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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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敖咬牙:“孤從前倒是小看了你,你竟無賴至此!” 阿玄冷笑:“論無賴,和你相比,我望塵莫及?!?/br> 庚敖似是被噎了一下,不說話了,盯了她片刻,目光忽落到她的身后。 阿玄并未留意,只緩了緩語氣,又道:“你心中當也再清楚不過,我本就從無嫁你之念。我之所想,信上已一一向你道明,此刻你找來了,即便拿刀架我脖頸,我亦別無多話了。你身為一國之君,如此闖入王宮,倘若傳了出去,我是無妨,恐于你身份不合。我叫寺人來帶你出宮,你如何來,便如何去,望你勿為難我,更勿為難你自己。” 阿玄說完,正要過去開門喚人,卻見他大步朝自己走來,從她身旁擦肩而過,竟一把撩開珠簾,闖入了內室。 珠簾在他身后瑟瑟抖動,他停在那尊置于珠簾旁的玉燈前,上下打量,面露古怪之色。 阿玄錯愕,沖他背影道:“你還不走?周室雖衰,王宮之內,卻也容不得你如此……” 庚敖猛地回頭,隔著珠簾,亦能見他目光陰惻惻的,瞧著有些瘆人。 阿玄半張著小嘴,停住了。 他抬手指著近旁的玉燈:“此為齊翚獻晉頤,晉頤為討好,又轉贈于你?”說完目光又掃了一圈內室,掠過羅帷寶帳,很快便看到那件搭在漆幾之上的狐裘,神色愈發(fā)難看了,點頭冷笑:“果然!” 阿玄回過神來,亦真怒了:“我不知你在說什么!便是如此,又關你何事?你再不走,我叫人請你走!” 她喊了一聲寺人之名,轉身匆匆要出,身后嘩啦一聲,庚敖摔簾而出,幾步便追了上來,隨即拽住她的手臂,將她生生拖了回來,錮在了近旁的一根殿柱之上。 阿玄奮力掙扎,奈何氣力不敵,沒幾下,雙手手腕就被他扣住,高高舉過頭頂,一下摁在了柱上,她急促喘息,因這體態(tài)顯得愈發(fā)挺翹的胸脯便隨她呼吸上下起伏,甚是惹眼。 他身軀靠了過來,低頭,視線掃過她的胸脯。 阿玄鼻息里立刻盈滿男子的氣息,又羞又怒,叱道:“你看什么?” 庚敖慢吞吞地抬起了視線,目光改而落在她因羞怒而浮出一層淡淡紅暈的面龐之上,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似的,望著她的眉眼和小嘴,眼睛一眨不眨。 “玄,你分明已是孤的女人了,從前說的也好好,轉頭卻口口聲聲無意于孤?!彼f道,臉上帶著容忍之色。 “莫非你是想讓周王將你待價而沽?也是,回來不過數(shù)月,晉頤和姜突俱已成你裙下之臣,甚至為你公然于街拔劍相向。為看你一眼,各國公子競相跑去醫(yī)館,只差踏破門檻!” “西鸞王姬……” 他用一種令人聽了極不舒服的語氣,念了一遍周王給她的封號,點了點頭。 “是,孤知你如今和過去不同了。你是周室王姬,拿嬌亦是常情。說吧,到底要孤怎樣,你才肯點頭?禮敬周室?可以。往后穆國不會少你父王一分納貢!擅寵專房?亦可以!孤做的到。自你來后,孤便未再碰過別的女子了!孤可為你遣散后宮,只要你不點頭,王寢絕不會再納任何旁的女子。” “如此,你可放心了?” 他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了這一句話。 阿玄和他對視了片刻,說:“你不必如此。我是不會嫁你的?!?/br> …… 庚敖是在昨日撇下使團,獨自提早抵達洛邑,悄悄入了王城的。 洛邑的街頭巷尾,幾乎到處都有人在談論王姬。 王姬的美貌,王姬的天命所歸,王姬的裙下之臣…… 數(shù)月之前,在他剛收到她的絕交書時,他就已經(jīng)恨不得立刻插翅趕來,當著她的面質問清楚。 但當時因戰(zhàn)事之故,他隱忍了下來,此刻終于趕到了她所在的地方,耳畔充斥著關于她的這些消息,叫他如何還能忍得??? 不過隔著座王宮而已,她不出來,那就讓他去找她。 在庚敖想來,自己在她的面前,已是做到了他的極致。 他生出立她為君夫人的念頭之時,她還只是個地位卑賤的隸女; 他可以為了一個原本應當任他隨心所欲的女子而忍住自己的欲、望,甚至不惜放下了身為國君的尊嚴,百般取悅于她; 他為了她,可以去禮敬她那個他原本根本看不上眼的周王父親; 女子都是善妒的,他知道這一點,為了讓她明白自己對她的喜愛,就在片刻之前,他甚至主動提出為她遣散后宮,往后獨寵她一人。 庚敖深覺自己為她,已是百般容忍,只差匍匐在她腳下親吻她的足了,他想不出來自己還能做什么去討好她,他更想不出來,她為什么心腸竟冷硬到了如斯地步,沒有半分的感動,姿態(tài)擺的如此高傲? …… 庚敖盯著她那張仿佛任自己宰割卻又透出疏離的一張漂亮的小臉兒,呼吸漸漸變得粗重,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掌,不自覺地越收越緊。 阿玄只覺痛徹入骨,腕骨似要被他捏碎了,終于吃不住疼,白著張小臉,蹙眉哼了一聲。 庚敖手掌一松,松開了她的手腕。 阿玄揉著終于得了解脫的手腕,怒氣漸漸抑制不住,見他伸手似想幫自己揉,重重一掌拍開了,抬頭怒道:“你知我為何不領你情,不愿嫁你?因從頭至尾,你處處在逼迫于我。之前不用說了,如今你依然如此!你想如何,我便要如何!我在你眼里,大抵并非人,只是一件你要弄到手的物件罷了!你處處容忍我,方才甚至說要為我禮敬周室,乃至遣散后宮,我感動嗎?我本該感動,然我卻無法感動!為何?你可知你說這話時的嘴臉如何?對著你那樣一副嘴臉,我實是無法感動!亦不需你的這種抬舉!” 阿玄沖他一口氣嚷出了壓在心底許久的不滿,大口大口地喘息。 庚敖起先面露驚詫之色,望了她半晌,神色漸漸又陰沉了下來。 “原來你竟如此看孤?”他點了點頭,冷笑一聲。 “孤初次見你,你并非王姬,想想你當時的身份,孤那樣待你,想對你好,何來之罪,以至于引你如此怨言?如今你成王姬,孤依禮前來求親,一片誠心,孤更是不知,你到底在不滿孤什么?孤為你禮敬你那個周王父親,為你遣散后宮,怎就成了令你生厭的嘴臉?” 阿玄望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心底里漸漸地涌出一種無力之感。 她搖了搖頭:“罷了,你就當我方才什么都沒說。我還是那句話,倘若我能選擇,我是不會嫁你的。” 庚敖仿似極力在忍就要迸發(fā)而出的怒氣,視線落到方才被他擲在地上的那封帛書,走過去俯身撿了起來,展開又看了一遍,抬頭道:“玄,孤今夜來見你,本意并非是要與你爭執(zhí),只是原本一切說好,你忽來了這信,不問個清楚,如何甘心?故與戎狄戰(zhàn)后,孤便拋下旁事,立刻來了洛邑?!?/br>