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美人多嬌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阮貴妃眸光微閃,心下一跳,只覺得背脊發(fā)寒,她與宗帝相處多年,如何不知他這話說的并不是無緣由,心中大恨,斷然容不得宗帝起了那醃臢心思,忙開口道:“皇上金口玉言,既已要為阿秾賜婚,今日便讓阿秾與五郎同喜,來一個雙喜臨門可不正好。”阮貴妃話一出口,心中絞痛難當,竟不敢看向昭華一眼,于她而言,此話一出,卻是她生生害了阿秾一生。

    宗帝笑意微斂,掃向阮貴妃的那一眼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厭棄,隨后道:“君無戲言,既你中意安知,朕便為你賜婚?!?/br>
    兩個陌生人,在這中秋之夜機緣巧合的成為了未婚夫妻,月圓,人團圓,若是那有情之人,自是花好月圓,然昭華與齊安知卻是應(yīng)了那句若是無情時,月圓亦月缺。

    中秋宴后,昭華隨盛氏回了侯府,卻不知玉明殿正上演著一場母子失和鬧劇。

    阮貴妃雖不是慈母,卻也不曾動過齊光一根手指頭,更不用說是揮掌于他。

    看著齊光白皙臉龐上出現(xiàn)的紅腫痕跡,阮貴妃眼眸中隱約透出一絲悔意,更多的卻是失望之色,甚至夾雜著一絲厭惡,冷笑道:“你當真是你父皇的好兒子?!?/br>
    歸天跪地跪君王跪父母,此言除了宗帝怕也只有齊光當?shù)?,他這一生,只跪過天下與父母,雙膝跪地,齊光腰身卻挺得筆直,面對阮貴妃落下的一掌不避不躲,卻在聽了此話后,以額抵地,輕聲道:“母妃息怒,一切都是兒臣的

    阮貴妃冷笑一聲,搖頭道:“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教養(yǎng)出了你這樣的好兒子,如今我倒不知該不該慶幸你竟無半分像了你父皇,你父皇愛美人甚于愛江山,你卻恰恰相反,莫說什么絕世美人,便是你連你嫡親的表妹你都能狠下心腸推她進火坑,還有什么天大的事是你做不成?!比钯F妃此言說的譏諷至極,嘴角的譏誚笑意絲毫不曾掩飾。

    齊光心中亦痛,無視,甚至可以說拱手相讓,把本應(yīng)屬于自己的女人推開,這種羞辱是他一生也不曾有過的。

    “母妃,兒臣今日如何把阿秾送走的,來日便如何把她迎回來?!饼R光到底還有幾分男兒血性,并不曾推卸責(zé)任,亦沒有找任何的借口,表情甚是淡漠,漆黑如夜的眼眸更似一汪平靜的湖水。

    阮貴妃聞言卻是一愣,甚至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么?”

    齊光抬眸看向阮貴妃,聲音中透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暴戾:“兒臣今日怎么把阿秾送出的,來日便如何把阿秾接回來?!?/br>
    阮貴妃不由冷笑連連,指著齊光道:“我竟然不知我生了你這樣的兒子,你想做什么?兄奪弟妻?就是有朝一日你登上這九五至尊之位,你又要如何迎回阿秾,如何安置她才能堵住這天下悠悠之口?!比钯F妃終究是了解自己兒子的,知這話他并不是賭一時之氣,卻也因此更為惱怒他的行事,既他舍不得阿秾,圣人賜婚為何又要應(yīng)下,難不成他決絕了,圣人會因此弒子不成,說到底,也不過是怕影響了他的皇圖霸業(yè)。

    齊光淡淡一笑,低沉的嗓音中透出毫不掩飾的高傲與自負。

    “兒臣為何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待到了那日,兒臣既接回了阿秾,又何懼人言?!?/br>
    阮貴妃怒極反笑:“好一句何懼人言,因你之私害了阿秾你尚覺不夠,還要由人輕賤她是吧!”

    “母妃,無人敢輕賤阿秾,天下人的罵名自有兒臣來擔(dān)?!饼R光此言說的坦然無懼,鏗鏘有力。

    阮貴妃第一次發(fā)覺自己看不透這個兒子,眼眸闔了闔,阮貴妃甚是無力的揮了手,聲音中透著幾分疲乏:“你大了,我管不了你,也管不住你,你愿意如何便如何吧!”

    ☆、第40章

    昭華與齊安知的婚事訂在了十月初一,與太子納瑞康縣主為側(cè)妃正是同一日,這個雙喜臨門,不可謂不諷刺。

    盛氏無法理解昭華的選擇,她寧可讓昭華嫁給白三郎,到時候便是成了寡婦亦比嫁了一個浪蕩子要強上許多。

    眼眶微濕,盛氏看著昭華,既惱又憐,氣的身子微顫,她簡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撐過中秋宮宴的,若不是老二家的見她似要暈過去,及時掐了她一把,她只怕要當場失態(tài)。

    “你……你…糊涂?。 笔⑹鲜种钢讶A,眼中的情緒復(fù)雜難辨,憤怒、自責(zé)、悔恨,排山倒海般地向她涌來,似乎要把她壓垮一般,洶涌而至。

    昭華見盛氏臉色不好,忙一把握住她的手,吩咐羅蘭道:“去打盆水來給jiejie凈面?!?/br>
    盛氏終究是有所顧忌,不愿當著下人的面把話攤開來說,見昭華指使著羅蘭,便也吩咐房內(nèi)的小丫鬟出去,屋內(nèi)不留一人,之后甩開了昭華的手,聲音中透著從未有過的厲色:“你失心瘋了不成,就是嫁了阿貓阿狗也斷然不能嫁進魏王俯,我寧愿嫁了白三郎,日后也好能再尋良緣?!笔⑹嫌只谟趾?,只恨自己當時怎得就聽了阿秾的話,若是那日便與太夫人把阿秾的婚事訂下,如何能遭此難,只要想到日后阿秾要在魏王妃的手下討生活,盛氏頓覺心痛難當。

    “jiejie?!闭讶A剛要開口解釋緣由,就被盛氏打斷,她絞著手里的帕子,呢喃道:“不成,我絕不能讓你嫁給那樣一個浪蕩子”盛氏起身在房中來回度步,已然失了素日里的冷靜,忽兒的抓住昭華的手道:“打今兒起你就病著,總要先把這樁婚事拖延下去,到時總能想出兩全的法子來”

    昭華輕搖著頭,手覆在盛氏的手上,溫聲道:“圣人金口玉言,婚期已訂,便是我病著,魏王府也必是要把我迎回去?!?/br>
    盛氏淚珠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死死咬著下唇:“圣人當真是欺我盛家無人。”

    昭華不覺一嘆,與盛氏道:“jiejie也無需擔(dān)心我……”昭華話剛出口,盛氏便尖著嗓子道:“嫁給那樣一個東西,你要我如何不擔(dān)心,倘若你留在京中我尚且還能看顧一二,嫁到魏王府……”盛氏已然說不下去,捂著嘴哭了起來

    昭華見狀忙拿了帕子給她拭淚,口中道:“正因這樁婚事是圣人御賜,魏王府的人只要不糊涂,決計不會怠慢了我?!?/br>
    盛氏吸了口,泣聲道:“你知道什么,那魏王妃最是糊涂不過了,她素日又與我頗有嫌隙,你嫁了去,她便是你名正言順的婆母,想要拿捏磋磨你是何等的容易,那齊安知也不是個好東西,當年寵妾滅妻,可見其心腸狠毒,你過去怕是沒有一天的好日子能過?!?/br>
    昭華一笑,說道:“jiejie當我是什么性子,又豈會任由人拿捏,難不成我不與她伏低做小,她還敢讓齊安知休妻不成?!闭讶A既選擇了齊安知,自是想的通透,不管圣人因何緣由為自己賜婚,明面這道旨意便是她的護身符,只要她不做弒夫殺子諸此行徑,她就是在魏王俯橫著走,眾人亦是無可奈何的,她又何懼一個魏王妃。

    盛氏聽昭華如此說,越發(fā)生惱:“你既想的明白,怎得就做了這樣糊涂的選擇?!?/br>
    昭華紅唇一抿,見盛氏情緒平復(fù)了下來,笑道:“不選擇齊安知,難不成還要選了白三郎?”

    就是嫁了白三郎,盛氏亦是不樂見的,不過相比起來,總歸還是白三郎略勝一籌,盛氏想著,便道:“若你嫁了白三郎,日后總是能另擇佳婿的?!?/br>
    昭華順勢拉著盛氏坐了下來,微微一嘆:“jiejie覺得真到了那一日,太子能容我另擇佳婿?”昭華想起宮宴散席時齊光瞥向自己的目光那一眼,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上冒起。

    盛氏略有幾分遲疑,起初似乎沒有聽懂昭華話中的意思,待反應(yīng)過來,甚是不可置信的望著昭華,說出的話如斷了弦的琴,不成音調(diào)。

    “你是說,太子他?”盛氏連連搖頭,咬著牙道:“他怎敢?!笔⑹虾鲇X昭華的選擇竟沒有錯,白三郎那病歪歪的身子骨哪里能熬得過圣人,若是太子真存了那樣的心思,一旦白三郎病逝,他怎能容阿秾另嫁他人,到時候阿秾又該如何自處,難不成真要被太子金屋藏嬌,成為那見不得光的存在。

    “他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需明言,只要略透了幾分意思,這世間又有幾人敢要我?”昭華苦笑一聲,自嘲道:“縱然是有幾分顏色又如何,也斷然不會讓人舍得以身家性命相抵,倒不如嫁進魏王府的好,他日后便是行事在無所顧忌,總要想一想魏王府,思量思量兄奪弟妻這個荒唐的名聲他背不背負得起?!?/br>
    盛氏不覺落淚,雖經(jīng)昭華解釋,她已明白這是最好的選擇,心下卻如何也過不去這道坎,好端端品貌雙全的小姑娘,憑得什么就要做人的繼室,若是個人品出眾的尚且還能過的去,偏生是那樣一個不成樣子的,讓她將來如何有面目與父母相見。

    “jiejie莫要哭了,我讓羅蘭進來給你重新上妝,免得讓人瞧了笑話?!闭讶A輕聲說道,并不曾被盛氏的情緒所感染,這種平靜頗有幾分讓人生畏。

    盛氏自知昭華話中的意思,深呼了一口氣,用絲帕把臉上的淚痕擦去,揚聲喚了人進來,阿秾說的不錯,如今侯府等著瞧她們姐妹笑話的人不知幾何,她斷然不能讓這些人如了意。

    雖是用帕子敷了眼睛,又重新上了妝,可眼周的紅腫也不過遮了個七八分,盛氏不由皺了皺眉,她本就是要強的性子,如今已想了個明白,如何又肯讓旁人瞧出她的失態(tài)。

    昭華望著盛氏的面容端詳了片刻,輕聲吩咐羅蘭道:“去把那盒嫣紅色的薔薇花粉拿過來?!?/br>
    待羅蘭拿了小巧精致的粉盒過來,昭華從含笑捧著的紫檀木雕花匣子中取了一支手掌長短,細細的筆,那筆頭是用柔軟的白色兔毛制成,不過小手指蓋大小,一頭壓的扁扁的,另一頭又細又尖,昭華用那扁頭在嫣紅色的薔薇花粉中沾了沾,仔細的延著盛氏的下眼簾描繪著,后又用細尖的那頭潤了下嬌紅的丹脂,左手托起盛氏的面頰,在她右眼角處描畫了一朵盛開的桃花,如此倒是把她襯得格外嬌艷。

    盛氏拿過手鏡一瞧,不覺失笑:“你這心思倒是巧。”如此也算放下來心來,任誰也瞧不出她曾有過的失態(tài)。

    昭華頗為自得一笑,這桃花妝是她平日里琢磨玩的,倒不想竟也有了用武之地,也不枉她平素里喜歡擺弄這些玩意兒。

    “jiejie,我想與你商量一件事?!闭讶A抿了下嘴角,斂去了唇邊的笑意。

    盛氏拍了拍昭華的手,嘆道:“如今我還有什么能不依著你的。”

    昭華一笑,輕聲道:“婚期既已訂下,我倒不好再在侯府里住下去了,正巧京郊的莊子也收拾妥當了,我想搬過去住。”

    盛氏聞言不由大驚,怎肯由著昭華這般搬了出去,讓外人見了,怕是更要欺她無所靠了,忙道:“這怎么行,若是臨街的宅子也就罷了,京郊是什么地方,你一個女兒家如何能獨居,少不得要被壞人欺上門去?!?/br>
    昭華勾了勾嘴角,輕聲說道:“天子腳下,誰人敢亂來,我若還住在侯府才是不像個樣子,再者,離出閣的日子兩個月都不到,總該回去準備一下,總不好在武安侯府出閣?!?/br>
    盛氏嘴角微動,她原本打定的主意是讓阿秾從武安侯府出嫁,如今事態(tài)有變,府里那起子小人少不得要說一些閑言碎語,不免讓阿秾受了委屈,可真讓她出去獨居,她卻是萬萬放心不下的。

    “jiejie不用擔(dān)心,臨街的宅子也要修繕好了,到時我便搬回來住了,羅管家來京時帶了侍衛(wèi),若有個什么事,也有這些侍衛(wèi)在,斷不會讓我出事的。”昭華溫言軟語的勸說道。

    盛氏輕嘆一聲,終究是松了口:“出府住也不是不行,只是你那京郊的別莊卻住不得,我在西街有一個宅子,你若一定要搬走,便搬到那去住,離的近些,我也好放心?!蹦钦釉鞘⑹系呐慵蓿屨讶A搬過去,便也不打算收回來了,只想著送了她做與陪嫁。

    昭華卻不知盛氏的心思,只是想著盡快搬出去侯府,免得留在這里成了別人譏笑jiejie的話柄,是以點頭道:“那就如jiejie說的

    辦,明兒個我讓陳嬤嬤過來,幫著收拾一下?!?/br>
    盛氏點了下頭,見昭華彎眸淺笑,神色不見愁緒,行事反倒是處處為她著想,眼眶不禁發(fā)酸,卻也不敢落了淚,免得讓別人瞧出異樣。

    “紅拂和綠萼兩個跟你也有些日子了,你便帶了她們兩個去,我也能放心些?!笔⑹嫌峙抡讶A拒絕,忙添了一句:“到了魏王府總要有幾個使喚順手的下人才成?!?/br>
    盛氏如此說,昭華才順了她的意,同意帶走紅拂與綠萼。

    而對于昭華離府別居這件事,武安侯老夫人得信后,沉默了良久,她對于昭華并不是絲毫沒有感情,畢竟養(yǎng)個阿貓阿狗在身邊,一旦丟了都會有所不舍,更何況是那樣一個嬌嫩鮮妍的小姑娘,只是,她留不得她,她不能讓她從武安侯府出嫁,不能讓這件事成為太子心中的一根刺,讓太子日后只要想起武安侯府,就會憶起阿秾是如何從武安侯府的大門出閣的。

    ☆、第41章

    對于昭華搬離侯府之事,安柔自是千百個不舍,眼眶微紅,一邊用帕子抹著眼淚,一邊輕聲抽泣,弄不到明白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便是不嫁與太子,亦是可以嫁進她們侯府,怎么就被賜婚給一個混賬東西。

    安柔怔怔的望著昭華瑩潤白皙的臉龐,不由聯(lián)想到紅顏薄命一詞,若不然阿秾怎得這般命途多舛。

    “好了,別哭了,我又不是一去不回,jiejie那宅子離這不過幾條街的距離,頃刻間就能到的,你若是想我,便來看我,正好那也沒有旁的人,咱們可不是更自在。”昭華笑盈盈的說道,美眸彎彎,瞧著安柔哭紅的眼睛也是心疼的,便柔聲勸她。

    安柔細聲啜泣著,一眨濕漉漉的眼睛,說道:“那怎么能一樣,原咱們除了夜里不是宿在一處,平日里連吃飯都要在一起的?!毕肓讼?,安柔問道:“你就非搬不可嗎?”

    昭華輕嘆一聲,說道:“我若不搬,難為的便不只是我一人,何苦要因為我鬧得大家都不安生呢!”昭華輕勾一個弧度,溫聲道:“等我搬過去了,便下帖子邀你過去住上幾日好不好?咱們叫上義安縣主和玉娘,我那還藏了一壇好酒?!?/br>
    安柔抿了抿嘴唇,低聲道:“是我們侯府虧欠了你?!?/br>
    昭華露出淺淺的笑意,柔聲道:“這話是打哪說的,真要說虧欠,也是那個始作俑者,又與侯府有何相干。”

    “若是你當初不曾進京,何至于被牽連至此?!卑踩崽痤^,眼中帶著歉意,她不是無知小兒,阿秾因何進京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祖母和大伯母接她來侯府,不過是打著奇貨可居的主意,如今阿秾被迫嫁進魏王俯,祖母她們竟還狠得下心腸讓她出府別居,分明把她當作了棄子,安柔想到這些,便心寒不已,甚至不敢想像自己是否也會有淪為棋子的一天,亦或者,她本身就是一枚棋子,只不過自己不自知罷了。

    “早晚我都是要來京都的,早一日晚一日也改變不了結(jié)局?!闭讶A淡聲說道,雖嫁進魏王俯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可若能因此躲開太子的糾纏,對于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安柔只覺得看不透昭華的,若換做是她攤上那樣一門婚事,必是不肯罷休,又怎會這般坦然受之,她想起昨日母親說起昭華時那一聲輕嘆,只道哥哥沒有福氣,她這才知曉母親的心思,如今想來,若是母親早些把話挑明,阿秾又怎會離開侯府,嫁給那樣一個紈绔子弟,雖說她亦知哥哥是配不上阿秾的,可總要強過那樣一個混賬東西。

    “這世間最苦便是我們女兒家了?!卑踩彷p嘆一聲,眼淚不覺滴落,如斷了線的珠子。

    昭華知安柔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如今聽她這語氣,竟受了什么委屈一般,不由問道:“可是要訂下你的親事了?”昭華想起那日去白府時三夫人的舉動。

    安柔咬著嘴角,輕輕點了下頭,緊接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緊緊的攥著昭華的手,哭道:“祖母想把我嫁進白家?!?/br>
    老夫人?昭華微愣一下,竟不是三夫人嗎?

    “你是打哪聽來的這話?”

    安柔哽咽道:“昨個夜里祖母使人來叫母親過榮壽堂,正巧我在母親房里,也比唐mama和母親說了什么,母親一臉的喜色,我心下便好奇,就讓小丫鬟偷偷跟了去,哪成想真聽了幾耳朵的話,這才曉得祖母叫母親過去,和與大伯母一起商量的我婚事,竟是想把我嫁給白二郎。”

    昭華卻多少明白其中的緣由,白二郎名聲在外,自是很多人心目中的良婿,且她拒婚在前,武安侯府少不得怕受了牽連,讓白家因白三郎的事遷怒了侯府,這才興起了結(jié)親的念頭。

    “我那日見白二郎,端得一副翩翩君子之相,聽說人品亦是出眾,倒也算得良配。”昭華溫聲說道,拿著帕子給安柔擦著臉上的淚珠。

    安柔咬著下唇,搖了搖頭:“我不想嫁給白二郎?!?/br>
    昭華抓在手里的帕子一緊,心中一動,問道:“那你是想嫁回你外祖家?那個六表哥?”

    安柔面色一紅,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低聲道:“原說的好好的,我和六表哥自幼相識,他雖才識算不得出眾,脾性卻是頂好的,從來都是順著我的心意,我只覺得平安是福,也沒有奢望有朝一日能掙個誥命回來?!?/br>
    昭華不覺失笑,說道:“三伯母素來疼你,你若存了這樣的心思,何不與她一說?!?/br>
    安柔嘟了嘟嘴:“母親瞧不上舅母,總怕我嫁過去會吃虧,又覺得六表哥性子太軟,將來護不住我,這才把我的婚事一拖再拖。”

    昭華見安柔一副孩子氣的樣子,便抿嘴輕笑,打趣她道:“你既知三伯母怕你受了委屈,何苦還要嫁過去,倒不如順了老夫人的心思,嫁進白家?!?/br>
    安柔嘴角一撇:“白夫人又沒瞧中我,我又不是個傻的,那日去白家做客,白夫人分明瞧中的是你,如今倒好,人家明明無意,咱們倒是巴巴的想要湊上去,她們不嫌丟人,我還要臉呢!”

    安柔邊說著,便拉了昭華的衣袖央求她幫著想個法子,若不然她豈不是真的要嫁去白家了。

    可昭華能有什么辦法,她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不免是犯了難,其實在昭華看來,那白二郎卻也著實為良配,總比碌碌無為的秦六郎要強上許多,只是個人心氣不同,她自是不能按著她的想法來勸阿柔。

    安微來時,玉瓊苑已收拾的差不多,屬于昭華的物件亦收進了攏箱中,不免顯出幾分寂寥。

    安微抿嘴一笑:“我原還想著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這才過來瞧瞧,不想meimei手腳倒是利落,不過半天的功夫就收拾完了?!?/br>
    安柔厭惡安微這種小人得志的樣子,不由冷哼:“你這話說的有趣,行禮都有下人來打理,只是妥當?shù)暮?,哪里用得著你來動手?!边@話便是諷刺安微自賤其身。

    安微臉上的笑意一僵,心中暗惱,卻顧及安柔嫡出的身份,不敢反諷回擊,只笑了一聲,說道:“八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愛開玩笑。”說話間,眸光一閃,把安柔微紅的眼眶窺在眼底,嘴角勾了勾。

    安柔皺了皺眉頭,自是不愿在安微面前失了態(tài),便與昭華道:“我先回去了,等明兒你搬了過去,安頓好了,使人來個信,我去過看你?!?/br>
    昭華笑著點了下頭,親自送了安柔出去,之后才返回堂屋,讓人上了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