怕她所言非所想,倒不如不聽的好。

    昭華在齊光走后心思也久未平靜,即使她不想承認,也知齊光此舉是為了她,這便是帝王之愛,為他所喜,便可把讓人可望不可即的東西送至你眼前,若為他所恨,生殺予奪便在他一念之間,思及此,昭華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樣濃烈的,好似摻了蜜糖的□□一樣的愛,讓她避不得,退不得,只能順著他所安排的一條路走下去,直到他負她,或是自己生命終結(jié)的那一刻。

    三月十四,十里紅妝由武安侯府抬出,三月十五,己未大運,上吉,這一日正是立后大典,誰又能想到在崇宗四十二年那個喪母失父,前程未卜的少女會有今日的榮耀,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竟以再嫁之身入主中宮,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一年前,她身著嫁衣嫁進了魏王府,一年后她身穿九重鳳袍登上了高位,昭華望著眼前的玉階,一步步走的氣定神閑,身后華麗的裙擺逶迤一地,繡以翱翔金鳳的鳳袍栩栩如生,展現(xiàn)在文武百官的面前,直至她步至大殿最后一個玉階。

    齊光目光牢牢的鎖定在昭華的身上,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只是這一刻,盛放到了及至,齊光不由勾起嘴角,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是屬于自己的,這樣想著,微微探身出去,把手遞了下去。

    昭華握住他遞來的手,與他并肩站在大殿上,高高的俯視著跪在兩側(cè)的文武百官,心在這一刻怦怦跳得厲害,她終于明白為何自親骨rou會因為權(quán)勢斗得你死我活,因為這種她站在高臺之上,令百官俯首的感覺簡直讓人欲罷不能,在親手接過象征后宮權(quán)利的鳳印后,昭華只覺得恍如隔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曾想過會有今日的榮耀,當耳邊響起一聲聲“千歲”的時候,昭華露出一個笑容,她知道這不過是一個起點,今后她要走的路還有很遠,也許不久的將來會有如花美人想要重復她今日的榮寵,也許在她有了子嗣的若干年后,皇權(quán)之爭的號角會再次唱響,可她知道,只要她牢牢的系住身邊這個緊緊握著她手不放,這個天下最尊貴的男子的愛與寵,讓他一生的愛恨癡狂都只為她一人,她終將立于不敗之地,成為盛唐最尊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